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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着并不像,就说曾妈妈她们把两人调开也足以证明她们和采心不是一路人。
在桌上坐下后,沐景发现桌上又有一道自己不认识的菜,肉不是肉,内脏不是内脏,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倒是采月给她夹了菜道:“夫人,这是炒鸡舌,九爷向来喜欢,夫人也可尝尝。”
炒鸡舌……沐景看着碗中的东西,有些下不去筷子。原来这就是炒鸡舌,她还只在听先辈故事时听过呢。转眼去看赵晔,只见赵晔没用动筷,只是看着她,似乎想听听她对这道他喜欢之菜的评价。
哼,果真是王孙贵族!沐景看着那一大盘炒得精致的鸡舌,说道:“真的么,我之前从未吃过,只听说有叫李绅的诗人前面落魄时写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后面做了大官却奢华无度,传言他最爱的便是炒鸡舌,一盘炒鸡舌要宰杀活鸡三百多只,以至后院鸡骨堆积如山。那时我便想,这炒鸡舌不说味道如何,就说一只鸡只吃一根舌头就应是无上的享受了吧。”
四下皆静默,众人脸色各异。最惊恐莫过于夏妈妈,她是听不懂什么李绅,什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但她知道沐景那话里的意思,一时大为惊骇,不知她脑子里是在想啥,忙说道:“夫人头疼好些了么?刚才摸着似乎还有些发烧,待会要不要请个大夫?”
赵晔突然开口道:“娘子昨日似乎留了半碗饭没吃完,殊不知汴梁街头许多乞丐接了城中富人施舍的一碗清粥能喝一天,而一碗清粥几乎所有米粒加起来也没有娘子昨日那半碗饭的米粒多,娘子扔半碗米饭的感觉想必也十分惬意。”
哼,强词夺理,死不悔改!沐景在心中如此想,并不理他,只低头去吃碗里的饭,从头到尾也不碰那炒鸡舌一下。
赵晔倒是碰得多,几乎全用了炒鸡舌在下饭,倒是没动别的菜一下。
夏妈妈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连连拉沐景衣服,沐景却无动于衷,甚至说道:“我吃过了便要去净房,夏妈妈先给我备水吧。”
夏妈妈无奈,只得依言离去。
沐景也吃得不多,最后留了比昨天还多的半碗饭就一句话不说地回房去了。她一起身,赵晔也不吃了,手有些重地放下了筷子。
采心本欲随沐景回房的,见此情形,站在赵晔身旁低身说道:“九爷,今日十一郎来过了。”
赵晔侧头道:“他来做什么?”
采心回道:“本是大娘子身边的李妈妈为替大娘子传信过来的,可十一郎非跟了来,也不听人劝阻就径直往后院跑,然后在夫人面前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赵晔抬眼看看通往里间的帘子,若有所思,然后回道:“以后他再来就拦着,别让他进后院。”
“是。”采心低头道。
赵晔在外坐了一会儿就回房去,沐景从净房出来时他正让人找了凳子坐在灯下翻书,见她出来,极快地朝她瞄了一眼后又看向手中的书本,随口朝身旁吩咐:“给我沏杯茶来。”
采心能服侍沐景就服侍沐景,很少主动往赵晔身旁凑,此时也是,因才侍候了沐景沐浴,所以采心还在忙着其他,站在外面的只有采曦,听见赵晔这吩咐, 立刻就跑去沏茶。待她去后,赵晔看了眼沐景,只见她已自顾自躺上了床去,状态自然,丝毫没有身旁还有一个人的感觉。
两人沉默一会儿,赵晔问道:“听说今日十一来过了?”
“嗯。”沐景这回答间隔的时间有点长,赵晔看她一眼,发现她也翻着书,样子也并不算多专注,但却一点儿也没有侧头来看一眼的势头。
赵晔不知如何开口,又停了半晌,有意拿了书走到床边去放下,站在与她隔得有些近的地方问道:“他都说了什么?”
