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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本来便不打算使用 '蓝莲花'的,不然她也不会借计将他们骗到山上,又在牧草中加毒,使得马儿失控。
她本身的目的,只是想令她死于意外。
但她未曾料到路子歌会舍命救她,因此才会改变计划,以死相逼。
这样一个女子,用尽全身力气去复仇,最终却死于自己的良心未泯之下。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说得,便是雪姬吧。
连续两日奔波,景颜疲惫不堪。上官燕黎国务繁忙,收到朝庭几番催促,终于决定领人回程。临别前,意味深长的叮嘱路子歌好生照料景颜,切不可有丝毫懈怠,务必待景颜伤口愈合后,尽快到达楚国,医治好楚王恶疾。
景颜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未去送上官燕黎。
身体不适是真,不想看到路子歌,才是真正的理由。
她仍是无法轻易放下,这几日众人都忙碌不堪,因此也甚少有机会遇见。又更像是两人都刻意避着对方,不愿滋出更多是非来。
夜幕凝霜,她坐在榕树下的草堆上,蜷膝发呆。脚边,散乱一地碎酒罐,仅剩余无的酒水洒落在地上,被月色凝成一片银光,酒香四溢,醉了清风,醉了霓裳,唯独醉不了愁人。
寒风如水,滑过她单薄的锦裳,浅幔青丝随风而起,又应声而落,如此来回,无声无息。
风渐渐大了起来,却掩不了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她并未抬头,只低声赶他走,“请你什么都别说好不好,我什么都不想听,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他却未动一毫,只静静望着她,望着她无助的眼泪从眼眶一滴滴落下。
竟是这样痛,曾经她下定决心将他此生此世放于心中,将他视作最密不可分的朋友,将他……看作人生最难得的知己。
但他却给了她这样一个惊喜,让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景薇临死前的模样,想到她此生最亲的姐姐死在他的剑下,她愈发不甘的摇头,几乎濒临绝望的边缘。
再也压抑不住,她忽地起身,身体因长时间的蜷缩而眩晕,过量的酒精在她身体中作祟,她身型摇晃的走到他身前,恨恨地望着面无表情的他,沙哑着嗓子哭喊着问他,“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姐姐……为什么!”见他依旧纹丝不动,她止不住去扯他的衣领,痛哭着打他,打到最后,却变成了苦苦的哀求“路子歌,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好不好……我求你……这不是真的对不对……雪姬在骗我对不对。你不是无魂,你这么善良,你待我这么好,你怎么会是那个让人恨之入骨的无魂,你不是……不是……”
纠缠至最后,她已然疲软,无力的垂下双手,虚脱的靠他的肩侧,喃喃自语,“求求你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场梦……”
没有'蓝莲花',没有杀戮,没有死亡,没有背叛,没有欺骗。
路子歌,你依旧是我凌景颜此生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此生不离的。
朋友。
☆、因爱生恨'三'
因爱生恨'三'
景颜无助的想着,若雪姬口中的那个人想让她痛不欲身,那么他已经做到了,如今她尝试了刻骨铭心,经历过体无完肤,深受愧疚煎熬,不得安宁,她已然生不如死。
这个对手太强大,她如今已经想要放弃。她斗不过那人的,他那样了解她,犹如与她朝夕相处,连她隐于内心最深底的梦魇都知晓的那样清楚。
望着景颜无力挣扎的模样,路子歌的心,从未这样痛过。
雪姬说得对,这繁尘俗世,比之他的剑,还要残忍,杀人于无形,他当真经不住那些痛……
他无力安抚她,再多的温柔,再多的心疼,再多的宠溺,也挽不回她对他的信任。
只能任她痛不欲生的冲她嘶吼悲鸣,眼睁睁望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他再也无法逾越的距离,却又无可奈何。
这种痛,似曾相识。犹如八年前,他最亲最爱的人,也曾这样恨过他,恨到,穷其一生,都不愿原谅他。
“你早就知道我是景薇的妹妹对不对?”她抬起眼,望他的眼神犹如在望一个陌生人。酒味如丝,扑面而来,带着她少女的馨香,被风扬起,迷乱了他的眼。
他收起心中的苦涩,摇了摇头诚实相告,“直到皇上命我护送你去楚国,我才得知你是右相凌颇的女儿,那时我才知道你就是凌景薇的妹妹。”
“所以这一路上,你才会这样处处护我周全?”
他不愿再骗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统统都是假的……”她不愿再将之后的话问出口,因为她生怕得到肯定的答案,“你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才待我这样好。”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回应。
良久,他方才沉声道,“景颜,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好么?”
