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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让沐景意外,“是你表妹自己劝的她父亲,她另有心上人?”这句话她未多想就脱口而出,只觉得能让一个女子主动退亲的除了男方条件太差和另有心上人外再无别的原因,而赵晔不算第一种,那就是他表妹另有其他想嫁的人了,没想到赵晔却立刻冷了脸。
“冉儿不是那样的人!”他本是牵着她手的,在说这句话时突然将她手甩开。
沐景僵了半晌。她的意思理解起来,便是他表妹在与他还有亲事的时候就喜欢着别人,她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没料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冉儿……她在他心中,想必是并不轻的……
赵晔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却不曾说什么,只是微低头静立了半晌,然后往前走去,走两步,见她没跟上,又回来拉住了她的手。
沐景随他同行,不再对他追根究底,而他也再没有提起刚才的话题,甚至两人再没有说话。
不知走了多久,他才停下来,看了看天上,对她说道:“牛郎织女星出来了。”
沐景笑了笑,有些许的不自然,抬头望向天空。牛郎星与织女星一在东一在西,中间隔着白茫茫的天河。
天河很美,两颗星很亮,还有牛郎星旁边听说是他们两个孩子的小星星也看得见,只是……她好像没什么看星星的兴致了,心里闷闷的,想回去睡觉……那可是有钱人的蚕丝被,被褥都是绸缎的,房中还有暖暖的火炉,还有散发着暗暗幽香的香炉。
可是城门关了。
沐景低下头来,有些垂头丧气地往前走,没走几步,脚下竟陡然一空,她只来得“啊”了一声身子就空了,然后一头栽了下去。
“阿景!”
赵晔急呼一声,立刻就随她跳了下去,慌不迭扶起下面的她。
“阿景,你怎么样?”这儿似乎是个大坑,他先前不知道坑里是什么,现在跳下来才知道只是土而已,而且并不高,还不到一人高,却仍然怕她有什么意外。
沐景并没事,这下面不过是土,还是松松软软的,她摔下来并没有觉得哪里疼痛,只是心里微有异样感……她似乎,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叫她阿景。且她想,他刚才甩开自己也算不得什么,不管他对那冉儿表妹有怎样的情思,他最终也是退了表妹的亲而娶了自己。
“我没事。”沐景回道。
赵晔松了口气,立刻扶她站起身来,又问:“什么事都没有么?”
沐景只觉一站起身就有寒风袭来,忍不住缩了脖子摇头。
赵晔这才松开她,看向身侧道:“你等等,我先上去再拉你上去。”
沐景稍稍迟疑了一下,突然动手拉住他:“你不觉得这儿比上面暖和么?”这是个长宽不过六七步的大坑,刚开挖,不知是挖来做什么的,但此时挡风刚刚好。
赵晔看向她,轻声道:“冷了?那我们就在这下面坐着吧。”
两人一同在风吹来的一侧角落时坐下,沐景侧头看看身旁的他,突然笑道:“官人,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一般,她叫他官人的时候都不算是正常的,赵晔只是转眼看向她,并不说话。
沐景继续笑着,问得极慢,“为什么……你一开始让我做妾,后来却让我做妻了?”
赵晔扭过脸去,并不回答。
沐景拉了他的胳膊继续问:“为什么?”
“咳……因为你不做妾。”好久,他才这样回答一句。
“可是你最开始明明让我做妾都说得很勉强的,一副给了我天大好处的样子。”沐景觉得他的回答有和没有一样的。
赵晔却抬头望向天,在她摇他胳膊时时低下头来,“困不困,若是困的话就靠在我身上躺躺。”
沐景很确实他是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想回答这问题,她想了想,又换了另一个她疑惑的问题:“你一开始不是很讨厌我的么,还说什么要我这种女人做妾或是做外室都麻烦,为什么后来又要我做妾了?”
赵晔继续不说话。
“官人?”
“赵晔?”
“子昀?”
“是不是送我兰花时你就想纳我做妾了?”
“你应该没想到会被我拒绝吧?你可知道我那时候被你气死了,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给人做妾。”
“赵晔,那次……”
“不许再问,再问我就休了你!”赵晔突然开口。
沐景一愣,随后忍不住又“嘻嘻”笑了起来,看着他别扭的模样道:“恼羞成怒。”
赵晔睇了她一眼,扭过头去。
果然是生气了……沐景在心里想,有些想安慰他,想对他说,最初她很讨厌他,直到与他成亲前都觉得这人她并不熟,可现在却越来越觉得他是她丈夫了。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怀呢?她又想起那个问题,如果那时候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赵晔神勇地张弓放箭挡了她要掉下坡的毡车,她动心的会是谁?
城外一夜
突然醒来时,身上冷得发颤,沐景睁眼,只见满眼的繁星以及赵晔侧过的脸。
“醒了?是不是很冷?”
赵晔问道。
沐景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却又被冻醒了,此刻自己正靠在赵晔肩上,身体与他紧紧贴靠。
“是冷。”沐景忍不住又往他身上靠,赵晔的胳膊本就将她搂着,此刻见她冷,又将胳膊紧了紧,随后索性说道:“到我怀中来睡吧。”
他托了她的身子,她撑在他身上坐过去,本没想太多,可等真正侧坐在他腿间偎在他怀中时才觉得两人隔得从没这么近过。
他拉了斗篷给她盖好,又挪了挪手将她牢牢抱住,问:“现在好些了没?”
沐景想说好些了,真的好些了,因为她脸上开始发烫,连带着身上也发起烫来,迟疑了好半天才硬着头去拉他的手,小声道:“你的手……”
赵晔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手掌正包在她胸脯上,冬日衣服穿得太多,竟一时没发觉,正要挪开,却看着她低头娇羞的模样忍不住故意道:“怎么感觉不到?”
