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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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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花!我对她当时印象很深哪,可今天怎么也想不起,一点印象也没啦。”
  “你对我当时很深吗?”
  “深啊!我有时想起来,就不由得像你当时那样,”我拿手在脸上一绕,“流眼泪噢!”
  她“格格”地笑了起来,眸子里放出奇异的光彩,问:“你在石盘镇见到我时还有印象吗?”
  我摇摇头说:“只有一种感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又满意地笑了。
  我问她:“你对我有印象吗?”
  “无可奉告!”
  我俩一起向那庞然大物挺进。天阴沉沉的,麦地里尽是干土粒,麦苗早干了,经脚一踩碎成粉末儿。见此景状,我对芬说:“有没见过雨的孩子哩,你知道吗?”
  “不可能,哪个孩子没见过下雨?”
  我便对她说了在镇上那天的事,她才深有感触地说:“咱们这儿的气候也太恶化了!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不是这样。”
  “我们?我和你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哪!你小时候不是这样,我小时候更非如此呀!”
  我们来到金冢脚下。勤劳的农民为了多种一寸土地,已将金冢的“脚”完全砍去了,以至于我们怎么也上不去。我要抱她上去,她不肯。她帮我先上去了,我伸手去拉她,她犹豫一下,将手交给了我。我俩便手拉手,一跌一滑地走到了“金兀术的头上”。
  金冢上面是一个南高北低的斜坡,状如马蹄。“马蹄”中间有一个地道通向半腰,靠北面的地方有几棵杏树。我们便倚着杏树说起话来。突然,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哇,有程老师的名字哩!”
  我连忙过去看,一把粗细的黑树干上,刀子刻出了红色字迹:“程军、方芳在此一游!”
  “想不到啊!这里还是个‘情人岛’……”我感叹着。
  我正在看时,芬又叫起来:“怎么又是方芳?”
  我就又移到芬跟前的那棵树前,树干上令人吃惊地刻着:“冰南、方芳在此一游!”
  “方芳,多好的名字!可怎么能如此?”
  “方芳已经永远不再芬芳,但愿你的名字永远芬芳。”我说。
  “这是我最低奋斗目标。”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不知道!想知道!”
  “那么,记住:爱情不是游戏!”
  我俩谁也不说话地挨坐在“巨人”的肩上。脚下,菜子河像条银带,绕冢三匝,西向而去。
  好一会儿,她问:“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一条小河——脚下的小河,已经冰凉的小河!”
  “那我就是这个‘冢’了——徒有虚名的‘冢’,怎么留也留不住小河的无用的‘庞然大物’!”
  “……”她无限伤感地说,“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一、一冬无雪(4)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我同样伤感地说,“如果我不大你这么多……”
  “咱俩?这不可能!”她断然道,将脸埋在了撑起的膝盖里,用手臂围起头不断地揉动着。
  风儿吹动着她的头发,吹动着冢上的一切,吹动着我的心。
  我不觉生起一腔豪壮的情怀,心里念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理智上,我觉得芬做对了,我佩服她,觉得她像我理想中的女孩。感情上,我不能割舍对她的爱,不能忍受芬不爱我。当此之时。我更爱芬了。
  芬继续将脸埋着,好像等待一个吻或比这更浪漫的什么,或者什么也不是。然而,我是浪漫不起来了!
  “我要去钻一次地道!”我说着就走了。
  地道并不长,从上面入口下去,只容一人穿过,脚下满是腥臊的干土,等到光线刚暗下来四五步,便又亮了起来,可知就要到半腰上的出口了。我故意在里面逗留了片刻,见脚下有带血的卫生纸卷,我便心安理得地撒起尿来。这时,听到芬的喊声:“下来,出来!出来,我在半腰……”
  我偏不“出来”,喊道:“上来,进来!进来,我在半坡……“
  这样反复喊了几遍。芬便发出“最后通牒:“洞中人听着,再不出来,‘本小姐’就要‘打道回府’了!”
  我连忙回话:“洞中人明白,路某人出洞‘勤王’来也!”
  回来的路上,我心情异常复杂,已隐隐感觉到胸口作痛。…这种感觉,只有考研报名未被获准那次才有过。我知道,接下来便是心的流泪,眼的滴血……
  Ade,我的青春!Ade,我的爱!………我还有什么可说。
  但,这能怪芬吗?芬不爱我绝不出于爱,而是出于道德。想想啊,她比我小十岁。她这样决定就像维纳斯断臂,惟其臂绝,方现本色。芬啊,你就是你,绝不同于别个女孩!我已经想象不出她这种决定的反面,究竟有多美了。——这是我对芬的宽容吗?这是我太爱芬了吗?
  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一书中透露出这样一种意思:爱需要爱的双方智力上,特别是理解力上大体相当。芬能做出今天这种决定,就充分证明:在我和她之间,在我们这场爱中,我俩不仅人格平等,而且智力对等。这使我爱而无憾,憾而无怨。伟大的事需伟大的人去做。由此而言,大哉,许芬!——这是我太痴了吗?这是我太过迂了吗?
  总而言之,I  hove  no  idea。
  “这个,你的!“芬递过食品袋,却将皮包扔提在手里。
  我要芬吃,芬不动嘴,却说:“我要是你,我就不这么傻!”
  “我不去傻谁来傻?傻惯了,再傻一次又何妨。”
  “你是个聪明的傻子!”
  “你是个不傻的女子,永远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你怎么崇拜起我来了?”
