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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想了想,回道:“你还是让开吧,我往地上跳应该站得稳些,要不然我们两人都摔了。”下一刻,赵晔拉了她的脚腕往下一扯,随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搂住,然后稳稳放在地上。
沐景有些过意不去,对着他似乎不悦的脸讪讪笑了两下,“真能接住啊……我就是怕你被我砸到……”
赵晔嘴角扯了两下,然后拉了她的手道:“回去吧,我的马在另一边。”
“嗯。”沐景随他走着,眼睛却忍不住回头看,那里有欢笑奏乐声,还飘着酒菜香,而那香味闻着似乎是鸡汤的味道。
赵晔看看,问道:“饿了?”
他眼力还挺好的,沐景心想,然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受了一整天的罪,能不饿么?她可是只在早上草草吃了两口。
赵晔便拉了她往那飘鸡汤香的地方走,却是个豪华酒楼,此时正是灯火辉煌,欢声笑语。
“呀,赵九爷,这就是新夫人么,里面请里面请!”他们往门前一站,小二便迎了上来,见又是个认识的,沐景觉得自己一身狼狈,微微低下了头。
赵晔说道:“独间。”
“好好,楼上有。”小二立刻领着二人上楼去。
沐景往旁边桌子上瞟着,知道这是个有陪酒伎乐的酒楼,下面几桌无一例外全有艳妆女子陪着。当迎上有一人投向自己手中的目光时,她才反应过来赵晔竟还牵着自己,立刻将手抽了出来。
赵晔看看她,随后没动声色地跟着小二上了楼。
楼上有酒桌,也有单独设置的独间,独间都以座屏或是纱糊门框相隔,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且还大小不一,赵晔没去小二领的那间,去了个角落里左右都无人的独间。
沐景看看小二的神色,见他毫无反应后才看向赵晔,心想他拉着她躲到这角落里来坐着是要做什么?
“炖羊,葱泼兔,货鳜鱼,群鲜羹,白炸鸡,烧猪肉……”
沐景听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赵晔是在点菜,立刻拦道:“好了好了,够了。”她是饿,但吃得了那么多么?
赵晔便点头,朝小二说道:“去吧,必须马上上来。”见有人往这里面提着火炉,又说道:“再加两个火炉过来。”
小二愣了愣,立刻点头,“好,九爷稍等。”
桌子是小圆桌,沐景与赵晔并坐着,小二一走,赵晔便低头道:“将鞋脱了吧,都湿了。”
“这……”沐景透着水晶珠帘往外瞧了瞧,她是冷得早想脱了,可这在外面酒楼啊,不由问道:“这怎么行?”
赵晔回答很简单,“我允你脱的。”说着就低头将她湿透的绣鞋连袜一起脱了下来,然后看着她的脚,问道:“汾州的女子是不是都不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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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吃喝
赵晔回答很简单,“我允你脱的。”说着就低头将她湿透的绣鞋连袜一起脱了下来,然后看着她的脚,问道:“汾州的女子是不是都不缠脚?”
沐景推开他,不悦道:“不是,都缠,就我没缠!”说着就试着要将身后的火炉拖到自己身旁,赵晔见了,起身去帮她提了过来。
随后坐下,停了半天才道:“我并没说什么。”
沐景“哼”了一声;兀自将脚往火炉旁伸,那火炉温暖,若不是怕被烫伤,她都想将脚贴上去。然脚悬在半空中终是难受,才一会儿就受不了,又在地上踩了一下才举起脚。
赵晔一只手从背后绕到她大腿侧,将她拔了过来,“这样容易烫伤。”将她摆正后,脱了自己脚下的皂靴摆在她凳前。
“穿我的。”
沐景迟疑一下,最终想温暖的欲望占了上风,毫不犹豫地将脚钻进那皂靴里面。
老天,这么暖!外面是皮革所制,里面是厚厚的软毛,脚才一碰上就觉得是从地狱上了西方极乐世界,无比暖和。
“……官人,你……”
赵晔正在脱身上的靴袍,抬头看向她。
“你做什么?”沐景看了他的动作,有些纳闷狐疑地问。
赵晔脱了靴袍,随后伸手过来解了她颈上的斗篷系带,正有人端了菜过来,见此情形,身子明显震了震,站在外面不知是进还是出,直到又见他解了斗篷后将靴袍披在沐景身上才放松地进来上菜。
靴袍也是很温暖的……沐景感受着这温暖,看看他,决定将刚才要问的话咽下去。
在客栈人放菜放火炉时,赵晔看向她问:“你方才要说什么?”
