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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也曾经让他做自己的主簿,刘巴不愿意,只求了一个符节县的县令来做,在蜀中七年,刘璋多次封官给他,让他去承都做大官,他都不愿意。这次正是他一早探明了曹彬率领水军前来,所以才提前建立了一座水军大营,不然的话,以曹彬初到符节县,又怎么能够那么快就建立两座大营呢。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曹彬居然兵分两路,在南岸立营的基础上,又派人到北岸立下营寨。刘巴久在符节县为官,早晚也晓习水战,知道水上分兵,乃是兵家大忌。于是他便力劝曹彬,可曹彬死活不听,无奈,刘巴也不再劝慰了。
曹彬这个人,颇有其兄曹操的一点文学风范,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主,才学方面过人,可是行军打仗却不是行家。荀彧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只派遣曹彬带领水军做防御措施,却并不让他对华夏军发动进攻。
“多谢王爷的厚爱,只是在下无心当大官,这一个小小的符节县就够在下管理的了。哪里还有什么闲心去管理其余的地方。”刘巴道。
曹彬听说过刘巴的名声,知道刘巴不贪图富贵,自命清高,而且才学也过人,当即便想和刘巴谈谈诗书礼易,可是嘴巴还没有张开。便见一名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声地叫道:“王爷,不好了,北岸大营起火,华夏军如同天降,正在猛攻北岸大营。”
“你说什么?我用铁锁横江,又在江底打有木桩,华夏军怎么可能会通过?”曹彬一听之下,便立刻着急了。因为北岸的水军大营只不过是个雏形,还未真正的完工,算是最为薄弱的地方。
“华夏军用火烧断了铁索,北岸的木桩还没有打下去。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笨蛋,当然是出兵了,快点传令下去,所有船只。立刻离岸,迅速支援北岸的水军大营!”曹彬慌张地叫道。
刘巴听后。急忙阻止道:“王爷且慢,这个时候出兵,正中了敌人的奸计。水战非比陆战,战船的行驶完全受到水流的影响,不可能来去自如,估计我军这边还没有抵达北岸。北岸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又或者是敌军故意引蛇出洞,只要我军一出营寨,敌军就会在中途伏击。现在天黑难辨,万一是敌人奸计。则必然会全军覆没。我以为,当紧闭水军大营,南岸的大营远比北岸的坚固,就算是隔江相望,敌军若不是大举进犯,也不一定能够攻克此寨。何况士兵大多都在岸上,这时登船,只怕会乱了方寸。”
曹彬听后,觉得刘巴说的有道理,当即悔恨地道:“本王只怪当初没有听刘大人的话,执意在北岸立下营寨,以至于被华夏军洞悉了薄弱之处,本王真是无颜面对那一万将士啊。”
“王爷放心,紧守此处要紧,先守住了这里,再见机行事,以求日后有击退华夏军的可能。”刘巴建议道。
“也只有如此了。”曹彬对亲兵说道,“速去传令,紧守营寨,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营。违令者,斩!”
“诺!”
江北大营里,这些投降给魏国的蜀军一经遭受到华夏军的猛烈攻击,就乱作一团,谁会想到华夏军会夜袭营寨呢。他们又见南岸没有一点动静,见死不救,登时便土崩瓦解,纷纷宣布投降。
大火虽然烧毁了营寨以及北岸大营的部分船只,可是水军将士却没受到太大的损失,数百人被大火烧死,几百人落入冰冷的江中,其余的人都上岸了,连抵抗都没有,便宣布投降了。
以华夏军现在的姿态,想攻打蜀地,以及没有人可以阻挡了,即使阻挡,也是做无谓的牺牲,更何况这些本来就是蜀汉的旧军,因为魏军没有水军,只好用蜀军作为代替,蜀汉旧军和华夏国无仇。又听闻华夏国善待巴郡的百姓,对蜀地百姓很好,一比较下来,自然愿意投降华夏国了。
从华夏军发动袭击,到扑灭北岸的大火,整整只用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甘宁率领众将上岸,正式将降军纳入自己的部队中,又通过降军的口知道南岸大营的布置,甘宁则做出相应的部署,准备明天一早便率领所有的水军齐攻南岸大营,一战搞定他。
第二天早上,甘宁起得很早,可是刚一掀开帘子,整个人便吃惊不已,因为今天是大雾天气,能见度很低,这使得他昨夜布置的攻击计划完全破产了。
这时,诸葛亮来到了甘宁的面前,看到甘宁一脸的愁眉,便道:“大将军莫不是为了这大雾而烦恼?”
“正是。照此大雾,我军如何强攻敌军营寨?不等我军靠近,敌军必然会用箭乱射,对我军不利。我听闻魏军有一种箭叫做透甲锥,威力惊人,若他们用这种箭来对付我们,只怕会损失惨重。正所谓兵贵神速,看来只能延期了。”甘宁唉声叹气的道。
“大将军不必烦恼,我早已经让人做好了一切。大将军只管随我登船即可,我们去找魏军把透甲锥借过来用一用。”诸葛亮笑着说道。
“借箭?军师莫不是糊涂了?魏军怎么肯把箭借给我们?”甘宁糊涂地道。
“凡是总是有个例外嘛,大将军跟我登船,一看便知。”
甘宁见诸葛亮卖关子,搞得神神秘秘的。当即说道:“好,我就看你搞什么名堂。”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岸边,但见有四十条轻舟停靠在岸边,轻舟的周身都用稻草和木板相间假人布置着,穿着华夏军的衣服,看上去像是真人一般。
甘宁指着这船问道:“军师。你这是干什么?”
