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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是第一次来吧?姑娘们,还不快过来好生伺候着!”
娇笑传来,花红柳绿涌出一大片香雾,把我和肖毅团团包围。
几天的摸爬滚打,身上男装也没来得及换,加上手中还抱着个神色萎靡的兔子,我敢肯定自己现在的形象绝对十分猥琐。反观肖毅,衣袂翩然,负手含笑,俊逸不凡。
果然那一群红粉都撇下我,统统挤到肖毅身边,白腻腻的手不停在他腰上、肩上轻捏,目光灼热,肖毅倒很是怡然自得,一手握着柔荑,一手揽着香肩,十分惬意。
我后脖子立即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揪着白兔挤进人群,一面对面色不善的美人作揖赔笑,一面拨开她们挤到肖毅身旁,恨声。
“你寻欢作乐,带着我做什么?”
肖毅低首在我耳边笑。
“这不是怕你趁机跑了吗。”
我斜他一眼,也笑。
“老巢都被端了,肖寨主还有心风月,果然是个性情中人。”
肖毅丝毫不觉得惭愧,偏头蹭在身边娇羞的女子鬓间轻嗅,抬头如同久逢甘露的小草,满面春风,无限感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何苦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容易下山,再不见见阿虞之外的女人,那多痛苦。”
我想提醒他我也是女人,但话到嘴边,又及时咽了回去,脑中某个困扰我许久疑惑突然涌上心头,我脱口而出。
“那个,你什么时候知道韩嫣身份的?”
“就在他收买了我手下人之后。”
我看着他干干一笑,艰难道。
“那你还逼着他嫁给你……你该不会是……”
肖毅丢开怀中美人,刹那冷下脸。
“怎么?那小子害我痛失手足,我娱乐他一下都不可以吗?”
说罢,痛失手足的人转脸笑吟吟对老鸨招手。
“妈妈,这些我都不喜欢,找最好的来。”
真是……无聊的报复!无耻的人!怎么就生了一幅翩翩君子皮囊。
老娘不是女色魔
宜翠楼的花魁姑娘凤玉,擅弹琵琶解歌舞,能诗能文,千金只能买她一笑,万金方可温存一夜,乃是艳名远播。肖毅掷下一叠银票,点名要她作陪,老鸨却为难地说凤玉今夜已经被人定下,再细问,却也不甚清楚,只道公子您还是换个人吧,看那下定人的来头,就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
此话一出,我那好事的小火苗不禁熊熊燃起,一般情况下,像肖毅这样的,越是听到这句话,越是要迎难而上,暴力胁迫,以示强势,我便也有了趁乱逃走的机会,可肖毅完全没有身为一个山寨土匪头子的自豪感,居然只是“啊”了一声,略表遗憾,然后马上接受了老鸨推荐的第二红牌桃酥姑娘。
土匪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
桃酥果然人如其名,面含桃花,*柔媚让人浑身酥软,肖毅一见,眉花眼笑,极为满意,美色当前,他却还是没有忘了我,豪迈地对老鸨道“给我这小兄弟也找个人伺候。”
说毕,搂着桃酥春风得意地进了雅间。
这挨千刀的土匪头子!明明知道我是女的还!
我被莫名其妙地推进厢房。
隔壁传来阵阵娇笑。温柔乡最是醉人,也是肖毅防备最为松懈的好时机。
我跑到窗前看了看,发现这个高度……我半吊子的轻功下去,怎么也要受点小伤,于是当机立断,在桌上摸了把水果刀,将床单划成条。
那准备“伺候”我的姑娘很机灵,门才关上衣裳就解了一半,香肩玉颈若隐若现,边脱边千姿百态走向我……
唉,忘了还有她!大姐啊,你没有的我也没有,你有的我一样没落下,有什么好脱给我看的?
