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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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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好像是谁安排的,故意暴露现任村长的其陋无比的漫画一样。
  然而,我们的“方便方便”却显得毫不气馁:“好小娥哩,给小路兄弟多炒几个菜,可能宏东还要来!”
  我惊诧于他将我又说成儿媳妇的“小路兄弟”,便从旁人的脸上找答案,却见人人都肃然起来。
  果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宏东来了,他一来,便宣布了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明日早上午十点全镇12个行政村的支书和烤烟技术员讲到*村召开现场会议,学习推广梁村长的“集中育苗,方便管理”的先进经验,胡镇长要亲临现场办公,主持会议。
  这消息,无疑是醉气沉沉的酒桌顿然一振,于是杯盘击撞,吆五喝六的声音重又激荡在这一方天地之上。姜支书端起杯子就喝,“方便方便从箱底拿出半瓶“蛇酒”,“嘿嘿”笑着蹲在桌上道:“给大家来些春酒,壮壮阳!”
  “怪不得你人老心不来,精力那么好。原来,方便着呢!”马楠斜着眼说,用手去拿这“蛇酒”。不料却被宏东抓了过去。“先不喝酒哩,”宏东说,“有个事拜托你们,给胡镇长的儿子说个媳妇,胡镇长心急得很”
  人们都停下来听,只有姜支书依旧还自斟自饮着。
  “胡镇长几个儿子?”烤烟技术员小解问。
  “一个”。
  “一个,一个还是个残废!问媳妇有何用?”
  “唉,你不知道!”宏东感慨地说,放下了“春酒,”“人活一世难着呢!胡镇长毕竟不是一般人,将来还要升书记,可家庭却很不幸:儿子先天性痴呆,老婆又不识字又老了,所以只指望找个好媳妇,支撑门面……”
  不知是宏东说的有真情,还是胡镇长的遭遇令人同情,人们都感叹起来。连我都有些后悔以前对胡镇长的态度,开始原谅宏乐了,
  姜支书却停了杯,冷冷地说:“我想,你们还是收了这份心吧。不要说党性,也不要说法律、政策,单是凭良心办事,我们也不能拿人家女孩的一生幸福开玩笑啊!”

十三、村里的那些事儿(6)
一桌人都愣了起来。听到陈飞娥在屋里炒菜的“滋滋”声和铲锅刀与锅底的碰击声。
  “来,来!喝这壮阳酒。——这事以后再说。像胡镇长这么大的官,不愁找不下好女子……”宏东拿起壮阳酒向每人杯中倒去。……
  这“接风宴”摆到晚上新闻联播快结束的时候,散了。
  姜支书喝的不省人事,马文书喝的酩酊大醉,梁村长已是烂醉如泥,嘴里不住地嘟嚷:“好小娥哩,上菜……,”;村会计和小解几个,胡乱相枕地倒在炕上,不知道谁还打起了“呼噜”……只有宏东,没事人一样地坐在脚地的椅子上,悠悠忽忽的抽卷烟;一会儿便走了,说是“去姑姑家”。
  大约九点钟光景,姜支书突然“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外首直走。我慌忙上前挽住他。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僵直起来,向前直倒在地,我差点被他带倒在他的身上。我使劲将他拉起,不料他又软了下去,嘴里直喘粗气。一会儿,竟嚎啕大哭起来:“我姜老二人活一世,支书当了25年,25年大戏不断。不想……亲兄弟却被人……毒,毒死了……哎嗨——哎!我还活什么人!”
  我惊呆了。
  见他不言传了,我忙去他鼻孔上摸。陈飞娥早站在门口;见我惊恐的样子,忙说:“不怕的!这下可好了——‘通传’毕了……”她黑眼珠在灯光的阴影中忽悠忽悠地亮着。
  我俩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姜支书重又放回沙发里。令人吃惊的是,这女人几乎比我劲还大!
  她将炉子搭着,坐在木凳上,把头埋在阴影里。
  听到炉子的“呼呼”声和炕上的鼾声。
  她叹了口气,我也觉得凄凉起来。
  我想安慰她,却觉得她,还有身旁死睡的她的公公都比我刚强;于是,就从身旁的姜支书说起:“姜支书这么刚强,怎会说胡话!”
