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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进大门,就听见一个妇人在门外骂骂咧咧:“你们郭家算什么?既不是官府,又不是财主?凭什么将我妹子扣下?!将我妹子还回来!不然我告你们的官!”
旁边是大管家劝慰地声音和阻拦的声音。周围乱哄哄的,显然已经围了很多人。
等郭襄一出现在大门中,踏出门槛,众人便鸦雀无声了。
上一次这位二姑娘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过的,轻轻松松就将一件难办的事情解决,这会儿看她明艳清丽,眼中带着冷淡的笑意,便知她是胸有成竹。
那妇人见刚才帮腔的都不说话了,又见郭襄虽是一介少女,但是沉稳清丽,不由得起了嫉妒之心,微微讽刺道:“二姑娘,你出来了,我也是这样说,再没有将人家的闺女藏在自己家中的道理,莫不是你们家里谁看上我们家翠兰,强抢过去当小老婆了吧!那也好,拿银子……”
“啪啪!”
风陵上前给了那香秀两个巴掌,又迅速地回了身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小小的梳着双环的嫩包子一般的小丫头,瞧着自己的手掌,撇撇嘴,可怜兮兮地道:“哎,真是打疼打脏了我的手,二小姐,你回去可要多赏我几斤桂花儿熏的澡豆啊!”
郭襄点头称赞。
只见那妇人捂着脸,无根手指中透出红肿来,难以置信地望着郭襄和风陵,“你,你们,竟然敢打人?!打人啦!打人啦!唔……”
郭襄摆摆手,身后的壮实仆妇立即上前按住她,塞住了她的嘴巴。
郭襄上前甩手“啪”地一声,“这一掌是为了你的不孝而打你!”
“啪!”这一掌,“是为了你的不忠而打你!”
那妇人已然被打懵了,呆愣愣地,目光没有焦距,过会儿反应过来死命地挣扎,但却被狠狠地摁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提说话了。
“你管好的你的嘴,别让它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蹦,记得你还是一个人,不是茅坑。你若听话,便点点头。不然的话……”
那妇人听得这话又努力挣扎了一番,那两个仆妇也不客气,直接踹了一脚,那妇人才老实了,这才艰难地点点头。
将她口中塞紧的布条拿开,那妇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恐惧的眼神看着郭襄,她早知道这些游侠任性莽为,藐视法度,可不是说郭大侠爱民如子吗?
“郭襄,你如此狠心,怎么配得上说是大英雄的女儿!郭靖能够教出这样的女儿,也不过如此。”说毕了又面带恐惧地往后一退,生怕郭襄再过来打她。
郭襄忍不住笑道:“哦,是吗?大英雄,英雄成名,是靠杀敌除奸,我父亲之所以能够称得上是大英雄,乃是我父甘愿放弃逍遥自在的隐居生活,而来襄阳驻守,为了驻守襄阳,我丐帮死伤兄弟无数,多少江湖豪杰命丧战场,为得不过是保护大宋子民不受蒙古鞑子的屠戮,可我自从那日见了翠兰,便知世上有这样歹毒的兄嫂,比那敌人尤甚,不顾妹子的幸福,将她视若换钱的物品。这样的人,我不管旁人怎么看,我郭襄是看不惯的,见一次打一次!”
那妇人浑身一个哆嗦,但仍旧不服气地道,“我要报官!你们强抢民女!”
“噗嗤——扑哧”周围围观的人中发出一阵哄笑。
“郭大侠要是想做官,早就成了官了!”
“郭大侠和吕大人是什么交情?你也说得出口!”
那香秀听得议论,登时脸色惨白,“我不信!这世上还没有天理……”
风陵又“刷”地一声,照着香秀的嘴,狠狠甩了一巴掌!又冲着郭襄道,“二小姐,再来而今澡豆哦!”
香秀不期意间又被打了,话音登时被掐灭,嘴唇肿的好似香肠,周围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郭大侠是什么人?为我们襄阳百姓数次出生入死,没有他,你还能在这里瞎蹦跶?快滚吧你!”
那香秀一番表演,身心都受到了一番侮辱,她也不敢玩上吊的把戏,生怕再挨揍,万一那人不让人拦着她,她可就真的死了,她亲眼见那“耶律惜柔”自个儿玩死自己,听说现在正牢里严刑拷打,马上就要问斩了。
想起自家男人,香秀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自从上次打猎回来,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好见人,虽然听话,但那目光总看起来阴测测的。只夜间还是生龙活虎的,总是要她不够,香秀想着便红了脸,但脸上的火辣辣的感觉,随即让她没了旖旎的念头,这番自己受了这种侮辱,她家男人要是还不替她出气,她就非得跟他闹不可!
从朱门大户回到了家,见到自己家里那几张桌椅,一个高柜,他家男人前一阵子乐呵呵地猎回来的狐皮,想着郭府的朱漆大门,郭襄的浑身穿戴打扮,她再看看镜子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寒碜。
她坐在那里正生气,忽见他家男人踏进了门槛,一双凉沉的目光扫过来,明明及其漂亮的眼眸,但那冷意却让她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忍不住骂道:“你死哪里去了?”
脱欢听得他的骂声,迈着阔步走了过来,虬须虎眉,健美的身形让香秀忍不住脸红,但他这会儿连一眼都懒得理她,直接坐在旁边倒茶自己喝了起来。
“喂!你到底听见没有?”那妇人的声音渐渐低软了下去,如同一个人尖叫的人入了水塘,世界登时安静起来,但却带着一点令人恐惧的安静。
脱欢用细针扎住了女子的昏睡穴,每逢她昏睡之前,男子手轻抚其背,再给一个魅惑的眼神,便让她坠入无变的春梦当中了。香秀以为的夜夜春梦,其实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
作为一个修行惑人之术,又有着惊人漂亮眼眸的男子来说,这点儿东西对付一个心里藏奸的农妇实在是绰绰有余。
这个妇人,实在是太过累赘了,先前撵走了她家的小姑子,便是害怕那王翠兰看出他并非他的兄长,谁知道这会儿她又跑去大街上去闹了,再闹大点,他可就真没机会救惜柔了。这会儿,就让她睡得时间更长一些吧!
