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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儿今天做周,二皇兄仿佛连精神也比往日好些呢。”
苓福刚从凤辇上步下,便摇扇打趣道,身后仙仪与宁栎黎接着下来,宁栎黎微福一礼:“见过王爷。”
瑞王笑着道:“自家人,表妹又何必客气。”又对苓福道:“促狭丫头,赶明儿嫁了人,对着夫君,可收了你这性子罢。”
苓福红了红脸,嗔道:“二皇兄好没意思。。。我只去看小侄儿,才不理你呢。”
兄妹几个说说笑笑,不一时,就听外面有人高声传报:“太子殿下驾到……”同时鞭炮齐响,缓缓开了正门。
众人虽是血亲兄弟姊妹,但太子身为一国储君,与众人亦属君臣,因此当下一干人等,便忙前去迎接。
叶孤城下了金辂,几人便上前行礼,叶孤城道:“不必多礼。”话音刚落,金辂上叶玄已随着下来,依次向几名长辈行了礼,然后才笑着扯了瑞王衣角,道:“皇叔,鄞羲弟弟在哪里呢?”
瑞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南康既要瞧弟弟,本王便让人带你去就是。”说着,吩咐旁边随侍的人道:“带小殿下去世子房中,好生看顾,不可疏忽分毫。既而又命侍女请了三位女眷去王妃那边,与王妃说话,自己则陪着叶孤城前往正厅处,一路上略略谈些公务政事。
二人进了厅中,只见满厅莺莺燕燕,环佩叮响,香气袭人。众人见了叶孤城进来,皆是盈盈上前福身,一时间见礼完毕,瑞王便也命人设宴开席。
正宴过后,侍女便抱了孩子出来,放在早已陈设好的大案上,上面摆了印章、书册、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等各种物件,既而王妃亲手将世子置于中间,让其随意抓取。孩子还极小,抓了本书卷后便尿在了案上,引得一群大人笑个不停。
。。。。。。
“勖膺记得皇兄已有多年未曾饮酒,今日倒难得喝了几杯。”
瑞王一身宝蓝色正袍,立于池畔,一阵风过,湖中的莲花被水波漾起细密的涟漪,微热的风也同时拂起了他金冠下的发丝,面容上,仍是俊雅英隽的模样。
叶孤城看向湖中的荷花,“你既得子,孤自应为贺。”
瑞王淡淡笑道:“如此,勖膺便代鄞羲谢过皇兄了。。。只是他不过一个未长成的小儿罢了,皇兄却送了那般重礼,他怎受得起?”
叶孤城雪白的衣摆在风中微微拂动:“白云城商船前时途经大食,收去些许货物,不过稀奇几分罢了。孤既为伯父,予侄儿几样赏玩,又有何妨。”
瑞王闻言微笑,正待说话间,却忽回过头,道:“是何人经过?”
话音甫落,身后略远处的花丛后便娉娉婷婷地步出一人,柔声道:“王爷。”待走到近前,便朝叶孤城福身一礼:“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叶孤城略点一下头,旁边瑞王却道:“妹妹们尚在厅内,难得出宫至府中,你不在那边陪同,为何来此?”