  “不是说胡话,是说实话。在刚强也难熬啊!”
  “难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陈飞娥肩膀颤抖着。
  她哭哭泣泣的向我讲了姜支书哥哥姜大辉的遭遇——
  姜大辉去年48岁。父亲姜仁,70岁;像他的名字一样,他是一位宽厚,忍让和胆小怕事的农民,一生不识字,靠力气养活一家。与父亲不同,母亲宗爱平倒精明、泼辣、能里能外,遇事不吃亏。更有一点,她还是一个老牌高中生。如今已68岁,耳不聋,目不花,能读、能写、更能说,人称“铁姑娘”。姜家来了这么一位“撒切尔夫人”,不用讲推醒的是“婆娘当家”。
  大辉共姊妹八个。六零年闹饥荒,三妹殇了。如今只剩下兄妹七人:四个弟弟,两个妹妹,弟弟取名都随大辉,分别叫二辉、三辉、四辉、岁辉,大妹和二妹分别叫大花、二花。两个妹妹都比三个弟弟大些。
  在贫困的时代,多子的姜家为拉扯大几个孩子没少费心。“铁姑娘”常常是满天星星地出去,星星满天地回来,回来后数炕上的人头。尽管如此,每个孩子却吃尽了苦头。他们常常对人说:“我们小时候就没有童年。”眼看着孩子一个个大了,“铁姑娘”的心事却渐渐重起来:俩姑娘不用愁,她们都秉承了“铁姑娘”的天性,生得聪明能干、人见人爱。不到十八就都嫁出去了。二辉更是精能,是人前头人。十六岁中学毕业就当了村官,二十出头便升为“一把手”,成了“镇村虎”,是家里和村里的“内交家”。四辉有力气、岁辉人机灵——这两个她也放心着哩。就剩大辉和三辉俩老实巴交,她最愁。尤其是大辉,身体又弱,又是个“木头疙瘩”,是她的心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三、村里的那些事儿(7)
转眼到了吃红芋干那年,大辉已二十三岁了,还没有个媳妇的影子。眼看着两个妹妹已经出嫁有了孩子,老二的媳妇也已说了一大车,就是大辉的事儿得不到解决,“铁姑娘”急得头上都快要出犄角了,却不见赐福踏进她家门槛!有人见这个样儿,便开玩笑说:“可知你家大媳妇是天上掉不下,地上生不出的奇货!”
  哪知,你寻媳妇,媳妇还寻你哩!这年腊月,有一个叫白梅子的姑娘亲自“送货上门”了。“铁姑娘”欢喜得了不得,大眼盯小眼地望着人家姑娘:高高大大的个儿,长而粗的辫子搭在圆实的屁股上,上身套一件红黑白颜色的花格衫儿,下身套一条蓝色华达呢裤子,脚上穿一双黑棉绒布鞋;看上去满整齐、蛮实在哩。瞧,姑娘正用双眼皮的大黑眼睛大胆地瞅着“铁姑娘”呢!她的面孔黑是黑些,但相当周正、中看……俗话说:“黑是黑,是本色;白是白,惹是非。”——这不是年轻时的“铁姑娘”吗?——“铁姑娘”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当下把她接过门!