“借箭啊,大将军,请跟我一起上船,我们去对岸找魏军借箭去!”
带着一丝狐疑,甘宁登上了船只,和诸葛亮坐在船舱里,诸葛亮热情地招待甘宁,可是甘宁无心饮酒,只问如何借箭。
诸葛亮笑道:“一会儿大将军便知道了。还请大将军安排大军随后,待我军回来之后,便可启程攻击南岸的大营。”
“好。”甘宁随即让人去给郝昭、令狐邵、邓翔传令,让他们各就各位,准备随时出征。
“开船!”
随着诸葛亮的一声令下,四十条轻舟全部离开了岸边,朝着长江南岸驶去。
驾船的人,都是蜀汉的旧军。他们对这一带的水纹非常的了解,同时也知道大营的位置。加上华夏军又有指南针可以辨别方位,每条驾船的人都知道方向,排成一排,朝着对岸驶去,虽有大雾,却并不受到影响。
江心起了大雾。曹彬一起来之后,害怕华夏军乘着大雾天气进攻,便布置许多弓箭手在岸边,而且用的都是透甲锥。
辰时一刻,忽然江面上传来了隆隆的战鼓声。曹彬便立刻让人朝江中放箭,虽然看不清方向,但是只要朝着战鼓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去便不会错。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透甲锥纷纷朝江中射去,但是江中的战鼓声却一直擂个不停,无论怎么射,都一直听到鼓声隆隆。
江心中,四十条轻舟分成两排,每二十条一排,一字型的排开,透甲锥射过来的时,只听见射到了稻草人身上的声音,箭矢钉在了上面,不一会儿便开始失重了。
甘宁坐在船舱中,看到外面的甲板上都落满了箭矢,便问道:“军师,透甲锥如此厉害,按理说应该能够射穿稻草人,为什么他们只是钉在了上面?”
“因为在稻草人身上还有两层铁甲,中间夹着木板,箭矢以来,便会钉在上面,到时候只需取下来便可。”诸葛亮答道。
“哈哈,军师果然聪明,此等借箭法,倒是很高明。”甘宁笑道,“好一个草船借箭,军师只怕以后要流芳百世了。”
箭矢扔在不停的射着,四十条轻舟的一侧已经落满了箭矢,随即诸葛亮下令将船身横摆过去,换另外一侧接箭。
大概半个时辰后,船身两侧都已经落满了箭矢,诸葛亮、甘宁等人满载而归,也将战鼓声停止了下来。
南岸的曹彬听到战鼓声退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大雾一直浓厚,十万支透甲锥全部射完了,无奈之下,只好再去搬运其余的普通箭矢,仍然让弓箭手驻守江岸,以防止华夏军袭击。
甘宁、诸葛亮等人回到江北大营之后,便让士兵将箭矢全部取下来,一个时辰后,累计得到九万多支透甲锥,全部运载到了战舰上。
甘宁登上战舰的甲板,当即对诸葛亮说道:“一会儿战斗必然会较为恶劣,军师还是留在北岸的好,以免伤到了军师。”
“大将军,众多将士都亲冒矢石,我也是华夏国的一份子,为什么不让我出战?大将军不必为我担心,我自然会照顾好自己,何况有沙摩柯在,一切无忧。”诸葛亮道。
说话间,沙摩柯便走了过来,抱拳道:“大将军,有我保护军师,你大可放心。”
甘宁道:“那好吧,那就一起出征吧。”
一个时辰后,大雾渐渐消散,只有江上还是烟波浩渺,诸葛亮、沙摩柯跟甘宁在一条船上,郝昭、令狐邵、邓翔、施杰各指挥一支船队,两万的华夏水军以及八千多蜀汉降军浩浩荡荡的朝着南岸而去。
这一次,华夏军紧锣密鼓,所有人都默不出声的朝着南岸而去。
由于是大雾天气,南岸上的魏军始终无法看到江心中的华夏军。北风呼啸,寒冷刺骨,江水惊涛拍岸,撞击在岩石上掀起层层的波浪。
忽然间,薄雾中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南岸上射了过来,用的正是他们刚刚射出去的透甲锥。一簇箭矢放完,第二簇箭矢紧接着便又射了过来。
魏军将士纷纷逃窜,找地方躲闪,但是即使有防备,以透甲锥的威力,也能射穿他们的铠甲,一时间岸上伤亡惨重,有些透甲锥射进了帐篷里的地面上,将一些在营帐里休息的人也都射死了。
华夏军连续五波的透甲锥攻击。南岸的守将死伤过半。紧接着,华夏军的战舰纷纷从薄雾中驶出,将包捆绑在巨弩上,然后用巨弩车向前射出。一时间魏军那些木质的战舰纷纷被炸的不成样子。
轰隆隆的声音一经响起,士兵纷纷逃命,有的直接跳进了冰冷的江水中,还没有游走,便被华夏军用连弩射穿了咽喉。
华夏军巨大的战舰一经驶出。让魏军的水军将士都感到一阵惊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战舰。一艘战舰比他们三艘斗舰还大。
甘宁指挥水军左右包抄,他自己率军直接冲撞魏军水军的营寨,战舰的首部有一根粗大而又尖锐的铁杵,一经冲到魏国水军的营寨里,顿时将魏军的战船冲撞的不成样子。
华夏军顺风,船速快。船桅上还升起了船帆,加上船舱底部的人工带动和风速的影响,立刻便将水军冲撞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