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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讨论就通过了,这,这也太奇怪了。
目光越过停战书,停留在莫沧溟的脸上。
他捕捉到我的眼神,微挑了下眉头,明亮的瞳孔内高傲一直没收敛,与身后那些人的悲凉完全不同。
事不关己,我能理解,毕竟他是更高阶层的神族。
可是如此轻松惬意到舒心快乐,就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他目光看看我,又看看我拿在手中的停战书,唇角细细的拉伸。
他的唇,有些薄,这让他的张扬中带了些阴狠,却也给他那中狂傲的气质添了几分轻薄,从来没见过有男人可以把这
样的气质糅合的如此恰到好处。
若是别人,无论哪一种气质都足够他被人指责不正经,独独他,不正经又如何,那狂傲已经足够他人闭嘴。
目光再次投回书上,在‘沧水’国王印鉴旁边,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莫沧溟——一如他人般狂放。
字都签好了?
我眼神一扫,忽然对着身后人挥挥手,“你们都出去。”
就在同时,他也做了个同样的手指,“出去!”
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他索性一翘凳子,有力的腿往桌子上一架,“问吧,想问什么。”
“聪明。”我弹了下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是你要来的吧,我们没有对‘沧水’提任何要求,这样的赔偿太过
,反而让我不放心了。”
“你太小心了,有钱收,有礼拿,有名声就够了。”他斜眼看看我,自顾自的掏出把小刀,修着指甲。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丝毫不放松,“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不然我不会签的,也不会停战,我会攻打‘沧水’。”
他手一停,那薄薄的唇角再一次细细的拉伸,“一道金牌不够将你召回?那么两道?三道?还是四道?够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
皇姐的金牌,出了能进军帐议事的人,没有人知道,而我能保证那里面没有奸细,莫沧溟是从哪得到的这个消息?
我的迟疑,他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一次,我发现我小觑了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象中,聪明的多,他有本钱张狂,有本钱傲气。
思绪电转,我从千丝万缕中捕捉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因为他此刻的表情。
“是你?”我的手撑上桌子,差一点失控的站了起来,“皇姐那道金牌,是你操纵发出来的?”
皇姐身为一国之君,我根本不会相信她为人控制,但是莫沧溟的肯定,他的那种万物捏在手中的睥睨,让我不得不这
么猜。
他半侧着脸,面容如雕刻般英俊,目光隐在脸部的阴影中,“聪明,不过不算操纵,我也是为了四国平衡而这么做。
”
“四国平衡?”我看看手中那巨额的赔偿,“当今国力最强大的是‘沧水’,所以你在‘沧水’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帮
他们,而是为了监视他们,遏制他们的发展?”
“那也多亏有你啊。”他一弹手指,“你是我至今见过,最值得赞赏的人,如果没有你出众的才能,‘沧水’不会如
此轻易的失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削弱他们,我怎么会放过?‘沧水’的野心太大,势力扩张太狠,触角伸的太远,是该吃点
苦头。”他看着我,眼神中神色复杂,轻轻啧啧嘴,“只可惜你的能力注定只能做最强大的棋子而不是下棋的人,这是你的悲
哀。”
利用我表面上打败‘沧水’,却不让我伤其根本,神族命令一下,皇姐不下金牌又能如何?
灭‘沧水’的下场是四国平衡被打破,‘云梦’独大,他不会让事态朝那个方向发展。
他没有说错,我是个强大的棋子,永远都能达到下棋者想要的目的,但我永远都不是下棋的人,不能自主,不能由自
己率性而为。
他指挥皇姐,皇姐指挥我,看似我在战场上赢了他,却是他一人之力,完成了四国最不可能的平衡。
流波说过,莫沧溟不会让我灭‘沧水’,果然不错。
夜说,宿命不可违抗,我依然不信。
我拿起笔,在书上签下秀逸的四个字,上官楚烨。
手指一送,信笺缓缓飞起,朝着他的方向,他两指一伸,将信笺夹在手中,终于毫不掩饰他目光中胜利的表情。
就在我站起身时,他喊住了我的脚步,又是那弯弯的挑衅嘴角,性感的让人想一脚踩扁,“你刚刚说怕我,我很欣赏
你这种动物的本能,对强大者的畏惧。”
学着他的表情,我慢慢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你错了,我说怕,是因为刚才看到你的手指又细又短,根据我的经
验有这样手指的男人鸟儿也又细又短。我很害怕和这样的男人上床,因为我受不了……”手指撑上桌面,与他脸对脸,我一字
一句的清晰蹦着,“棉,里,藏,针,的感觉。”
‘千机堂’主是他?
莫沧溟的棋子论并没有太伤到我,毕竟,走在太阳底下的人,有谁没当过棋子?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利用过?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玩弄过?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欺负过?
世界如此,太认真就输了。
伤心难过,指天骂地,岂不是徒叫别人得意了?还有大把的事等着我去做,没他妈的闲工夫想他那张恶心的脸。
大军回国之前,我完全不报希望的再一次回到竹林,这一次,却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
竹林的枝头,飘扬着一面七彩大旗,哦不对,是一件斑斓的彩衣,飘啊飘啊,在绿色的竹林里晃眼极了。
这样的衣服,除了锦渊,谁敢穿?