沐景轻轻一笑,立刻摇头,“没要说什么。”
赵晔又看了她两眼才移开目光。沐景裹着他的袍子,看着脚下大却暖和的皂靴,心想:他脚应该不是那种很臭的吧,她刚才没闻到的有异味的……
有“九爷”交待,菜果然上得快,不一会儿就是满桌,沐景看着面前的大盆大盘的各类菜,心想自己恐怕连其中最小的那盘菜都吃不完吧……更何况那炖羊肉竟是一大锅。
可此时,她顾不了这些,因为香味扑鼻,热气直冒,闻着看着不吃便是煎熬,所以立刻就抓了筷子去夹肉。
吃了四五筷后,她发现赵晔在看着她,侧过头,这才想起些什么来,缓缓放了筷子:“我忘了,官人先动筷吧。”
赵晔摇头,“我吃过了。”
沐景便又立刻拿过了筷子,夹过一块兔肉,发现他仍看着自己,且那目光有些奇怪,未等她问出口,赵晔就说道:“你之前在家中用饭,是有意装着大家闺秀么?”
这意思是说自己现在吃得太像穷人了,等不及是么?哼,她本来就是穷人!
沐景继续夹了几块,当碗里堆了可观的一堆肉后才回道:“是啊,官人乃皇室宗亲,身份高贵嘛,贱妾这样一个乡里出身的粗鄙村妇,本就是让人笑话的,若是再吃饭时同在家里一样狼吞虎咽,那不是更让人笑话了。”
赵晔早在她说皇宗室亲时就扭过了脸去,在她说完后便是半天不说话,直隔了好久见她一边吃还一边搓手才道:“待会还要回去,此时要先喝几杯酒暖下身么?”
这时另两只火炉似还未烧起来,沐景虽受了许多温暖却还是不如平时在床上躺着时那种从里到外的暖,只觉心口身上还是冻人,听说可以喝酒取暖,立刻点头。
赵晔叫了酒,沐景自斟自饮,发觉这酒入口味道竟还特别好,比她以往喝的酒都好喝一些,便问道:“这酒酿得这样淡,能暖身么?”
赵晔回道:“这酒不辣,许多女子爱喝,但也有些后劲。”
“应是无事,我还没喝醉过。”沐景豪迈道。
赵晔狐疑地看她:“你常喝酒?”
沐景摇头,“没有。”
赵晔便一副了然模样,“所以从没喝醉过,因为没喝过酒?”
沐景想反驳,却发现这正是事实 ,随后又硬撑着回道:“成亲那天晚上的交杯酒就很烈,我喝了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赵晔忍不住轻笑,心想那天的酒明明都是他喝的,她顶多沾湿了下口。
得人晔景。沐景早已开始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喝汤,不再得空说话。
他看着她,想到自己听闻她失踪时的急切担心,忍住伸手揽她入怀的冲动,问道:“在相国寺到底出了什么事?”
沐景听到这话,放了筷子侧头道:“你以前订亲的表妹姓林?”
赵晔点头,随后未待她说话便道:“采月说你碰到了依媛表妹,她邀你同去听智贤大师讲禅?”
“依媛?她叫林依媛?”
赵晔点头,“她是依冉表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会单身一人留在相国寺是因为她么?”