我抽了抽嘴角,露出狰狞神色。
“大爷我乃是被逼来此,姑娘只当今夜没看见我这个人,否则……”
我随手在桌上拈了只李子,将它握在掌中,捏得血肉模糊,末了配上个狞笑,想必很有威慑力,谁知我正演反派演得陶醉,肩膀上那兔子却很煞风景地打了个大喷嚏。
姑娘先是愣,而后扑哧一笑。
关键时刻,怎能感冒!该死的兔子,分明不给大爷面子!
那姑娘娇声埋怨。
“小公子何必吓唬奴家呢,奴家收了你的钱,你叫我当没看见,奴家自然不会声张,还可以帮你打掩护嘛。”
为了表示诚意,她立刻以手叉腰,夸张的媚 叫起来。
“~~~~嗯啊那~~~哎呀喂~~~~~”
我的皇天祖宗如来佛祖!
老娘已经担了个悍妇的虚名,大姐你这么来一下,我可不是还要加个女色魔的臭名。
我急忙跳上去捂住她的嘴。
“大姐别叫了!求求你别叫了!”
莫非你床第不能?
“没想到你还挺快活啊。”
毫无预兆的声音在耳边漾开,惊得我跳脚,立马被那声音的主人压制住双肩。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瞥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惊异不已。
肖毅露出个鄙夷的表情,反手关上大敞的窗……
爬窗……看来我是低估了肖寨主的职业素质。
“伺候”我的那位姐姐才要尖叫,就被肖毅眼明手快拍晕,他的目光随即定在床上,我心道不好,果然,他捻起床上那条用床单结成的长绳,笑。
“想跑?”
他懒洋洋将那绳子撕成碎屑,又将魔爪伸过来,揉了揉我肩上的兔子,宠溺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操心,要跑也该弄个结实的绳子,你看你,要不是肖某即时发现,该有多危险……”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狠狠瞪着他。
“摔死也比恶心死强!”
“妹妹真爱开玩笑。”
“呸,谁是你妹妹!”
肖毅笑吟吟还欲说话,突然面色一沉,迅速拉过我。
“有人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出钱走正门进来的,你紧张个屁!肯定是平日偷鸡摸狗惯了!做贼心虚!
红灯微光悠悠在对面廊上飘过,纸门上隐约映出几道侧影,凝神听去,老鸨的声音格外拘谨唯诺。
“爷,地方都已清理干净,栖月阁只有凤玉一人……”那边无人应答,她又自作殷勤道。
“真的不用再安排几个人伺候?我看还是……”
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打断她。
“多嘴!爷爱清净,若放进一个闲杂人,你这楼便不用开了。”
老鸨吓得噤声,连连哈腰称是,引着那行人继续往栖月阁去。
好大的口气!这主什么来头?
光影渐渐淡去,四下宁静,我抬头,却不经意看到肖毅在黑暗中微笑,双眸泛起亮镗镗的光,如同发现猎物的兽,他拉起我。
“走!”
栖月阁在宜翠楼最里,肖毅绕过几处把守的黑衣男子,拎着我从檐上过,七转八折,勾 栏特有的风尘调笑已经渐渐听不见,周围又无一人。月光皎皎,清风拨弄着轻纱小帐,雪白梨花横斜入廊,很有情调,最适合才子佳人互诉衷肠。
可是,才子佳人似乎除了互诉衷肠之外,通常还喜欢做点别的什么……我趴在门外,看着里面那一双交叠的身影,十分愁苦。
“呃……”
肖毅轻笑,低头将窗户洞捅得大些,凑近摸着下巴开始细心观摩。
我百般无语地看着他,无法理解他这样把个好端端的桃酥美人丢下,千辛万苦跑来这里偷窥别人的行为是为哪般?
呃……居然还看得这么眉飞色舞,意犹未尽,真恶心。
放着满汉全席不吃,却喜欢欣赏别人享用,自己在一旁流口水,这行为明显不符合男性本色,除非……除非……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
他床第不能!