  村里见娶了这么一个人物尖儿,都来姜家“瞻仰”尊容,“膜拜”圣像。小伙子们更爱往大辉窑里钻,他们给新媳妇送了一个动听的名儿,叫“黑牡丹”。
  好个“黑牡丹”!走在路上,小伙子看呆了,听不见娘叫;走在地里,四边的农活儿都停掉;坐在家里,兄弟几个抢着聊;坐在戏院里,观众一直台下瞧……
  “黑牡丹”来到家里,“铁姑娘”可没少费心。她要将如今的“黑牡丹”教导成当年的“铁姑娘”,使她成为*村头号的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支撑家业。可不知是世事变了,还是“黑牡丹”根本就和“铁姑娘”不是一路人,心强的婆婆越来越心寒了。
  “黑牡丹”一进门,不和丈夫黏糊,却与一帮半大小伙打得火热,尤其把个王阴阳王能人哄得晕头转向,有事没事撵着“黑牡丹”。
  过门不久,“黑牡丹”便闹着分了家。但另后,她也实行起“婆娘当家”来,搬到了菩萨庙北面没有人的地方住了。她竟将王阴阳拉到自己家里七天七夜不放人,王阴阳的媳妇找上门,搜了半天没人,差点被她揍一顿。这事经公后,王阴阳被关了七年,“黑牡丹”也变成了“黑婊子”。可“黑婊子”就黑婊子,她依然保持“本色”,不断有桃色新闻爆出。
  责任制时,姜大辉已有两个娃娃:一子一女。拖累渐重了,当家的便吩咐他出外搞副业,每五六年回家一次,回来等五六天便得走。近两年,孩子也大了,当家的准许他每年回家“探亲”一次。
  去年11月,眼看着人家外出的人都回到了家,姜大辉也思家心切地回家看看。不料,当家的却指着鼻尖儿骂开了他:“离过年还远着哩,这么早你就回家找死来了……”可怜大辉只好出去躲了。他去附近的煤矿找活,没找下。
  这天,雪花飞舞。大雪下得家家灶冷、户户衣单。晚上11点,找不下活的大辉只好骑着自行车从一百多里外的煤矿往家赶。到家时鸡已叫了头遍。当家的正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辉的四弟——四辉!四辉今年已三十三岁,还没结婚。他食量大如猪,力气更是大得惊人。当装卸工时,大伙每晚几个人合装一车货,他一个人装几车货。孰料,这头猪如今将力气全派在了黑婊子身上!
  大辉没言传地给自己另烧了炕睡下来。第二天一早,大辉起床后见家里已没了人,就去给自己做饭。却见锅还热着,饭已做好:白馍馍,红烧肉。可怜姜老大,一见饭才觉得饥肠辘辘,就狼吞虎咽地将眼前的饭吃了个尽光。他吃晚饭,就去寻活儿干,却觉得腹内绞痛,忙向老娘那里跑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三、村里的那些事儿(8)
“铁姑娘”见大儿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便问了情况,心里已明白了几分。她将大儿子的呕吐物用塑料袋装起、藏好。
  可怜姜老大,在被送往县医院的路上,便一命呜呼了!
  儿子死了,“铁姑娘”哪肯善罢甘休!她要搭赔上自己的这幅老骨头,为苦命的儿子讨个说法。
  镇村虎就是镇村虎。哥哥死了,他脱了“虎皮”,也要为亲兄弟报仇!
  然而,镇村虎、“铁姑娘”岂是“黑婊子”的对手!先之是姜老头不同意,认为人已死去焉能复活,不看死者要看生者;继之是,孙子孙女没日没夜地哭着跟奶奶“要妈妈”,说是“爸爸死后,妈妈不想活了”;最后是,老四干脆守住老娘不走……姜老太太哪能经受如此“狂轰滥炸”!儿子死后连眼泪都没掉一滴的“铁姑娘”,接连昏死了五次……
  “镇村虎”只好打碎的牙往肚里咽,留着“虎皮”往后再说。
  “黑婊子”还是“黑婊子”,她干脆叫起了本姓,被唤作“白狐仙”。
  ……
  余闻而愈悲。马楠说:“白狐猛于虎也。”余尝疑乎此,今以白狐观之,犹信!
  第二天早晨。
  我睡得迷迷糊糊,忽听“咩——”的一声凄厉尖叫,我猛地爬起来,掀开窗帘去看个究竟。谁料,格子窗是用塑料纸钉的,混混沌沌怎么也看不透。我一时心急,连忙去穿衣服,见偌大的土炕,只我一人。想想黄主任的话和自己听到的离奇事情,不由得慌乱起来,忙半拖着鞋开门去看:筒子靠阴面的院子里,用椽子搭起了一个木架,架上,一只脖子里留着血的黑山羊被颠倒着吊起来;地上一个头戴卫生帽的蓝衣男人正举起带血的刀子,要来个“庖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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