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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叶孤城要到哪里去找那么小的浴桶,给他用来洗澡?
太子殿下微微凝眉,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托盘,里面放着几只杯子。
西门吹雪皱眉,看着眼前排成一溜儿的玛瑙杯,翡翠杯,白玉杯,水晶杯。。。
窗外似乎有乌鸦飞过。
“西门,你要哪一个?”叶孤城问,手边放着一把装了热水的银壶。
用整块白玉挖凿而成的浴桶,天下间大概只有一人能够享用。
西门吹雪泡在热水里,叶孤城用手捏了一小撮干梅花燥制的香料,洒在白玉酒杯。。。不对,是浴桶当中。
很。。。奇怪的感觉。叶孤城想,伸出食指摸了摸男人浸湿的头发,西门吹雪抬起头,“叶?”
“要不要加热水?”太子殿下收回手,微微一笑,问道。
我是生活正在继续的分割线……
作为太子,三天一次的朝会总是要去的。
一群侍女替太子殿下穿上了一层层繁琐而华贵的朝服,戴好冠冕,等到里里外外都一丝不苟地整理妥当之后,已经用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叶孤城正要出门上朝,肩头却忽有什么东西停在上面,微微侧过头:“西门?”
白衣的男子负手立在他的肩上,脚下踩着一道九龙捧日的绣纹。
太子垂目而笑。
两个人上朝。。。也好。
大殿内,一群人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争执了半天,几个七老八十的老臣颤巍巍地摇头晃脑,引经据典地‘子曰’‘圣人云’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
眼看着已经有三四个年轻些的大臣在口沫四溅中暗地里舒拳捋袖,大有不顾斯文,一言不合,就要拳脚相见的趋势,高高坐在龙椅上的景帝十分隐蔽地抽了抽嘴角,用力咳了一声,暂时结束了眼前经常性上演的一幕。
叶孤城立在朝臣队伍最前方,神情平静,眼观鼻,鼻观心,似是对大殿内发生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整齐垂下的鬓发间,隐约能够看见一角白衣,剑神长身静立在太子肩头,看着周围的景象,眉峰微不可察地叠起。
他的叶。。。真的很不容易。
………我是华丽奔过的分割线………
“不合胃口?”
叶孤城放下筷子,问道。
桌上摆着各色的珍馐佳肴,然而西门吹雪只是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站着,不发一言。
叶孤城想了想,然后就明白了。
……没有适合他用的筷子。
而西门吹雪,是不可能用手直接去吃饭的。
叶孤城起身去拿剑。
银芒闪过,一枚玉佩应声而碎,随即又是几道白光过后,两根细细的玉质小棍儿被托在掌心当中,递到男人面前。
琥珀色的眼中有着淡淡笑意,几样菜肴被银质小刀切成极细的形状,用一块削成小片的薄玉盛了,一同放在掌内。
西门吹雪漆黑的双目看着眼前的人,然后拿起他手心里的临时餐具。
筷子,很合手。
我是仍然华丽丽的分割线
作为太子,叶孤城的衣服多得数也数不过来。
而西门吹雪的衣物,原本也有很多。
剑神泡在充做浴桶的白玉酒杯里,叶孤城则坐在桌前,两双眼睛一起看着放在桌角的一堆白衣。
西门吹雪无论在何时,都永远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
但现在,要到哪里去找能够让他换洗的衣物?
叶孤城沉默了一阵,往西门吹雪的浴桶里添上一遍热水,然后起身出了门。
等到水已经完全凉透后,叶孤城终于回来了。
发梢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腰围一块雪白绢巾的剑神注视着面前几件即使勉强,也还是称不上衣物的东西,然后抬眼看向男人。
太子殿下面上掠过一丝罕见的微窘,目光在针角可以称之为拙劣的几件‘衣服’上停了一瞬,道:“我已让人赶制你用的衣物。。。这些,你暂且将就一时。”
针脚粗大,明显是赶时间缝制而成,上好的柔软衣料被勉强弄出可以套进胳膊的两只袖子,而下半身,则根本只是将一块布料对合成筒状缝起,用一条丝带系在腰间而已。。。
西门吹雪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加粗劣的手艺,更不曾穿过这样粗制滥造的,甚至连衣服都称不上的东西。
可西门吹雪只是静静拿起了这些拙劣的作品,一丝不苟地一一穿戴妥当,叶孤城垂一垂眼,语气中明显有些歉意地道:“我不曾做过这些。。。你,且将就一阵罢。”
有微冷的触感落在手上。剑神穿着一身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衣裳,捧起男人左手的食指,上面几处殷红的针孔,赫然在目。
“还疼?”西门吹雪沉声问道,然后薄唇就落在了上面的针孔处,轻轻亲吻着。
指上是柔柔的,如同羽毛拂上的轻痒。
叶孤城唇边,就那么一点一滴地,浮起淡淡的笑容。
“没有。。。”
我是纠结的分割线……
深夜。
叶孤城合目躺在床上,枕边,是无心入眠的剑神。
西门吹雪仰头看着男人的睡容。
以往他总喜欢拥着他入眠,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如此安逸,如此契合。
但现在。。。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对比着双方之间的巨大差距,然后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叶孤城睁开眼,看着还站在枕边的人。“怎么不睡。”
西门吹雪不说话,沉默。
伸出手,用食指抚摸着男人的头发:“西门?”
