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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等我管不了你了,你也要养几个娈童陪着?”他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锐利,沐景自然不敢迎头而上,忙摇头,“没有,我不想……”
“嗯?不想么?是不敢,还是不想?”他说着,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沐景立刻笑得乖巧道:“不想,自然不想,官人……官人无论容貌还是其他,都可以抵好几个娈童。”
赵晔不禁大笑起来,一把搂过她,“是么,我也觉得。”
身旁有路人走过,沐景抬眼看着他,不曾像以前一样将他推开。
也许现在在汴梁,那陈公公已派人去赵宅搜她了,也许回去,她马上就要为公主抵命,这最后的时刻,她如何推得开他?
赵晔看着她,轻轻吟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又院妈去。
沐景低头轻笑:“你这武人,吟起文章来怪怪的……”
赵晔轻轻一笑,掐下她手上的一只红色牡丹,插进她发髻间。
晚上在客栈入睡时,沐景突然开口道:“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为什么,不是后天回去吗?”赵晔奇怪道。
沐景忍不住繁复的心事,搂了他回道:“想回去了,你军中也有事要忙,如此在外面无事耽搁总是不好。”
赵晔沉默一会儿,“嗯”了一声。
沐景又朝他靠近,将脸埋入他颈间。
若可以, 她想在这儿过一辈子。可这,不是她想躲就能躲的,更何况她怕等她回去,英霁已经代替她认了罪。
回汴梁途中,沐景一直少话,好几个时辰都是呆呆看着车外。她只是想着心中的事,却不知在她呆呆看着外面时,赵晔正一动不动看着她。
回家沐景在短暂的不安后才慢慢静下来,然后听劝回房躺下。在她睡下,赵晔则将采月将叫进了书房。
“这此日子,夫人有什么异常?”关上门,赵晔连坐也未坐就直接问采月。
采月迟疑一下才回道:“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藏了心事一样。”
这正是赵晔认同的,接着又问:“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以往不一样的?”
“似乎就是和九爷去洛阳前几天。”采月说着,却又摇摇头,看了看赵晔,要说什么又忍住,然后才答道:“就是去洛阳前几天。”
赵晔注意她的神情,冷了语气反问:“只是前几天吗?你须记住,在这家里我才是主人。”
“其实,在之前,夫人也似乎做着什么事一样。”采月这才老实回答。
“什么事?”赵晔立刻问。
采月低下头去:“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只是夫人总会拿了纸和笔在房里独自写写画画,又总会因这样那样的事出去,那些纸明明用了很多,后来没见到扔弃的,出去也不知是具体为了什么。总之……似乎是在忙着什么事一样。到了这两天,又似乎遇了什么大事,总是担惊受怕,心不在焉。”
“连你都不知道她出去做什么?”赵晔问,“那就是她一个人出去?”
“不是。”采月想起沐景那次的确是坐了马车一个人出去的,而且出去的时间还有些长,甚至都没有同她们说什么,现在赵晔问起,她真的不知该不该说。这事她当初就觉得不好,若是被九爷知道,会不会……
迟疑之后,采月决定不说,只回道:“夫人前些时候都是和采曦一起出去的。”
“也就是说,现在夫人做事会刻意避开你们,只带采曦一人,采曦成了她的心腹?”赵晔突然问。
采月一时间湿了额头。
九爷的语气,明显越来越不善起来。她不敢在他面前说太多夫人不好的话,可此时面对九爷的质问她不敢不说:这不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秘密,就算她此时瞒着,九爷也会知道,而到那时,夫人是夫人,她不会有什么事,但她这个丫环……
“不知是不是心腹,可能采曦比较能哄夫人开心,也可能夫人带采曦出去带习惯了吧。”采月如此说着,没有直面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你还知道别的么?”
采心摇摇头,“不知道了。”
赵晔在书桌后坐下,吩咐道:“退下,然后让小石……不,让小宁过来。”几日不在,他竟忘了小石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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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
死因
“九爷。”
小宁站在书桌前,赵晔抬头看向他。
“从今天开始,仔细注意着夫人,特别是在她出门的时候。”
小宁微微发愣,之后才低头道:“是。”
赵晔沉默了一下,接着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只要有异常的都告诉我,断不可被她发现。但最重要的,是保证她没有任何危险。”
“是,夫人若真有危险,小的一定拼了命保护夫人!”
“采曦,给我倒杯水来。”赵晔离去后,沐景便出声唤来了采曦。
采曦进来倒水,然后将水杯递到床边。
沐景坐床上坐起身,只将水喝了一小口就递向她,微微叹气道:“站着又累,躺着又睡不着。”
“那夫人要不要先坐一会儿?”
“嗯,好。”
采曦忙去边上拿枕头过来给她靠着,又将灯点,房里顿时明亮许多。
“给我说说闲话吧。”沐景靠在床头,看似随意地开口。在洛阳时,她本已为只要她一回来官府的人就会冲进来将她抓住,没想到进屋后却是平平静静,什么事也没发生,甚至也没听说官府的人来过,所以,这证明官府并没有查到她身上。
但这在她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英霁毁了惠容公主的脸,可官府还是很快就知道死的人就是惠容公主。而其他杀人的证据,就算英霁再怎么消灭都是消灭不完的,就算一时无法查到,官府也能通过公主身边的人查。
抓她和英霁时,公主身边没有别人,但之前呢?在发现抹胸真相之前,惠容公主肯定查过她,而在惠容公主死的那天,她正好独自离家,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回来时,她又一副惊慌之态。
这些事,不要查案之人多聪明就能查出她有问题。然后,好几天过去了,官府的人竟来都不曾来过。她不明白,她急需知道惠容公主案件的进展。这事是这几天发生的最大的事,若是说闲话,一定会将这事说起来。
果然,采曦马上就道:“对了夫人,那个惠容公主的事您还记得么,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沐景看向她,装作意外道:“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是死的吗?我不是就离开了一天么?”
