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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那日在石桥边,凌景颜俯身在她耳边说下的那席话,“娘娘可知道你为何迟迟不孕么?因为皇上赐给你的若兰香中,含有一种致命的香。”
话至此,她还想再听下去,景颜却已经离开,眼带笑意,那笑容中分明就是讥讽。
事后,她让慕容连城带着若兰香到宫外找艺精术高的制香师,将若兰香分解开来。竟在若兰香中发现了——麝香!
如今她只想亲口问上官燕黎一句,他究竟知不知道若兰香中含有麝香。
若他本就知道,慕容华裳不敢深想。若他真的知道,那么他曾经对她的宠爱,是否都只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
殿外冷雪漫天,她出到殿外,李嬷嬷忙上前替她披上衣裳,她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朝倚芙殿走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冰冷一片。
爱已惘然,难追忆
犹记得那日在石桥边,凌景颜俯身在她耳边说下的那席话,“娘娘可知道你为何迟迟不孕么?因为皇上赐给你的若兰香中,含有一种致命的香。”
话至此,她还想再听下去,景颜却已经离开,眼带笑意,那笑容中分明就是讥讽。
事后,她让慕容连城带着若兰香到宫外找艺精术高的制香师,将若兰香分解开来。竟在若兰香中发现了——麝香!
如今她只想亲口问上官燕黎一句,他究竟知不知道若兰香中含有麝香。
若他本就知道,慕容华裳不敢深想。若他真的知道,那么他曾经对她的宠爱,是否都只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
殿外冷雪漫天,她出到殿外,李嬷嬷忙上前替她披上衣裳,她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朝倚芙殿走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冰冷一片。
…………………………………………《妃子谋》……………………………………………
到了倚芙殿内,慕容连城已恭候多时,见她来了,忙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急迫道:“拿到了么!”
她在心中自嘲了一句,本以为他是担忧自己特意深夜入宫,却原来只是冲那张奏折而来。
她没有伸进袖中拿出奏折,而是轻声说了一句,“爹,我想出宫。”
啪!
一声脆响在屋内响起,余音尖利,绕耳不散。
“这些日子我没进宫,你就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话若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出不了宫!”
慕容华裳被他这重重一掌扇的嘴角顿时便流出血来。
她艰难地将跌落在袖口的奏折小心翼翼地藏了回去,摇了摇头向慕容连城撒了谎,“没有,我翻过今日传进来的所有奏折,并未发现白墨扬上书的奏折。”
慕容连城凝眉思虑片刻,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按驿战传信的速度,应该是今日到京都没错,难道是云城的探子查错了……”
他收起思虑,朝慕容华裳道,“今日的话,我不想再听见,好生侍候在皇上身边,莫要任性!”
说罢,挥袖离开。
慕容华裳抚上红肿的脸颊,望着慕容连城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怆凉的笑来。
她知道自己只是颗棋子,可是如今她宁愿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也不愿再继续为他所用。
她如今已是心灰意冷,失了灵魂,没了躯壳,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眸下凝起一抹寒霜,将袖口的奏折取出,匆匆地出了倚芙殿。
回到上书房时,上官燕黎还未醒,她避开于德,走到书桌旁,重新取了张纸,提笔描摹绘制起来,半晌功夫,纸上已然出现一张轮廓清晰,面目可辩的男人。
那人,目光幽邃,眉发皆已灰白,鼻翼如钩,正是慕容连城。
落笔,她将毛笔搁回笔架,望着画上的人,冷笑浮面。
你对我不义,亦别想我对你有仁。
………………………………………………《妃子谋》………………………………………
楚国,王宫
雪不眠不休的下了三日三夜,寒凉的楚国王宫,宫巷中鲜少见到有人走动,大都躲在殿内取暖了。这样冰天冻地的,除却她之外,应该没人会蠢到在这种天气还在外奔走了。
不禁又往冰凉的快要失去知觉的手心呵了口热气,跟着许公公往楚王歇下的桢和殿走去,许公公也觉着了寒意瑟瑟,不由加快了行走的步子。
两人到达桢和殿时,薛蒙正负手背身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
许公公引着景颜进了内殿,便躬身退了下去。景颜站在他身后,殿内焚着梅香,闻之鼻息阔然,目清耳泫,怡之舒之。
薛蒙转过身,面上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你来了……”
景颜朝他福了福身,恭敬道:“多日不见,不知王上近来可好?”
