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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大人为什么敲鼓?难道是有什么案子要审理?”林麒问道。
衙役回答道:“琅琊府两年来一向太平,境内毫无鸡鸣狗盗之徒,知府大人更是连牢狱都没有设置,何来的案子要审理?”
琅琊府的治安状况林麒一早便听说了,只是不知道竟然会如此的清净。他继续问道:“既然琅琊境内一向太平。又没有案子要审理,那司马大人敲鼓这是为何?”
隆隆鼓声一直没有间断,时而急促如雨点,时而慢如蜗牛,总之他们说话这会儿,鼓声一直没有停止过。
“大殿下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大人在击打战鼓。我们大人说了,擂响战鼓,便可以激励士气,从而使得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勇气倍增。所以,每天早上,我们大人都会亲自擂响三通鼓,三通鼓擂罢,他才休息。”
“三通鼓?”林麒从未涉及过兵法,也没有涉及过军事。所学之书也都是诗经礼仪等等,虽然他的父亲经常教导他不要拘泥于不化,要举一反三,想前人不敢想,做前人不敢做,但是对于这三通鼓,他还真的不了解。
夏侯兰从军多年,对三通鼓最了解不过了。见林麒脸上犯难。便解释道:“大殿下,古代三通鼓用于击鼓催征。古代两军打仗。通常是面对面摆好阵势,然后一方擂鼓叫战,另一方擂鼓应战。如果对方并不擂鼓应战,叫战一方通常要擂三通鼓后才开始进攻。”
林麒听后,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些东西。可是他在皇宫里学不来的。他听到鼓声还在响,很想见识一下司马懿到底是谁,而且每次听林南的谈话中,似乎对司马懿也很是推崇。于是,他便快步地走了出去。朝着鼓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夏侯兰紧紧地跟在后面,心中却在暗骂司马懿不识抬举。
两个人沿着鼓声,一会儿便到了司马懿擂鼓的一块大场地那里,当两个人跟随着衙役来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就傻眼了,这司马懿真是太神奇了,他亲自擂响战鼓,隆隆的鼓声下面,一排排鸡、鸭、鹅竟然自动排成一条线,站在那里扑扇着翅膀,欢快地叫着。
另外,在鸡、鸭、鹅排列而成的方阵边缘,四条狗蹲在四个不同的角落,像是四尊神坻,一动不动的瞪着两只狗眼,紧紧地看护着鸡、鸭、鹅。
在一个高台的上面,但见一个少年精瘦干练,穿着得体,长衫礼帽,白袖外挽,手执两个鼓槌,正在有规律的敲打着那面战鼓,不是司马懿,还能有谁?
林麒仔细打量了一下司马懿,但见司马懿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两鬓留着两缕长髯,随风而动,飘落在肩膀上,显得格外飘逸。
司马懿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得难以捉摸。
“这就是司马懿啊,果然是一表人才,才貌俱佳。”林麒看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司马懿对他有着一种很大的吸引力。当然,那种吸引力并不是说他有那方面的取向,只是单纯的,被司马懿的气质所吸引。
不多时,鼓声便停止,司马懿放下鼓槌,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得汗水,转过身子,对空地上得那群家禽拍了一下巴掌,首先是四条狗先行离开,紧接着,鸡、鸭、鹅排成队各回各窝,显得极为有规律。
之后,司马懿这才走到林麒的身边,拱手说道:“大殿下昨夜可曾休息好了?”
林麒点了点头,客气地回应道:“蒙知府大人的热情款待,昨夜休息的很好。”
司马懿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目光移到了夏侯兰的身上,见夏侯兰一脸的不悦,便说道:“夏侯将军一脸的戾气,莫非是这些衙役招待不周?”
“司马懿!你……”夏侯兰见司马懿皮笑肉不笑的,他心里本来就有气,此时更是气上加气,便忍俊不住,登时发泄了出来。
林麒见状,急忙插话道:“司马大人,夏侯将军还没睡醒,请不要和夏侯将军一般见识。我很想和司马大人一起聊聊,不知道司马大人可否有时间?”
