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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因别人的压力而休她,可她却要顾忌自己的名声,顾忌她带给赵晔的名声。
“你在哪里听到的,外面传得怎么样?”沐景问。
采月回道:“是以前一同侍候九爷的采菊告诉我的,她说她是从外院听来的,这事外院的仆人几乎全部知道,她怕有什么事,便来告诉了我,让我给您说一声。至于外面却是不知道,但听说……传得很开。夫人,一般这样的消息但凡有几人知道,很快便能传得人尽皆知,认识九爷的人多,城里那些夫人娘子闲来无事就爱邀在一起赏雪赏梅斗茶论诗什么的,她们在一起,自然会将这话传开。”
沐景一时有些六神无主,当时不是没什么人知道么,怎么这么快都传开了?
“采月,让采曦采莲夏妈妈她们都进来。”沐景吩咐。
采月应下出去,不一会儿正房里相伴左右的四人全进来了,沐景将男靴放在一边,看着采曦道:“采曦,那天你和夏妈妈不见了我,是夏妈妈等在相国寺外,然后你回来找人的么?”
采曦点头。
沐景又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采曦连忙道:“我对外院的人并不熟,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形,所以一直跑到了这儿来,见了采莲姐,就问夫人您回来没,采莲姐说没有,当时九爷不在家,我们说先告诉赵管家,可采月姐说这事不能乱说,还是先告诉九爷,所以采月姐亲自跑出去,在外面寻了九爷。”
“除了采莲采月,你没同别人说我不见的事?后来我回来了也没有?”
采月摇头,“后来采月姐和九爷都交待过不能乱说,就说我们一直陪着夫人,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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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
沐景又看向夏妈妈,夏妈妈早就猜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立刻道:“我知道事情轻重,自然不会乱说,夫人,怎么了?”
采莲也说道:“我也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过,有人问夫人是同王府的大娘子一起出去的,怎么回来是和九爷一起回来的,我只说夫人后来和九爷一起到酒楼里吃了酒。”
沐景点头,事实上她并不觉得这事是从她几人嘴里传出去的,当时知道的应还有个驾犊车的车夫,但赵晔连采曦她们都交待,自然会特地吩咐那车夫,而驾车之人会清楚主人的行踪机密,往往都是为人稳妥的,自然不会乱说话,那这话又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答案似乎只有一个:林依媛。
她扔下了自己,虽不知道后来自己情况如何,但后来赵晔跑到她家中要人了,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失踪了的。个去沐人。
原以为她不过是想那心狠女子对付自己,没想到她还以此诋毁她名誉,消息能在短短几日就传得这样盛,一定是有人有意为之的。
采月知道是什么事,小声拿主意道:“夫人,没事的,不如等九爷回来再办法吧。”
沐景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突然觉得自从赵晔在汴梁城门下救下她,她就成了个麻烦不断的人,总要他来解围。
她是一心在房中等赵晔回来的,却没想到在赵晔回来之前,王府就下了“召见令”。来递消息相请的又是之前来过的翡翠,且仍然是随着速度快地马车过来要一点不耽误载她走,沐景小心地问是因何事,她只笑笑,说道:“婢子不能说,九娘子去了就知道了。”
沐景心中暗自忐忑,将其余人留在家中,只带了采月一同出去。
看看天色,比上次早多了,沐景不由暗叹二夫人考虑周到,这次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让赵晔过来救她。
那为事实的传言她要如何解释?死撑着说自己一直与采曦她们一起,然后又让下人们先回,自己同赵晔在外面酒楼里喝酒喝了醉了才回的么?那他们这对夫妻也太放浪形骸了些,可就是这样放浪形骸也比她失踪半天的好,她倒是愿意,但二夫人不一定信。赵家与那林依媛又算是亲戚,到时候找她过来一问……
此时沐景开始庆幸自己是妻不是妾,弃起来不那么容易,要是妾,说不定此去就是个被扫地出门或是被卖与牙人的结果。
这一次去王府,她比上一次还忐忑。
今日天气又是个阴沉的,那时候的一场大雪之后连番又飘了几天雪,地上雪就没化过,下了马车后沐景也无心情看王府景致,往二夫人院里去都有些奔赴刑场的感觉。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死不承认,就说自己一直与采曦夏妈妈在一起,然后又在外面恰巧碰到了赵晔,便让下人回来,他们两人在酒楼里用了饭。只要二夫人不立刻叫来林依媛对质她都还有回去喘一口气,与赵晔商讨办法的机会。
“九娘子,这边。”
翡翠领沐景到正房堂屋旁的次间,似乎那里暖和一些,二夫人先在那里问话,可听着里面好像不只一人呢?
翡翠先挑帘进去,沐景听到她在里面说九娘到了,同时心中早已大吃一惊。因为翡翠那挑帘的瞬间,她看到了里面并排坐着的两三个女人,不认识,但都眼熟,似乎是奉茶那天见过的,此时都看着堂上方向,脸上带着笑意,且她还真的听见了里面说话与欢笑的声音。
看这样子不像是要审问的呀,难道是她搞错了,那传言还没传到二夫人耳中?
“九娘子,进去吧。”正在她如此揣测时,翡翠出来道。
沐景与她一起进去,抬首看堂上时,心中陡然一震。
堂中上首之位上,坐着两人,而坐在更尊贵之左首的,不是二夫人,而是……她那日在智贤大师屋后看到的贵夫人!
沐景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立刻就想起那时次日早上所做的恶梦,一个光头美男子拿着刀朝她逼近,她全身无力,退无可退,而这女子就在旁边笑着。
小曼……她是小曼……
“九郎媳妇,快过来见过惠容公主。”二夫人第一次在看她时露出如此慈祥温和的笑容。
沐景脑中又“轰”了一声,她是公主,她竟是公主!
