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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她答话,她就咬唇道:“不知羞耻!”说完,转身就走,又闪入后院中。
沐景愣了一会儿,想到方氏刚才突然冒出的那声喊,明了地笑笑:恐怕是有人想不知羞耻却无法如愿,所以就来这儿生她的气了。
英霁……的确是太易入女子的闺梦。
她没回院中,方氏最终也没再找她,只是没过一会儿,夏妈妈就过来叫她道:“小娘子快去院中吧,英大官人要走了,老爷让你出去送送客人呢!”
郎心妾意3
沐广茂一边说着话一边送英霁和方鸿飞出门,直到大门外英霁从下人手中接过缰绳才止步。沐景与方氏她们一起跟在沐广茂之后,此时也顿住脚步,然后收到英霁从对面投来的目光。
经过刚才两人竟享得那么长的独处时间,再观察到他自屋后回庭院沐广茂看向沐家主母不悦的眼神,英霁早已明白对于自己与沐景接触,沐家是十分赞同的。所以此时他由着自己心中的欲念看向她,甚至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
'文、'她竟然也没有装作不知地回避,而是与他对视,虽然含着紧张与娇羞,却一直没挪开双眼。
'人、'她心中欢喜,他亦欢喜。意外之中,他遇见了她,也心悦于她,而她竟正好也有同样的心境。
'书、'意识到这边的郎心妾意,沐广茂比他们二人还欢喜,一边装作慎重其事地送客,一边忍不住几番露出笑容来。
'屋、'直至最终英霁与方鸿飞一同上马远弛而去,站在大门口的几人也依然站着,心情不一。
最先离开的是方氏,转身时轻哼一声:“不就是个做官的么,又不是皇帝!”
沐蓉顿了顿,看过沐景一眼,也转身去。沐广茂倒是喜上眉梢,招了沐景到屋旁无人处道:“阿景,怎么样,英大官人是不是对你……”
看着他喜不自胜的期待神情,沐景微低头一笑,说道:“爹,英大官人文韬武略,英伟非凡,实在是人中龙凤,可爹难道不知那句话么: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傻孩子,你还不明白,他家中可不是普通做官的,曾祖父做过侯爷,祖父做过将军,父亲现在也做着大官,他又是家中嫡长子,做他家的妾可比做别家的妻不知好了多少倍!况且他现在无妻无子,你过去后若是诞下长子……”
“爹,还是再看看吧,现在说这些未免言之过早,以后他若真开口咱们再商议不迟。如今这样,也许人家完全没有那个心,我们却在这儿想入非非,让人知道了不是要落下笑话么。”
沐景不缓不急地道来,沐广茂也跟着冷静了许多:是啊,现在还没谱呢,富家子弟向来放荡,更何况是那般人家出来的衙内,万一那英霁不过是四处留一留情,完全没有娶妻纳妾之心呢,那不是害了女儿?
如此一想,沐广茂才正了颜色,点点头道:“那就再看看,此时也不能张扬出去。”说罢还认真地看了沐景一眼,隐晦道:“日后若再与他相见,说些话什么的可以,别的可万万注意,不可不知礼教,毁了自己。”
“女儿知道。”沐景回答,乖巧柔顺。
沐广茂这才放下心来,“好了,进屋去吧,这事日后再说。我得去给你娘她们说说,千万别在外面瞎说,传得左邻右舍乱议论。”说着就急着进了门。
沐景看着门眼前伸向方家的路,踟蹰片刻,才回房去。她几乎能肯定,英霁不是四处留情的人,然而纳妾之心呢?她沐景,怎么看都做不得他的妻,做妾,对她来说虽有些委屈,却是皆大欢喜之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再合适不过,他,也如此觉得?
皇亲赵某人1
不过两日,沐广茂就已再次出门,沐文杰也在隔日就拉了沐景出来。
坐在车中,沐景看着沐文杰那一脸兴奋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眉道:“与他出去,就让你这么高兴么?”
