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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的究竟是?
韩珏面色阴沉,大殿上众人肃然无声,气氛十分尴尬。蛮夷王摇头,颤巍巍由两个侍从扶着离去,烈王见状,哈哈一笑,也带头告退,众妃嫔臣子自然不敢继续当人证,也连忙起身请辞,一个个跑得比野兔子还快,生怕蛮夷王伙同韩珏追上去杀人灭口。
阿虞见杀出我这个替罪羊,不嫁韩珏再不是梦想,除了投来个无用的同情目光外,就很没义气的乖乖跟她爹回家了,只有肖毅兴致勃勃地径自斟酒,以及藿香傻傻坐在那里,一幅惊恐又无措的表情。
满席佳肴一张古琴,空荡荡一片真干净。
中场休息结束,韩珏兄弟恢复战斗力,唯恐天下不乱地再次挑衅。
“九弟说她是你娶的妃子,那为何她还是完璧之身呢?”
我对他瞪大眼睛,我说陛下,这种事情是可以拿在光天化日之下讲的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韩嫣脸色铁青,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你不用说话!”嘿,小样现在力气挺大,我都能听见我骨头咯咯作响。我呲牙欲从他手中抽出手,不料马上被他狰狞地瞪了一眼,扭头看韩珏时,又换上犀利的笑脸。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皇兄操心!”
“当然要操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既还不是你的人,朕为什么不能求取。”
我摔开韩嫣的手,坐回原位继续喝酒。既然插不上话,那我也置身事外,欣欣然观赏这场两虎争食动物世界。
看来本女侠还是很有魅力的嘛。
可作为主角,我俨然已经被遗忘,那边两人已经抛开我本人,展开了有关“婚姻、家庭、X生活”等一系列社会问题的激烈辩论。
“小姑娘?看他们这样,是不是心里有些窃喜?”
肖毅不知何时游荡到我身后,摩挲着下巴将这个烂摊子看得津津有味。
“别高兴得太早,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那么重视你吗?”他垂下头,在我耳边悄声道。
“因为我告诉过他们,父王会把兵符送给你做嫁妆。”
我惊愕抬头,如被重击。
春梦
宫灯摇曳,倩影憧憧。
宫女们忙碌完毕,放下簪环,道了声公主早些歇息,便通通告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有些恍惚。
镜子里的人,月白蝶纹束衣,梳着高高的鹅胆心髻,饰着珠攒花朵,略施粉黛的脸,怎么看怎么顺眼,十六岁,本就该是一个女子最美丽的年华。
唉,虽然我一直否认,可事实上,我仍然很缺乏少女情怀。难怪韩嫣嫌我丑,看来我从前品味好像是不咋地。
闹剧的收场是这样:肖毅代言蛮夷王说了几句冠冕的废话,然后表示我们蛮夷是个开放自由,尊重*的国度,所以阿蛮她想嫁谁,还由她自己决定,你们就看着办吧。
糊里糊涂捡个公主来当,我也算给我爹长脸了,我懒得去想东窗事发会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得逍遥且逍遥,逍遥不了咱就逃。我有些飘飘然,学着藿香那风摆荷叶的样子站起来走了两步。
厅里,静静摆着一张琴。
飞瀑连珠。
是韩珏派人给我送来的,我本来死活不要,可送琴的人却不由分说把琴一搁,丢下一句话。
“陛下说了,他送出的东西绝不会收回,这张琴,公主要弹也罢,摆着积灰也好,就算摔着玩,烧着取暖,也随你喜欢。”
哦,说得倒大度,收了这琴,不就等于我答应他了?想到肖毅的话,我自嘲一笑,用琴换兵符,着实是个划算的交易。
明天一早找人给他送回去。
臭美了一会,我开始觉得这身衣裳让人浑身不自在。
拔掉头上一堆叮叮当当聒噪的东西,我散发赤脚,坐到廊上吹风。
流苏栖息在大榕树上,夜色围着月华,如同浓墨晕散,我看着月亮,慢慢睡过去。
朦胧中,好像听见流苏扑翅膀飞走的声音,可我今天真是太累了,懒得睁开眼。
廊上一点都不冷,还暖暖的,我睡得很舒服,我梦见自己倚着个柔软的靠枕,骨头都酥了,我本能地伸手抱紧,舒服地哼唧一声。
不久,脸上的热度摩挲着,让我很烦躁,我扭着脑袋睁开眼。
四目相对。
一双秋波流盼的眼睛,正含情脉脉盯着我。
趁机荡漾
他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我尴尬地发现,自己正躺在韩嫣小朋友膝盖上,双手还紧紧抱着人家的腰不放。
我迅速清醒过来,完了,我是不是做春 梦趁机轻薄人家九殿下了,本女侠的名声啊!