想着,他便掰开妇人的嘴,往她嘴里灌了半斤曼陀罗散。这会儿,每个三五天,她是醒不过来了。
想起惜柔,他的心内便无限哀怜,一双漂亮妖冶的眸子中映出的水光惹人哀怜,无论如何,他也要在惜柔被处斩之前,将她救出来!
那个郭襄,听说最是伶牙俐齿、难以对付的,敢伤害他的惜柔,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脱欢美丽妖娆的眼睛带了三分冷意。
郭襄听得风陵的报告,不由得笑了笑,心道,蒙古第一痴情美男子脱欢来了。可惜啊可惜,这位美男子的智商让狗给啃了。
只可怜他所爱恋的耶律惜柔姑娘,已经变成了孤魂一个。
据说那位惜柔姑娘早间曾在忽必烈五子忽哥赤营帐中充当舞女,与她的远方表妹萨仁同吃同住,惜柔父母均被当年的蒙古皇后害死,恨不能手刃仇人报仇,听得自己的小时候的玩伴耶律兄妹人在襄阳,便趁机逃脱出来。不想遇人不淑,好心带上了自己的表妹萨仁,结果那个萨仁听了她讲起小时候的故事,竟然起了歹心,将其杀死,还差点搅得郭府鸡犬不宁,真是个天生的祸害。可恨她在牢中竟然拿出了当时绝食的勇气,打死也不承认自己不是其他人,只说自己仍是耶律惜柔,并不认识那个已经死了的姑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而这位脱欢,听得只言片语的传闻,也就真信了。
且等着劫法场那天看好戏罢!
郭襄住在三进院内,花园内修着花厅,上了软湘帘,备了茶点。
郭襄又问啃着杏仁酥的风陵:“那君宝呢?我不是让你看看他每天都去干什么了吗?”
风陵翻了一个白眼坐下,“二小姐哎,现而今那张少侠还不是你的夫君,你就想着去监视人家,这不太好吧!”
郭襄被她说得脸热,瞪了她一眼,“不说拉倒,我只是好奇,他每天出去干嘛?”
“是去练功!”窗外忽然传来某个人的声音,郭襄投在嘴里的核桃噎住了。郭襄慢慢转脸,余光里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就停住不转了,郭襄将手慢慢地捂上了脸。
风陵更是跳起来,连连解释:“张少侠,张少侠!虽然我去跟踪你,但我是受我家二小姐之命,而且还被你甩脱了,千万别怪我哦!”说着,风也似的溜走了。
“若是想知道我每天去哪里,你亲自问问也就行了,干嘛非得要让人跟踪我呢?”
君宝长袍一展,便踏进了花厅的门槛,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全然无戏弄之色,显得光风霁月,一片纯真。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是我编的,忽必烈的九子就叫脱欢……脱欢……请念两遍,不是欢脱……
☆、道别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郭襄腾地站起身来,就往外冲,君宝轻轻一拉,便将郭襄带了回来。“襄姐,何必这么着急呢?我来给你说说这几日我到底去了哪里。”
“你!”郭襄听得他话语中似乎带着戏谑,便怒目而视,但见君宝反而是一脸的正气,仿佛她做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便怒不下去了。只好收回眼神,讪讪地坐了回去。
“你千万别误会啊,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你前一阵子练功都是在府内的,谁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间跑到了府外去啊!”
君宝笑得温和:“我寅时末起床,先盘膝打坐,至日出便出府随同郭伯伯一起去校场巡视,而后我便自寻僻静处练功,哦,那僻静处在城外十里,那里有个茅屋,久无人居住了,很是显眼,若是襄姐你去了,一见便知。”
郭襄红着脸,低声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君宝见得她的手指纤白细嫩,恰如百合放在桌子上一样,不由得喉头一紧,“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问吧!”
“你为何要练习在绳子上睡觉?”君宝的心忐忑的紧。
“因为我要练习《九阴真经》,爹爹让我将先学会在水里面睡觉,但我在水里总是不如在平地上那样放心,所以总是练不成。”郭襄有点微微懊恼。
君宝点点头,心头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他还原以为郭襄练习在绳子上面睡觉是为了效仿小龙女呢。这会儿为自己当初的那点心思有点感到羞愧。
不期然侃侃而谈武术,来转移目标。
“只要将气沉入四肢百骸,心随流水,万物唯一,不惧不怕,便可以在水中睡觉。”
“说得轻巧。”郭襄撇撇嘴。
“襄姐,我早就听说你练习在绳子上睡觉,我前几日出门找老乡买了羊皮,我已让人送去你房里了,夜间你要在绳子上睡觉前吹起来放在地上,便可用来做个倚靠,日后再不必担心摔了,如此无忧无惧,就真的不会摔了。如果你要在水中学习仰躺着睡觉,那定然是无忧的,但若是想要在水中站着睡觉,那么需得要这个东西。”
说着,君宝拿出一对细小的银铃脚链,红丝线串红豆,外加上一对小银铃。
“你在入水时,在脚上系上这一对东西,有了吃重,那么在水中站立便会方便些。哐这东西又不是太重,不至于沉下去。”君宝红着脸,充满爱意地望着那一对银铃脚链,郭襄不由得咳嗽出来。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我……在大街的首饰摊上看到的,顺手就买了。”他才不会说是在月老庙买的。他还记得,当日那卖手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