薛蒙亲自走到她身前,将她扶起,嘴角的笑容漾了开来,“以后无人时,不必如此拘束。”
“谢王上。”她提袖起身,厚重的暖裘落进颈间,有一丝微痒。屋内暖炉燃得正旺,温暖宜人。
薛蒙仅着一身单薄的长衫,藏青外袍,衬着玫蓝内襟,依旧是温润儒雅的模样。那模样,不禁让景颜想起许久不见的四王爷上官燕麒来。
这一年发生如此多的变故,不晓得他如今过得可好。
正思绪飘飞间,薛蒙柔声启唇道,“凌大人一事你尽管放心,我定当竭力相助。”
她收回纷乱的思绪,面带笑意的回道,“谢王上!”
若有了薛蒙这座靠山,那么父亲安定在楚国,也算是有个保障。但许公公必须要除之而后快,否则上官燕黎迟早会收到风声。
思及此,她抬首道,“王上,景颜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蒙挥袍坐在椅上,“但说无妨。”
她迟疑片刻,为顾全大局,仍是开口道:“许公公,不可再留了。”
薛蒙握笔的手一窒,颤了片刻后方才稳住,“此言何意?”
“他是安皇的人,留不得。”
清润的眸子浮上一丝犹豫,薛蒙搁下毛笔,沉声道,“我知道了。”
景颜思前想后,虽有其它事急需找人帮助查实,但她麻烦薛蒙的已经够多了,因此福了福身子,低声道:“王上,若无其它事,景颜便先退下了。”
“陪我去梅园看看吧,听闻今年的梅花开得格外好。”薛蒙意图明显,他在留她,明目张胆的挽留。
她不再多言,只淡淡地应了声,“是。”
许公公进到殿内替薛蒙加了件厚袍,又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待近了梅园,薛蒙止了步子道,“我与她有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诺。”许公公面上并无异样,心中却早已翻腾一片。
薛蒙从不曾如此提防过他,往日就连军臣议事,他都可以堂儿皇之的端茶入殿。如今,竟连梅园都不让他跟了么……
“王上,景颜深知嘴拙,得罪之处,还望王上见谅。”待进到梅园,景颜方才缓缓道,“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作反间计。许公公虽不可再留,但仍有利用价值。王上大可让他为你所用,并借机扳回一城。上官燕黎如今最信任的楚国细作,便是许公公。若他可以将虚假的情报传给上官燕黎,必定有助于王上安稳楚国江山。”
薛蒙未语,俯身拾起一叶落地的花瓣,柔嫩细粉的花朵,惹人怜惜。
“景颜。”薛蒙将那花瓣递给她,他是头一次这样唤她的名字,景颜初听之下,一时还没习惯过来,他拿过她的手,将花瓣塞进她的掌心,沉重道:“楚国似梅,安国似雪。梅要等到雪落时,方能吐花露蕊。雪却可操控梅的命运,如今楚国犹如你手中的花瓣,看上去仍然完整无缺,却早已失去最重要的依靠。如今我要做的,并非是赢安皇,而是保我楚国河山不倒。”
景颜缓缓打开掌心,正巧一阵寒风拂过,吹翻她掌心的花瓣,那柔嫩的身影在风中翻舞,待风过,便不由分说地直直下垂,无力地落在地面,很快便又被积雪覆盖。
四国之中,安国兵强马壮,楚国富硕繁华,璃国国泰民安,瑾国安享盛世。以安国为首,楚国为次,璃国瑾国各据剩余河山。
四国祖辈乃四位名将,骁勇善战,四人开创新国后,便各据一方,自立为王。并在离世前向子孙立下遗训,百年内,不可挑起战祸,殃及百姓。
