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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与沐文杰很快进了院中,一进院方氏就阴沉了脸道:“你们随我到堂中来。”
沐文杰小声一哼以示不屑,大摇大摆地随她身后走,沐景微低了头,也跟着她去。至堂中,院门早已关上,方氏也让张七将厅堂的门关上,重重遮掩后,这才等不及开口道:“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两个人跑去汴梁去,是准备从此一去不回让我这个后娘担受照顾不周的罪名呢!”
沐文杰没好气道:“别乱咒,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时中不一。“怎么,难道还准备不回来的?不就是一个京里当官的么,人家不要就不要了,在家里再说媒就是,还跑去找,找了又怎么样,这不还是光人回来了?有种住到他家里,赖到他身边不走啊,让人知道我们这沐家的脸还要不要了,别到时候害得我阿蓉也被人说闲话!”方氏这一番话全是冲着沐景而来,两眼瞪着她的样子是真生气,恨不得吃了她。
沐景没说话,沐文杰看不下去,再次还嘴道:“你女儿有你这聪明厉害的娘安排,又不怕嫁不出去。”
“你……”方氏气得恨不得上前扇他两耳光,却又不敢,只伸了两指指着他脑门道:“你是那老东西的宝贝,我不说你,让那老东西自己来说你!”说罢,又看向沐景,“他向来不知事,不知轻重,单是他也就罢了,我还以为你多明事理呢,原来也是个胡搞乱搞的,你怎么连这么丢人的事都做得出来?去找了?见着了?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身子还在不在?”
“姓方的,你说什么?”沐文杰再次朝她怒吼。
方氏一震,想起他那日搬椅子要砸她的样子来,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暗恨自己一时冲动,没把话说委婉些,一时心中又恨恨不已:不要脸的跑出去几个月去找那男人,鬼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
“娘,我念您嫁与我爹多年,念您虽不算十分贤惠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十分不贤的事,对您也算敬重,哪怕您为了阿蓉耍些小心眼我也就算了,可您怎能如此污蔑我?我承认此次是我不对,犯了大错,但我虽不是您亲生,您既然嫁了爹,就理该厚重些待我姐弟,如今却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您说要脸面,如此说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诋毁我对您和阿蓉有什么好处?”原本准备与往常一样低眉顺眼受训的沐景此时也抬起头硬声道。
方氏见他们底气硬,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是没有了,虽然心里对他们的无礼极其生气,却也舒心了些,说道:“我不过是问问而已,谁让你们偷偷跑出去的?怎样,你们那英大官人不理睬是不是?我还以为你们跑过去一趟,说不定还能捞个妾室回来呢!”说完,忍不住冷笑,以前窝在心里那一肚子不甘如今可算吐得畅快,想到阿蓉的好人家好夫君,再看眼前沐景不知天高地厚空欢喜一场的样子,不知多开心。
沐景只看着她,没有被羞辱的无地自容没有气愤不堪只不回话,沐文杰则瞪眼看向她:“你来就是要说这些么?既然是说这些没用的,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着就要拉沐景出去。
方氏却回道:“自然有事。”说着,挺胸抬头,神色十分了不得地看向沐景:“现在这样子,你准备怎么办的?你还不知道吧,方家岭那边已经许多人知道了你与你那京中大官的事,不过你可不能怪我娘家人,他们是没多嘴,可还有那么多下人呢,这么多人的嘴怎么堵得住?虽然外人只知道你被个富家男人耍了,还不知道你又跑出去找他了,但这也是要命的,谁知道他们会传成什么样,你想想以后怎么办?”
“方家知道什么还不是你说的?哼,害人精!”沐文杰在旁边道。
方氏好不容易开心些的脸再次愤怒,瞪着他看了许久才说道:“你自出去玩吧,这次的事我不管你,等你爹回来再管你,我有事与你姐姐说。”
沐文杰此时却是不可能被赶走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出去,你那么恶毒,还不知道藏了什么药要害我姐姐呢,我怎么能出去?”
“你……”方氏气愤,再次指向他道:“你别太过份,以为你被你爹宝贝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我是你娘,教训教训你可是天经地义的!”
“那你来啊来啊!”沐文杰丝毫不惧怕,扬着眉朝她挑衅。
沐景低声道:“二郎,别对娘无礼。”说完,又看向方氏:“娘,有什么话您就说吧,二郎也是家中的人,我的事也没有不能让他知道的。”
方氏冷哼一声,顾不了沐文杰这茬,这才说道:“要不是我,你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我一开始问你那话也不是有心怀疑你,只是怕我对人夸了你,结果人家娶回去发现有问题又给退回来,害了你,也害了家里。”
沐景心中渐紧,只听方氏接着道:“那天去你舅舅家有看到那个姓周的妇人么,圆圆胖胖的那个?”见沐景看着她似乎完全不知道,她才不耐道:“她夫家姓黄,是我二嫂娘家的表亲,家里做木材生意的,那天看中了你,一个月前规规矩矩遣了大媒来家中说了。他家可是个富实的,说的那小子也是年龄才十八九有出息的,跟着他爹做生意。你看这是极好的吧,虽然好,可我怕你还指着那姓英的,你爹又不在,我只好让张七去接你回来,问问你的意思,谁知道竟接了个空,你姨妈说你们说去看看她,只在她家住了一夜就走了,后来又发现房中的衣服钱财也少了,这才猜到你们是自己跑了,把我们好一阵着急。这些现在都不说了,我那时候就料到你与那姓英的事一定是纸包不住火的,怕过了这村没有这店,所以干干脆脆做了决定,同意了他家的事。后来你的信到了,知道你们去了汴梁,我是急得不知道怎么才好,连收他家定礼都收得胆颤心惊,可怜你们爹也不在,我一个妇人家只好站出来做这主,还得对他们家千瞒万满,说你是去隋县陪姨妈了。现在你回来了,可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就算别人问起也死咬着说是去了姨妈家,英家那事也说是那京里的人在方家酒席上见了你,便来家中口头上说了说,又不是知根知底,又不是长辈媒人出面,我们家里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他回汴梁没音信了,我们也就没管……”
沐景再也忍不住,几乎是发着颤开口道:“您是说……您给我订了亲?已经收了定礼?”
