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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魏延斜躺在卧榻上,他正好看见林南从里面进来,便惊喜地道,“属下参见主公!”
徐晃一听到魏延的话语,便侧脸看到了林南,他试图起身,奈何身上的伤口并未痊愈,只能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轻声说道:“主公到来,属下未能远迎,还请主公恕罪。”
林南已经走到了徐晃的身边,坐在了卧榻的边上,笑呵呵地道:“你们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起来?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这次你们跟我回幽州,路上可能会吃一些苦头,毕竟还有大批的百姓也要跟着我走。对了,你们两个的伤军医复查的如何了?”
魏延急忙道:“多谢主公关心,我这些都是皮外伤,算不得什么,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不出十天就可以活动自如了。”
徐晃接着道:“不碍事,就是受伤的地方在后背上,只要上身一动就会受到牵连。再等一阵子就可以了,不到幽州我的伤势就可以痊愈了。”
“呵呵,话虽如此,不过你们也要听军医的,好好的养伤,按时更换敷药。等到了幽州,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做呢。”林南走到了魏延的身边,看了看魏延,见魏延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稚嫩,便不由得欣慰了起来。
对于魏延这个人,林南还是很欣赏的,确实有大将之才,罗氏的三国中说他脑后有反骨,这个纯属罗氏为了提高诸葛亮而胡写的。魏延谋反的事情,在历史上可以说是一件冤案,如果他真的要谋反的话,杨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为了想取得蜀汉的大权罢了。
林南随即又和徐晃、魏延聊了一些话,给他们两个人讲讲笑话,拉拉家常,光这些小举动。就让他们两个人深受感动。
看完了伤兵之后,林南又巡视了一番打造渡船的工地。看到工匠们在辛勤的劳动,他便让人准备一顿宵夜,给这些工匠们加餐。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林南便开始着手准备渡河,让士兵在岸边进行合理的指挥,让百姓慢慢地登船。然后经过一次次的来回,进行摆渡,将百姓、军队、粮草、钱财、富商,所有的一切全部运送到了大河北岸。
一到达大河北岸,林南便重新整理队伍。让士兵和百姓相互夹杂,井然有序的朝温县而去。
中午的时候,林南带着郭嘉、林阳和三十骑兵为前队,先行驰往了温县。
在距离县城还有十里的一处山坡上,荀攸和司马防以及温县县令司马敬并排站立在那里,向远处眺望着朝温县县城来的官道,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和县衙的一帮子衙役。
午时一刻,荀攸便见前面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紧接着杂乱的马蹄声便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他凝视着那团土雾,见林南一马当先的驰来,他便欢喜地笑道:“来了来了,我家主公到了。”
司马防穿着十分的朴实,身材高大,面目清秀,下颌带着几缕青须,顺着官道望去,见一个戴盔穿甲的人向这边策马而来,他便不住地打量起来了林南,也想一睹这个驰骋北方疆场的将军。
不多时,林南带着随行的人员便奔驰了过来,荀攸、司马防、司马敬、司马朗和一班衙役都下了山坡,静候在官道上。
“主公,前面的人是荀攸,看来他已经成功说服了司马氏。”郭嘉指着前方不远挡住道路的人群说道。
林南道:“嗯,公达出马必然不会让我失望。”
说话间,一行人便碰面了,林南当先跳下马背,一脸笑意地走了上去。
“参见主公!”荀攸、司马防、司马敬、司马朗和那一帮子衙役,都异口同声地道。
林南欢喜地道:“免礼免礼,军师,快给我介绍介绍吧。”
荀攸当即拉着司马防便介绍道:“主公,这位便是司马建公……”
指了指背后的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少年,接着道:“这位是温县令司马敬,这少年是司马建公的长子,叫司马朗,字伯达。”
林南听后,哈哈笑道:“好啊,河内司马氏人才挤挤……咦?怎么不见司马仲达?”
司马防急忙道:“启禀主公,仲达年幼无知,此等场面,怕冒犯了主公,所以我并未让仲达前来,只把他留在了家里。”
林南看了看司马朗,将司马朗只有十五六岁,身材已经和他父亲司马防一般高大,而且面目俊朗,看起来十分的潇洒。他便笑着对司马朗道:“伯达英俊不俗,司马大人倒有几分相似,只可惜未能见到仲达……”
司马朗道:“主公勿忧,仲达就在县城,如果主公想见仲达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属下怕仲达会污染主公视听,所以未能让父亲大人直接带来拜谒,还请主公恕罪。”
林南见司马朗彬彬有礼,便想起了“司马八达”这个名号,随口问道:“司马先生,不知道你膝下现在有几个子嗣?”
司马防对林南很好奇,他当初虽然都曾经在三辅做官,他为京兆尹,林南是陈仓令。但是两个人却从未和林南见过,他见林南对次子司马懿如此上心,更是奇上加奇。此时,忽然听到林南问起他有几个儿子,便急忙答道:“哦,现在我的膝下只有三个儿子。长子司马朗,次子司马懿,三子司马孚。”
“哦,才三个儿子啊,那看来你要多加努力了,我见你满面红光,印堂深红,这一生当多子多孙……”林南伸出手指装个样子掐算了一下,才继续道。“嗯……我已经算出来了,你这一生中当有八个儿子,如今才三个儿子,看来要想凑齐‘司马八达’,还需要几年功夫。”
司马防一脸的惊诧,他没想道林南会说出这番话,但是多子多孙是福气,他能有八个儿子。这也是别人想有而没有的,当即笑道:“承蒙主公吉言。建公在此谢过主公了,如果以后我真的有八个儿子,我一定带领着所有的儿子们一起当面拜谢主公。”
林南笑道:“那倒不必,只要你们司马氏都跟随在我身边,为我效力便可以了。额……建公应该有三十有七了吧?”
