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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子内的稻子已经收过了一茬,现而今已经重新种下了,高高的粮囤一个一个的打了起来,粮草足够整个襄阳城的百姓吃一天。
放在介子内的粮食不会腐坏,郭襄一点也不担心。郭襄的九阴真经心法已经背的烂熟,
只是,君宝还是一直都没有消息。
也是,昆仑山那么大,找一只猴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郭襄拿这个来安慰自己。
一日,风陵急匆匆地进得门来,道:“二姑娘,夫人让你赶紧去客厅。还要换上礼服,是临安那边来人了。”
临安?朝廷派人到郭家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表彰我爹吗?可这一阵子蒙古军队并未来袭啊?匆匆换上礼服,到了正厅一看,一大家子的人都到了。
黄蓉穿着一身淡青色大袖罗衫,月白长裙,头上戴着金雀朝阳挂珠钗,头上金银,腰间佩比目玉佩,其明艳辉煌,实在是之前未见过的。
再看其他人,也是如此,满屋子的珠翠摇光,金银耀眼,显见得诸位姐姐嫂子们都把压箱底的首饰拿出来戴了。
至于男子,也都是一身礼袍,每个人都映衬得瑞气千条,精气神十足。
郭襄呆了呆,这才瞅见旁间里,一位脸带笑容的身着绯色圆领公服的宦官走了过来,“诸位都到了?那我就开始传圣旨了。”
说着,从旁边碧色公服的小宦官手里拿过明黄色的圣旨,一概方才的和蔼,轻咳了两声,缓缓地打开了圣旨。
旁边的郭芙一把将郭襄拉了下来,郭襄跪在地上,瞅见旁边郭芙首饰一律是红宝石的,觉得眼熟,这才想起来好像是当年姐姐结婚时候用的。
郭家平素衣着休闲,为了练武功穿得也是窄袖轻衫,头上的首饰,那往往是能少则少,以轻便为好,母亲便常常带着一根普陀山紫檀雕龙凤木簪。
这会儿,大家都打扮的珠光宝气的,郭襄真的一时之间不能适应,觉得新鲜极了。
只听得那位和蔼的公公肃了脸,声如洪钟。“奉天承运,皇帝敕曰:侠士郭靖夫人黄蓉,镇守襄阳,劳苦功高,朕屡次封赏不要,其心为国为民,朕欣慰之。然忠义之士不得嘉奖,朕心难安。郭家二女襄贞淑佳慧,巾帼不让须眉,特封其为襄阳县主,享邑三百,赐布帛千匹,黄金千俩……”
郭襄猛然间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襄阳县主?
作者有话要说: 郭襄从此吃皇粮,敢问君宝在何方?
别急,君宝很快上线~
☆、遇袭
郭家虽然在襄阳数年,不接受朝廷的供奉,吃穿用度一概是桃花岛来的,郭襄的外公黄药师虽常年游历,但留下的奴仆照旧每年都将粮食兑换成金银送来。郭家人口不算太多,吃穿用度是尽够了。
众人跪在地上,听得这圣旨的内容都是一惊。
往前不是没有从临安来传旨的,但大都是赏赐一些财物布帛,郭靖便将这些全都当做军费。但像现在这样,派了一位公公长途跋涉,从临安到襄阳,在宣召郭襄进京之前,就先给了一个封号的事情,这还真是头一次。
郭靖在前,跪在地上,久久不言。黄蓉在旁边思索,皇帝这是要干什么?襄儿受了封号,是一定是要进京谢恩的,封的是县主,也就意味着郭襄成了宗室女,是皇帝名义上的女儿辈分,那么将来襄儿的嫁娶,就由不得他们夫妇做主了,万一将襄儿嫁给外族和亲那可怎么办?不,不对,若是和亲,那就得封公主了。
但焉知这不是皇帝的缓兵之计?