采曦立刻点头:“别人也都说奇怪呢,之前闹得那么吓人,现在竟然说是被蛇咬死的,说公主去城外的竹林里里游玩,结果被毒蛇咬伤,因无人救治才死的。莫说别人,就是我都不信呢,公主怎么可能一个人去竹林里玩?之前那么多人说公主脸上都被弄得面目全非了,现在又说只是被中蛇毒脸肿了而已。其实我更信外院的人说的,这一定是官府为了遮丑还有心隐瞒。”
毒蛇……沐景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要让查案之人给出这样一个结果。虽然那竹林里,那屋子里出现毒蛇很正常,但公主身上的两处刺伤那么明显,就算随便弄个凶手也比毒蛇咬伤有可信性 吧。
“遮什么丑?外院的人怎么说?”沐景问。
采曦往身后的帘子瞧了瞧,神情有些别扭,小声道:“夫人,这是我偷偷听来的,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沐景点点头。
只向抬在。采曦这才凑到她面前说道:“听说公主被找到时不只脸被毁了,身上衣服也被脱了,光溜溜的,又是一个人在郊外,所以别人说肯定是公主在外面和人偷情时被那情夫杀了,官府为了保住公主的名声,这才说是被蛇咬了。”
沐景沉默着猜想:是不是在她走后,英霁脱了公主的衣服,然后又把脸毁了?这样,查案的人就以为公主是在偷情时被杀,然后为了保信皇家名声的,这才以毒蛇咬伤为由掩盖?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若她来查一具女尸,她是绝不会因为那女尸赤身裸体就肯定那女子生前是在外面与人偷情的;若她是皇上,就算真的确定了公主是在偷情时被杀,虽然她不会公布这事,但一定会严惩凶手,哪怕不在明面上处置,也会在别处找理由让凶手偿命。
这一想,她立刻想起了英霁。
对,英霁,是不是他做了别的什么布置让人能肯定公主死前是在和人偷情的,这样别人不会怀疑到女人身上,所以没来查她,但如此一来,别人不是会怀疑到英霁身上么?
担心着,沐景立刻看向采曦:“除了惠容公主的事,还是别的事么?比如谁得罪皇上被斩了,谁出意外了……或者,犯了什么罪被抓进牢中了?”
采曦茫然地摇头:“夫人喜欢听这些么?那我明天专门去打听些这样的事说给夫人听。”
沐景摇摇头,轻轻一笑,“不用了。好了……你出去吧,我再睡着试试看能不能睡着。”
“嗯,好。”采曦熄了灯出房去。
躺在床上,沐景一刻也不能心安。惠容公主的事弄得这么大,采曦自己然能听说,但一件小小的意外她怎么可能知道?汴梁城那么大,就算英霁真的被皇上以其他理由处置,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更何况,也许皇上还没有处置英霁,只是将账记着而已。
她想见英霁一面,却又怕这一见而见出问题来。可是如果他以这种方式将罪责揽下,她要如何才能揽回来?
所幸,第二天孟卓然过来了。
“文杰和曹师傅一起招了三个人,算上之前酒楼没走的五个人,就是八个厨子,昨天他们试做了几道菜,文杰说还行,曹师傅不满意,我准备等有空去尝一下的,过两天你也可以亲自去尝尝。”
“跑堂打杂的加上新招的也够了,现在正按你所说在店里训练着,我那天去,正见人同文杰叫苦说笑得脸都僵了,文杰一本正经地回:不能僵,你以为人家是傻子看不出你是假笑么?我见他的样子,倒真的有几分生意人的派头呢。”
“还有店中陈设,正在赶着翻新着,送菜的送酒的都找到人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开业的,对了,还有件事,就是酒楼的新名字,你这老板得想个响亮的名字吧。”
“嗯,我这几天就好好想想。这些日子,麻烦你了。”沐景朝他诚恳地一笑,随后才道:“表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你问。”
沐景缓缓道:“惠容公主的案子,你知道么?”
“这人人都知道的事我自然知道。”
“那人人都不知道的呢?”沐景带着一丝渺小的希望问:“她真是被毒蛇咬死了的吗?”
孟卓然笑着看向她,“你怎么不关心你的酒楼,却关心这等闲事?”
沐景轻轻一笑,“也没什么,我之前和惠容公主有些恩怨,所以想知道得清楚些。她的事之前闹得那样凶,现在又说是简简单单的毒蛇咬伤,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这种牵扯到皇家人的案子,不匪夷所思是不可能的。”孟卓然说得风轻云淡,沐景却从他眼里看出几分明了,立刻问:“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孟卓然带着知情人的悠然点点头,“像我们这等最需要消息灵通的生意人自然知道,而且这事也不难打听。”
“那是怎么回事?”沐景连忙道,随后才想起自己不该太紧张,便笑道:“其实我也知道,听说公主的尸体被找到时有些不雅,而她之前又有智贤大师的事,后来有一次我和九郎还看到她带了男宠去踏青,若真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