司马防惊道:“主公真神人也……”
“我也只是瞎猜的。”
司马朗见父亲和林南侃侃而谈,便拉了拉父亲的衣袖。朝林南拱手道:“主公,如今午时刚过,主公一路辛苦,还是到城内先休息一番吧。”
林南见司马朗比他父亲司马防要有眼色的多,便觉得司马朗是个人才。准备回到幽州后便给司马朗一个县令先干着。实际上,他对司马防没啥兴趣,只不过他有个很出名的儿子司马懿,而现在司马懿还小,未必有什么大智慧,而先搞定司马防,就可以拥有司马懿,就算当儿子一样的养着吧,以后说不定能够培养出来一个忠心于他的牛人出来。
听到司马朗的提议后,林南便答应了下来,随后便和荀攸、司马防、司马敬、司马朗一起一起回温县县城。
十里的路,不算太远,边走边聊,一行人便到了温县县城。县城外面有许多工匠正在搭建营寨,这是荀攸招募的民工,给到来的百姓和军队留宿用的。
进城之后,林南询问了荀攸是怎么说服司马防的,荀攸便将实情告诉给了林南。原来,司马防曾经欠荀攸一个人情,荀攸一到了温县,直接说明了来意,司马防也听过林南的名声,便直接答应了下来,根本没有费什么事情。
司马防将林南迎入了自己的府邸,司马府十分的简单,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没有任何豪华的装饰,与一般民舍差不多,只是院落要比一般民舍要大一点。
一进入司马府,司马防便直接将林南迎入了大厅,大厅里也摆设下了酒菜,并且将林南请到了上座。众人坐定之后,司马防便朗声说道:“大汉遭逢董卓之乱,民不聊生,幸得有将军这样的人才能使得董卓授首,今日寒舍能够有幸迎接将军到来,实属蓬荜生辉。”
林南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只不过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罢了。如今已经到了建公府上,不知道能否让我见见你的次子司马懿?”
司马防脸上略有迟疑,目光中也充满了不安,问道:“主公一定要见仲达吗?”
林南点了点头,心道:“不是为了司马懿,我才不来你的家呢。”
司马防不安的神情浮现了出来,看了一眼长子司马朗,欲言又止。
司马朗会意,抱拳道:“主公,仲达还是不见的好,万一冒犯了主公,只怕……”
听到司马防、司马朗如此藏着掖着,他也就越来了浓厚的兴趣,想想一个七岁小孩,能有什么冒犯的,当即打断了司马朗的话:“去叫司马懿吧,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冒犯我?你们放心,就算他真的冒犯了我,我也不会将他怎么样的。”
司马防见林南如此坚持,便朝司马朗使了一个眼色,司马朗叹了一口气,便起身朝林南拜了一拜,然后转身离开了大厅。
林南端起酒杯和了两杯酒后,便见司马朗从外面牵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他老远便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第三杯酒刚喝道一半,便忍不住扭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将酒水喷洒在了身边的草席上。
在座的司马防、司马敬以及司马朗都是一脸的尴尬。就连荀攸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地想道:“这小孩就是主公说的司马懿吗?实在太可笑了,可是主公对他如此上心,为何司马懿会是这幅模样?”
司马朗松开了那小男孩的手,朝林南拱手道:“启禀主公,司马懿带到。”
众人面前是一个七岁大的小男孩。男孩蓬头垢面的,一身的污泥,稚嫩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的智慧,满脸的灰尘,两条小青龙在鼻子下面悄悄留下,随即又被他“咻”的一声吸进了鼻孔,过不多时那软绵绵的两条小青龙又再次从鼻孔滑了下来,然后又被他给吸进了鼻孔,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他整个人站在大厅里就像一个从泥堆里爬出来的乞丐。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上衣的胸襟、袖子都被撕得粉碎,露出了两条麻杆似得小胳膊,双手的指甲里都是泥巴,下身穿的裤子由于腰围太大,而不停地向下滑落,他的双手夹在腰间,时不时的向上提了提裤腰。却仍能无法制止裤子的松落。
他的裤腿是卷起来的,卷到了膝盖上面。他光着脚,脚上沾满了黄泥,黄泥还带着湿气,像是刚从泥浆里踩过了出来一样。他的头发遮挡住了半只眼睛,只露出来了一只大大的眼睛,目光一直盯着坐在上座的林南看。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嘿嘿一笑,指着林南道:“父亲大人,你从哪里弄来的这身盔甲,穿上之后倒显得年轻了许多。让我我差点没有认出来……咦?父亲大人,你的胡须哪里去了?”
此话一出,当成震惊全座,就连林南也是一阵吃惊,心想司马懿好歹也是一个牛逼人物,怎么小时候会是这个样子,竟然把他当作了爹地。
司马朗急忙拉了一下司马懿,大声喝道:“仲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