这事儿怎么着都透着古怪。
他们夫妇两人之前并不是没有受过皇帝传召,但两人都已抗击襄阳为由,上表皇帝,说明他们夫妇两人不会接受任何官制,只为了镇守襄阳,襄阳城解围之后,蒙古一旦决定退军,那他们是要回渡海桃花岛去,再不过问江湖朝廷之事的。
这一次来的公公看衣服的颜色,品阶极高,若是抗旨不尊,恐怕说不过去。再者,若是惹恼了皇帝,将来自己一家人的安全恐怕也是问题。但那就由着襄儿去临安那个不知吉凶的地方去吗?
还是先问一问妥当。
那公公见他话音已落很久,众人竟然都面面相觑,毫无接旨的意思,尤其郭靖面色沉沉,似乎是在思索着这圣旨该不该接。尽管早就听说武林之家不受拘束,但还是头一次见在圣旨面前犹犹豫豫的人。
但公主吩咐了不可对郭家一家人无礼,裴公公只好轻咳了两声,“郭大侠,郭夫人,该接旨了。”
郭靖便略笑笑:“敢问公公,我家襄儿性子顽劣,未立寸功,何德何能能受此封号?”
裴笑见郭靖还是袖着手不接圣旨,难免有些不悦,正要开口提醒,黄蓉从裴笑手中接过圣旨,“公公见笑,请上座隔间休息喝茶,襄儿确实如家夫所说,性子顽劣,不堪大用,实在不知皇上如此厚爱,给了襄儿县主这样一个封号。”
裴笑见好歹圣旨接了过去,黄蓉又笑意盈盈,又想起公主所说的话,便边往隔间走去,便笑道:“郭大侠,夫人不必忧心。此乃是好事,好事啊。”
郭襄站起来,见母亲给她使眼色,也忙进了隔间。
裴笑坐在交椅上,接过汝窑瓷杯,见里面浮着根根银针,遂叹道:“这君山银针,浮立于茶杯之中,根根似针,三起三落,虽然风骨甚佳,但到底滋味略苦啊。”
郭靖听得这话,只轻笑一声,以为裴笑是宫内人,吃惯了香茶,只是随口一叹。
黄蓉听得他话里有话,是在讥诮他们郭家人风骨虽然有,但却是难啃的硬骨头,遂笑道:“这君山银针,自然不比临安城里的西湖龙井,我们本就是粗人,略备茶点,还望公公不要嫌弃才好。”
裴笑也就是那么牢骚两句,见状便道:“也是各有千秋。”
寒暄两句,裴笑见黄蓉身旁站着一位明艳鲜妍的少女,面色似若有所思,眼前一亮,问道:“这位可是郭二姑娘?”
黄蓉忙道:“是。襄儿,快给公公见礼。”
郭襄行了一个抱拳礼,“公公有礼,不知公公可否知道皇上为何要封我县主?”朝廷要拉拢她爹娘不是一两天了,为何在这个时候单封她为县主,实在蹊跷。
裴笑笑一笑,“郭二姑娘,果然心直口快。可巧,老奴正是在公主身边当差的,正巧知道这事情的原委。”
于是便将公主出行遇袭,一位少侠英勇现身,砍杀了贼人,救下了公主的事情详述一番。
“你是说那位少侠自称是我的贴身侍卫?”郭襄觉得匪夷所思,虽说她在外游历时间不短,但从来也没有过什么贴身侍卫啊!
这人到底是谁?竟然冒用她的名字?
“可不嘛,”裴笑放下茶盏,“那位少侠好生了得,身长八尺,胸阔腿长,臂长过膝,力大如牛,通晓马语……”
郭襄呆了呆,臂长过膝的那不是长臂猿猴嘛?反正现实中,她从来没见过臂长过膝的人,她怎么不认识这等神人?介子内的天兵,没有她的允许可是出不去的。
她可不知,这裴笑给公主说书说惯了,把书上的戏文也拿来了,裴笑说的口渴,吐沫星子乱飞,见郭家人一脸质疑地望着他,遂轻咳一声,“那个,那个略有夸张,咱家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只是听说。但这位少侠气度不凡,威武英勇那一定是真的。”
“叫什么?”
