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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张辽坐下之后,便听荀攸说道:“吴国又派来了使者,催着我们交接桂阳和零陵两郡之地,可是皇上有言在先,需要在阳春三月才能交割,现在吴军以及在大肆调遣兵力了。并且扬言如果不交割,就强取桂阳和零陵,我想请问两位大将军。现在是交割呢,还是不交割呢?”
黄忠首先说道:“不交割。约定的有时间,吴国凭什么要让我们提前交割?”
“黄将军说的很对,吴国一再咄咄逼人,皇上已经做出了让步,不能再让他们得寸进尺了。太尉大人,我愿意率领一支军队去和吴国对峙。”张辽说道。
“眼下皇上正在和魏军决战,无暇东顾,皇上既然将荆州之事委托给我们。我们就要做好。吴国皇帝孙策已经回到了建邺,只是留下周瑜处理此事,但是不管周瑜如何的咄咄逼人,我们都不能和吴国发生任何摩擦。张将军,你文武双全,处事冷静,由你去荆南处理此事,我很放心,你这就起身去荆南,妥善处理此事。并且告知周瑜,如果他敢乱来,华夏军不惜两线作战。也要奉陪到底。”荀攸道。
“好的太尉大人,那我这就动身,有黄将军留镇襄阳,足矣。”张辽道。
黄忠道:“文远,一切小心,周瑜那家伙狡猾的很。”
“恩,知道了,那我这就走了,两位大人多多保重。”说着。张辽便离开了大厅。
荀攸看着张辽离去,便对黄忠道:“大将军。你可以迅速出兵,在江夏城外排兵布阵。以分散吴军的注意力。”
“嗯,我走之后,归义将军严颜可担当起守护襄阳的重任,还请太尉大人量才而用。”黄忠抱拳道。
“一定,大将军尽管放心。”
……
前几天的宿雪还没消融,映着月光,白皑皑的照得聚义厅前那片广场如同白昼一般,夜来的朔风又把这满地的残雪吹冻了,踏上去只是簌簌地作响。半轮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中间浮动,断断续续的白色碎云,幻化出一道河川,飘在深蓝的夜空中。
夜空下面,是黑白分明的定军山,以山腰为界,山腰下面是被烧焦的黑色,山腰上面则是白色的积雪。
定军山下面,层层的魏军将唯一一条进出的道路堵得死死的。定军山上,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寥寥的点点火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定军山的山寨内,林南聚集了一千五百名将士,一千名飞羽军,五百名敢死之士,所有的人全部整齐地站在了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视死如归。
林南抱着一坛子酒,环视一圈众多将士之后,便说道:“今夜,很多人可能会有去无回,朕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怕死吗?”
“不怕!”一千五百名将士齐声高呼道。
“好样的,不愧是我华夏国的大好男儿。今夜如果不能成功,我军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山下魏军足足有五万多人,又将进出山口的地方围得死死的,不管有多么的艰难,我们都要给敌军最为致命的一击,只有如此,我军才能存活下去。我话不多说了,现在我用这仅存的一坛子酒,为你们践行!”说着,林南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将酒坛子直接递给了张任。
张任也喝了一口,之后转交给卞喜,卞喜轻轻用嘴沾了下酒,便传给了下一个人。
一坛子酒,一千五百人,肯定不够喝,但是每个人都象征性的沾了一下酒,紧接着便传给了下一个人。等到一千五百人全部传完了之后,酒坛子里的酒居然还剩下半坛子。
“啪!”
一声脆响,最后一个人在咕咚咕咚喝了一个过瘾后,便将酒坛子摔的粉碎。
“出发!”林南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名士兵全部离他而去,纷纷朝山下走去。
林南制定了直捣黄龙的计划,专门打击敌军的指挥中心,只要将敌军指挥大军的主将俘虏了,那就可以用来要挟敌人。同时他在山上带着那一万多人的军队为之响应,朝山下发起猛攻。
按照作战计划,首先是高沛率领五百敢死之士正面从魏军那里进行攻击,而林南则在山上为之响应,率众下山,吸引魏军的视线。
张任、卞喜、杨怀三人率领一千名假扮成魏军的飞羽军,趁乱溜进魏军大营里,直扑中军大帐。去将魏军的神机军师庞统给抓起来,借此要挟魏军。如果此计划成功,林南就能解一时之困。
入夜后。魏军大营里除了巡逻的队伍以外,其余的大多都钻入了被窝。进出定军山的山道已经被牢牢的堵住了,魏军有恃无恐。
子夜时分,高沛等五百名敢死之士纷纷披着一层厚厚的战甲,手中拿着钢刀,悄悄的摸到了山脚下,依靠乱石丛生的地势,来隐蔽自己。
高沛其貌不扬,嘴唇遮盖不住他的两颗大门牙。露在外面,像是一只兔子。不过,他为人也像兔子一样,很狡猾。他潜伏在一个岩石的后面,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便是魏军的将士,目光犀利的他注视着每一个人,在目测敌军和己方距离,以及敌军巡逻的规律之后,便蹲下身子,对自己身边的人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该如何做。
这些敢死之士立刻明白了高沛的意思,当即按照高沛的意思分散开来,每一百人为一队。趁着巡逻队伍之间所产生的时间差,一点一点的接近了魏军的防守地段。
半个时辰后,这一伙人便接近到了离魏军只有三十米远的地方,整个行动,都没有被人发现。
此时,高沛模仿着猫头鹰的叫声,给五百敢死之士发信号。
随着猫头鹰的叫声一起,五百敢死之士纷纷用手中的连弩朝着不同方位射击,先行将那些巡逻的魏军明哨干掉。一箭穿喉。从黑暗中射出去的利箭直接穿进了敌军的脖颈里,让那些士兵叫都叫不出来。
“高沛是个将才。不愧是川中名将。”拿着望远镜,正在远处观望的林南看到之后。便淡淡地说道。
“那也是托皇上的福,高沛和皇上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之所以有如此能力,还不是皇上的祖上遗传下来的吗?”孟达听后,急忙说道。
林南扭脸看了孟达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寒意,对孟达道:“马屁拍得不错,只是不知道带兵打仗如何?”
