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是夜,隐藏了无数秘密的夜。
这般的男儿,天下间有谁能配得上?
当然,只有我……
我没有问身边那个贺时雨让所有掌门勃然色变的‘金盘神算’的故事,因为她已经完全的瘫软在椅子上,眼神一片灰暗,似乎正在哀悼她死去的爱情。
问她,不如我拉着夜,说上一天一夜,啥都能挖出来。
“卓盟主,似乎已无人挑战,在下只好向您挑战了。”夜的一句话,顿时将场中的气氛绷到了定点。
鸦雀无声,只有偶尔的一丝凉风略过,吹起场中人的衣袖……
卓白衣移动着脚步,一步一步的踏上擂台,每一步都象是踩在人的心上,带来无比的震撼。
强强的对决,就在此刻。
似乎知道大家的期待,两个人之间甚至没有半点客套的啰嗦,只是静静的对看一眼,拱手抱拳。
卓白衣动了,身形如电,带着狂暴的掌风飞向夜。
以一个武林盟主的地位而言,她算是失礼了,没有对后辈的谦让,没有让对方先出招。
面对最值得敬重的对手,能给予的就是全力以赴。
静止的夜也动了,象一张纸片般,顺着卓白衣的掌风飞了起来,银衫飞舞,鹤翔天际。
空中的他身型一变,由慢突然转快,脚尖连踢,凌厉的风声将对手整个笼罩在攻击之中。
卓白衣不断的摇晃着,好象是风中的残烛立足不稳,我的耳边更是惊呼连连,只有我暗中点着头,她这几下已经将夜的攻势全部化解,虽然难看却实用。
两人再次落回到地面上,卓白衣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白,夜却依然悠闲的摇着扇子,蒙面的好处,哪怕你已经要吐血了,只要姿态够美,也足以震撼对手。
夜的手指如兰花般伸出,一排劲风从掌中射出,卓白衣不断倒退着,脚下是一排排指劲弹射出的深洞。
死人夜,老娘的武功也偷学?
虽然只是形似,杀伤力一样强悍。
卓白衣不断的拍着掌风,想要化解夜的指劲,可是那绵绵不绝的指风犹如海水连绵,抵御了一波又是一波,她的武功是以厚实见长,而夜的飘忽阴柔让她极难抵御,速度太快了,快到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夜的旋转飞舞,让人无法捕捉他的身影,冷不防的一道指风飞了过来,打在卓白衣的身侧。
我忽然发现,夜并没有下杀招,而是一步步的逼着卓白衣朝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是擂台的四个角,高高的竖着旗杆,插着武林大会比武的旗帜,招展中气势十足。
就在卓白衣后背靠上旗杆的一瞬间,夜的手掌忽然轻飘飘的连拍,只是掌心的朝向似乎有些高,不似对着卓白衣,而是旗杆……
我笑了,死夜,懒的抽筋,连打架都不愿意费力。
“喀拉……”旗杆猛的一晃,突兀的从中间倒下,卓白衣失去了依靠,身体猛的一晃就往台下坠去。
她身体一动,正要扭动身体转回之时,那旗杆带着旗帜飘飘的落下,硕大的旗面突然照上了她的身体,将她的视线全部遮挡。
而此时的夜,并没有趁胜追击,轻飘飘的一退,落回场中,“刚才是意外,盟主请继续。”
跃回台上的卓白衣,反而无法继续打下去了,面色惨白,一咬牙,“输了就是输了,对敌之时若有意外,在下已然身死,日侠果然不愧是心胸广阔,卓白衣认败。”
这一句话,不啻于掀起了轩然□,所有人还在惊愕于一场打斗就此结束,武林盟主就这么换了人。
几乎在同时,两个声音远远的爆了出来,嘶哑的破锣嗓子叫嚷着,“她不是日侠,不是日侠!”
“对,对,对,她不是日侠,我们拿性命担保!”