我一纵身,扯下衣服,目光在四周游走着,寻找着锦渊的身影。
没有人,也没有人存在的气息。
他似乎离开很久了。
目光落回那衣衫上,我的眉头顿时打结。
有墨迹,看样子应该是他给我的留言,只是那留言……
几道波浪线,弯弯曲曲的扭着,像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蚯蚓,或粗或细,丑陋的爬在衣服上。
一个大黑点,挂着个长尾巴,在蚯蚓中拖拉着。
底下的,容易懂些,一个黑色的大王八,一个枣子。
看是看懂了,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抱着那件衣服,清新的味道,似乎是干净清冽的泉水,舒服的溢满心田,我一个人坐在树下,猜测着。
如果那波浪是水,大黑点是指他,那个大王八是乌龟的话……
我哈哈大笑,锦渊啊锦渊,你也太搞笑了吧,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能看懂你的天书?
我,随波逐流,勿找(乌枣)!
既然他留下了话,那么我也不必再牵挂了,有缘自会相逢,无缘只当是南柯一梦。
“王爷,风将军请你速回大帐,有要事相商。”躲了许多天的流波,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可惜还来不及温存,就
被他沉重的声音堵住。
卸下了最后一丝牵挂,刚刚变轻松的心情,因为风若希的召唤而吊了起来,她甚至对我手上的可怕颜色衣服没有半点
鄙夷,一见我的面就急急的深出手,将两封信塞入了我的掌心。
一封,是封着风家火漆,是风若希的家信。
另一封,黄绫软布,朱红大印,却是皇家密旨。
“皇妹,望你见字后,于初六午时前回京进宫,准你擅离大军,速归。”短短几字,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回事?”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风若希。
她指着我手中的另外一封信,“这是月栖的信,让家中人秘密急行送来的,也是让你速归。”
临月栖的信?
我随手展开,几行秀气的字跃然纸上,笔走龙蛇,很漂亮,但字迹潦草,能看出写字人的急切心情,“家母如晤:京
中将有大事发生,请转告王爷在大军前秘行归京,力求初五前抵达,儿月栖顿首恳求。”落款,临月栖,还有一个国师印鉴。
“字是他的,而且用家书形式写给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是写给你的信,这一国师印鉴,更是他从不离身之物,看来
真的有大事要发生,还与你有关。”
我当然知道,信写的这么急,却只字未露是什么事情,更是证明了事情是绝对隐秘不能外言。
时间,初五,皇姐的信,时间,初六。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全部都是语焉不详,全部都是事态紧急,而月栖的时间,更早了一天,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
回去,必须回去,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大军班师回朝沿途接受欢呼的任务又一次被我丢给了风若希,我只带了流波和四匹马,一路奔袭换乘,连停下来说话
的时间都没有。
初五前,从信抵达的时候算起,也只有短短的一日时间,而回京的路途,远在千里之外。
日行千里,这本不可能的事,在我和流波跑死了四匹马,最后以轻功修为狂奔之下,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冲了回来。
“啊……”白菊花看着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的我和流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指着我,一声惊呼,“王……
唔……”
后面的话被我紧紧的捂进了嘴巴里,我一声低喝,“别嚷。”
她用力的点点头,咿咿呜呜,“王,王爷。”
“家中可安好?”这是我担心的事,看到她努力的点头,心头的大石才落了地。
松开手,她张开嘴刚想说话,被我一瞪,飞快的憋了回去。
缩了缩脖子,轻声说着,“国师大人来了,在,在子衿少爷的房里。”
月栖来了?那一定是在等我了。
“嗯。”我应了声,抓上流波的手,匆匆丢下一句,“别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就冲向后院。
月栖,子衿!
我的爱人,我许久不见的爱人,在经历了‘沧水’濒死,大军阵前的厮杀,我对他们的思念已经到达了定点,满腔被
压抑的爱如烧开的水,不断的扑腾,即将溢出。
不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都比不上我心头疼痛的想念,我只想紧紧的拥抱他们,用力的搂着,汲取他们的温暖,他们
的香甜。
“砰!”一声带着些许力量的重拍让我脚步一停,下意识的望着身边的流波,居然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古怪茫然,
我知道,我们都在错愕同一件事。
子衿与月栖,都是自恃身份的人,一个温柔,一个淡然,绝对不会发生争风吃醋拍桌子摔凳子的丢脸之事,良好的修
养更是让他们行走坐卧间有独特丰姿,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那这明显带有怒意的行为……?
几乎是同时,我和流波脚步一轻,闪身贴上了窗边,轻轻捅开窗户纸,张望着。
青碧长衫,飘逸柔美,温柔的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子衿手指一抬,拈着茶壶,优雅的倒着水,“国师,请。”
墨绿长袍,从头裹到脚,孤傲的脸上露出一丝愠怒,一向恬淡的眸子中正闪现着怒火,手掌按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
洒了几滴,落在桌上。
他没有伸手接杯子,只是看着子衿,而子衿微微一笑,也不恼怒,径自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啜了起来。
月栖深吸着气,似乎在平复着什么,终于,他缓缓的开口,“我今天找你为了什么,你应该清楚。”
子衿纤长的手指一停,紫砂杯停在唇畔,被水滋润过的红唇动了动,随意的飘出两个字,“不知。”
“砰!”又是一声重响,却是临月栖的手又一次拍着桌面,我的心一疼,没有武功,就别拍这么重,手疼啊。
“你答应过我什么?而你又做了什么?”月栖咬着唇,似乎正极力克制他的情绪,“我敬你如兄,更是感激你与我交
换替我入青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