孟达见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了,便嘿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一会儿我必然会让皇上看见我的能力,高沛虽然是川中名将,我孟达也绝非无能之辈。”
“很好,一会儿朕倒要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样上阵杀敌的。”林南道。
孟达点了点头,在心中道:“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这可是最佳的立功机会了。”
前线,高沛解决了魏军的巡逻队伍,也不再隐藏,迅速地朝营垒中冲了过去。
这时,站在营垒中箭楼上的士兵看到之后,立刻敲响了警报,锣鼓喧天的呼喊着:“敌袭!敌袭!敌袭……”
高沛等人就那样让那士兵尽情的喊着,等到整座营垒中的魏军都动了起来,便一箭将箭楼上的士兵给射翻了下来。
这时,魏军的营垒中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士兵们纷纷从营帐中走出来,有的衣衫不整的,有的连武器都没有拿,一出大帐外面的寒风吹起他们冰冷刺骨。
高沛等人迅速展开行动,五百人分兵五路,朝着营垒的深处杀了过去。
冰冷的刀锋划过敌军的脖子,滚烫的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下来,这边鲜血还没流淌完毕,那边刀锋便又落在了另外一个士兵的身上。
索隆正在大帐中熟睡,听到一阵锣鼓喧天后,便急忙披甲拿刀,刚掀开大帐的帘子,便看到前营已经乱作一团了,急忙问道:“什么情况?”
“启禀将军,敌人突然发动袭击。”
“有多少人?”
“五百人。”
“区区五百人又何惧哉?我军足有五万多人,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将他们淹死。传我将令,所有人积极备战,任何人不得擅自后退!”索隆大声叫道。
“诺!”
这边话音一落,那边索隆便骑上了战马,召集中军的护卫骑兵,朝着前方杀了过去。
高沛等五百人的突然袭击,最初对魏军造成了影响,可是当魏军看到来的兵只有五百人,便开始掉以轻心起来,认为自己兵多,无论如何都能战胜的。
殊不知,骄兵必败的道理,每个魏军都漫不经心的迎战,结果被抱着必死之心的华夏军给斩杀了。高沛等人这么一搅合,整个负责堵住要道的营垒全部为之疯狂了起来,华夏军的士兵也不惧死,直接向前冲,让魏军吃了不少苦头。
“好样的!立刻吹冲锋号,全军出击!”林南瞅准时机,看到林南已经将山下的营垒给搅乱了,像是一锅粥一样,便大声喊了出来。
声音落下,呜咽的号角声立刻吹响了,悠扬而又深远,划破天际,传出了好远好远。
紧接着,孟达第一个冲了出去,大声喊道:“杀啊!”
其余的士兵则紧随其后,纷纷向山下赶去,林南也抽出了钢剑,在乱石丛生的山道上跳跃着向山下奔去。
庞统在魏军的最中间的一个营垒里,忽然听到华夏军的冲锋号响起了,便立刻从梦中惊醒,急忙穿上衣服,走出大帐之后,看到索隆那里已经混乱不堪,华夏军似乎对索隆发起了猛攻,便立刻下令道:“即可让索伦、吴懿的左营和右营去援助索隆的前营,无论如何都要抵挡住华夏军的这一次袭击。”
索隆所在的前营被高沛带领的五百敢死之士搅乱的不成样子,五百人起初以每一百人向不同的方向猛冲,随后又各自分开成五十人一队,无畏生死,无畏艰险,只有向前猛冲。
这边索隆还没有把高沛等人完全歼灭,那边孟达率领三千士兵紧接着从定军山上冲了下来,随后林南指挥剩余的八千将士如同滔滔巨浪一般向山下压了过来,负责堵住进山要道的前营所构建的营垒顿时被冲垮了,看到华夏军同仇敌忾,如同潮水般涌来,魏军抵挡不住,只好向后退却。
索隆亲自斩杀了几个后退的小将,可是依然止不住这股潮流,反倒是被后退的士兵给冲垮了自己的阵线,无奈之下,只好全线溃退。
与此同时,张任、杨怀、卞喜便率领着一千名伪装成魏军的飞羽军乘乱深入,和魏军融为一体,一直朝后面大叫着:“魏军败了……魏军败了……魏军败了……”
叫声一起,所有的魏军都信以为真,原先还有一些抵挡的心思,现在全部付诸东流,一去不返。
兵败如山倒,前营只抵抗了一小会儿,便宣告溃散了。吴懿、索伦带领着左右两翼的士兵前来增援,却被前营的退下来的士兵给搅乱了,堵不住这股后退的潮流,远远地望见华夏军铺天盖地般的滚滚而来,而魏军却拼命的逃命,反倒将左右两翼的士兵给卷入了这股洪流里面。
“魏军败了……大家快逃命啊……”张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