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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休闲包打开,从里面取出钱来,放到桌子上,“钱在这里,你点点吧。”亮朝钱看了一眼:“哈哈,着什么急呀!今天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地聊一聊啊!”“没什么可聊的,我家里还有事,你赶快把欠条给我,咱们到此就两清了。”晴面露愠怒地说。“哎呀,别呀!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呀!你别误会了。”亮走到里面的那扇门,将它打开,“你看,这里就是我的卧室,我要是想干点儿什么,你还能跑得了吗?”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对不起,我不想知道这些,这只想你快些把账结清了,我得回家了。”看着晴傲睨自若的样子,亮在揣测晴此时的心理活动,他猜想晴一定是紧张得要命,甚至可以联想到她怦怦地心跳声。
亮居高而下审视着晴,这个女人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像是从幽静的山谷中渗透而出的一泓清泉,又像是清晨摇曳在风中沾着露珠的百合。可以形容她是凌寒傲雪的红梅,亦或是屹立水中的芙蓉;也可以形容她是空中的皎月,亦或是冰山上的一朵雪莲。正所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亮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还是男人天生的一种占有欲,或是一种猎奇的心理;亮自己也无法分析个透彻。他打开抽屉,从一个笔记本里面取出一张字条来,递到晴的面前:“这是风写下的欠条,请您过目。”晴接过字条,上面风的字迹象一只只饥肠辘辘的蟑螂,在晴的胸口上没头没脑地爬行着。“你可以走了,这钱你也一起拿回去吧。”晴的手里使劲地攥着那张欠条,心还在隐隐作痛,她好像没有听清亮说的话,起身朝门外走去。“嗳!”亮抓起桌上的钱,一个箭步从桌子后面蹿到了晴的面前,一把拽住了晴的胳膊,“这钱你拿着。”亮把钱递到了惊魂未定的晴的面前。晴着实吓了一跳,她缓了缓神:“不,这是风欠下的,就应该归还,我们不想欠任何人的。”亮看到了晴眼中的坚定,他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晴,我们难道不能做个朋友吗?我只是想……”“哼!”晴冷笑,“不敢当,你亮哥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呀?跟我这样的小人物交朋友,你的脑袋没有进水吧?!”亮一怔,还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过话呢!可是亮非但没有生气,心里面反而感觉暖洋洋的:“晴,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只是想跟你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还不行吗?”晴转过身来,一双闪动着锐利目光的眼睛径直地冲着亮的眼中射去:“谢谢您的抬举,我心领了。世上的美女满坑满谷的都是,亮哥想要还不是信手拈来?还是请您自重,不要作马牛襟裾,被世人耻笑!”“你!”亮被晴的一通话噎得满脸通红。他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心想:这个小女子,尽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胆大妄为。哼!我还就不信驯服不了她了。“哈哈,别生气嘛!这做朋友也得讲究缘份,我就是欣赏你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我是绝不勉强别人的。”亮垂手而立,“我也希望晴小姐不要把我想得太坏了,要知道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亮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晴看在眼里,但这丝毫打动不了晴,在她看来这无异于是农夫面前的那条蛇正在变幻着招术博取同情呢!晴只想尽快地逃离这扇门;亮却如一面厚重的墙堵塞了出路。
“晴,能否赏脸陪我吃顿饭呢?”亮语气柔和地问道。
“不行!”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亮面露惋惜,“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晴头也不抬一下,从亮闪出的空隙处夺门而去。
亮木然地望着眼前空荡荡地位置,就在刚才他还抓住了她的胳膊,就在刚才他还清晰地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就在刚才他们还在唇枪舌战……他慢慢地踱入里屋,仰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他由晴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前妻,在他遭受挫败,生命中最需要一个人来安慰的时候,她选择了远走高飞,嫁给了一个地产大亨。也就是从那时起,亮的心目中就只有一个字——钱。他恨钱,是钱夺走了他的一切,钱让他身败名裂,钱让他遭人白眼;他又爱钱,钱同样可以让他拥有一切,权利、地位、女人。然而,他又真正的得到过什么呢?哪一个人不是看中他口袋里的钱才对他点头哈腰,唯命是从。特别是那些女人,在他的面前卖弄着*,还不是出卖色相,想从他这儿得到些实惠。他太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了:钱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对于钱,他更多的还是恨,他拼命地挣钱,再用它来报复那些眼中只认钱的人,特别是女人。
晴回到了家中,时间才九点多。风迎了上来,帮她把包接了过去:“怎么样?没什么事吧?”风的心里最担心的就是一件事了,但他又不好明说。“没事。”晴边说边换着衣服。晴的态度倒让风有些坐立不安了,这跟他预料到的大相径庭。他想晴回来应该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的,更甚者是要拿着刀子找那个小子拼命的,可是晴却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他真想再继续追问下去,让晴把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跟他描述一遍,但几次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亮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各种猜测在他的脑海里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重复着,他终是难以入眠,起身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机,坐在那儿抽起了闷烟,看着烟圈在空中消散开来,一直融化进从窗外射进来的灯光里。晴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听着风发出的响动,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她想起身去跟他说一说当时的情景,又觉得没有必要,即使说了风也不一定会相信。