身体有缺陷,需要通过偷窥别人来满足自己,一定是这样。这对于男人来说,实在太悲惨了。
唉,果然坏人都不是天生的,果然是巨大的创伤扭曲了他的心灵,我同情地看着他,大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寨主房 事也难全,顿时感觉对他的厌恨都消减了许多。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人道关怀,肖毅打了个冷战,转过脸。
“谢姑娘为何这样看我?”
“没什么,继续,我会为你保密的。”
肖毅欲言又止,皱眉看了我一眼。
“谢谢。”
然后继续投身到弥补他心理残缺的活动中去。
合伙劫持皇上
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竟然还有家具磕碰的响动。我暗自惊叹,看来里面这位大爷身体倍棒,吃饭倍香,连闺房之乐都这么似虎如狼……问题是床底不能的肖寨主这样看下去,会不会勾起内心自卑,冲进去杀人泄愤?我紧张地看肖毅,他却回头对我灿烂一笑,我连忙低咳一声,转脸去看月亮。
还好肖寨主的心灵和他的脸皮一般强大。
房内的灯灭了。
与此同时,肖毅踢开门,闪身入内。
我心道不好,他真的要杀人泄愤?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谢家村千百年来的信条。我毅然紧随其后,飞撞进去!
昏暗的屋子里三道人影缠斗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混乱中,耳边闪过一道冷光,有男子的声音低低闷哼,修长身姿微有摇晃,立即被另外那高大的人影趁机欺上,以短刀制住。
我认出那个占上风的人是肖毅,立刻上前抱住他的腰。
“肖寨主不要冲动!”
肖毅双手压着身下的人,无暇分身,于是恢复匪徒本性,狠声低吼。
“放开!”
呔!虽然你的情况很让人同情,但有本女侠在此,岂容你草菅人命乱杀无辜!我看着黑暗中那幽深冰冷的双目咽了口唾沫……放柔声音劝解。
“天苍苍,野茫茫,人间正道是沧桑!不管怎样,你都不该自暴自弃,迁怒别人,需知为善最乐,作孽必有恶报!”
我真诚地看着他,双目如炬,肖毅却用他健美的背部对着我,很不耐烦。
“你什么意思?”
我继续满怀慈悲地救赎他,感化他。
“肖毅,上天给你关上一道门,还会为你打开窗,你虽于人道不能,但还有许多别的闪光点,你就放过这位无辜的仁兄吧!”
此话很有作用,肖毅身体一直,立马回头看我,地上那人眸光一闪,眼明手快地夺过他手上短刀,反手一划,一道血线就以漂亮的弧度挥洒而出。
好快好狠的身手,这家伙原是个高手。
“该死!”肖毅回神,扯开我挡下对方的再次攻击,那边垂首而立的袅娜身姿快速上来,与他一起围攻那人,那人身手虽然高明狠辣,却像是余力不足,加上以一敌二,终于再次被肖毅制住。
肖毅略松了口气,又转头恶声。
“谁告诉你我人道不能!把灯燃起来看看,你差点放了条大鱼。”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地从桌上摸到烛火点燃,抬过来一照。
微灯下,那人唇角微勾,与韩嫣三分相似的脸,带着些许妖异笑意。
“小野猫,见到朕,你可还欢喜?”
挟天子做男宠
眼前那张脸,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映照得很美,邪乎的笑容却勾起了我所有的愤恨,看起来那么令人憎恶。
虎子叔的仇,我爹的仇,勉强加上不知道死了没有的韩嫣,真是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拳头紧握,我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两步,却有个窈窕身影率先闪到我面前。
银红菱花裙,织锦坎肩下的月白水袖更衬得香肩如削。她抬起脸,盈盈一水间,有花浮过。
“暴君不喜吵闹,守卫都在阁外,不会察觉这里的异样,主人尽管放心。”
肖毅点头。
“凤玉,你做得很好。”
我全明白了,原来演得是一出美人计,韩珏好色,从前还是太子时,就从四面八方收刮了许多美女,自然不会遗漏名满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