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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树上的侏儒跳下时刀刃也是直指她,而那个女孩,看到同伙出击后的第一反应,是从后背袭击她。
在江湖中拥有这样好的身手,任务失败便甘愿自谥的杀手并不稀奇,但这三人明显是出自不同的派别,能被同一人集结在一起完成同一样任务,可见这个操控者,非尊即贵!
到底是谁!这么迫不及待想致她于死地!
她离开安国不过五日,且这次行程属绝密,放眼天下,也不过几人知道。
心里隐隐闪过一丝不安的异样,可是眼前的一切却不容她再多想。她从袖口拿出一个制工精美的琉璃品,朝路子歌及玄音道,“这里是我用怪黑病的病源制成的药丸,药效会发挥的很快,估计两个时辰食用者就会病发。我们按原计划分头行动,酉时在这棵榕树下集合。”
☆、一鸣惊人'四'二更
一鸣惊人'四'
玄音望了眼散落在地面的三具尸体,“那他们三个死人怎么办?”
景颜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朝玄音道,“他们还有用处,先找个棺材铺买三个棺材安置一下吧。”
玄音点了点头,“也是,总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抛尸荒野,放在这平日里也容易吓着百姓。”
回过神来才发现路子歌及景颜早已不知所踪,不由喃喃道,“咦?怎么走了呢?慢着!凌景彦,凭什么所有倒霉事都让我办啊!我最讨厌死人了!……凌景彦,你给我回来!”
鬼吼狼嚎嚷得附近的百姓都惊了几惊,可是路子歌跟景颜却置若罔闻,专心投入到接下来的计划中。
景颜以极轻的步伐停落在知府院中的瓦片上,小心打量着府内的护卫及建筑布局。
直到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步入他的视线,看他的官服及帽饰,应该便是云城知府刘建义。
刘建义三十来岁,原是安国人。后来入赘到云城娶了云城富商的女儿,富商家不愿看女婿穷酸,怕折了自家面子,便花钱买了个小小的知县给这个刘建义当,谁知这刘建义颇有为官之道,与其它官员勾结作恶,鱼肉百姓,没多久便平步青云得到上层赏识,让他升到知府一职。
另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跟在他身边,看样子,估计就是看守口中的齐哥——云莫齐。
云莫齐长得十分瘦弱,乍眼望去像是个文弱书生,只是眼睛中始终迸发出阴狠地光芒,使人不寒而栗。
只是这云莫齐脸上一副忙乱,似乎遇到什么十分紧急的事,而刘建义则步履缓慢,悠然自得,两人一静一乱,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景颜思忖着如何才能让这两人服下药丸,正想着,刘建义及云莫齐已经朝她藏身的房屋走来。吱地一声,木质门檐被缓缓推开,景颜稳稳心神,得知机会来了。
她小心翼翼揭开瓦片,半个身子都贴在屋顶,探耳细细听这两人说话。
刘建义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等着侍婢将新煮的热茶端上,又不急不徐的茗了一口,方才开口向云莫齐道,“有什么事,说吧。”
云莫齐在边上早就等得不耐烦,见他开口忙禀报道,“有线报说扔在城外的病人这两天都不见了,我早说过不能把他们扔在外头,应该直接杀了……”
他话还没说完,已然被刘建义给打断,挥了挥手安抚云莫齐道,“我当是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不过几个病人失踪罢了,他们得了怪黑病,跑不远的。从云城到其它城池最近也要走三天的路,他们没病死也饿死了。”
“可是……”云莫齐还想再说下去,刘建义却显得十分不耐,挑开话题转问他,“药炼得如何了?上头这两天一直催我要看制成品,这药都制了大半年了,怎么连一点成效都没!”
