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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也许此刻敌军士卒正在睡觉。”
“等他们白天睡足了,晚上,我们接着闹。”
四人七嘴八舌的乱说了一通。
华安见天色越来越亮,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四人,朗声道:“这****,大家干的都很好,大哥去给你们请功,累了一宿,先回去睡吧!”说完径直奔向韩潜的中军大帐。
此刻已经是清晨,中军大帐中,韩潜早已醒来,见华安兴冲冲的走了进来,韩潜连忙问道:“昨夜情况如何,我军有无伤亡。”
华安闻言,连忙将所有的情况都详细的汇报给了韩潜,就连让铁牛捡马粪的细节都不曾遗漏。
韩潜听完,心中大为振奋,连连夸赞华安有勇有谋,倒让华安有些不好意思。
“师傅,敌军已经疲惫不堪,正是我军出击的好时机,不如,集结主力大军出城与敌军决战。”华安大声建议道。
“不不不。”韩潜摇了摇头,正色道:“赵军大营被你们闹了****,士兵疲惫战力自然下降不少,但即使这样,其战力仍不在我军之下,此时决战,鹿死谁手真的很难说,实在是太冒险了。”
华安一听,点了点头,蹙眉问道:“那不知师傅是何打算。”
韩潜在大帐里来回的踱起了步子,思虑片刻,轻声道:“赵军被你们闹腾了****,今日多半不会攻城,我军正好借住这个机会加紧修补城墙,另外在城门外挖一些护城壕沟,还有守城的各种物资都需要准备,一天的时间,可以让我军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那我军就这么干等着,让敌军歇足了来攻城。”华安似乎没有听懂韩潜的回答。
韩潜轻声一笑,解释道:“为师的意思是,我军实力还不足以和桃豹的主力决战,此时只能依托城墙与桃豹对峙,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桃豹从容准备。”
“哦,师傅有什么计划。”华安好奇了起来。
“很简单,持续骚扰,不让赵军有喘息的机会。”韩潜自信满满的说道。
“哦,师傅的意思是,不分白天黑夜都不让桃豹有休整的机会,派小股部队骚扰他们。”
“没错,夜间的骚扰任务就交给你负责,白天的队伍,为师另有安排,一定不让桃豹安安心心的在城外扎营。”
华安算是明白了韩潜的意思,但他觉得单纯的骚扰,第一次效果一定非常好,但随着敌军的麻木,效果会一次比一次差,甚至,最后敌军将士听着鼓声都能睡着,那样的话就起不到多大的骚扰效果了。
而且,昨夜雷暴、赵武第二次扰敌,便遇到了敌军少量轻骑的追击,若不是地形熟悉就要被追上了。
“师傅,华安觉得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我军应不断的变换扰敌的方法,不能一成不变,而且,可以的话,最好能够在扰敌之时,顺便歼灭敌军的小股部队,积小胜为大胜,一步步削弱敌人。”华安神情严肃的建议道。
韩潜一听,觉得颇有道理,连忙询问具体的行动细节,而华安则将自己想到的细节都一五一十的告诉韩潜,顺便向韩潜要了三千大军配合他在夜间的行动。
韩潜觉得华安的计划稳妥可行,于是爽快的答应了,而且拨给华安指挥的是刚刚临时组建的三千骑马步兵。
得到三千主力大军暂时的指挥权,华安一时兴奋难耐,差一点就在韩潜的中军大帐跳了起来,具体交流了一阵行动的细节,华安带着疲惫返回营帐休息。
华安刚走不久,韩潜就将校尉以上的部将召集到中军大帐中,简单的叙述了自己的计划,部将闻言纷纷赞成。
有了诸将的支持,韩潜将麾下仅有的两千骑兵分成两波,轮流到敌军大营的四周“巡视”,并将部分骑兵的战马后方绑上树枝,这样一来,扬起的滚滚烟尘便会让敌军产生大兵压境的错觉,从而扰乱敌军的部署,给敌军造成一种紧张压迫感。
第一百四十章 掉包
傍晚时分,赵军主将桃豹端坐在中军大帐之中,麾下部将分坐在大帐两侧,诸将的脸上,无一例外都显得极为疲惫。
自从昨夜被晋军骚扰了大半夜,还没睡几个时辰,一大清早,晋军又来捣乱,兴师动众的迎敌之后,发现只不过是虚惊一场,下午,同样闹腾了几回,如今,诸将的精神已极度疲惫,呵欠之声不时的在大帐之中响起。
桃豹很无奈的咽了一口闷气,瞟了众将一眼,沉声问道:“晋军疲敌之计,诸将有何破解之策。”
帐中诸将闻言,互相对视几眼,其中一名部将,抱拳道:“将军,末将以为后退二十里扎营比较稳妥,一来与晋军驻扎的阴陵城保持一段距离,二来,三十里的距离,大军几个时辰便可抵达,清晨出兵,中午之前便可攻城。”
“是啊!后退二十里扎营比较稳妥,先养精蓄锐,而后一鼓作气,攻下阴陵。”帐中诸将对这个提议大多表示赞同,毕竟,他们已经被晋军的骚扰战术搞得太焦头烂额了,已经到了不退不行的地步。
桃豹闻言,心中很不是滋味,尽管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他也曾想过,但后退扎营意味着胆怯,意味着他桃豹怕了晋军。
而且,此前已经经历了两场失败,全军的士+无+错+小说 m。quledu。com气都有些低落,此时若是贸然后退扎营,必然会让大军的士气更加低落,甚至冒出很多负面的流言蜚语,若是传到了好大喜功的石虎耳朵里,就更加糟糕了。
“后退扎营固然稳妥,但这意味着我军怕了晋军,对士兵的士气打击很大,只怕不妥。”桃豹委婉的拒绝了部将的建议。