日夜重逢
这两嗓子一出,再次哗然。
只看到人群被用力的分开,两个身影拥挤到台下,一个人用力的跳起身,扒拉着擂台,挂在擂台边,小腿用力的踢着,屁股艰难的撅着,试图拱上擂台,旁边一个指着夜大叫着,“你不是日侠,你为什么冒名?”
那个爬着的人一回头,“小竹,顶一下,我上不去!”
叫嚷着正厉害的人恍然大悟般醒了过来,两只手一伸,推着姐姐的屁股,好不容易把大竹给推了上去,大竹大汗淋漓的爬了上去,一反身伸出手,“我拉你,快上来!”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就看到两个笨拙的身影在擂台边蹬着,那个小竹一边爬,嘴巴里还不忘记冲着夜直骂,“就你这德性,还说自己是日侠?你也不看看,你哪有日侠的潇洒,我不管你是不是新的盟主,反正你他妈的就不是日侠!”
“就是,就是,日侠的名声怎么能让你这样的人糟蹋了,遮遮掩掩,不敢拿真面目见人,你拿什么和日侠比?”
台上的夜,手握着折扇,已经忘记了摇。
台下的我,目瞪口呆,这,这两个宝怎么出现了?
不过也好,有她们,至少有了镜池和柳梦枫的下落。
夜的手一停,不过片刻又恢复了以往的随意,折扇摇着,“你们说我不是日侠?那我是谁?”
两个人对看一眼,毫不犹豫的往夜面前一站,根本无视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胸脯一顶,“我管你是谁,反正你不是日侠。”
夜站在那动也不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们,声音颇有些玩味,“说我不是日侠,那你们又是谁?”
“我们是……”
两个人再次对望一眼,同时一跺脚,一人一只手放在胸前,仰首苍天,“我们就是亘古宇宙盖世无双天纵奇才神功无敌偷遍天下无敌手的日夜双侠——的徒弟日夜小神侠。”
“噗……”夜的身体摇了摇,晃了晃,低下头不住抖动着肩头,那个节奏之快,就要抽风抽昏过去了。
“怎么样?”两个人高昂着头,气势十足,那动作恨不能用胸直接把夜从擂台上顶下去,“害怕了吧,还不快滚,别污了我们师傅的名头。”
夜继续抖动着他的肩头,娇媚的声音一串一串的从口中逸出,闷闷的哼着,一根手指在空中,点着面前的两个人,颤颤巍巍的上下摇摆着,一只手捂着肚子,弯下腰,完全不给面子。
“你笑什么笑?”大竹喘着粗气。
“你不信我们是日夜双侠的弟子?”小竹眼珠子溜圆。
好不容易直起腰的夜,银白的袖子一拂,掠过台下,“你问问他们,有人信吗?”
站在擂台上的两个人,满面灰尘土色,衣衫也是破布烂麻,手上一人拄了根青竹木棍,头发在刚才的一通折腾下已经胡乱的散开,脚上的布鞋已经磨出了洞,露着脚趾头,大竹的裙角在爬上擂台的时候被磨破了,破洞下是灰扑扑的腿,我很怀疑她们两个能上山是因为被守山的人误会为丐帮弟子。
这就是我日侠的弟子,哎……
大竹一叉腰,“幸好我们来找师傅,才发现了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们,我们有证据的!”
“证据?”夜轻哼着,“既然你们口口声声是日夜双侠的弟子,那么就请日夜小神侠展示下日夜双侠的武功好让大家信服。”
“展示……”
两个人再次对看一眼,面如土色,整个人如同被狠狠浇了两盆凉水,小小蚊子叫,“我们不会。”
夜半伸着耳朵,“不会?”
就那么一瞬间的委屈,马上又是豪情万丈,一拍胸脯,“师傅说了,只要我们把大师夫,二师夫照顾好,就教我们武功。师傅一定会教的。”
“师夫?”我发现,夜的身上突然凝出了寒烈的气势,几乎就要把面前的空气冻出冰状的有形物质,冷笑着,“是吗?”