剑神还是沉默,不过却捧住了这根手指,在上面亲了亲。
微微眯起眼。原来如此。。。
叶孤城轻笑一下,然后倾过身,靠近明显正心情不佳的男人。
清寒的气息围拢过来。西门吹雪刚刚抬眼,就于瞬间下意识地停住了呼吸。
这样的一个亲吻,与往常,不同。
对方丰润的唇,整整印上了他的整个面庞。。。
“睡罢。”叶孤城微微笑道,将剑神托在掌中,放在了胸膛上。
烛火已灭。
西门吹雪将男人的里衣一角向上拉了拉,盖在了腰间。
周围都是这个人的气息。
剑神轻轻吻了吻身下男人的胸膛,心满意足地合上了双目。
入梦之前,西门吹雪迷迷糊糊地想,男人的睡相一向很好,应该不会出现夜里翻身,将他压在下面的事情罢。。。
恶搞番外。 怀孕记
节日大放送恶搞番外,强烈崩坏,各位筒子们顶住啊~~
……我是五雷轰顶的分割线…
清晨。
叶孤城睁开眼,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用手慢慢揉着太阳穴,身后有人伸臂搂住了他的腰:“醒了。”
“嗯。”叶孤城应了一声,然后就觉得头晕好象更厉害了一些,但是没有办法,今天还有早朝。
抬身坐起,从枕边拿了干净的里衣披上,西门吹雪侧身躺在床内,静静看着男人穿衣,目光落在对方赤 裸的上半身之间,忽然伸出手,抚上了男人的腰腹:“最近,你似是胖了些。”
叶孤城闻言低头,看了看腹部,原本平坦结实的小腹,的确是微微有些凸出……难道是因为最近公务太多,每日的练功时间缩短所导致而成的赘肉?叶孤城皱眉,不过一想到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便又有几分释怀:算了,人近中年,好象也是难免。。。这么想着,便微微笑道:“西门,我总是要比你大上几岁,已近中年,难免如此。”
西门吹雪一向对这件事暗中耿耿于怀,听对方这么说,微微哼了一声,抚在叶孤城腹上的手便紧了几分,另一只手也随之摸了上去……虽然没有明说,可那意思再明白清楚不过:管你胖了还是瘦了,都是我一个人的……在某些时候,剑神的占有欲强烈的吓人。
两只手这么紧按在腹部上,让叶孤城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头也好象更晕了。。。我记得我的血压似乎不低。。。叶孤城想,然后在昏过去之前,他知道,今天的早朝肯定是去不成了。。。
西门吹雪的医术一向无人能及,但是现在,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水平表示了深深的怀疑。
所以他仔仔细细地一连诊了六遍脉。
叶孤城醒来后,就看见西门吹雪坐在床边,脸色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异。
“府中的人口,少了些。”
西门吹雪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叶孤城扬一扬眉,不解。“嗯?”
“玄儿,没有兄弟姐妹。”
叶孤城皱眉,这人究竟想说什么?
剑神罕见地沉吟一下,一向冷峻无波的面容上,在一瞬间闪过了惊喜、不可置信、疑惑、诧异、思索、兴奋等各种希奇古怪,欲语还休的表情,变幻之快之多,让叶孤城以为自己已经眼花。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不但眼花,而且还出现了幻听。
“叶,你有喜了。”
剑神如是说。
………我是雷死人不偿命的分割线……
得知消息后的众人。。。
花玉辰张着嘴,口水一直拉到了裤子上。
瑞王手上一抖,茶碗啪叽一下摔碎在地,片刻之后,瑞王府中传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西门吹雪!!!我要杀了你!!!”
景帝一口点心梗在了喉咙里,当场就翻起了白眼,旁边的内监赶紧上前拼命为其捶胸顺气,一边大叫:“传太医……”
管家泪奔至叶氏祠堂,老泪纵横:“叶家有后了。。。”
玉罗刹懒懒坐在椅中,微微眯起眼:“这个孩子,得姓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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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坐在桌子前,神色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菜肴。
罐煨山鸡丝燕窝、原壳鲜鲍鱼、烧鹧鸪、芜爆散丹、鸡丝豆苗、猴头蘑扒鱼翅、滑熘鸭脯、素炒鳝丝、腰果鹿丁、扒鱼肚卷、蛤什蟆汤、红烧麒麟头。。。。。。
没有一样清淡的菜色,完全是大补。
西门吹雪神情一丝不苟地用筷子将每一样菜都一一夹到男人面前的碗里。
面前是一座菜山,而且,还有不断加高的趋势。。。
叶孤城静坐了半天,然后无奈认命,拿起筷子,吃饭。
刚吃了几口,眉峰就猛然一皱,随即起身,瞬间就到了墙角的水盂前,把没吃几样的东西统统又都吐了出来。
一只手轻拍着男人的背,剑神垂目,脸上,满是罕见的愧疚。
……我是雷霆万钧的分割线………
某天中午。
叶孤城午睡醒来,见到西门吹雪正拿了扇子,替他扇凉。
剑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衣下已经能够显现出来的腹部,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摸一摸,但还没有触碰到,就半途放弃了。
一脸怕弄坏了的表情。。。
“有事?”叶孤城问,然后就看到西门吹雪从身旁拿出一本书翻开,目光一边落在上面,一边沉声念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窗外一队乌鸦嘎嘎飞过。
太子殿下抬起手,用力揉着额角:“西门,你这是,在做什么?”
西门吹雪思考了一下,没有回答,然后又从身后拿出一本书翻开:“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膝过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
花玉辰奇怪地问:“刚才师尊和您说了什么?”
管家随口答道:“方才老仆和西门庄主说,当年小姐怀着太子爷时,每日都看看秘籍心法什么的,所以现在爷的武功才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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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最近头发白了不少,眼角也爬满了皱纹,望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和奏章,长长叹息。
瑞王站在太子府大门口,第九十九次被护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