“这……”云莫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断断续续回道,“大人,现在血源供求不稳定,国师说这个月是炼药最关键的时刻,因此必须要加大血量供应……可是云城里的人口越来越少,总是从楚国偷运人口也不是长久之际……”
☆、不负相思'一'
不负相思'一'
啪地一声,刘建宁将上乘的瓷杯砸地粉碎,不怒自威道,“云莫齐,不要整日拿国师的话来压我!我们都是给上头办事的,若是这药再不快些炼好,别说你我,就是国师,也性命堪忧!”
云莫齐吓得慌忙跪在地上,哆嗦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的这就差人再去楚国运人来,不过还望大人多支些经费,这个月的工钱拖到现在都还没给呢。”
“哼……”刘建义从鼻间冷哼一声,“你整日在青楼妓院买醉的事当我不知道么!”
话音方落,云莫齐整个人都吓地匍匐在地上,吱唔地解释,“小的那是陪几个楚国蛇头喝酒,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半年来楚国人口失踪越来越多,上上下下都需要打通关系,这可都得要花钱啊!”
“去年赈灾的四万两白银还不够你上上下下打通关系的!”刘建义气到极致,显然是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怨气,狠狠踹了云莫齐一脚,“你背着我都做哪些勾当,别以为我真的一无所知,我忍你,不代表我纵容你。上头早早便提醒我换个监工,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容你无法无天到如今地步!你上个月以我的名义强抢西村的民女,可有此事!”
听刘建义提到姐姐,云莫齐的面上稍稍缓了缓,哭着求刘建义道,“姐夫,那小娘子整日做厌术咒姐夫,我看不过去才给她点教训,姐夫,你相信我……”
刘建义摇了摇头,沉声道,“莫齐,这事我护不得你了。上头三番五次让我严惩大戒,我都强行敷衍过去,可是此次你做的事实在天理难容。从今日起,监工一职我会另寻他人,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别再惹事生非了!”
训戒完,刘建义甩甩衣袖离开了书房,徒留气愤不已的云莫齐阴狠道,“哼,死胖子,若不是当年我姐姐不嫌你穷酸,我父亲替你花钱买官,你能有今日成就!我呸!”
景颜听完两人的对话,不由浑身打颤。
刘建义竟还有脸说强抢民女是天理不容,那他如今所作所为又是什么!
她提气借轻功从屋顶飞下,用黑纱将半张脸都蒙了起来,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待云莫齐反应过来,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他的穴位。
她从袖间掏出药丸,掰开云莫齐的嘴塞下去,待确认药丸滑落进食道,方才一记手刀将他砍晕,扔在书房的屏风后。
☆、不负相思'二'
不负相思'二'
景颜忙活的当口,路子歌及玄音也没歇着。
玄音满脸痛苦的慢慢靠近那三具尸体,艰难的将他们拖到一起,又找到最近的一家棺材店买了三口棺材,花钱雇人将这三口棺材抬到村尾破庙,又找了些草禾掩盖,方才去做正事。
路子歌身形灵巧的在云城中上下翻飞,一袭缎绸黑衣随风轻扬,在灰蒙蒙的尘雾下犹如鬼魅。
他悄无声息的按照地图挨个找寻云城富甲及高官府邸。
这张地图是云铨先前画制的,其实他们早知道刘知府家住何处,路子歌初进城,便看出那女孩脖间有异样颈纹,那纹路是因为长期练习缩骨术而遗留下来的,因为骨骼变形,所以集结成褐色纹络,散落在脖颈间。
他一早便看出城中设有埋伏,奈何景颜不愿相信那个女孩会是设伏的杀手,非拉着玄音和他上前试探,没想,果真如他所料。
起初接下这起任务,完全是因为他正好要赶往楚国取一样东西。既然顺路,又能帮燕黎了却一桩烦心事,何乐而不为。