沐景对他的挡光极其不悦,又听了他的问话,有心让他羞愧一下,说道:“他说九嫂在床上躺着,知道九嫂与九哥昨晚才圆房,他九哥真厉害,还说九嫂善妒,竟将九哥身旁的漂亮丫环全换了……”
“好了,不用说了。”赵晔脸色十分不好,沐景暗暗观察到,心中便一下子得意起来,心想气死你,你那十一弟不只调戏你妻子,还调戏你喜欢的通房呢!
赵晔说道:“以后他来你不用理他,也不用担心二叔那边,他们不会怪你。”
“嗯,好。有官人此话,我便安心了。”这话说得很是造作,怎么听怎么别扭。赵晔才要再开口,采曦便端着茶盏来了,递向赵晔。
赵晔接了茶盏才闻气味就微皱了眉头,待喝一口便彻底不满了,吞都不吞,直接将茶吐了出来:“这也算是茶么?”说着瞧了采曦一眼,“让采心沏茶来,你以后别沏了。”
沐景最初说的便是让采曦端茶倒水,采曦便觉得自己在这正房内主要的事就是端茶倒水,现在听赵晔如此说,便理所当然地理解为自己做得太差,第一天就要被逐出正房,一时伤心愧疚不已,眼泪瞬间就漫了出来。
赵晔见她没立刻离开,抬眼见她眼中的泪更是不满,一下子便想到在后院拦了自己哭诉的丫环,顿时语气十分不善道:“还不走么?”
采曦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抹了眼泪拿了茶低头退下。赵晔不再管她,静默半晌,往床边挨着沐景坐下,侧头看着她轻声道:“既有采心,为什么又要这种丫头沏茶?若院里没有好的,也可以说了要求找牙人再买几个。”
未料沐景却突然抬头道:“采曦,给我沏杯茶来。”说完,又低头瞧书:“官人喜欢采心沏的,我却偏偏喜欢她沏的,官人不喜欢不喝便是。”
赵晔原本以为沐景是在赵晟那里受了气而怪他,他虽觉得冤枉却也有心安慰,没想到他轻声细气她却不领情地故意作对,心中也有些气愤,便从床上站了起来,也不再喝茶,径直去了净房洗漱。
沐景将书重重翻了两页,采曦便端着茶来了,似乎是见赵晔不在才壮着胆子过来的。沐景放下书一边接过茶一边笑道:“哭什么,九爷脾气向来就不好,他喜欢采心沏的茶就喜欢去,你以后给我沏就好了。”
听这话采曦才安了些心,开口道:“夫人,我刚沏茶所以不是很会沏,明天我便找采心姐姐去学。”
沐景笑道:“不急,沏多了就会了。对了,你想认字么?”
采曦迟疑一下才点头:“想……”
沐景便说道:“那我以后有空就教你。”说着将手上的书摊到被子上给她看,指着上面的字道:“你看,这几个字念‘干将莫邪’,讲的是两把剑的故事……”
赵晔出来时,沐景正带着十分亲和温柔的笑容给采曦讲着志怪故事,两人笑靥如花恍如姐妹。这时他十分确定,沐景一切都是有意的。
出还那回。见赵晔来,采曦十分害怕地退到离床三步远的位置,然后拿了茶杯急忙道:“我去放茶杯。”说着就三步并作两步地离了房间。
赵晔没看她,脸有些冷地往床边走,沐景却在这时朝刚才门还没走多远的采曦说道:“采曦,再去拿床被子来。”说完朝赵晔淡淡一笑,“我身子不舒服也不干净,就与官人分睡被子吧。”
已经揭了被子的赵晔看她一眼,放了被子转身道:“我倒是忘了,也罢,我去别处睡吧。”说着就出了门去。
沐景轻轻一哼,赌气般地往净房方向吩咐道:“九爷今晚去别处睡,你们都跟去侍候着吧。”
采月采莲从净房中出来,一时有些为难,却见采心挑了帘子进来道:“我今日在这儿值夜,你们俩去服侍九爷吧。”
采月采莲便看了沐景一眼,轻声告退离去。
沐景突然觉得她们看自己的样子好像有点怪,似乎……似乎是看什么凶恶主母的样子,但,她不过是今天怎么看怎么看不惯赵晔,与她们又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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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四千,补更完了,也加更完了~~你们验货验清楚 ……
采心请离
一个人睡结实的大床,上好的蚕丝被,万分舒坦,一觉到大天亮。
醒来时仿佛觉得今日比昨日冷,正想着是现在起来还是再赖一会儿,房中就有了轻微的动静,透着红色罗帐往外面,只见有人提了什么进来,看身形似是采心。
沐景便开口问道:“采心么?”