司马懿笑了笑,拱手说道:“大殿下盛情相邀。我本不该拒绝,奈何本府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实在是抽不出身来,还请大殿下多多包涵。”
林麒听了,不禁脸上一怔,心想这司马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据我所知。琅琊府一直是很太平的,知府大人也每天无所事事,怎么这会儿却说有公务,不知道知府大人的公务,到底是什么事情?”夏侯兰抱着膀子,站在那里冷笑了一声说道。
司马懿道:“公务就是公务,没什么好解释的,两位尽管在琅琊府里走动,在下公务在下。就此告辞。”
言毕,司马懿转身便走。
夏侯兰气的不轻,刚要发作,便见林麒转过身子,一双深邃的小眼睛看着自己,便急忙说道:“大殿下,司马懿太目中无人了!大殿下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林麒先是朝着夏侯兰拜了拜,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夏侯将军。多谢你一路上对我的照顾,我已经安全抵达了琅琊府。将军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宫中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将军去做,请将军回去之后,转告给我的父皇,就说我在琅琊府一切安好。”
“大……大殿下……”夏侯兰嗔目结舌,没想到林麒会对自己下逐客令。
“夏侯将军,请记住我说的话。转告给我的父皇。”林麒一字一句地说着,生怕夏侯兰忘记了似的。
夏侯兰无奈地举起手,朝着林麒拱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启程回京城。只是。大殿下还需要多多保重才是。”
“有劳夏侯将军操心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林麒道。
夏侯兰扭头便走,他再也不想在此地待下去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林麒会那么的容忍司马懿。
林麒见夏侯兰走了,便也离去了,出了府衙,便不让衙役再跟着他了,他独自一人在琅琊府的大街上四处游荡,出口询问了一些关于司马懿的为人。没想到,得到的结果是一致的,百姓对司马懿都是交口称赞。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林麒每天都会去看着司马懿击鼓,击鼓完之后,转身便走,从未和司马懿说过一句话。而司马懿,也从未正式提出要接见林麒,就是那样的将林麒晾着,每天吃的也是一些普通百姓的粗茶淡饭。
到了第三天早上,林麒起了个大早,早早地来到了司马懿击鼓的地方。鼓还是那面鼓,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可是一连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却不见了司马懿的踪影。
林麒一阵好奇,便找来衙役询问:“知府大人今天是不是病了,为何没有来击鼓?”
衙役回答道:“知府大人接到了皇上的圣旨,已经于昨天下午单骑赶往京城了。”
“什么?”林麒一阵惊愕,这司马懿怎么走的悄无声息,这圣旨来的也太突然。
衙役这时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林麒的面前,说道:“大殿下,这是知府大人让小人转交给大殿下的一封书信。”
林麒急忙接过书信,立刻拆开来看,但见上面写道:“酸、甜、苦、辣、咸,乃人生五味,今日一别,鄙人无甚相赠,只能以五味书屋赠与殿下,希望殿下能够潜心修习,体味人生五味。”
林麒便笑了起来,将书信合上,对衙役说道:“请带我去五味书屋!”
衙役点了点头,便带着林麒去了五味书屋。
五味书屋,是司马懿在府衙内的专属场地,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踏入书屋半步,因为司马懿嗜书如命,两年来,除了正常的公务要处理外,司马懿都是一个人在这五味书屋中渡过的。
抵达五味书屋之后,衙役不敢向前,停留在那里,对林麒说道:“大殿下,这里就是五味书屋了,小的只能送到此处。”
林麒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进入了五味书屋,刚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清香味道,随后便看见整间屋子都成了书的海洋,满屋子里都是整齐排列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而且无论是书柜,还是书籍,都是一尘不染的。
他随手从书架上拿下来了一本《论语》,刚刚翻开,一股清香便扑面而来,而且他注意到,在书中间夹着一片芸香草。除此之外,书的底部还有注释。
林麒不禁皱起了眉头,再随意翻看几页,都有注释。随后,他又从头翻到尾,发现书页的底部都有出自一个人笔迹的注释。
他好奇地又取下另外几本书翻看,惊奇地发现,每本书都被注释过了一遍。
“司马懿果然是个奇才,竟然将所看过的每本书都作出了注释,而且所注释的个人见解也颇有独到之处。”
林麒将书放回原处,只留下一本《史记》在手,开始默默地浏览了起来,他之前看过《史记》,以他惊人的记忆力,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但是今天,他却是在逐字逐句的读,每每读完一句,便会看一眼下面的注释,渐渐地发现,司马懿的注释竟然是前所未闻,不禁便被司马懿所注释的书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看,一直看……
之后的时间里,林麒都是一个人待在这五味书屋里,乐此不疲的将所有以前学过的书籍重新通读了一遍,惊奇地发现,自己以前某些不太懂的地方,在司马懿的注释中竟然找到了答案。
从此以后,林麒像是发现了偌大的宝库一样,除了吃饭和睡觉,他都在五味书屋里,后来,索性自己也搬进了五味书屋里去居住,吃饭都是衙役们送,除了上厕所,他几乎不再出门。
司马懿走了,可是留下的五味书屋对于林麒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从宛城之战爆发之后,他就有所预料了,自己是时候踏上历史的舞台了。两年来,他在琅琊府的这段时间里,表面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实际上比谁都关心国家的军事动向,他甚至私下里让人去购买情报部里的国家机密,有些时候,甚至比朝廷里的人更先知道一些机密。
两年来,司马懿不攒金,不攒银,将所有的俸禄都花费在了从情报部购买情报上。虽然说情报部的情报人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对国家忠诚的人,但是却不能排除个别的蛀虫。
在林麒还没有抵达琅琊府的时候,司马懿便已经有所预料了,所以在圣旨抵达的那天,他就将写好的奏章让人加急送往了洛阳,举荐自己的弟弟司马孚来担任琅琊府的知府。
林麒到来后,司马懿也做了一番巧妙的安排,故意对林麒避而不见,吊足了林麒的胃口,加上他派人暗中监视林麒的一举一动,从而从各个方面了解了林麒之后,他才决定,把自己的五味书屋让给林麒。
自从几年前林南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之后,又陆续进行了一番的改良,并且对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