韩嫣按住我,目光比月色还朦胧。
“没……事,继续睡吧。”
都这样了,我还能睡吗我?我从他膝盖上弹起来,咳嗽。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蛮夷王不是已经另给他安排住处了?难道他认床?要来和我换房间?
他侧头看着我,半晌,答非所问道。
“你今晚这个样子……很美。”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眼前这个人是冒充的吧?他不是韩嫣他一定不是韩嫣!
我紧张地爬过去捏他的脸,摸他额头。
“你是不是中暑了?”
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手,我正惊诧,腰际力道一拽,他竟将我揽入怀中。
妩媚的眼角微微挑起,雾般的睫毛轻颤着,无比迷醉,他缭乱的呼吸擦过我披散的发,缠磨一瞬,最终落在我唇上。
我心如触电。
他的唇咬着我的唇,断断续续,深深浅浅,像花瓣落在云朵,柔软,轻浮,飘飘渺渺。
我承认我有些荡漾了,因为我不仅没有推开他,居然还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脖子,任由呼吸缠在一起,发丝缠在一起,身体缠在一起。
衣裳不知何时已被拉至肩头,我懒得阻止,因为我的理智全被狗吃了,不想去管,不想去想。我只知道,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刚被风 流沾惹,便贪恋风 流。风 流、风 流……
力气抽丝般散去,我干脆在他腿上坐下,不妨触到身下一个可疑的坚硬的东西,我一个激灵,吓得啊了一声从他的怀抱里滚出来,踉跄后退,老脸涨红。
那个……是啥?我们又在……干啥?
韩嫣一脸迷醉未退,伸手拉我的脚踝,我恢复理智,一脚踢开他的手,冷笑。
“九殿下,美人计对我是没用的,我不会把兵符给你。”
我、我早该发现,在他违心夸我今晚很美的时候,我就该发现。比起下聘礼,韩嫣更狠,居然不惜牺牲色相勾引我,想直接来个生米煮熟饭。
韩嫣满面陶醉迅速消退,深深呼出一口气,气恼地放开我。
“你以为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兵符?”
我怀疑地看着他,草木皆兵。
韩嫣冷笑着整理衣裳站起来,一甩袖子,抛下我扬长而去。
不欢而散。
作者题外话:给小九一点肉香。
无事献殷勤
天明,我揉揉额角,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昨天明明是睡在门口,什么时候爬到床上的?床前身姿笔挺,逆光的背影决绝刚毅,我心一跳,呐呐竟不知如何开口:
“子丹……”
子丹面无表情转身,躬身递过一枚信封,清朗的眸子没有任何温度。
我呆呆接住,“王妃,这是谢先生给您的信。”
“我……爹?!”子丹点头,自从君子国离别,虽然阿牛几人都说他无碍,却一直不和我联系,这个没良心的,总算还记得有一个女儿!我抖着手急急扯开信,几次都没有成功,好不容易撕开,下一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龙飞凤舞的四个草书,确实出于谢源先生之手。
我吸了一口气,“我爹他有没有……还说了什么?”