“是,夫人醒了?夫人昨晚睡着冷么?”
“不冷,只是比昨天冷些。”沐景回道。外面便传来一丝轻笑声,“夫人,昨夜里下雪了呢,您待会起身来看,地上都积得厚厚的,满院都白了。我见天又冷了些,就想着给房里加个火炉。”
来汴梁来尽是晴天,这还是见到的第一场雪。沐景不觉有些兴奋,从床上坐起身来。
采心早已朝外说道:“夫人起身了。”
接着采月几人就进来,备水的备水,穿衣的穿衣,叠被的叠被,采曦才来,只要是要出些力的,不管是不是自己份内之事都抢着做,采月做事细致有条理也周到,采莲同样低头做事,不多说话,却说的都是实在话,比如给沐景插簪子的时候就说“夫人生得缺了些灵动气,戴个会动的蝴蝶簪好些”,说完微有不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沐景便笑道:“从小家里人就说我生得端庄懂事,他们不知道我的调皮捣蛋气都生在心里,调皮不就是灵动气么?”采莲便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再不怕她怪罪。这几个丫头,每个都比前面那几个看得顺眼,沐景在心里想果真还是换了好。下一瞬,外面便传来“砰”地一声,似是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
“采心姐,采心姐你怎么样?”接下来,是采曦惊慌失措的声音。
“采月快出去看看。”听了声音,沐景意识外面应是出了什么事,吩咐之下,采月立刻走了出去,采莲也停了手上的动作看向外面,只听外面采月的声音道:“是不是腿伤了?”随后就是惊呼一声,“采曦,快去让前院的人找大夫!”
沐景这时才想到应该还是不小的事,不顾才梳一半的头发走出房去,只见正房大门外,采月正要将采心扶起,可采心腿上不能使力,怎么也爬不起来。采莲忙又去帮忙,地上是踩化了的雪,很滑,采莲走动时差点摔着。两人好一会儿才将采心扶起上半身来,一看腿,竟是左边整个膝盖都是红的。
那血看着就触目惊心,沐景立刻道:“快将她扶屋里去。”说着自己也去帮忙,采心一直咬唇皱眉忍着疼,眼里都泛起了泪花,此时见她过来泪水便再忍不住淌了下来:“夫人,您进屋去吧,我没事……”
沐景打断她:“别说话,应该是腿在台阶上磕伤了,大夫马上就来,你忍着点。”
“谢夫人……”采心声音打着颤,十分明显地透露着腿上的疼痛,让沐景都忍不住软了腿不敢去看那隔着衣裙透出的血。
几人将采心扶进屋中椅子上,脱了鞋袜挽起裤腿看,只见里面大多是血,看不见伤口,但能在有些地方看出下面的青紫以及伤口深度。其实看这流血的样子也知道伤口不会只是磨破了皮那样简单。
采莲跟着伤心道:“刚才我还提醒采曦进出小心些呢,门前的雪马上就会有人来打扫的,采心却偏偏这会出了事。”
采月安慰道:“没大事就好,这伤口包扎了休养些时日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留疤也没什么,我只想快些好。”采心忍疼道。
“他们去叫大夫了。”采曦这时也回来,看着采心腿上的伤低了头难受道:“采心姐,对不起,你要不是帮我提火炉就不会摔倒了,都怪我……我什么都做不好……”
采心脸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