沐景却没回答他这问题,而是急着问另一个问题:“依冉?那是谁?就是之前……与你订亲的表妹?”
赵晔移开目光看向前方,脸上出现疼惜的神色,点点头。
看来他对这表妹还真有几分情意呢……沐景在心头想,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一口又将话题绕了回来:“你那个表妹先支开了夏妈妈和采曦,然后以上茅厕为由扔下了我,之后我……”
沐景看看四周,凑到赵晔耳边小声道:“我看到有人和那什么智贤大师偷情。”
赵晔显然吃了一惊,“智贤大师?他怎会……你确定那是智贤大师么?”
沐景肯定地点头,“我就躲在智贤大师屋后,亲眼看见有个贵夫人进他的屋子,然后关了门,而且……”想到那寒风中听到的几个时辰的鱼水之欢,沐景有些脸红,为自己的清白着想,决定隐去这一段,“后来他们在房中待了一个下午,有那智贤大师的徒弟在外面把风,我不敢出声,也不敢出来,所以一直躲着。后来等那夫人走了我才敢离开往前面去,可又迷了路,最后在里面转得太晚发现寺中好几道门都关了,我只得跑去翻墙。”
“智贤大师是汴梁城有名的高僧,年少博学,还得过皇上召见封赏,怎会做出如此失行之事……那夫人是什么人?”
沐景摇头,“我不认识,只隐约听到那智贤大师叫她小曼。”
“小曼?”赵晔一愣。
沐景立刻道:“你认识?她是什么人?”
赵晔摇摇头,“并不认识,但此事甚为严重,你最好不要再对旁人说起。”
“我自然知道,那夫人行事有些狠辣,只怕弄不好她便要对付我的,我逃都来不及。”沐景点头,随后又道:“这小曼应是闺名,外面人也没几人知道,你不认识也正常。只是……”沐景凝神道:“我想了好久,只觉得你表妹把我扔在智贤大师门口最大的目的似乎就是要让我撞到那夫人和智贤大师的私情,她难道是早就知道这事,然后想他们一起将我灭口?”
赵晔回道:“大概,是想让你撞到那夫人吧,那夫人是去会情人,若是在智贤大师门口撞见独身一人的你定会心虚而对你生疑,既然她狠辣,那你便会有危险。”
沐景回道:“要么,我撞到那夫人,要么,我直接撞到他们的私情,都没有,那我也十之八九会在相国寺里迷路,她再在外面随便一传,人家肯定会说我仍了丫环仆人一个人跑进相国寺后院里面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赵晔抬头扶上她的肩,“没事了,后面的事我解决就行了。”
沐景心中气闷,想到“举杯销愁”的句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赵晔劝道:“少喝点,会醉的。”
“不要你管。”沐景没好气地说道,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更不顾身份地吃喝。
赵晔扔扶着她的肩,脸上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都是你害的!”没一会儿,沐景便说道,将手中洒杯重重放在桌上。
她沉默了好久之后突然这样一喊,让赵晔微微一惊,随后看向她正要说话,她却接着道:“什么表妹,又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退的亲,不找你竟然来找我!”
“以后不会再……”
“她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以为我多愿意嫁么!”
赵晔住了嘴,将手从她肩上拿了下来,好久才看着桌面沉声道:“我记得,我并没有逼你。”
“什么王府,什么十一郎,就是个恶霸,流氓!我怎么说也是他嫂嫂,他却当着那么多人戏弄我,若他不是姓赵,我肯定去要去告官!”
赵晔缓缓侧头去看她,只见她整张脸全带着酒后的酡红,撅着嘴,鼓着腮,十足的生气模样,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握成拳将一双筷子一长一短不整齐地捏在手中,自己给自己倒满酒,然后又灌下肚去,侧过头来喊道:“赵晔,我出身是不高贵怎么了,既然成了亲,那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觉得此事是你的责任么?看不起我不理我就是了,我也不理他们,但他怎能这样三番四次的调戏,说那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