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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泣的调调。
什么都没教过?“那为什么你叫他师傅?”
“母,母亲让我叫的。”一声回答让我更加的意外。
手抚摸着他的发,他身子轻轻一动,更加偎贴上我的身体,“小时候,母,母亲带我见过师傅,我从来没见过象师傅那么漂亮的人,觉得他就像天上的仙子,又像是修炼成型的狐妖,身上朦胧着一种很奇异的气质,母亲说师傅是,是月光下的罂粟花,总之就是很漂亮很漂亮啦,我就缠着师傅不肯放开。母亲曾经开玩笑,说要把我送给师傅做儿子,不过师傅不答应,后来就叫了师傅,偶尔每年能见上一面,最后一次见到师傅之后的一个月,母亲就驾,呃,辞世了,临终前母亲曾经对我说,要我永远的跟在师傅身边,要我好好的替他照顾师傅。几天后,师傅出现了,把我带出了家门,就这么一路相依苟活着。”
说到这,我感觉到脸侧湿湿的,摸索着他的脸,我擦着他的脸,“爱哭鬼。”
“没有!”他扯着我的衣袖,用力的擦上脸,“流星不爱哭,很久很久没哭过了,只是和姐姐在一起,忍,忍不住嘛。”
虽然他说的不清楚,甚至隐瞒了些什么,但是我还是能听出那话语中的惊心动魄;这个未染尘世的少年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不懂得什么是江湖险恶,不懂得什么是人心残忍,所有的一切在一夜间改变,唯一的依靠就是他这个师傅,可是他应承了母亲的遗言不但没有做到,甚至让母亲最牵挂心疼的人为了他而受尽创伤,而他只能为了活下去而苦苦忍耐。
想到这,我的声音忍不住的放轻柔,亲上他嫩嫩的脸颊,紧紧搂着那瘦弱的肩膀,“这段时间是不是很苦?”
他在我掌心中轻轻摇了摇头,“师傅,师傅才是真正的苦。”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回忆,他的身体在我怀抱中颤抖,呼吸凌乱。
我拍着他的背,一下下,就象是在哄着襁褓中的孩子入眠般,摩挲着他的背,声音低柔,“你是他唯一的支柱,只要有你在,他就不苦。”
“姐姐……”他喃喃的叫着我,脑袋在我怀里拱着。
“叫我楚!”我不能说我叫什么,又不忍心骗他,只能给他一个字。
“楚姐姐!”欢叫着,他连续不断的在我脸上浅啄着,象小鸡啄米一般,亲的我满脸口水,连唇上都被他啵了好几口,那唇,软的仿佛入口即化,我舔舔唇,无声的笑了。
我呼吸着甜香的栀子花的气息,发现本来最不擅长哄孩子也最没有耐性哄娃娃的我,居然因为他的开心而小小的得意着。
而他,似乎也哭闹的有些累了,小脑袋靠在我的肩头不断的点着,小手抓着我的手指头,生怕我在他睡着后溜了般。
我亲亲他的额头,“流星乖,快睡吧,我不走。”
“嗯。”鼻子里轻轻的哼着,他依旧抓着我的手指头,“楚姐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行!”我爽快的答应着,就冲人家小家伙一夜无眠给我退烧,我好歹也该报答一下这可爱的稚子之心。
“楚姐姐,我把师傅拜托给你好吗?”一句话,险些把我从床上震到床下,他无比认真的声音不断的在我脑海中徘徊,“我答应了母亲一定要照顾好师傅,楚姐姐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你一定能象对流星一样对师傅的是不是?流星不会看错的,楚姐姐会疼爱师傅的,是不是?”
他这么多个是不是,楞是让我无法憋出一个是字。
想想那个男人的冰寒,拒人三尺之外的冷漠,一个连死都不怕,或者都没有灵魂的男人,我可不认为我有什么本事照顾好他。
“楚姐姐,你答应,答应我吧……”他不断的拉扯着我的衣衫,让我懊恼着祸从口中这句古话的真实性。
“我……”咽咽口水,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就在这个时候,门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那个漠然的声音,“流星,你是不是在里面?”
破烂的门,根本没有门闩,只要手指头一捅保证应声而开。
我听到了木门老旧的咯吱声,恐怖的就如同闹鬼的老宅,还有身体唰唰在地上缓慢拖行的声音,一点点的朝着我的方向靠近。
怀里的呱噪鸟儿早成了缩头麻雀,蜷在被子里。
唰唰的爬行声终于停了下来,还是那冷淡的声音,“流星,快回屋!”
“我不。”小小的反抗声和他立即抱住我身体的动作,在表达着小家伙的不甘,“我想和楚姐姐在一起。”
“流星!”这一次,喊他名字的是我,拍了拍那个把自己缩成球一样窝在被子下的包包,“刚刚还和我说听师傅的话,还不去?姐姐保证不离开。”
“真的?”他的声音立即亮了几分,“你不骗我?”
“不骗你!”我勾上他的小手指,“我们拉钩。”
“好哦……”小家伙快乐的跳下地,三步两步的窜出门外,脚步远去。
身边的唰唰声也同时传来,还是那个不紧不慢的速度,拖拉着,在地上爬行。
“呃……”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朝着他的方向,“能聊聊吗?”