诸将闻言,心中有些失望,但也无从反驳,毕竟,桃豹说得没错,后退意味着胆怯,作为军人,没人愿意被贴上胆怯的标签。
“不知将军有何良策。”一名部将直接问起了桃豹,话语之中略带质问的意味。
桃豹脸色一暗,显然略感不满,片刻之后,看着诸将,正色道:“晋军每次只派小股部队骚扰我军,最多不超过一千人马,我军也只需派出一支小部队驱赶即可,主力大军照常休息,不必理会晋军的骚扰。”
“真假难辨,若是晋军主力真的劫营,我军岂不被动。”一名部将道出了心里的担忧。
“不必担心,韩潜老成持重,没有足够的把握,是不会孤注一掷与我大军决战的。”桃豹竟然有了赌徒的心态。
其实,桃豹早就作了万全的准备,除了负责驱赶晋军小部队的一小波人马,大营中始终保持着至少五千名可以随时投入战斗的士兵。
这些值勤的士兵可以在遭到真正劫营的时候,立即杀出,阻挡敌军的进犯,为主力大军的集结赢得时间。
“敌军骚扰,鼓声震天,士兵心惊肉跳,哪里还睡得着。”一名部将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这有何难,让所有士兵休息之时,将耳朵塞起来便可。”桃豹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桃武,高声说道。
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办法,但此时却很实用,桃豹与诸将听了,连连点头,此时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传令下去,大营之中,所有士兵入睡之时,必须将耳朵塞起来,违令者一律军法处置。”桃豹大声下达了命令,说完向诸将摆了摆手。
诸将会意,抱拳退出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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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山桑县的一条小路上,张举父子正在连夜赶路,周围的树丛中不时的响起猫头鹰那可怕的叫声,但这些对于征战沙场的父子俩来说,根本算不上恐怖,尸骨遍地的沙场都不怕,还会怕这些只会鸣叫的鸟兽。
“驾驾驾……”
正在父子俩边走边闲聊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赶马的声音。
这黑灯瞎火的怎么会有人和自己一样在连夜赶路,太不正常了,二人下意识的向后一看,借着朦胧的月光,一骑人马正在快速的奔来。
“是我军的信使。”张举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张亮一愣,轻声道:“此人身上一定有桃豹的书信,不如截下来,看看桃豹都给王上写了什么。”
“嗯。”张举点头表示同意。
二人策马躲进了小路旁边的几棵大树后,等待着信使的到来。
“呼……”
信使刚刚奔至,张亮操起一根早已准备好的树枝,猛的击向信使的额头,随着“呃”的一声,信使坠马晕死过去。
张举父子见信使晕死过去,连忙奔出,在信使的身上摸了个遍,从其胸口摸出了一封信件。
“打开看看。”张举说着,点燃手中的火把。
张亮将信件打开,放在火把附近一看,顿时大怒,信中所写皆是关于前线的军情,桃豹居然撇清了所有的责任,并添油加醋的将万余大军的损失全都归咎于张举。
“不听号令,为了抢功擅自出兵,致使近万大军全军覆没,岂有此理,桃豹竟敢如此。”张举看完也是大怒,同时也开始相信张亮先前说过的话,桃豹对自己早已心怀芥蒂,否则,怎么会如此中伤自己。
张亮见父亲大怒,看着信件,轻声道:“爹,出兵之时,桃豹分明已经同意,何谓不听号令、擅自出兵,况且,桃豹信誓旦旦随后增援,却行动缓慢,分明是见死不救,意欲借刀杀人。”
“哦。”张举一听,恍然大悟,恨恨道:“既然桃豹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爹打算如何处置。”张举问道。
张举沉吟片刻,嘴角一抹冷笑,阴声道:“当然是重新写一封,亮儿,你在这里看着信使,别让他醒来。”说完烧了书信,跨上战马向不远处的小镇行去。
不到半个时辰,张举策马返回,一下马便从怀里取出,重新写好的信件交给张亮。
张亮一看,连连点头,忙将信件叠好,重新放到信使的怀里。
原来,张举重新写的一封信,将所有的过错都加在了桃豹的身上,整个信件算得上是桃豹的请罪书了。
“亮儿,掐他人中穴。”张举看着仍在昏厥状态的信使,轻声说道。
张亮闻言,伸手在信使的人中穴掐了几下,不一会儿,信使的身躯动了一下,见信使很快便会醒来,张举父子对视一眼,悄悄牵马躲到旁边的灌木丛中。
信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地上,周围除了自己的坐骑,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这让他很是不解,不自觉的挠起了脑袋。
“好好的怎么会摔在地上呢?”信使摸了摸额头,顿时额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伸手一试居然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