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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创一套克制神族的剑法掌法,为的是什么?
不能再用神族的招式,偷学来的武功乱七八糟能用的全用上了,混杂着神族的剑法掌法一起,配合着我强悍的内功,倒也一时打了个热火朝天。
我发现那个人的武功虽然克制神族武学的出手,却只能在出手的瞬间让你无法发出招式,而不是彻底的破解神族武功,就是说这套招式根本不能制住我,只能让我不发挥神族武学的最大效用。
两个人的缠斗在持续着,那人拿我没办法,我也一时想不出克制对手的招式,偷学来的武功毕竟不是自己的内功灌注,好看而已。
不知道打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莫沧溟的声音,“别打了,快走,不然时间不够。”
我一激灵,忽然明白了这个人的意思。
这人未必是来杀我的,而是来磨我的时间,消耗我的功力,因为我要跑,必须要带着莫沧溟一起走,这个人看准时机抽身兴许还能赶回神族,而我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我一声大吼,“最后一招,给我死!”
深吸一口气,我整个人拔身而起,整个人头下脚上如旋风一样旋转着,带起强大的劲气将人整个笼罩在我的气势之下。
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来这样的一招,那人匆忙的想要往后退,却发现避无可避,狠狠的双手抬起,将剑平举过头。
“当!”沉重的一击,带着精铁碰撞后的龙吟颤抖,那人的剑被我直直的劈为两段,剑锋去势未竭,划破对手的衣衫直入土中,深深的刺了进去。
那人手掌一扯,很快的掩上自己的胸口,反身倒纵,以极快的速度在树丛中飞跑,眨眼不见了踪迹。
我杵着剑直喘气,慢慢调息着,恍然发现如果不是莫沧溟的提醒,只怕我还要这么打下去。
瞥了眼树后面的人,我吐出口长长的气,“谢谢你。”
他没回应我,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衣衫——下摆!
那是什么眼神?
想说不敢说,想讲害怕讲,偏偏一直看,正眼看,斜眼看,偷眼还看?
我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狐疑的瞧了过去,发现自己两腿中间的裙子处湿淋淋的好大一块,因为天气的寒冷已经变的冷冷冰凉的了。
摸了摸,手指凑到鼻间闻了闻,有点腥,有点骚……
我跳了起来朝他猛扑过去,“你个混蛋小子,尿老娘身上!”
他不甘示弱的——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头,中气十足的骂着,“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把我扳过来的。”
我紧追不舍,“你个鸟比毛短的家伙,尿的还挺准,知道用暗器偷袭老娘。”
两个人一追一跑,到是不觉得路程漫长,只是这样的时光并不能延续太长时间,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莫沧溟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而我,也是同样的气喘吁吁,气息紊乱。
我几步赶上他,手臂用力把他抄在身后,“你歇会,等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行。”他在我身后动着,似乎想要挣扎下地,“你带着我,这样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到神族的,我,我不想拖累你。”
“不到最后一刻,不准说放弃!”我脚下加快了速度,“我说能到就一定能到的。”
他在我背后叹着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真气不继了,如果是你自己一个人,或许还有可能,刚才的那招剑法用了你很多真气吧?”
“那又怎么样?”我无所谓的回应着,“你不知道任督二脉打通了的人,是可以边运功边恢复的吗?只要我保持这样的速度,我们一定可以到。”
他的手指越过我的肩头指向前方,“丢下我,你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跑,当你看到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崖时,不用犹豫跳下去,我记得你有天蚕丝的,只要在今日的子时之前到达山底,用你的血点在阵眼中心,神族的大门就会打开,但是过了子时大门就会关闭,平日里从里面也可以打开,但现在是挑选少主的时期,阵眼内一定有人把守,没有人能从里面为你开门,所以你必须自己赶到,快去!”
“那你呢?”我的声音平静,脚下却是极快。
“我有什么关系?”他吸了口气,声音似乎有些悲凉,“你和任绮罗出现了,我注定不可能争夺族长的位置,去了也不过是等待自己被谁选择的命运,不是成为你的护卫就是她的护卫,没有差别。”
“你这个时候倒是挺护着我的。”我笑了声,“如果你开始也是这样的心,不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不是没事了么,何苦来着?”
“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一紧,哑然晦涩。
“莫沧溟,你说你看不懂我,我其实更看不懂你。”我背着他狂奔,“你想当族长,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是你又被神族的忠心束缚,你的思想在左右为难着,让你没办法选择一条路坚持的走下去,长久下去你也不怕自己疯了?”
他的呼吸渐重,显然是心思在不断的剧烈搏斗着。
“你是神族的护卫,武功甚至在流波之上,就是我刚才那样的招式只怕也不能在一招之下重创你,还是正面的伤口,不是认识的人谁有这个本事?要么是你自己弄的,要么是你找人弄的,更何况地上没有搏斗的痕迹,你没有叫我也没有反击,却能点穴止血,恕我猜测,其实真正想拖住我脚步不让我去神族的人,应该就是你自己。”我慢慢的吐着字,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他苦笑,“既然你早知道,何必救我?不如让我死了,我的算盘也落空了。”
“‘蓝清山’中你与‘杀手堂’一起出现,‘杀手堂’中黑衣人被我划破手臂,而出现的你恰巧手臂上也有一道这样的伤痕,巧合的让人不得不联想,加上你的野心,你对我的愤恨,莫沧溟你就对我没有办法解释?”
