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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杀她。”我淡淡的开口,“只是废了她的武功,让她从此不能再出神族一步。”
他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她是我姨娘,是月栖的娘亲,说我徇私也好,说我顾及亲情也好,我都不会对她有太重的惩罚,倒是你……”我声音一停,望着他的双眼,“你就不担心我会怎么惩罚你吗?”
他静静的闭上眼,“你以为我在乎吗?”
不在乎,或许是真的,他的语调是半点没把自己以后会如何放在心上。
可是他,为什么不愿面对我的眼睛?
呼出一口气,我在他的床沿坐下,“谢谢你!”
“我没什么值得你谢的。”他依旧闭着眼,不看我。
“你从火中救了夜,还用神族的续命之法延续了他的生命。”我的声音很压抑,很低沉,
他忽的睁开眼,“原来你知道我给夜侠续命的事。”
“还有你没有给我吃真正的毒药,没有将流波替我冲禁制的事告诉任灵羽,如果你说了,不会有今天这一切,所以我谢谢你。”我的感谢,是真诚的。
“那与我无关,是我没发现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与其谢我不如谢你自己运气好。”他将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只要你武功恢复,毒药也没有用,给不给你吃都是多此一举。”
“那……”我一咬牙,“那夜我们之间的事呢?难道你真的没存替我解禁制的心吗?”
他冷笑了下,“我从来不知道和你上床能解禁制,我只是看流波爱你爱到死去活来的,又看不顺眼你那趾高气昂的德行,老子能强了你,也算本事了。”
我双眼一瞪,“我从来没说和我上床能解禁制,你既然不知道,又怎么能这么肯定我的禁制和上床有关?”
他忽然被噎住了般说不出话,猛的别开脸,声音变的有些冲,“你还有什么要打要杀的,快说,老子累了。”
我的手按在他的肩头,“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与女子争夺高下,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如今‘云梦’无主,你愿不愿意去‘云梦’代掌君令?如果你不愿意,那神族的玄武侍卫一职将依然为你保留,我只想听听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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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谈不拢
他的脸忽然一僵,变的很古怪,片刻间又恢复了他一贯的表情,一言不发的躺着。
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傻站着,脑子里不断的闪过各种可能。
莫沧溟自诩不是普通男子,争强好胜欲与女子一较天下,神族族长的位置我是不能让他的,‘云梦’需要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君王也是事实,我因为这样的安排会让他开心,可是他现在的反应……
“你想要什么?”我索性不猜了,直接开口问,“若是我能给的,我会尽量给你。”
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的白纱再一次被殷红尽浸透,脸也涨的通红,英气的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我的手飞快的按上他的胸口,缓缓的渡着气,那脉搏的虚弱让我摸了几次才摸到,若不是他现在凌乱的呼吸,几乎都被我忽略过去。
这才想起,我是来探望伤员的,不是来和他斗嘴气人的,他的伤那么重,我还拉拉杂杂的说一堆有的没的……
“算了,算了。”我很快的说着,“等你伤好了再想这些,先不谈了,你好好休息静养。”
莫名的有些烦躁,就是因为看到他这个样子,如果当初不是我收手快,如果不是娘亲的医术高明,如果不是神族血的强超韧性,他有几条命可以任他如此的挥霍不在意。
“以后别这么傻的冲上来,不是每个人都会象我一样收住剑的。”责怪,是因为他不爱惜自己。
“这世上有几人能伤到我?”他看我的眼神仿佛看个白痴一样。
“好吧,好吧,你都对。”我咕哝着,“也没见你少受伤,不知道是不是喜欢被虐待的感觉。”
他眉头一立,“你说什么?”
我无辜的摆摆手,“没,什么也没说。”
他黑着脸,声音弱弱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说?还说什么?
想说什么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也说不出来了。
“没话说就出去,我要休息!”
在所有人都前呼后拥把我当宝贝一样看的时候,我这个可怜的族长被人嫌弃直接开口轰人。
待在这似乎也碍了他的眼,还让重伤的人不得安宁,不如走远些换彼此的清净好了。
“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了。”知情识趣的我只能走,那最后一个问题只能活活的憋在肚子里,不再出口。
人到门口,我拉开门板转身,忽然发现那别着脸不想看我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深邃的双瞳正停留在我的身上。
手一停,我抬了抬眼皮,不自觉的将脚尖伸了伸,又想走回屋子。
他双眼一阖,将目光敛尽,忽然的转身拿个屁股对着我。
伸出去的脚尖又一次缩了回来,心头沉沉的,慢慢将门板合上。
门关着了,我却站在门口发呆,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难受。
站着,房檐的阴影遮挡了阳光,这四季如春的神族山谷里,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融合在阴影中,不知道是身上冷,还是心头起了寒。
“属下麒麟侍卫流波参见新任族长。”身后传来人影落地的声音,“属下誓死效忠族长,听凭族长驱策。”
这流波,该死板的时候还真是一点变通都没有,不就是离开的早了些,没有和大家一起对我宣誓效忠么,需要再来一次吗?