景颜怔怔的望着他,不明所以,一片茫然。
他坐在她身侧,不待她点头,自顾自说了开来,“很久之前,我有一个可出生入死共患难的好兄弟,他叫祺。我们在九岁那年,被幽冥子选中,成为离魂谷第七代杀手。我们都是孤儿,因此结拜为兄弟。出师前,幽冥子为我们每个人取了一个全新的名字,他在我和祺面前犹豫了很久,不知该将离魂这个名字给谁。
“我们的身份虽然都是杀手,但所执行的任务,却是不同的。离魂;便是让人离魂而亡,人在死亡边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碎裂撕扯,遍尝炼狱之苦,历经整整一个时辰后,方能断气。那是最狠毒残忍的杀人方式,若拥有了这个名字,即使是七年期满前未被仇家杀死,也难敌血灾之咒。后来,幽冥子决定让我成为离魂,因为他说我的剑太慈悲,需要尝遍罪恶之血方能成为真正的杀手。祺却站出来说,与其找一个慈悲的人练就离魂剑,倒不若直接让一个本就心狠手辣的人成就离魂剑的巅峰。”
似回想到异常悲痛的回忆,路子歌忽然止了声音。
夜色朦胧,悬于空中的月色柔美如斯,月华如水抚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波荡轻摇,榕树叶随风而落。
枯了一地。
皎月之下,路子歌的轮廓隐于灰暗幽然的夜幕,俊毅无双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睛,透着清沏见底的光,还有哀伤。
记忆中的画面,定格在八年前那个烟雨朦朦的日子。
作者题外话:抱歉,前两天一直是休假状态,今天补更,亲们呼声高点,我努力多码点,然后多更点~~
让你们的热情,燃烧我的斗志吧。阿门。
☆、因爱生恨'四'二更
因爱生恨'四'
幽冥山脉近天,因此常年阴雨绵绵,一年中有近两百多天,都是雨雾并霜的天气。
路子歌清晰的记得,那一日幽冥山上的雨下得格外缠绵,雨丝柔软如绸,落在脸上,犹如温手轻抚,格外宜人。
那日幽冥子将他们唤到后山,恭贺他们已经过五关斩六将,拥有练就七魂剑的资格。在他身后的兵器架上,立着七把剑,每一把的剑身上,都刻着不同的图腾。
分配完其它六把剑后,幽冥子抽出离魂剑,朝路子歌道:“离魂剑出,使人身亡而魂离。吸尽世间苦疾之血,乃世间罪恶之源。子歌,你的剑太过慈悲,便由你去学离魂剑吧。”
路子歌迟迟不愿去接,因为他不愿。
始终在旁默然不语的祺望了望踌躇不决的他,却忽然道:“师傅,与其找一个慈悲的人练就离魂剑,倒不若直接让一个本就心狠手辣的人成就离魂剑的巅峰。”
幽冥子闻言,挑眉问他,“你怎样证明你有资格拥有离魂剑。”
祺依旧面无表情:“师傅想让我怎样证明?”
幽冥子千年不变的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来,朗声道:“既然你说你够心狠手毒,那你便用离魂剑杀了你最好的兄弟吧。”
言罢,他背过身去,不去望祺,亦不管路子歌脸上惊慌一片的神情。
那时他们都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最大不过十*岁,十多年的苦练折磨,让这七位少年早已成为最惺惺相惜的挚友。
幽冥子只说最好的兄弟,却并未说是谁。
祺犹豫片刻后朝幽冥子一字一句道,“师傅,祺并无兄弟。”
言下之意,他一无所有,了无牵挂。就算是杀了其它六人,他亦不会眨一下眼睛。
幽冥子回身,赞赏的忘了他一眼,许是被他这句话打动,最终将离魂剑交给了他。
而无魂剑,则交给了路子歌。
路子歌知道,祺是为了不愿让他受血灾之咒,不想让他亲眼看着旁人在他面前痛苦挣扎着死去的模样,因此才主动请缨去学离魂剑。
祺像一个哥哥去疼爱他,保护他,却让他自己陷入万丈深渊。
直至有一日,祺忽然来找他,问他可会吹《凤求凰》。路子歌纳纳不明,因为在七人中,最擅吹萧的人,便是祺。
“祺,你别开我玩笑了。我们七人之中,你的萧吹的最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你竟还来问我如何奏《凤求凰》。”
“臭小子。”祺拿箫敲了下他的脑袋,“大哥自然是精于此道,若只是奏一曲平常的《凤求凰》,何需问你。那姑娘给大哥出了道题,叫什么;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她非让我在《凤求凰》的曲子中加入对这句子的领悟。你知道我对谱吹曲倒还好,但舞文弄墨着实不行,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句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路子歌听他这样说,不由也来了兴致,“大哥你若是告诉我这姑娘的闺名,莫说是解释,我愿意亲手帮大哥谱曲。”
“你这个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吧。”祺作势便要掐他脖子,两人打闹成一片,路子歌受不住祺的攻势,只得投降,却又忍不住嘴上调笑一番,“你莫不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吧?”
祺听他这样说,却忽然止住了笑,原先热闹的氛围顿时冷清不少,他长长地叹息,“至少在七年期满前,我与她是不可能的了。”
作者题外话:
十年之痒:背叛之后
http://vip。book。sina。。cn/book/index_184345。html她为了家庭孩子而放弃事业与自我,十年的相恋与牺牲却敌不过一张小三的怀孕报告。暗恋自己十年的大学同学的突然出现,是拯救还是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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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都市浮躁的人心,看她们怎样守护好自己的爱情?
☆、此生不悔'一'
此生不悔'一'
“祺……”路子歌知道自己提及了伤心之事,沉重不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忙转移话题道,“这姑娘当真文笔绝佳,这诗写得情深义重,温婉绵长,确是好诗。劫是梵语劫簸的省略,是计算时间的数量词。这位姑娘是想告诉你,在不期然间遇到知己的时刻,一旦倾心相许,友谊便地久天长,可以经历千年万载。同时,彼此相见恨晚,只好期望来世补足今生错过的时间。用不着剖析,这番誓言,灼热如火。结句‘然诺重,君须记’,则是想说;这番承诺重于一切,愿你能够牢记于心。”
“即然她所指的情感是友谊,又为何非要我将感悟加在《凤求凰》的曲子里?”祺听路子歌解释完,一时更是迷茫。
路子歌笑着替他解开困惑,“人家姑娘能写出这种诗句,自是个大家闺秀,含蓄着呢,怎可能直白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