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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的一人手中正抱着一个人形的包裹团,在我分不清情势之前,她惊喜的一声叫,“日侠,接住堂,呃,临公子。”
包裹朝我飞来,灰扑扑的僧袍被掀开,看到一角白皙的面容,长长的睫毛遮盖了漂亮的眼瞳,不叫不闹静静的睡着。
我脚下一点,双手伸出,人在空中已然被我接落怀抱。
我刚把月栖抱在怀里,还来不及享受下那满溢的檀香气息,无数暗器朝着我的落脚点直射而来。
带尖的带韧的带钩的带刺的,应有尽有,琳琅满目,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日侠尽管离去,我等自会阻挡他们。”刚才将月栖掷给我的女人一声呼喊,她身边所有的人全跳到我的身边,摆开架势。
看看我怀里的临月栖,又看看我身边的人,对面为首的女子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一声令下,“退!”
眨眼间,人走了干干净净。
还不等我反应,我身边的女子也是一声轻咤,“走!”
数十条人影跃上林梢,消失在树丛中,留着我看着遍地残迹,嗅着风中未干的血腥气,发呆。
有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佛渡有情人
月栖中的不过是普通的迷药,睡上几个时辰就没有问题了。
他陷在枕头里,宽大的僧袍灰扑扑的裹着身体,手臂上还缠着一圈念珠,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腕苍白纤细,青黑色的脉络在皮肤下清晰明显。
睡梦中的他眉头依然紧皱着,眼眶下还有深深的青色,两颊凹陷。
回想起一年前,那个凌驾众臣之上俯瞰人间的神之子,从容的行走于朝堂之上,出尘脱俗,万人景仰,那时的他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超然。
不为情所累,只为神而活,纵然有些不近人情,却也不会痛苦,不会伤心。
那时的他,雪白的肌肤,脸颊嫩嫩的,多么的引人亲吻。
所以我逗他了,看着他从不动如山到气愤的鼓起脸颊,神祗也会有凡人的表情,那种得意是无法形容的。
他动心了,为我而动心,也死心了,为我而死心。
抚摸着他的脸,手指顺着脸颊细细的擦过他的眼角他的唇,停留在他脸侧。
以往的记忆中,那里有细细柔顺的长发,闪着银亮的光芒,月亮一般的清辉闪耀,如今我也有了一头银亮的发,而他……
头顶刚刚长出细细的发丝,硬硬的还有些扎手,让他漂亮的脸蛋看起来少了分轻灵,多了分刚毅。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就算是和尚,月栖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和尚。
门被无声的推开,一角艳红飘了进来,“日,聊聊吧。”
看了眼月栖,他还在香甜的睡着,我微一点头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带上门,随夜来到院子中。
“送他到‘云悠寺’是极隐秘的事,不是一般的组织不可能查到。”夜的声音有些凝重,每一句话都琢磨半天才出口。
我点点头,“你的心思我相信,事无巨细都计算滴水不漏,夜,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如果有心人盯上了你我,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他的声音也有难得的认真,“日,那两帮人马你有什么线索?”
我轻轻哼了声,摸上下巴,“一帮人马满身杀气,武功专走狠辣路线只求杀人,一帮人马身轻灵巧,轻功飘忽,辗转腾挪却有独到之处,说线索这就是线索了。”
“杀气,轻功……”夜也忽然笑了,“一个就不是线索,一堆那肯定是线索了。武功狠辣杀气冲天,怕只有‘杀手堂’才能培养出这么多这样的人,相同,也只有专职搜索情报偷人隐私的‘千机堂’才能训练出如许轻功高手。”
夜说的我早已经想到了,‘千机堂’也好,‘杀手堂’也罢,都不是最让我担心的,让我担心的是这些事件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千机堂’本来就是江湖组织,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他们是‘沧水’深入江湖的触角外,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任何背景,就算‘沧水’重创,‘千机堂’依然可以靠他们在江湖中的地位生存下去。
临月栖曾经是他们的堂主,他们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保护他说的过去,当然也有一个可能就是‘千机堂’在追杀背叛的前任堂主。
以‘千机堂’的能力追踪到临月栖的下落是极有可能的,那‘杀手堂’呢?
‘云梦’前任国师无权无势,皈依佛门超脱红尘,月栖可以说没有半点利用的价值,出动如许多的人到底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仅仅是为了威胁我,那‘杀手堂’一直追杀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那个黑衣男人,他又为了什么帮我?他的来历,身份又是一个未解的谜团。
我抱着头,一声长叹。
不用问夜,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能看到的疑点他也一定能看到,我的顾虑他也一定能猜到。
我以为远离了朝堂就能走我当初想要的路,过自己追求的逍遥幸福,才不过入江湖一个月,重重叠叠的阴谋就笼罩了上来。
房间里稀里哗啦一阵响,夜魅笑一声,“你去忙这边吧,以后的事慢慢想,我反正听你的。”
他飘出院子,我还来不及目送他离开,一个球状的人影滚出房门,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看不出摔的样子,我只看到绣花锦被缠成一团,罩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团,那个团还在奋力的蠕动挣扎。
这是干什么?
我快步走了上去,连人带被子一团抱了起来,感受到被子下身体激烈的抗拒,急急的出声安抚,“是我,月栖,是我啊……”
怀里的人动的更狠了,连被子都揪的更紧了,含糊的嗡声从被子里传来,“走开,走开!”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没听出我的声音?
“我是楚烨,楚烨啊。”我紧紧的抱着那一团,“月栖,我是楚烨,听到没有?”