如今掐指算来,百年之期将过,四国皆蠢蠢欲动,妄图以战争扩充领土。当初景颜被送入宫,太后一则是希望景颜能够守在上官燕黎身侧,督策他不要贪图华裳美色,二则是为了依后宫之力,削减慕容华裳的权势。
如今想来,她一件任务都没能完满完成。
安国向来强于征兵练武,因此兵马皆壮,加之矿产富足,常年熔制兵器火药,是四国之中兵力之首。璃国向来以农耕锦织为主,土壤松软雨水丰沛,因此年年产量喜人。瑾国是四国之中,疆土最狭小的国家,但百姓及君王自得其乐,每逢节日便载歌载舞,瑾国君主年方二七,为人怯弱,国事皆由大臣掌控,犹如傀儡。因此即使有雄心,也没雄胆。
再说楚国。
楚国虽富硕繁华,但兵力甚弱,且百姓们过惯了安逸太平的日子,早不知战争为何物,若是其它三国的兵马攻进城里,百姓也只能落茺而逃,毫无招架之力。
“王上的意思,是指?”景颜不明白薛蒙言下深意,如今安国蠢蠢欲动,大肆练兵,明显是要出征,只是不晓得,安国将矛头指向哪国罢了。
“我有幸与安皇见过几面,虽知之不深,却也了解他的为人。他是我见过最怜悯自己子民的人,他不可能挑起战事。如今安国虽兵强马壮,但我始终认为,他的目的,并非是朝其它几国开战,扩充疆土。”
薛蒙仔细向景颜分析着四国国情,“安国地广物博,乃四国之首,安皇没必须兴师动众再大肆征战,其它三国也根本不敢擅自挑事,璃国或瑾国若有征战之心,也务必会拉拢一国作为其同盟,否则等同于以卵击石,得不偿失。我这样解释,你可明白?”
景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如今我们要防的并非是安国,而是璃国和瑾国?”
薛蒙赞赏的点了点头,末了忧心忡忡道:“楚国身处四国中心,璃国和瑾国必先攻下楚国,才能渡过汉口,领兵直逼安国京都,长驱直入。唇亡齿寒,若楚国有难,安国必定受到殃及,因此安皇没道理见死不救。”
景颜不解,蹙眉深思起来。既然薛蒙说上官燕黎不会见死不救,又为何如此忧虑。心下微微一动,立马想通了一切。
上官燕黎迟迟不肯发兵施以援手,必定是向薛蒙开出了条件,而这个条件,薛蒙迟迟没有答应,因此上官燕黎才一直冷眼旁观。
她不敢置信地开口,“安皇的条件是什么?”
若她没有猜错……
若她没有猜错……
她不敢多想,只屏息静待薛蒙的答案,薛蒙深深地凝视着她,良久才缓缓道,“他让我立你为后。”
果真……
景颜只觉眼晕目眩,寒风似剑,将她浑身上下都伤得体无完肤。
本以为,他待她终是有几分情意的。谁曾想,如今竟连一丝余地和后路都不给她。
她曾是他的皇妃,若薛蒙立她为后,便摆明是自取其辱,让天下人看尽笑话。因此,哪怕薛蒙真肯娶她,让她入主楚国王宫,她亦只是个声名狼藉的废妃。
薛蒙如今当真是骑虎难下。
立她为后,楚国无虞,却将得一世骂名。
若拒绝上官燕黎,则国破家亡,死无葬身之地。
当真是,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王上,为何没有答应?”景颜强撑着身上最后一丝力量问他,“或许王上也觉得,景颜是不洁之身,怕辱了王上声誉?”
薛蒙见她多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