王妃轻轻道:“方才众人席中谈笑间,阮妹妹忽然身子不适,只觉头晕烦闷,妾身便让人送她回房,又叫了太医去看。。。号过脉后,太医说,是有了喜,因此妾身不敢耽搁,便来此禀告王爷,给王爷道喜。”
那阮氏是去年府中纳的侧妃,瑞王听了,虽有几分欢喜,但也并不如何太过在意,只微微点一下头:“知道了。本王陪大皇兄在此说话,些须事体,你自处置就是。”
他态度淡淡,王妃听了,却仍然是温柔的语气:“阮妹妹身子向来单弱,方才太医还说,要多多保养。。。妾身请爷还是去看看罢。”
瑞王皱一下眉,“不过是府中妇人之事,皇兄面前 ,你却如此,岂不无礼。。。还不退下。”
叶孤城看一眼面前的女子,相貌秀美端庄,一副温顺小心的模样,衣饰华贵而又十分雅致,听了瑞王略觉严厉的言语,已有些掌不住,咬着唇,只低首垂目,颇觉可怜。于是道:“侧室有孕,自乃子嗣大事,你且去探看。”
王妃闻言,不禁抬头感激地看了叶孤城一眼,瑞王听了兄长开口,也只得道:“既如此,勖膺便去看看。”回首对王妃道:“皇兄在此静心,你休要多言打扰,皇兄若有何吩咐,你只管让人小心伺候着。”见王妃低声应了,这才往后园走去。
叶孤城负手立在湖畔,王妃虽只见过这位太子爷几回,却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向来严肃冷正,不由得用手暗暗在袖内绞着绢子,低声道:“太子爷可有什么吩咐?可要妾身命人送些果品清茶,让太子爷在此赏莲?。。。妾身方才卤莽无礼,还要谢过太子爷解围。。。”
“不必。”叶孤城淡淡道,“孤无事,王妃自便。”说罢,看一眼湖中婷婷的荷花:“勖膺年轻,王妃不必介意。”
“妾身不敢。。。”王妃温顺地一笑,唇边却隐约有一丝微苦,“王爷身份尊贵,怎会与妇人一般见识。。。太子爷在此赏景,妾身不敢打扰,这便告退。”说着,见叶孤城微点了一下头,于是便也行了礼,缓缓退下了。
叶孤城立于湖边,静静听着远处传来的歌舞丝竹之声,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就有人道:“玄儿见父亲刚才第一次喝了酒呢,现在是醉了吗?”
说着,已有一只小手牵了男人的衣袖,却是叶玄正仰着头,仔细地看着他父亲的脸:“父亲要是醉了的话,玄儿现在就跟父亲回府去。。。”
叶孤城微微低首,看着男孩小脸上满满关心的神情,“孤未醉。”
叶玄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于是笑嘻嘻地道:“刚才玄儿正和姑姑们吃果子,看人演戏法,后来听婶婶说,皇叔又要做爹爹了,鄞羲弟弟明年,就要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也要做哥哥了。。。”
叶孤城淡淡应了一声,叶玄看着他,然后忽然低下头,仿佛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道:“玄儿以前说过,不愿意让父亲娶妻子,生弟弟妹妹,害怕父亲被抢走,再不喜欢玄儿了。。。可是,可是现在玄儿知道父亲是很喜爱、很疼玄儿的,而且,玄儿也好喜欢爹爹。。。爹爹很好,和父亲一样好,那么,爹爹如果生了弟弟妹妹,玄儿也会很喜欢。。。那,父亲让爹爹给玄儿生很多弟弟妹妹,好不好?”
叶孤城听了这样的孩子言语,平生第一次不知应该如何对儿子解释,于是便道:“你爹爹是男子,不能给你生弟弟妹妹。”
叶玄听闻,不禁皱了皱鼻子,嘟起嘴道:“可是父亲说过,和爹爹是夫妻的。。。玄儿知道,两个人成了亲,就会有小娃娃的。。。”
叶孤城摸一下男孩的头,道:“世间唯女子方可生育,你爹爹既是男子,便不能有孕。”
叶玄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却听忽有人笑道:“皇兄和侄儿都在此。。。庆周的寿面已快呈上,还请皇兄过去,略用一点,也给鄞羲沾些福贵之气。”
叶孤城回过身,“也好。”叶玄却已蹦跳着向正厅去了,一边回首笑道:“我要赶快过去,吃第一碗寿面。。。父亲也快来。”