不知何时晴就睡着了,一直到闹铃提醒她该起床为止。她爬起来一看,身边竟然空空如也。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跑出卧室,只见厅里的电视机仍然开着,风像一只大虾倦缩在沙发里,发出均匀的鼾声。
晴回屋拿了一床毛毯,轻轻地盖在了风的身上。风被惊醒了,侧过脸,半睁着惺忪的睡眼,眼角处是红红的血丝,一看便知是昨夜没有睡好:“噢,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晴用屁股挤了挤,让风给她腾出了一个地方,坐在了风的旁边:“昨晚为什么没睡好呀?想什么了?”风的脸“唰”的一下变成了灰色:“没有,我只是担心……”“哈哈,担心什么?担心亮会*了我?”晴盯住风的眼睛笑眯眯地问。“不……不是啊。”风感觉异常的窘迫。“这有什么?是就是呗。”晴俯下身子,趴到了风的胸口上,“我知道你昨晚睡不着是为我担心呢,这表明你关心我,爱我呀!傻瓜,难道我会怪你不成?”那种独特的体香熏得风一阵晕眩,他侧坐起来,就势抱住了晴:“是啊,我真是担心死了。你知道亮那个人心狠手辣的,什么事干不出来呀?那天他不是还说喜欢你嘛!所以……我真怕他会……”晴搂紧了亮的腰:“你真的为我担心吗?”“当然了。”“一开始我也这么想呀!不过,他还真的没把我怎么样,看来他也没有那么坏呀!”“哼!装!还不是在你的面前装呀!”风忿忿地说,“好老婆,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不再让你担惊受怕了。”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第一章节 风云突变
晴翻看着日历,在心中默默地为风三个月来的表现做了一个初步的总结——表现还算不错,至少可以按时回家了。晴没有什么鸿鹄之志,只要日子过得平平稳稳的就足够填满内心里的幸福了,但是世事总是无常,生活中的波折如同苍蝇一般总喜欢找一些有缝的蛋。
这一天上班,单位的门口聚集了一大群的人,叽叽喳喳地吵嚷着。晴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往前走着,突然一些声音“嗖、嗖、嗖”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哎呀,这可让咱们怎么办呀?”“也不知怎么个裁法?真是要命了。”“这事先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呀?”……晴停住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退了回来,挤进人群中一看,墙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由于市场不景气,我厂长期以来一直处于利润负增长的被动局面,为了能够继续坚持生产,我们不得不做出裁员减薪的决定。希望职工同志们不要有太多的想法,能够给予我们理解与支持。
早上还打足了气儿的精神头儿一下子全都蹋陷了,晴只觉得身子忽然间变得异常沉重,脚底下却如同踩在了棉絮上,在通向换衣间的路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半天缓过神来,心想:不会有我的。我进厂早,算是开国*了,平时又积极肯干,从来都没有违反过纪律,无论是对上还是对下都没有得罪过人,又担心个什么呀!可是这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没精打采的换好了工装,也懒得跟其他的工友一同讨论,找一个旮旯静等着开早会。
须臾,科长手擎着一打材料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室内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掉在地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科长环顾了一下人群,习惯性的清了清喉咙:“同志们,相信大家早上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吧。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们厂呀原本就是个小本经营,现在又赶上经济危机,真的没办法呀!我们这也叫做黔驴技穷……”“呵呵呵……‘前’驴,还后驴呢?”笑声打断了科长的话,大家巡声望去,见是以霸道著称,绰号为“狼毒花”的胖娘们儿,此刻正捂着个嘴巴笑得前仰后合的。没人觉得好笑而随声应合她的,有的只是一双双犀利的目光,像一枚枚利剑射得她脸上火辣辣的。她自觉没趣,卜楞着白眼珠,胸前叉着胳膊杵在那儿。“好了,你还有心情笑!接下来说啊!咱们这次呀那也不是说不让谁干就不让谁干的,咱们是通过厂部的公开测评、反复权衡的。你们千万不要误会了,并不是说谁表现得不好我们就开了谁,我们是综合了你们的各项条件,比方说家庭负担呀,学历特长呀,特别是你们离开这里之后出去找工作的难易程度等等……所以说,这次被裁员的同志们,大部分都是一些精英呀!我们实在是舍不得,但是为了大家的共同利益,也只好牺牲你们了。我们主要考虑到你们更容易找到适合你们的工作,以使你们在新的岗位上更好的发挥自己的特长,实现自身的价值。也可以让其他条件差一些的不至于丢掉饭碗呀!当然,对于你们,我们单位会加以补偿的,具体的呢,稍后咱们坐在一起再谈。下面,我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马上回去上班,没有点到的留下来,我们再单独开个会。”
被点到名字的一个接着一个兴冲冲地离开了会议厅,其他的人都面色凝重的静候着。随着离去人数的剧减,晴觉得脸上一阵阵地发烧,心也越跳越厉害了。全身的神经已欲崩溃,只余下一根强打振作,企盼着能够听到呼唤自己的名字。最终,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晴连同剩下的三十来号人被留了下来。
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晴仿佛正置身于一片无际的沼泽之中,四周是黑漆漆的森林,里面影影绰绰的似乎有无数个妖魔鬼怪正在觊觎着她。晴时不时地会打上一个哆嗦,更多的时候是一具魂魄出窍的躯壳,就那样静静地安放在那儿。人事科长说了些什么,晴听得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