转身间,我的脸上已经换了表情,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俯首半跪的俊朗身影,“英勇献身就可以了,其他的我都听腻了。”
他抬起脸,一双蓝瞳仰视着我,目光中毫不遮掩的眷恋和爱意让我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还有那笑容,在那秀美的容颜上居然透着几分羞怯。
我弯腰扶上他的胳膊,微笑着,“忽然发现你与我这样有理有度竟然一时无法接受了,难道以后床榻间你也与我族长护卫的称呼吗?霓裳就是霓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言。”
“我知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气息,“只是不这样,不太敢相信。”
我就知道,流波的骨子里还藏着份坏,藏着份童真。
看那眼神闪啊闪的,就让我联想起当初他大闹人家王府时嘴角藏着的坏笑。
手指伸在唇前,我瞄了眼房门,做出个噤声的样子。
莫沧溟还带着重伤,刚才看他时,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疲累都在诉说他那一段时间的煎熬,如今尘埃落定,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怎么?心疼里面的人?”他没有半点顾及的冲口而出,口气中毫不掩饰他的不满,“要是不舍就进去守着吧。”
这个样子的他,象极了吃醋的普通男子,哪还有半点神族侍卫的刚毅和沉静,红唇一撅,配合着他本就清丽的面容,怎么看,怎么让人有一把推倒的冲动。
个性与容貌的反差,有时候也很容易让人迷糊,无法做出正常的判断。
我拽了拽他半跪着的身体,却没有拽动半分,他依然故我的跪在我面前。
手中又添了几分力气,我扯着他的胳膊,“起来啊,以后是不是找你欢爱的时候,也要先受上你一跪,然后给你下命令才能脱你裤子?”
他唇角斜斜的一拉,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整个人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线条优美的犹如豹子扑食,双臂展开,将我牢牢的困在怀抱内。
脚下一退,背心靠上墙壁,我再也无路可退。
瞬息间,带着男子血气方刚气息的唇已经落了下来,猛烈的吮上我的唇。
他的呼吸很烈,很猛,也很粗重,很热。
与那天的温柔似水完全不同,这突然的动作分明就是侵略如火么。
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封住我所有的话语,勾画着我的唇,挑逗着我的舌尖,吮吻的力量重的带来些微的疼痛。
在我的瞬间诧异时,他已经完全占领了主动,甚至带着几分霸道的占有欲,啮着我的唇瓣,咬的我有些微疼麻。
对于爱人送上门的热吻,我通常不会拒绝,更何况是流波这么积极的表现,所以……
有痛不能叫,反咬才是正道。
激烈不怕,我会更激烈。
两个人的纠缠在无声中展开,直到他心满意足的放开我,温柔的擦去我唇上残留着的水渍。
拉起他的手,两个人携手漫步在神族清新的草地上,感受着脚下软软的细嫩,呼吸着空气里带着淡淡花香的气息,直到离开小房子很远以后,我才轻轻的开了口,“你想报复莫沧溟什么?”
他淡然一笑,“他的伤,刚才是我上的药。”
替莫沧溟上药,自然免不了看到他的身体,那么莫沧溟的守宫砂找不到了,以流波的机敏不可能看不出是我干的好事。
“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笑着,我瞥了眼身边的他,“但是我感觉到了你暴戾的气息,这不象是普通的吃醋。”
“当然不是!”他咬着牙,表情还有些愤愤,“若是你心甘情愿,身为护卫也好,身为喜欢你的人也好,我都不会有半点干预,但是你在神族的情绪我非常清楚,那时候的你,根本没有逗弄男人翻云覆雨的心情,而我唯一一次不在你身边,就是他对我下‘紫玄草’的时候,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我进屋时你的样子,这才是我生气的原因,若不是看在他受伤太重,我会约他出来一战。”
或许我放下了,他却不能接受,在流波心中,这是对我的侮辱吧?
“如果不在意他,再是怎么做也无法在我心里造成伤害;如果我在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都可能耿耿于怀。”我靠在他的肩头,软软的叹息着,“我有些累呢。”
他的手很快的环上我的腰身,将我搂在怀抱中,靠着大树坐了下来,“那你睡,我看着。”
嗯了声,在煦暖的微风中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流波,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没有……”他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迟疑,“如果非说有的话,我只好奇一点,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他说的,是在军营中那晚我拿着‘血印符’毫不迟疑的放到他的手中,让他尽快赶回神族的事?
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一刻他眼中的震惊,还有眼中渐起的雾气。
或许连他都不敢相信,我会将对自己前途最重要的东西,随便的交给一个对我背叛过,迟疑过,甚至不留情面说过永不再见的人。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枕着他的胸膛,“你是神族的侍卫,对上官楚烨绝情不过是为了效忠少主任霓裳,现在任霓裳就是上官楚烨,又不违背你的忠心,我想不出你有什么道理再背叛我,那两个和你一样呆的木头二十多年想的都是我的娘,他们更会拼死保护我送去的东西,保护我娘的女儿,也就是我。就这么简单,没有人比你们更合适了。”
他的手抚着我的发丝,竟比这神族的威风还要煦暖,“还有吗?就这个原因?”
我懒懒的动了下唇,仿佛是笑,“如果你非要问,那就是,‘九音’皇宫那夜我根本没醉死,我很清楚是谁在偷抱我,偷摸我,还有偷吻我,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的胸膛轻轻的震动着,“相比起来,我更喜欢这个理由。”
靠着他的胸膛,我渐渐沉入梦乡,只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