本想一石二鸟,却没想随行的居然是她。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她如今的身份。
她是安国皇妃。
犹记得雪夜迷路那晚,她嚣张跋扈,丝毫没有大家闺秀应有的仪容淑德,可是一眸一言却都极尽天真烂漫之能事。
被刺那夜,她面色苍白,在泄露真实面目后的惊惶失措引人遐思。胆肥如她,竟将一个夜闯皇宫的刺客藏在床榻之上,不顾女子名洁,他自是感激不尽。
大德客栈中,她女身男装,清眉红唇,齿白皓月,翩若惊鸿般风华绝代。他竟望得失了神,每每相见,她似乎总有令他张口结舌欲罢不能的本事。
路子歌将所有怪黑病的病源投放完后率先回到城中榕树上等候,日暮鼓鸣,五彩斑斓的霞光似乎被云雾打碎,散乱在他的脸角及身上。
他望着远隔崇山的楚国城池,想起一年前的花灯游会,那个女孩笑意盈盈的戴着凤羚面具,穿着一袭淡粉绣桃的长裙在花台上领舞。
年夕将至,整个楚国张灯结彩,入目之处,皆是一片花红。花火腾地而起,轰鸣声间彩花漫天飞扬。街市上满是来往拥挤的行人,大家拥促在花台前,纷纷屏息以待之后的表演。
那天他正花台对面的客栈饮酒,四周已经围了数十个前来暗杀他的高手,他故意将众人引到闹市,便是想借人群找寻机会,以此避开他们的围追截堵。
清香的酒水入唇,隔着不远的长街,抬首提息间,便望见花台正中央的女子柔弱无骨般飞杨起舞,身姿翩巧轻灵,脚尖轻移间挽出朵朵碎花般的步伐,引得众人频频喝彩。
他游历四国许久,也见过不少女子起舞迎欢,像她这样将一曲舞跳得随意慵懒的,他还是头一次望见。
☆、不负相思'三'
不负相思'三'
犹如醉饮之人,双脚承不住力,在台中来回推移游走,好几次整个身子都快要倒卧在地上,却又被她用内力撑起,惹得众人一片叫好之声。
路子歌起了兴致,一时疏忽防范,隐于暗处的杀手伺机而起,一根隐于无形的银针朝他袭来,正刺中他的后背,他一时吃痛,忙移却步伐避开下一波的攻击。
那根银针是唐门暗器梨花雨,刺骨钻心,只需半个时辰就会毒发全身,溢血而亡。
他不敢再擅调内力,用轻功飞檐而去,只是中毒的后背开始大量出血,他脚下一滑,整个人便从屋檐上滑落到花台正中。
人群一片惊呼,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只记得整个人都失去重心般朝那个女子落去,却见女子眉角轻扬没有一丝惊惶失措,只是不急不徐的后退两步,抬手微微施力,四两拔千金的扶住他的后背,脚尖轻踩转了个圈,便轻轻松松将身形不稳的他扶妥。
面具摭住了她的面容,却掩不住那双清丽绝城的眸子,一双乌黑的眼珠狡黠的笑着,只见她指尖扬起,一粒白色的药丸弹指而出,四周突然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烟雾缭绕间她带着他退出纷乱的人群,却并未走远,而是带他退回到花台对面的客栈中躲了起来。
不禁想要赞叹,果真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那几名杀手仍未放弃,在人群中推搡着找他。他感到后背的伤口疼得愈发厉害,张口想道谢,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冷静自若的查看他的伤势,又从袖间拿出一瓶药丸让他服下,随口轻声道,“公子请先屏息,我需要将你体内的银针取出。”
她的声音很奇怪,沙哑的犹如五十岁的老妪,当时他疼得厉害,也忘记细究那是她原本的声音,还是刻意伪装。
她的手法十分奇怪,旁人取针往往都是用镊子向外拨,而她却是将银针往他体内又深深地压了一下,他顿时感到后背被她撕心肺般的撕扯开来,低吼一声,以为这丫头是故意在折磨她,差些要骂人。
☆、不负相思'四'
不负相思'四'
谁知她手上微微施力,只听他体内咔嚓几声,银针被她完好无损的取出,她走到一旁清洗手上的血液,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