  “好女孩是一所学校。从一开始我就这么想了。”
  “我不能使家人失望。”
  我后悔刚才没吻她一下,想找个地方再坐坐,被她拒绝了。
  快到县城,已经能看到粮库的后墙了。芬讲起学校体检的事,问起我她有多高多重,我说:“你过来比比我就知道了。”
  她走近了,我准确地说出了她的身高,她吃了一惊。
  我说:“让我抱抱,我便知道你有多重。”无论如何,我应该学会遗忘,用眼泪洗涮前路,勇敢前进!
  似的,我的爱情鸟已经飞走了,可我的生命树还应该常绿。我现在才怀疑起来,如果我当初不立志考研,那我现在还能不能支撑下来。眼下,最重要的,自然不是伤心而是去G市报名。 。 想看书来

十一、一冬无雪(5)
第三天中午十二点半。当我再一次踏入这座令我伤心的小县城时,天竟放晴了。县城上空的空气喧嚣着,让人顿生烦躁。
  我急急的下了车,匆匆跨过九龙桥,向职中方向走去,我要在“痴”一次——在G市,我经过一家精品的时,发现了一样最能表明我心意的贺卡:木纹纸的底色上,两朵同根生的荷花,正含苞欲放地弯头向她们面前的枫叶致意:Best  Wishes;我便在贺卡里寄语解莲人:“往事如烟,随风飘散。千回万回,弥留心间!”不用讲,现在我是给芬送这张贺卡的。
  然而,我却愈走愈胆怯,愈走愈没信心。突然,我发现,离校门不远有三个学生,其中就有芬。她一定发现了我,要不,怎么会掉头就走?我一下子如泄了气的气球,软在原地,动弹不得。但我的脑子却在迅速运转着:贺卡怎么办?终于,我打定了主意,捎过去,一定要送到她手。这时一个路过的女孩好奇的打量着我,我便向获救了似的问她:“你认识芬吗?”
  “芬?怎么不认识!我都把你认下了,你找她?”
  我这才意识到她是我第一次找芬时认识的女孩,便对她说:“这儿有个小东西,你捎给她吧!”
  女孩爽快的说了声:“没问题”,转身就走了。
  我这才如释重负的返回车站,心想,今天回去还可以复习一大晌。
  正当我在找车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程军。他也发现了我,走了过来。我开玩笑的问:“怎么,陪方芳到金冢游了?”
  哪害货谁愿陪陪去,本人无此‘雅兴’。”程军笑着,很高兴的样子,“这么说,你把咱学生引到哪儿‘钻洞’去了?”
  “我们在哪儿来了个‘告别仪式’!”
  “呦,这么隆重!依我看,你俩这辈子就休想‘再见’了。信不信我这句话?那金冢就是见证!”
  “你和方芳,甚至方芳和冰南都被金冢见证过,可结果怎么样?”
  “冰南和方芳?!”想不到程军当时比我当时还惊诧,”那就更见她是个破货了,你怎么能把她跟芬比!”
  “不比又怎么样,结果是一样的。”
  见我如此悲观,程军郑重起来:“几天你们真的告别的彻底?”
  “今天没有。”
  “那你今天干啥?”
  “我去G市报考研究生去了。”我觉得这事不应该隐瞒程军,便“实话实说”了出来。”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不老实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交‘光棍委员会’讨论,便‘通过’了呢?”
  “委员会早讨论并通过了。我得严正申明:你已经光荣的退出‘委员会’了。”
  “我得调查调查,就在今晚。——把你的报名表让卑人见识见识。”
  “别‘卑人,卑人’的。我这就拿,在皮包里……啊。皮包那里去了?皮包不见啦!”我惊呼着,想不明白包究竟是在G市,还是县城的什么地方丢了。
  程军也陪着我干着急:“你想想,不能急啊!你回来上车时带着没有?”
  “带着,我还取了贺卡哩!”
  “一个贺卡就能把你搞晕!是不是搁车上了?”
  “对,是搁车上了!那是发正城的一趟车。”
  我俩在车站的所有车牌前“巡查”着,就是没有发正城的车。我们又去车站打问了一下。服务人员说:“肯定不是发正城的车,发正城的车不进站,直接就走了……”
  我心里糟透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程军着急了:“这怎么找啊,里面有没有紧要东西?”
  “我的大专、中专、本科毕业证和所有证件全都‘一包装’啦!”。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一、一冬无雪(6)
“哎!”程军软了,闭起了眼睛。
  我这才冷静了下来,心想,生活中自己要给自己操心哩。我仔细想了一回,尚能记起那车的一些特征,便告诉了车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给我参谋说:“去城原找车去!”
  程军将我送上车,抱歉地说“还要开个会”,便走了。
  城东发市上的车都在城原车站停。一到城原,我便在车站来了个“大搜查”,可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我的心直往下沉,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自己更荒唐的人了。
  正当我如丧考妣、不知所措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我,这个车怎么这么眼熟?不错!这正是我回县城时坐的那辆车!我连忙转向驾驶座前的窗玻璃旁去看:奇迹般的,我的包好好的睡在玻璃窗里面的塑料台上!我连忙跑上车抓起包,嘴里说:“我的包!我的包!”
  车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像售票的。见我如此,便说:“你的包!你的包!”
  我慌忙向他:“谢谢,谢谢!”
  他也不断地向我口称“谢谢”——原来竟是个疯子,司机正在外面无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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