“那是自然!”沐文杰也不否认,忽而放小声音凑到她耳边说道:“姐姐,你是不是和英大官人在私订终身啊?”
沐景一把朝他头上敲去:“瞎说!”
沐文杰及时躲开,贼笑道:“你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以为我不知道么,当着那么多人眉来眼去的。”
沐景白他一眼,不理他,心中却不免生出一丝阴翳来:她与英霁的事,现在沐家与方家几乎无人不知,若是良缘,传起来便是佳话,若是孽缘,她之背后恐怕要议论纷纷了。人言可畏,这茶余饭后的笑料,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
“姐姐,你不与他暗中通信么?要不我帮你们送?”沐文杰完全不知她心中所忧,在一旁含笑说道。
沐景看向他威胁:“你再说我便告诉爹,你这几日已经逃了好几次学了。”
沐文杰却不屑:“你去说吧,说了我就告诉他我虽然逃了学,但我去和赵大官人结交了,他不知道多高兴,说不定还说让我抓紧点,念书的事以后再说。”说罢又高兴道:“姐姐,若你嫁给了英大官人,那不就是嫁去了汴京?不如你和英大官人说一声,要嫁可以,但要带上我,大不了我让爹给吃住费用。如果我也住在汴京,那我就能常常见到赵大官人了。”
“他那样眼睛望天的人,你怎么总是要巴着不放?这么大了,也不自重些。”想到待会还要与那人一起上山,沐景就头疼,只希望一路顺利,快快找到梅山居士就各自回家。
听见她的话,沐文杰心中极其不平:“我和他关系好就是不自重么?而且他也没有眼睛望天,人家那么厉害那么大本事傲气一点也不行么?若我是皇亲国戚,我有那么高的武功那么好的箭法我头比他抬得还高,这西河县的人我正眼也不瞧一下!”
沐景又想去敲他,他又躲,两人在车中为赵晔的事争得正热闹,毡车却停了下来,张七在前面说道:“小官人,前面那是赵大官人么?”
听到赵大官人,沐文杰立刻撩起车帘看向外面,只见前方不远处黑衣黑马正疾弛往前,不是赵晔是谁?
“赵大官人……”
“赵大官人……”
“快,快追上他!”几声呼喊无果后,沐文杰在车中急不可耐地大叫,恨不能插上翅膀飞上前去,奈何前面是匹上好的马,他们这边是头普通的驴,而且还拉着车,车上还载了三个人。就算张七听令在驴背上抽了一鞭,驴也长鸣一声往前跑,速度上却也没觉出有多大变化,只是眼前的黑影越离越远,终于消失在前方树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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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亲赵某人2
沐文杰死心,丧气道:“要是我们再早点出门,现在说不定都碰上了。”
外面张七安慰道:“小官人不用急,没多远了,在雾山脚下仍然能碰到赵大官人的。”
沐景一声不作,很疼惜自家毛驴挨的那一鞭,拼了命去追前面那马,实在不值。未料她才庆幸前面马已跑远,却见远处那黑影又突然出现,停留片刻,便往这边而来,马速飞快,将身后树丛丢在身后越来越远。
沐文杰早已兴奋,再次将半个身子伸出毡车外朝外面大叫,拼命朝前面挥手。
赵晔的马很快就站在毡车前面,脸上平静无波,自上而下看着毡车。沐文杰未待张七将车停稳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立刻跑到赵晔马下:“赵大官人,你是听到了我叫你了么?没想到会在路上就碰到你,还以为你早跑到前面去了呢!”
赵晔简短地回道:“我听到了驴叫。”
“啊?”沐文杰有些汗颜,只见赵晔沉默一会儿,看向放着帘子的毡车:“你姐姐来了么?”
“当然来了,姐姐特地从家中偷跑出来带你上山的!”