“赵沐氏见过惠容公主,公主富贵吉祥。”沐景走到堂中,在惠容公主面前跪了下来。她自己从一个庶民一下子成了皇亲的妻子,身份上本已是人上人的,可现在碰到的却是堂堂正正的公主,她现在的地位,不是与赵晔的祖父一样么,赵晔虽是宗室子孙,却是与皇帝隔了好几代的,连二夫人都要屈居右首,她自然要跪拜。
惠容公主的声音没有那日她听的轻,也没有那日听到的娇,却仍是悦耳的,带着几分端庄,带着微微的笑意道:“这便是九郎亲娶媳妇啊,快起身,都是自家人,九娘子不用拘谨。”
沐景在心中叫苦,心里却努力告诉自己无事无事,自然自然,道了声“谢公主。”这才站起身来,又朝二夫人进礼道:“侄媳妇见过二婶。”
二夫人点头道:“公主知道九郎娶了亲,想见见你,我才让人去那边叫了你过来。”
惠容公主笑道:“我行到附近,偶然想到安国公得了座珍贵的香山子送与了夫人,一时兴起便过来看看,又想到还未见到咱们这赵家的新媳妇,所以说要见见九娘子,九娘子别一直低头,倒是抬起头让我看看呀。”
沐景躲无可躲中,依言抬起头来。
惠容公主看着她,她也垂了眼,悄悄看她。这公主也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细眉长眼,小巧鼻子,明明是十分娇俏的模样,可那眉眼间却偏偏有着一副不可逼视的气势,她与赵晔有个相同之处,便是爱微抬着下巴。
不知是心虚还是怎样,沐景总觉得这公主看自己时眼中虽带着笑意,可那笑竟是越看越假,更多的却是审视。
“九娘子倒是生得端正,还与九郎有几分夫妻相呢。”惠容公主说道。
沐景含笑低头,“公主夸赞了。”随后又
“九娘子也坐下吧。”
听得此言,沐景如获大赦,立刻就致了谢后退几步转身往下面的位子上去,却听后面说道:“听说九娘子那天与大娘子一起去相国寺玩了的,我也去了,竟是没见到你二人。”
沐景站在位子旁,只觉得自己身体都僵硬了。
相国寺……她竟偏偏提了相国寺!
“公主也去了吗?我那天没听说公主有去呀?”与沐景隔不了几个位置的陈氏惊讶道。
见有人回话,沐景便只轻轻一笑,坐了下来道:“是啊,公主也去了么?”
惠容公主看向沐景:“去了,不过也是同你们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出行车子,其实我无事时也爱去逛相国寺玩,只是没让人知道而已。”
为什么她只看自己不看大嫂?为什么?为什么?在陈氏继续说着什么时沐景只如此想着,不敢太过注视公主,也不敢低头不看她作出心虚模样。
“那里热闹,我又无事,自然也会去逛逛。我听说相国寺里有个智贤大师,佛学识闻无比渊博,偶尔会给人讲禅,我也想去看看,却一直没机会,你们去过么?”她又说话了,又看着自己,脸上依然带着一成不变、并不那么真实的笑。
沐景已确定,自己被怀疑了。
陈氏回道:“我倒是去过一次,没想到那智贤大师竟那样年轻,讲的禅意也确实让人深思,后来怕身边人笑话,就没去了。”
“哦?笑话什么?”
陈氏掩嘴又是一笑,“公主不知道,那智贤大师不只年轻,还生得英俊,一举一动又闲适好看,我只去了一次便被几个玩得好的笑话不是去听禅,是去看他的,我一生气,就不去了。”
惠容公主也笑起来,移目看向沐景道:“九娘子新婚,更怕人笑话吧?”
沐景笑回:“是怕人笑,而且我也听不懂什么禅。”
已有媳妇发觉这公主特别青睐沐景,不住朝沐景投来疑惑又不屑的目光。沐景则早已心神不宁,如坐针毡,一边想着自己被车撞或是被刀捅的情形,一边强作镇定。
“九娘子倒是实在,其实我也没怎么听过禅,说不定也不听懂,到时候宁愿去屋后站着也不愿听呢!”惠容公主笑道。
沐景陪着她笑,心里却恨不得夺门而逃。这公主是如何知道的,到底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自己那天在智贤大师屋后丢了东西么,且那东西还明明白白写了自己的名字?
不……没这东西,她的头钗耳环什么的也都没掉,难道是她被人发现了?那天有人正登在高高的佛塔上?有人爬在树上,看到她在智贤大师屋后蹲着?
不知道,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条命恐怕要不保了……
官人,妾腿疼
又闲聊了几句,惠容公主起身离去,沐景与其他媳妇一起送公主到大门口。那公主坐着檐子来了,上檐前回头道:“大家都进屋去吧。”说着,朝沐景看了一眼。
沐景清晰地感受到她这一眼,然后见她露出悠然地一笑来,转身进了檐子。
她觉得自己差一点就站不住了。
待公主离去,二夫人便说道:“都回屋去吧,九娘子好不容易来一回,随我去屋里坐坐,说几句话。”
“是,二婶。”沐景答着,知道是为着什么事,这事原本是她无比担心的,可刚刚见识了那惠容公主,此时觉得接受二夫人的质问实在太不值得上心。
“没想到九娘子第一次见公主,却也能这样镇定。”陈氏又过来夸她,想为相国寺之事致歉,可在听了外面那传言后又怕提出来不好,所以什么也没说。
沐景笑着回了几句,与她分别,随二夫人一起进刚才谈了话的房中。
二夫人坐在了方才惠容公主坐的地方,没让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