“谢先生让王妃一切听公子安排,另外……”忍住心底的失落,我站起来把信笺揉成一团,扔到烛台上,火苗窜高,只一会就消失得无声无息:
“另外先生让王妃自己保重,不用担心他,他一切都好。”
“哦。”
“你告诉他,我都知道了。”
—文—子丹垂目,从侧窗飞出。
—人—我推开屋门,屋外流苏长鸣一声,急急朝我扑来,我心烦意乱,当下就是一脚,几根白毛飘起,白孔雀哀嚎一声闪到柳树之后。柳后一声轻笑:“是谁惹了我的阿蛮不高兴,大清早拿鸟儿出气?”
—书—流苏见有人撑腰,蹭着韩珏的腿也大摇大摆地从树后闪出,见我恶狠狠地瞪它,瑟缩了一下,转继又往韩珏身边靠了一靠,扬起了脖子。
—屋—哼,鸟仗人势!
“韩珏,你来干什么?”
韩珏却不回答我,拍了拍手,树后轻飘飘地踱出一只秃尾的绿孔雀,毛色有些暗淡。
“难看死了!”
韩珏微笑:“你觉得难看不要紧,流苏却很喜欢呐~~~”
果然,流苏已经忘记了对我的恐惧,飞到秃尾孔雀旁,摇头晃脑,展开了美丽的白色尾巴。绿孔雀缩着脖子,走得十分优雅,样子有些娇羞。
“男大当婚,流苏也到求偶的年纪了,看来它对我送的礼物很满意。”
话音刚落,流苏快乐地高鸣一声,像是对韩珏的肯定。
我道了声无聊,转身踢门入屋。
韩珏紧跟着走了进来:“屋里人呢?”
“我让他们都出去了,没有事就不用来了。”
“噢?可刚才进屋,门外可是守着一群宫女呢。”
昨天‘公主’身份大白,蛮夷王便调了三倍的宫人侍候左右,明里暗里都知道是眼线。
见我不说话,韩珏自顾自走到飞瀑连珠旁,指尖轻拨,琴声便随之流出,果然是上古名琴,如我这等不懂音律的人也觉得如梦似幻。
“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我回过神来,发现韩珏不知什么时候拉着我的手,拥着我以一个让人误会的暧昧姿势,紧靠在他怀里。
我挣脱他的怀抱:“喜欢,哈哈,当然喜欢,若不是陛下好心送我一个公主当当,谢铁心一介草民修行三世,也混不到如此。”
韩珏也不恼,“阿蛮,你若是觉得蛮夷的宫人让你不自在,可搬到我那里住。”
呵,那不就羊入虎口!
我疲惫地摆摆手:“谢谢陛下好意,我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
韩珏不依不饶:“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去和蛮夷王说,至于其他人,你迟早是君子国的皇后,他们还能有什么废话!”
我叹了口气,自动保持三尺距离:“陛下,别演戏了,你已经坐拥江山,何苦还利用我夺兵符。”
他愣了一下,到底是当了皇帝的人,淡定得紧。同样的的问题,韩嫣方面却是恼羞成怒,落荒而逃。“阿蛮,我们不说它,我今天来,是约你散散心。”
拐带公主
门外一顶乌蓬马车,我本欲拒绝,转念一想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华服垂地,繁复的发式,却是出自韩珏之手。想是我昨天的出言警告效果显著,果真大早我不吭声连个侍候梳洗的宫女都没有,韩珏皱着眉看我把一把长发再次盘起男装造型,从柜中挑出一身浅紫腰裳硬是让我换上,嘴里还说着,都是公主了,怎么还那样不男不女,岂不让人笑话。
我拒绝再三推辞不过只好说不会梳头。
不想韩珏竟亲自上阵,半柱香时间一顶时下流行的少女琉璃髻便轻松完成。
我愕然地张大嘴巴。
“看来朕的手艺还没有退步。”
撩起裙摆,正打算爬上马车,身形不稳,韩珏突然把我打横抱起:“穿这样,可不能那样上车。”
不能这样还能哪样?我愤怒地盯着他,低声:
“韩珏,放开……”车旁的宫女们已经掩口轻笑,我红着脸任由他抱进马车,抓了抓冗长的裙摆,狠声:“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好好,”韩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