方氏回道:“那是自然,他家里找那有名气的神算子算过,你们要在入冬前办喜事才好,这才急着下定礼,要不是你那爹总是不回来,可不是只到这里,说不定现在都要订日子了。不过这也没事,总是你回来了,你爹算日子也要不了多久了。”
“那人我和我姐还有我爹都没见过呢,你怎么就定了?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沐文杰怒道,虽然英霁不成了,九哥也不成,但也不能他面都没见着就这么糊里糊涂由她作主吧!
方氏顿时生怒,大声道:“什么叫我安的什么心,我能安什么心,我辛辛苦苦费尽心力给你姐说好的这亲,我图什么,不就是图你姐有了之前的事,还能找个好人家吗?虽然人家不是京里的,不是当官的,可那也要那京里的你想得到啊!人家哪里不好了,家里家里厚实,人人年轻,又有本事,长相我又不是没见过,虽说不是那貌如什么安,但也算长得周正是不是,不信你叫夏妈妈过来说,她是你那死去娘身边的你们总信吧,让她说说人家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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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的说,在下午吧……不确定几点哦
莫名遭绑
“可就算如此,您不能等些日子再定么,如此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收了定礼,那不是再也作不得改了,娘,我叫您一声娘,您怎么能如此待我!”沐景看着方氏,心中说不出的无奈苦楚,这时才知自己自汴梁回来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很可能……或者说肯定,她就要嫁入那姓周还是姓黄的家里了,而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方氏却比他们二人还气,一副气得打哆嗦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好久才得已开口道:“不知好歹,真是不知好歹,和那姓英的谈情说爱一番,还以为自己赛过了天仙是不是?到头来怎样呢,那衙内不过是好玩而已,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不要那不要,人家不嫌你还差不多,你以为再过些时候风声传出去了你还能找到这样的婆家呢?给人家做妾都还得嫁妆丰盛些!反正这事是定了,你依也得依,不依也得依!”
话音才落,门外竟突然传来砸门声,连隔着两层门都听得清清楚楚如同雷鸣似的,吓得连沐文杰也惊了一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方氏回过神来,听着外面嘈杂叫喊声,朝门外问。
厅堂的门并没有栓,张七推门道:“夫人,听声音好像是黄家的,我听见黄家老爷的声音了。”
是方氏与人订的亲,一来二去肯定熟悉,立刻就出了厅堂去,沐景与沐文杰相视看看,也随她出去。
外面,夏妈妈见门砸得厉害而不敢轻易开门,方氏一听声音正是黄家人的,猜测是他家听到了沐景与英霁那点风声过来找事的,也不怕,心想反正死不承认沐景与英霁有单独见面就是了,立刻便道:“是亲家,快开门快开门!”
“娘,他们好似很多人,动静不正常,爹不在家还是先让他们走吧,万一……”沐景话未说完方氏就冷声道:“现在不说清楚怠慢了他们你可就要收休书了,还不是你惹的!”说着就又朝夏妈妈道:“开门,听到没!”
夏妈妈这才颤颤兢兢开门,才抽拴门便被推开,沐景只见一群男人涌了进来,其中一人往她一指,喊道:“这就是!”话音未落,那几人就朝她冲来,吓得她连往后退,却已来不及,那几人瞬间就拉住她胳膊,随后就有人递绳子过来,往她被反剪的手腕上缠。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姐姐!”沐文杰见他们这势头立刻冲上来要救沐景,却被人推开,挣扎一会儿突然想到自己腰上还带着赵晔给的刀,立刻就去摸刀,却失了先机,被早注意到他的人拦住,两人一起制住他胳膊,将他腰中的刀夺到手中。
“你们做什么?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沐景在焦急中看向方氏,却见方氏也是一脸着急茫然,因这阵势吓得连连后退恨不得与沐蓉一样躲到房中去才好,却又壮着胆子问道:“亲家,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样动手是做什么?”
按住沐景的其中一人往地上大吐一口痰,呸道:“你说是做什么,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们公堂上说去!”说罢,就拉着沐景往门外走。
“你们凭什么绑我,放开!”沐景拼了命挣扎,却怎么也扭不动两个壮汉,扭了脸朝身旁押着她那人喊道:“你是谁,你凭什么抓我?”
她旁边那人二十上下的年龄,却是长得腰圆膀粗壮硕吓人,瞪着她额上暴了青筋道:“淫妇!”
黄家人……沐景看着他的样貌,再看着他一副凶神恶煞骂她似乎骂被他捉了奸的妻子一般的模样,隐约猜出此人可能的身份,可是,就算他们与方氏说好了订了亲,那又有什么理由绑她抓她?
“你们这还有没有王法,我们老爷回来定叫你们不得好过……”
沐景回头去看,只见张七被三个男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挣出一分别人就按一分,让他始终不能从地上爬起来。方氏也被吓得缩在沐蓉房间的门框边惨白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