沐景心中羞愤,立刻使力拉开他的手道:“是你的手太粗!”
赵晔大笑起来,想到她之前追问自己的得意模样,有心报仇道:“是吗?那我换只手,左手细些,看看是有还是没有。”
“流氓,我不和你坐一起了!”沐景红着脸挣扎着要起身,他却一手将她按住一手去她胸口探索,笑道:“你看,找都找不到,你不会是男扮女装的吧,骗我的聘礼!”
“流氓流氓流氓,你才是女扮男装,要不然怎么不敢……”沐景想说“怎么不敢圆房”,好在反应快地忍住了,觉得这话包含的意思实在太多了。
就要头的。赵晔见她无言以对,更是愉悦,“没话反驳是不是,我这样真的一个男人,你看你才不是女人,终于找到了,这么小,和男人的……”
沐景被他揉得整张脸都红了,再也说不出话来,而他似乎也意识到这玩笑的过火,不再笑得大声也不再戏弄了,手上的动作也慢了起来。
却没停。
渐渐地,这玩笑便变了味,她低着头滚烫着脸,两只手握在他胳膊上要拦又没使力,而他则看着她,手在她一侧揉捏。
“阿景……”
他看着她低头含差的样子,想起那日她醉酒时的模样,又想起她在灯光下的裸身模样,某些蛰伏已久的欲念在心中叫嚣得厉害,不由深深吸着气,一手将她搂得更紧,一手将她牢牢包裹。
她将头低得更低,却见到他手在她胸前揉捏的模样,脸上几乎要烫熟一样,承受不住地闭上了眼。
他低头吻她,热气喷洒在她颈上,手自衣底探入,又缓缓移下,直至最后从她裙底探入。
她咬住了唇,将他身上的衣服紧紧拽在手中仿佛要捏碎一般,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呼吸,将要窒息而亡了。
他呼吸沉沉的,又低头下来吻她的颈,然后在她脸侧说道:“阿景……”
“圆房,你愿意么?”
她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吗……沐景如此想,实在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开口,可想到那新婚夜的情况,仍然是“嗯”了一声。
“那现在呢?”
沐景一会儿回过神来,一会儿思绪又被他手里的动作勾走,来来回回好几趟才反应过来:现在,在这儿?
“那……要让人知道……”
“不会有人知道。”他说着,又将手挤进她衬裤内。
她险些叫出来,再次深埋下头,喘息着“嗯”了一声。其实她脑中空白,身体无力,只能随他怎样就怎样了。
……
她面色潮红,瘫靠在他身上,他才抬手先解了她的斗篷,再解她上面的厚袄。
才一打开,冷风便往身体里灌,在他要解里面一件时沐景忍不住缩了身子道:“冷……”
赵晔停了动作,正好有寒风吹来,让他也忍不住一颤,真的很冷。
沐景见他没反应,拢了自己的袄子裹住身子阵阵发抖。此时他没再碰她了,她被风一吹那些羞意也散去了不少,身子顿时就极快速地冷下来。
赵晔叹了口气,立刻替她将厚袄系好,又替她系了斗篷,颓然靠向身后,细细感受寒气一点点趋走身上热气与某些欲念。
沐景低着头有些过意不去,心想他真是不会挑日子,每天睡在暖暖和和的大床上的时候他不说圆房,现在半夜三更跑来外面来了却……
“这儿太冷,且于礼不合,要不……明晚……”她有心安慰解释。
赵晔忍不住笑,说道:“那你明晚穿上次的鸳鸯抹胸,绯红蝉翼薄衬衣?”
沐景脸上一窘,撇脸道:“不理你了。”
“可以穿,也不算太丑。”他说道。
沐景继续不理他。
又坐了好一会儿,她才忍不住问:“现在几更了?”
赵晔看看天:“应是三更吧。”
“才三更……”
只怕待会还要冷一些,赵晔看向她道:“要不,我教你骑马吧。”
“骑马?”沐景还从没想过自己去学骑马,正迟疑着,他已扶她起身,“反正蹲在这儿也冷,也睡不着,不如骑一会儿马,然后再回去,天就亮了,城门也开了。”
是,蹲在这儿实在是度日如年,沐景想着,也不再管其他,随他一起站了起来。
……
策马回城时,城郊有许多的驮了货物的商贩也往城门走着,沐景觉得这两人同乘一骑实在太不合适,要下马,赵晔却说道:“我们走得快,天又没亮,他们见不清的。”
因了这句看不清沐景才觉得心中稍安,腹中又是饥饿难耐,几乎是前胸贴后背,坐在马上早已没了昨夜的畅快,只觉得奇冷无比,现在的感觉简直可以和那日在相国寺相媲美,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她也不愿下地走路的,只得用斗篷上的帽子裹好了头,当人不认识自己。
进城后两人才下马,没走几步,便闻到远处一股极香的味道。
这是什么?包子?馄饨?沐景寻着香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缕缕白气从自己右侧方向传来,那正是一家包子铺,更激动人心的是再往前去,竟是一条街的早点。
“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回去吧?”沐景说道,心想这天还没亮就回去,家里肯定没有现成的吃食。
赵晔看看她,又看看旁边那条街,迟疑一会儿才点头,牵了马往那边走去。
沐景因他这一下迟疑而奇怪,心想难道他不饿么?
直到坐在卖早点的摊子前,沐景才知道赵晔为什么要迟疑那一下了,因为他是王爷的嫡孙,是皇亲贵胄。
是她在早点铺前站住的,是她先坐下的,他看了一下凳子才坐下,然后她要了云英面,要了虾肉包子,而他却说他不吃,甚至对她说,“少吃些填填肚子,恐怕不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