“对,对,对!”小竹拉拉大竹的衣服,“我们有师夫作证,你不是我们师傅!”
“啪……”夜手中的扇子片片碎裂,如齑粉般散落身边,他的身影一飘,如鬼魅般的欺入二人中间,双手一伸,活活把两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说,还有什么男人?”
两个人的腿在空中蹬着,够不着地面让她们的脸憋的通红,大竹手指掰着夜的腕子,“你,你放我们下来,不,不放下来,我们揍你了,小,小竹,吐他口水。”
卓白衣忽然冲到夜的身边,双手一伸,扣向夜的手腕,“这位少侠,他们不是比武的人,不用下此狠手吧。”
她的称呼,很自然的从日侠改成了少侠,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在这个时候,质疑夜的身份,那夜这个刚刚屁股还没落下的盟主宝座,就极有可能被这么抽走了。
夜忽然一动,就这么拖着两个人换了个方位,卓白衣的手空空的停留在那,连两个人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你们两位面相不错,我帮你们看看相怎么样,不收钱的。”
夜这一招更高,没有直刺卓白衣,却不轻不重的再一次点出自己的师门,无论他是不是日侠,师尊的超然地位让他武林盟主的位置无人能动。
而卓白衣,没有半分退缩的踏前一步,“少侠,既然不是夜侠,就请露出真容,总不能他日被人笑话我盟主是藏头缩尾之辈。”
“怎么?十年来,卓大侠是以脸领导大家的?”从来都是笑里藏刀的夜的声音里,居然有了揶揄的针锋相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了他。
“卓某不在乎任何名声地位,但是武林盟主必须是光明磊落之人,盟主,请拿下面纱。”话说的客气,动作可不客气,她忽然两掌拍向夜手中拎着的大竹小竹,夜眉头一皱,将两人远远的抛了出去,身体飞退。
忽然,脚下一空,他扭头中,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台子的边缘,就这么一下的停留,卓白衣的手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卓白衣不笨嘛?
只可惜,她的计谋永远不可能得逞,因为有一只手,正轻轻的抓着她的手腕,微笑中的清晰的吐着字,“对不起,他的脸只有,我,能,看!”
卓白衣的脸,从通红涨为青紫,呆呆的望着被我抓着的手,或许是无法相信一招受制的屈辱,或许是不敢承认居然有人这么无声无息的飘到了她的身边。
两道目光,象火焰一般停留在我的身上,似乎想要将我的身体烧穿,我深吸一口气,迎着目光的方向,绽放出我最灿烂的笑容,“玩够了吗?玩够了是否该表示下你我重逢的悸动?”
夜看着我,我能看到那面纱微微的抖动,我能听到他急促不稳的呼吸,我能感受到那极力被控制的身体。
他的手指动了动,仅仅是动了动手指,又静默了。
我知道,他是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眼神,他不相信我的出现是真实的。
我松开卓白衣,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笑容,眨了眨眼,眨去我眼角的湿润,“我回来了,我来收赌资了。”
他还是没有出声,衣袍无风自动,流云飘飘,丰姿绰约。
我望着他,同样的衣衫,同样的打扮,仿佛是同样交融着的灵魂,无形的气息在我们之间流动,传来他的魅惑香气,夜色中的曼陀罗在日光中盛放,依然妖艳,却不在隐藏他的耀眼,那么的卓尔不凡,那么的夺目灿烂。
“我想抱你。”我甚至没有任何含蓄,直愣愣的甩出四个大声的字,身体也没有半分的犹豫,慢慢的走向他,慢慢的伸出手。
我应该扑过去的,应该狠狠的抱着他的腰,用力的搂着他,埋首在他的胸前,汲取他的味道。
此刻,却突然慢了脚步。
有点胆怯,有点忐忑,更多的,是我想保留这一刻的感动,压抑即将奔涌的激情,我怕我喷薄的感情会炙伤了他,即使是脸皮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夜。
心头的火焰如同岩浆般,在越来越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