“叫华巅。”
华巅?郭襄默默地回想,自己认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黄蓉先前耶律惜柔一事时,便知道郭襄在外有些朋友,问道:“襄儿,是不是你的朋友?或者过儿龙姑娘的朋友?”
郭襄摇摇头。“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么一个人。”
郭靖黄蓉见是因为公主的缘故,才将郭襄封为县主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半。
黄蓉又问:“不知那位少侠是何时出现的?”
裴笑道:“哦,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儿了。”
黄蓉心忖道,能够自称是襄儿贴身护卫的,那么多半对襄儿有爱慕之心。一个多月前,不恰好与君宝来此地的时候对上了吗?他又自称华巅,那么岂不是华山之巅的意思?可不是,襄儿与君宝初见,正是在华山之巅。
看起来,这人多半是君宝无疑了。
这下子,黄蓉不忧反喜了,轻轻一笑,忙吩咐人收拾客房,让裴笑住下。
裴笑道:“郭二姑娘既然已经受封,那过几日便随着咱家临安谢恩吧。”
郭襄嘴角扯开一个笑容,入京?这个叫华巅的莫名其妙的人救了公主,正好让皇帝有了理由给我们郭家封赏,哎,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郭襄觉得心中微微烦恼,便去了城东十里外的玫瑰花海一趟。
南方地气暖,花开的早,也落得早。郭襄料想玫瑰花应该已经开败了吧?
走上斜坡,见那茅屋上的细草随风微摆,端午时节,烟气弥漫,从远处望去,竟像是仙人的草庐一般,走进茅屋,发现斜坡之下,一片蜀葵开的正好。
原来这花园里面花朵是套种的;一花开,一花败,花花相继,连绵不绝。
从破窗望进去,茅草屋里的老汉,正在做饭,炊烟直上。见了郭襄来了,忙乐呵呵地招呼郭襄,满脸的皱纹,像极了憨厚的农民老汉。
桌子上的菜色极为奇特,全是花朵,红红白白,陪着绿叶,霎时好看。只炊间烧着黄米饭,已经溢出香味来。
“老人家,你就吃这些?”
老汉呵呵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舀了一碗米饭。“姑娘有所不知,老汉我吃这个吃惯了。”
郭襄更觉得奇怪,这老汉明明一副邋遢样子,吃食却这样干净清爽,茅草屋内虽然看似凌乱,但乱中有序,反而像是刻意做出来的。他这一副样子,实在是非常古怪。郭襄当下提醒自己要小心。
“这叫干煸夜合花,这叫清蒸六月雪,这个呢,是红烧蜀葵,还有醋石榴花,酱山丹……”老汉自顾自地介绍着,还一直让郭襄尝尝。
这花朵怎么能随便吃?有些花朵可是有毒的。但见他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而且又说是吃惯了的,郭襄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江湖很大,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郭襄一面婉拒,一面试探地问他:“老人家,那位张公子付给你了多少钱?”
那老汉乐得眯起眼睛来,伸出一个手指头:“每月一两银子!”又乐呵呵地舀水要给郭襄喝。
郭襄看着那碗拿着指缝里满是泥的手,碗里的水清冽干净,微微摇晃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味道漫溢出来,郭襄眼皮微动。“老人家,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老汉笑笑,不再强求,将碗放了回去,继续去喝他熬出来的黄粱米粥。
“您一个人在这里住,不嫌闷吗?”
“习惯了!我家里只剩下我自个儿了。”
“老人家,您吃饭,我出去逛逛。”
老汉应着,将那饭碗拿起来喝剩下的一点米汤,险些扣住了整张脸,只看得见下巴上的胡子一颤一颤的。
郭襄转身出了门,全身却一直在警觉着,方才那碗水中,明明是有曼陀罗,这人装作老汉的模样,到底想要干什么?
忽然背后一阵掌风突至,郭襄来不及细想,忙翻一个跟头,远远避开。还未转身,一枚金针便朝着老汉的方向,飞了出去!
正是来自古墓派的玉蜂金针,飞针之后,郭襄便将腰间软剑拔出,横剑一指:“你到底是谁?”
那老汉原本想假意右手出掌,逼得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