“没有,我就是想当族长,我就是恨你,我宁愿用自己的命换你当不上少主,这不需要解释,因为你的出现打破了我这么多年的梦想,我把你当眼中钉,肉中刺一样!”他狠狠的说着,恨意迸发,甚至让我感觉到他伸嘴就要咬下我脖子上的一块肉。
我冷冷的开声,“别指望我丢下你,五天前会救你,我就没打算抛下你,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带路,想算账到了神族再说。”
背心处,一只手掌贴了上来,在我下意识想要运功抵抗的时候,他的内息缓缓的渡了进来,给我空荡荡的丹田平添了一丝力量。
就这样,他给我渡气,我运功奔跑,两个人在不说话间平静的赶着路,在夜幕又一次降临,亥时到来之时,我已经站在了一座高山的悬崖边。
喘息,脸上是不断滑落的汗水。
脸上,浮现出了浅浅的笑容。
我终于赶到了!
亮相之前的准备工作
“你下去没问题吧?”探了下脑袋,云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底,忽然想起那日在冰涧中,他犹如鹏鸟般的轻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锻炼出来的。
“没!”他眼皮都不抬一眼,从我的背上滑了下来,保持着距离站的远远,“我能下去。”
“好。”我疏离的口气也蒙上了一层隔阂,多余的字都懒得说,“上次那般。”
他的腰带缠上剑柄,手臂甩动流云水袖般带出寒光,人影贴上崖壁,游动着而下。
我的天蚕丝也绕上手指,挥动着剑刺入岩壁,人似落雁飞纵直下,眼皮下有一个人和我一样的速度落着,正是莫沧溟。
剑影带着力道直直□悬崖之上,借着拉扯的劲道身体飞起,荡出优美的弧度,在下落的瞬间脚尖点在崖壁上,抽出剑再一次的挥出。
时间不多了,我几乎没有时间看清楚脚下,只能凭借手中天蚕丝与剑的弹力拉伸着自己下降。
我的身体刚刚寻找到一个突起的石块,脚尖一点将自己抛了起来,天蚕丝绷到了顶点,我的耳边听到了一声脆响。
“叮……”
是精铁断裂的脆响,手中一轻,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坠去。
是我的剑!
在与黑衣人的缠斗中,我们数次灌注真气的交击让这精铁的薄脆剑锋承受不住出现了裂痕,而在此刻这样的力道拉扯下,终于寿终正寝。
我的身体抛离了崖壁远远的,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朝下坠去,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前只有云雾缭绕的雪白山壁。
我手中的天蚕丝带着残存的半截剑刃,呼啸着砸向岩石,可我还没听到剑刃砸在石壁上的声音,一只胳膊已经捞住了我猛烈下坠的身体。
坠势被缓,耳边也响起了断剑入石的声音。
莫沧溟的手,一只抓着剑,身体晃动着,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抓着我的身体,衣袖被两股力量重扯着,身上褐色的衣袍从肩头被扯开,露出了里面裹着棉布的伤口。
“你还好吧?”他扫了眼我,看到我手中的天蚕丝后,悄悄松开了紧抓着我的手。
“我很好,就怕你不行。”我看到那白色的棉布上,沁出了红色的血,由浅变深触目惊心。
他扯了扯衣衫,遮掩住古铜色的肌肤和棉布血色,极其自然的向下掠去。
伤口裂了吧,我很清楚自己身上带着的力道和重量,也清楚他还有多少残存的能力。
我亦步亦趋的随着他的脚步,已经快到午夜时分,必须快,越快越好。
崖底的地面赫然在望,我的疲惫也到达了顶点,前面的莫沧溟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地传来,却没有半点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他的身影犹如风中的落叶不断的抖动,在起落间手臂的颤动能清晰的看到,脚步落石时的不稳也越来越明显,终于手一松,无力落下。
我飞扑而下,抱住他的身体,以自己的后背硬生生的撞上地面,强大的冲击力让我丹田气息顿时散乱不堪,眼前金星直冒,最后一丝真气也冲进筋脉不知了去向,徒留一个僵硬的动作,抱着手中的莫沧溟。
我没有力气再动弹,只能干瞪着眼睛调息,莫沧溟趴在我的身上,除了微弱的呼吸再没有任何反应。
他是彻底透支了所有内息吧?
躺在地面上,仰望天空,发现从这里望着上面,竟然看不到半点云山雾罩的缭绕烟气,点点星光一闪一闪眨着,仿佛伸手就可以摘下。
明明是冬天,可是身边闪烁的一点一点的绿色莹亮分明是萤火虫么,停在莫沧溟的发际,倏忽又消失了,突然又闪了,还有我的衣服上,星星点点也是这样漂亮的绿色。
眼前一株桃花树,飘飘的落着花瓣,粉色的轻柔在风中打着转,荡漾着落在我的额头上,沁透心脾的芬芳,覆盖了我的眼帘,留给我一片粉色的影像。
舒服,从骨子里涌出一种软,一种慵懒,不想睁开眼睛,不想动弹,就让我在这充满生机的气息中睡一会,就一会……
“上官楚烨,你快,快……”是莫沧溟的声音,弱而无力,将我从差一点酣睡的迷幻中惊醒了过来。
沉重的连眼皮都不想打开,我哼哼着,“让我躺一会行吗?动不了了。”
胸口忽然一痛,刺疼的感觉从表面延伸而下,一直痛到肌肤深层,我整个人一激灵,瞬间坐了起来。
“你丫的咬我?”我捂着胸,脸都拧到一起去了。
他喘息着,眼神逐渐涣散,手指无力的指着我身边的方向,“血,用神族的血按上去,就,就能开。”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在我的身边,一团蓝绿色的光团仿佛有形无质的云彩,缓缓的流动着,竟然是一个太极图案,看上去明明是半透明的,却又一直悬在空中凝而不散。
神族的血吗?
我一低头,正巧看到卧在我膝头的莫沧溟,刚才的摔跌让他的衣服凌乱的散开,结实的肌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