被子下的人影先是一停,然后猛的一推,我身子一晃,没敢用内力反震更不敢松开手,就这么抱着一团摔倒在地。
被子散开一个角,明月皓雪般的容颜露出,带着闷气后的潮红,定定的看着我。
记忆中琥珀色的漂亮双瞳,永远是那般的迷离,被月晕笼着的清辉,朦胧的光彩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一刻突然有点不真实,我缓缓的伸出手,在空中微一停,飞快的触碰上他的脸,“月栖,是你吗?”
手指下是温热的肌肤,真实的被我抚摸着,与沉睡时的月栖不一样,此刻的他更有种出尘的幽静,圣洁的不忍触碰。
那双眼只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他动了动颈项,将脸庞从我的掌心中撤了出去,“施主,请自重,贫僧乃是出家人。”
声音平和,冷静,却那么的疏远,听在耳朵里融在脑海里难受极了。
“月栖!”我咬着这两个字,打死也不会承认所谓的出家人身份,“我错了,我当初冲动了,原谅我好不好?我来晚了,但是我很想你很想你……”
他只是低头垂目,仿佛一尊玉雕的菩萨像,端庄高远,却没有人世应该有的表情,我的话丢在空气里,连个响声都没有。
“施主,您说完了?可否让贫僧离去?”在我呆愣的片刻中,他已经睁开了眼,目光投射在远处无边的寂静中,慢慢的站起身子。
“月栖,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不明白……”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神殿的初见,他高而远的站在神殿之巅,接受万人景仰,那种距离不仅仅是数百级台阶能数尽的,“你会出家,是因为你觉得我死了,红尘再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出家不过是你的逃避,我不相信你真的看破了一切,看透了生死,如今我回来了,我来接你了,我们可以游山玩水了,我们可以逍遥的过日子了,你为什么不肯回来了?”
他双手合什,黄色的念珠从双掌虎口垂挂而下,“缘起缘灭,既无缘又何必强求?”
缘起缘灭,灭了就再没有可能了吗?
我不信!
一声没有半点笑意的笑声,“大师,所为佛法无边普度众生,大师能否渡我?”
他一怔,平静的呼吸乱了。
“大师,在下情劫难渡,恳请大师超度。”我手一伸,握住他的手掌,“大师既然已然跳出红尘外,又何必惧怕渡不了我?佛曰,人不入地狱我入地狱,难道大师舍身渡人的气魄都没有?如果你没有,那你根本算不得佛门弟子,如果你有,那么跟在我身边渡我又有何妨?”
他拉拉被子,把自己全身裹的紧紧,从头罩到脚,只留一张脸给我看。“施主与佛无缘,还是……”
他的脸上忽然露出古怪的神情,不知道是祝福,是羡慕,是妒忌还是悲凉,种种糅合在一起,慢慢平静,“小僧无能,恳请施主放小僧回去吧。”
拖拉着长长的被子,他一步步的朝门外走去,身姿古怪,宽大的被子似乎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我不能理解夏天的夜晚,他为什么非要用被子将自己如此严实的裹住,难道是严守清规戒律不让我碰到肌肤?
院子很黑,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埋进了云里,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看着月栖一步步的朝前走去,终于忍不住的开口,“月栖,那边是茅房。”
他脚步停下,别扭的换了个方向,继续迈着他的脚步,却忘记了拖在身后长长的被子,脚下一踩,两只手大张着朝前扑去,“啊……”
我飞身而上搂住他的腰,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月栖,让我牵着你的手一起走好不好?走一辈子,我答应过你的。”
他的手飞快的从我掌心中抽了出去,揪住滑下的被子,再一次从头披到脚,声音急了,“放开我。”
“你说放我就放?”我两眼一翻,索性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了起来就往房间里走,“有我守着你别想跑,老实的跟在我身边,渡我一辈子。”
拿什么方法留下你,我的爱人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段,通常我都是懒洋洋的赖着,偶尔心情好了就逗逗这个,哄哄那个,享受一下大家一起吃饭的快乐。
今天,我可是一大早第一个就爬到了大堂等着吃饭,当然我也没忘记要带着我的包袱——临月栖。
沄逸飘然而至的身影在看到我抱着个大包袱死也不松手的时候停了停,旋即恢复了他的一贯冷然,优雅的寻了个位置刚想坐下,对上了我可怜兮兮的求助眼神。
他清雅的微笑,连笑容都那么完美,不愠不火对上我的凄惨可怜,真不是一个档次的,“怎么了?”
不愧是我的知心人啊,一眼就知道我有难处了。
抱着怀里的一坨,腾出一只手伸向他,牵着沄逸坐到我的身边,涎着脸,“亲亲沄逸,帮我想想办法,怎么留下他?”
他看了眼我连被子带人裹着的月栖,眼角一挑,秋水横波似媚非媚,“你这不是留着吗?”
月栖在我的怀里本来是垂目低眉没有半分神色波动,在听到沄逸的声音后猛的睁开,傻呆呆的看着沄逸,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沄逸对着月栖颔首微笑,将不满的目光投给了我,“你干什么了,为什么这样?”
我哭丧着脸,手指揉揉额角,“昨天一晚上,他都是这么裹着自己,我一靠近就团团的包着,我怕他闷死自己,只好躲在边上,谁知道他居然开始念经,念了整整一个晚上啊,我要是不点他,我怕自己会被他念疯,就算我不疯他也需要休息么,哪有整夜整夜念经的。”
沄逸纤长的手指挡在唇前,无奈摇首,月栖惊疑的目光随着沄逸的动作而移动,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那你就这么抱着吧,反正强抢民夫是你的特长,这一次连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