沐文杰,你能再说难听点么,我什么时候特地从家中偷跑出来带他上山了?沐景听了这话气得咬牙,脸色正难看时,前面车帘竟突然被挑开,然后便是沐文杰的声音:“看,姐姐在车里呢!”
沐景忙露出一丝笑来,看向赵晔道:“赵官人。”说罢,便朝沐文杰严肃道:“将帘子放下。”
沐文杰“嘿嘿”一笑,将帘子放下,赵晔也在同时转过脸去,然而就在他转去脸去那一瞬,沐景似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了然于心的表情。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心知肚明却又不说破,淡然以对的样子。
这让她心中觉得很不好,他对什么了然于心?难道信了文杰的话,觉得自己特地出来抛头露面,就为带他上山找人么?
沐文杰又在外与赵晔说了几句话才进毡车来,虽是一时赶路,赵晔与他们却也没有过多接触,大多时候都是赵晔仍以马之常速走在前面,与他们中间隔着大段的距离,只有偶尔停下来等一等他们时才能让人发觉他们原来是一路的。
沐文杰仍保持着兴奋,甚至时不是朝车外喊话,沐景玩自己的头发,玩自己的衣袖,颇有些无聊。
到雾山脚下时,沐文杰立刻从车上跳下,沐景也慢慢下车,未站稳,便见赵晔已将马系在树旁,一边抬头看山,一边往前走。沐文杰现在眼里全是他,生怕落后地立刻追上去,只有沐景还没动,看前面两人一眼,与将要等在山脚下的张七细细交待,在赵晔发觉身后只有沐文杰一人而回头看时,她正拿着水壶慢慢喝水。
他站着,沐文杰也站着,看着下面沐景一边塞水壶塞子一边提了裙子慢慢往上走,在她好不容易到二人面前时,赵晔终于开口道:“听闻雾山颇大,待会还要下山,还望小娘子抓紧时间。”
皇亲赵某人3
他站着,沐文杰也站着,看着下面沐景一边塞水壶塞子一边提了裙子慢慢往上走,在她好不容易到二人面前时,赵晔终于开口道:“听闻雾山颇大,待会还要下山,还望小娘子抓紧时间。”
沐景倒是轻柔道:“还望官人见谅,奴家已经尽量抓紧了。奴家乃弱女子,平常少出门,行步慢,官人既要寻医,还须多担待些。”说着脸上含笑,心中却暗忖:皇亲果然是皇亲,求人办事却像帮人办事。
赵晔脸色似乎稍有不悦,沉默半晌,将她提裙后露出的脚扫过一眼,说道:“小娘子又非小脚,应不至于太慢。”
这算是嘲笑么?沐景微皱眉。她知道,汾州之地,许多富贵人家的小娘子都是从小裹了脚的,她在姨妈家时姨妈也给她裹,只她那时怕疼,哭得凄惨,姨父心疼,便说裹脚也无甚用处,不过是穷受折磨而已,让姨妈算了。姨父是当年的才子,又见多识广,姨妈向来就听他的话,见了她哭也不忍,所以就真的算了,等到成年,她便成了大脚。记得刚般回家中,方氏发现她这一双大脚便露出了笑意,既而看沐蓉的脚不知多满意。连汾州都是如此,汴梁更不用说,过年时她曾听卓然表哥说起过,在汴梁,凡是大家闺秀都是小脚,大脚的要么是奴仆要么是贫贱女子。那时他还笑称,“还好阿景你不在汴梁,要不然新婚夜你家官人一看你的脚,当场就把你休了。”他这句玩笑被姨妈好一顿斥责,她倒是无自卑的觉悟,只觉得汴梁的女子可怜。没想到话被表哥说中,她不在汴梁,却有人从汴梁过过来笑她来了。
沐景含笑道:“官人当庆幸奴家不是小脚,也非大家闺秀,要不然这趟门奴家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的。”
赵晔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最后只转头道:“时间不早了,上山吧。”说罢,已迈脚往前。他是武人,在军中不知操练了多少,爬山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所以走起来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