爬行的声音停了下来,房间里突然变的沉默,只有夜风吹动着门板,咯吱……咯吱……
我等你爬上我的床
“让你处理尸体,不好意思。”这一次,我的声音不似对着小流星般的温言软语,平静中夹杂着一丝森冷。
我很清楚自己的出手,那个家伙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而我当时也根本没有留下活口逗弄的心,上官楚烨确定要取性命的人,没有机会存活。
“我用了你的‘化尸水’。”冷漠的声音,找不到一点亲近的意思,他与我交谈,只是因为他觉得应该和我说些什么。
“你是江湖中人吧。”我直接而干脆,“若非江湖中人,不可能认识我怀里的药,若非江湖中人,不可能知道‘化尸水’。”
他的呼吸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在失去功力后捕捉到他的气息,不再那么虚无飘渺,不再那么融化在空气中,我知道那是曾经的豪情万千与如今的落魄形成了太多的对比,让他的心乱了。
还是没有回应,让我无从猜测他究竟是本性不爱说话还是这段时间人生的折磨,空气中的沉默让我不知道怎么继续与他的话题,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淡淡的出声,“你我之间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想我们也不必互相通报姓名了,等我能动了,我会离开。”
他终于说话了,淡漠的听不到半点心思的波动,“你的眼睛不过是因为头部的伤,你要去哪,我可以帮你雇车。”
我抽了抽嘴角,失笑出声,“你还是怕我给你们带来麻烦,急着赶我走。”
“你不是普通的人,我不想流星因为你而受到什么伤害,只能对不起你了。”他丢下一句,慢慢的朝门外爬去,“昨天的事,谢谢你。”
“不客气。”我笑着接嘴,“我只是嫌弃她摇床摇的我一嘴灰。”
我知道他谢的是什么,他谢的是我没有留任何余地的直接一击致命,那个女人再不会说出属于他们之间的事,还有就是我没有带流星出来看到他的狼狈,维护了他残留的一丝颜面。
但是我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既然他要的是尊严,我更不能揭穿他的心思。
“你们这样留在这里,只会给流星带来更大的威胁,你无法否认,你再怎么遮掩都不能抵挡那些觊觎的眼光,如果有一天被人无意中看见了他,你还有能力保护他吗?”我的一句话,留住了他想离去的意图,那缓慢的爬行声,停止了。
“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现在既没有带他去深山之中,也没有干脆的在市集中买一处房产,至少那样会让你们安全的多,这破屋烂瓦你能支持多久?”我思虑着,想到一个可能,“是不是因为流星不能在人前露脸?”
“是!”
“你不敢去置屋,是怕遮遮掩掩反而容易被人盯上?”
“对!”
“那就这样长久下去吗?别说住,吃呢?你有办法吗?”
我没有刺激他的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呃,听着他靠着被人蹂躏换两个包子馒头吗?
“不劳费心。”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伤了他,他突然硬邦邦的甩出一句,没有给我任何挽留的机会,爬着离开。
我多嘴了,那是因为我不忍心,不忍心他糟蹋自己,也不忍心小流星背负着无尽的愧疚,但是显然,他并不希望我介入他们的生活。
提起身体里的气息,慢慢的流转着,我惊喜的发现,受伤的筋脉已经在灵药的帮助下逐渐愈合,在我提气的时候不会再有撕裂般的疼痛,不过我还是不敢太过于的用力,一点点的缓慢在身体里流动。
这一个认知让我不自觉的笑了,没有功力的日子,我就象是被人扒光了丢在大街上一样,再是怎么自我安慰都不能抹去心头无助的恐惧,笑,不过是安慰他人的工具,我的自尊也同样不允许我在失去视力和武功后表现出一丝丝的脆弱。
也许再有个三五天,我的功力就能完全的恢复,而我的视力,也一定会逐渐的好转。
隔壁房间的门被阖上,我听到流星低低的叫着,“师傅……”
残破的茅屋能指望有什么隔音效果?清楚的我不想听见都不行,看来我和他所有的话,他的师傅也一句都没放过。
“嗯。”温柔的不象是他,溢满关切,“快睡吧,很晚了。”
“能不能不要赶楚姐姐走?”满是祈求的语调,我的眼前浮现出小家伙那双闪闪亮亮的眼,“我喜欢姐姐。”
那个冷漠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就在我静静的等待中时,我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呻吟,轻微的一划而过,让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哗啦!”似乎是桌椅被什么翻倒的声音。
“啪!”人体落地的声音。
“师傅……”是小流星惊恐的大叫,“师傅,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别吓流星啊。”
心头一动,我翻身下了床,隔壁的房间里已经传来了流星无助的呼唤,“姐姐,楚姐姐,你快来看看师傅,师傅……”
“别怕,我就来。”安慰着他,一步步的摸索着房门所在,在两次撞上门沿,一次踢到门槛后,我终于成功的顺着他的声音摸到了他的床边。
一只手搂过小流星的肩膀,一只手顺势摸上狐狸眼的身体,“别怕,有我在,师傅不会有事的。”
天知道那家伙到底会不会死,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心底被小流星那种失怙般的哀鸣弄的有些不舒服,情不自禁的夸下海口。
“嗯。”乖乖的应了声,抓着我的手牵引着,摸上他师傅的脉门。
当那滑腻的肌肤在指尖擦过,心神不由一荡,这皮肤的质感,比冰蚕丝还要舒柔,我不由的想象着,水流淌过他的身体,都不残留点滴水渍的柔滑。仅仅抓着他的手,我就不断的克制自己不去幻想他衣衫下其他部位肌肤的是否也一样的细致。只是这手腕,太细了,细的让人叹息。
微弱的脉动,不正常的时慢时快,我缓缓的输入自己的内力,探索着他的经脉,这一行功让我彻底的诧异了。
他的丹田,筋脉,没有存在任何的异样,也就是说,他没有内伤。
当内力行走到他下身时,我的惊讶甚至让我忘记了行功,久久的徘徊在某地一直探索,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我记得那名女子说过,他的鸟儿无论如何的玩弄也没有半点的反应,可据我所探查到的,他那里根本不存在任何血脉不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