瑞王亦笑道:“慢些跑,莫要摔了。。。好侄儿,皇叔总给你留着第一碗就是。”说着,已随在叶孤城身后,朝正厅走去。
瑞王面带淡笑,在男人身后不远处缓缓走着,然而宽大的袖中,五指却已拢握成拳,唇边的笑意,也逐渐消散在夜色当中。。。
被南康唤作爹爹。。。莫非。。。
眼底渐渐冷若冰霜,面上,再无半丝笑容。
事隔多年,那人怎么会,又一次出现。。。
七十三。 剑道 。。。
阁内燃着添了香料的灯烛,一只白 皙如玉的手正执了一把黄玛瑙小香匙,从桌上一只半合着盖子的香盒内舀了些胭脂色的香粉,缓缓撒在旁边的驳彩玉耳炉之中。
瑞王斜倚在榻上,已脱了外衣,正微微合着眼,面上带着些酒晕。青年添完了香,放下手中的香匙,便转过身,露出一张清俊隽雅之极的面容。
“王爷往日饮酒颇慎,今晚虽是世子庆周,却也不应饮得这般多,恐伤身体。”青年走至男子身前,手内捧着盏解酒汤,“王爷多少喝些,消消酒意罢。”
瑞王微微睁眼,也不说话,就着青年的手便喝了汤,青年放下碗,替瑞王宽去衣裳,又脱了靴袜,服侍着男子躺下后,这才坐在床沿,用手在对方的腿上轻轻揉捏按摩起来。
“王爷今晚应是在阮侧妃院中的,她才怀了爷的骨肉。。。或者,是在王妃那里,毕竟小世子今日庆周。。。”青年一面为男子松乏筋骨,一面低声说道。
“去何处,自有本王决定。”瑞王淡淡开口,随即睁开眼,似笑非笑的模样:“今晚青歌可是不高兴了?没有让你出去看热闹。。。”
“青歌不敢。”双手仔细的揉捏着男子腿上结实的筋肉,“青歌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在众贵人眼前露面。。。王爷今晚还能来此,青歌已是感激。”
瑞王闻言,伸手拉他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懒懒笑道:“放心,她们自是比不得你去。。。”说着,右手已顺着领口滑入,直接捉住了青年胸前的一点殷红,揉搓抚摩起来,心底却忽地想起那人离府前,自己在对方的颈上无意间瞥到的一块红印。。。思及至此,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几分,随即剥开了青年的衣裳,露出里面白 皙匀称的上身,然后便翻过身去,将其压在身下。。。
便在此时,外面忽有人道:“禀王爷,王妃差人来问,今夜是否去王妃或阮侧妃处。。。”
瑞王停下动作,皱一下眉,既而有些不耐道:“叫她们不必等,本王今晚仍歇在此地。”说罢,重新埋首在青年胸前,一面去解他腰间的丝绦。
青歌微微喘息着,道:“王爷还是。。。还是去王妃或阮侧妃处看看……”话音未落,已被人堵上了唇,随即床前的素色轻纱缓缓飘下,遮住了满室春色,只偶尔听见床内传出一两声低低的呻吟。。。
。。。。。。
寝殿中天青色的薄蝉翼窗纱被风微微拂着,一只淡蓝色蝴蝶从窗外翩翩飞入,既而便悠悠停在了墙边花瓶内插着的一束玉簪花之上。
西门吹雪方一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雪白光滑的温凉肌肤,绉纱的月白色里衣微微半敞着,而自己的唇,就正触在一片结实的胸膛间。
“可要起身。”男人逡淡的声音响起,西门吹雪就势在那微冷的胸膛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才道:“好。”
叶孤城闻言便拢上衣襟,起床穿衣束发,西门亦自梳洗整理,两人从剑托上各自取了佩剑,便一同出外开始每日晨间必有的修行。
午间。
“。。。堂内近月情况,便是如此,还请爷训示。”
凉亭中的石桌上,摆着一壶清茶与几样时鲜水果,叶孤城坐在桌前慢慢品茗,对面楚凇扬则立在当地,一一汇报近来天一堂中些许事务。
叶孤城神情淡淡,半晌,方开口道:“很好。”既而又道:“坐。”
楚凇扬闻言,便在男人对面慢慢坐下,叶孤城放下茶杯,“你不日便是当朝驸马,孤的妹婿,日后,亦属自家人。”
楚凇扬微微垂目,道:“凇扬自知。以后,定会敬待酆熙公主。”
叶孤城目光淡淡,看着亭外湖中大片开得极盛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