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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还没来得及叫住他。
不一会儿,郭襄便觉得船体似乎止住了倾斜,心下了然,料想定然是君宝在船底动用内力,生生顶住船体,阻止了船体的下沉之势。
君宝见到船底破了好几个大洞,便渐渐地移了过去。在船舱内找到斧头木板之物,便手脚并用,将大洞一个一个的钉住,确定底下不再漏水,这才上了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先前在西域受了内伤,还未完全痊愈,这会儿更是大耗心力,攀住船舷上了来,看了一眼郭襄,见她无碍,便又跑到船舱内舀水。头上身上汗水滴落,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待舀完了水,赶紧匆忙摸了摸头上的汗,跑到她门口,问:“襄儿,您别怕,我都弄好了。这船不会再沉了。”
郭襄见他脸色苍白,不由得有些担心:“君宝,你……”想起方才他与那女子之间发生的事情,郭襄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又冷了脸,“你先走吧!不必管我了。”
君宝没在意她的样子,只是试探地摸了摸那铁栅,似乎想要用内力将铁栅弄折,郭襄惊道:“你想干什么?”
君宝浑身湿透,又被江风吹着,方才又使了那般大力,再加之身上有内伤,不由得嘴唇青紫,脸色煞白,如果强行运力,说不定会力竭而死。
郭襄踏过湿哒哒的地面,奔到门口,道:“你要干什么?你现在体力有限,不能再动用内力了!”
君宝摇头,脸上不知是汗是泪:“襄儿,别怕!这东西如此坚牢,还不知那贼人何时再来,不行,我必须试一试!襄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说着,气沉丹田,双手便要运力,谁知他方才身子就已经虚脱,这会儿竟然使不上力,腿居然有些打晃,君宝咬牙站稳,就要强行催力。
郭襄又惊又气:“你赶紧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君宝一呆!原本内力受损的他,心内一痛,不由得退后一步,差点站不住了,实在不知郭襄为何要说这等令人伤心的话。
“小妹子,君宝小兄弟,这番生离死别可是太早了。”
猛然间想起的声音如同仙音,郭襄回头,见杨龙两人并肩含笑。郭襄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介子。郭襄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情急之下,将杨龙二人在她介子内的事情都忘记了,现而今见他两人出来,不由得喜极而泣:“杨大哥,龙姐姐,你们有办法?”
杨过先对君宝笑道:“君宝小兄弟不要伤心,我这小妹子是为了让你逃命,看似无情,实是情深。正如当初龙儿让我与她分别十六年……”
接着,杨过便和小龙女相视而笑,莫逆于心,似乎天底下在没有别人了。
君宝这才悔悟过来,又喜又愧:“襄姐,都怪我,没有及时发觉你在这里,让你受苦了。”
郭襄面赤绯红,轻咳一声,“杨大哥,龙姐姐,到底怎么样才能出去啊?”
杨过一笑问:“龙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告诉过你我一开始见到玄铁重剑的缘故。”
小龙女点头:“记得,玄铁重剑,乃天外陨铁制造,削铁如泥。过儿,你是想……”
“没错,这精铁所铸的牢笼坚固异常,如果单只用内力,恐怕只会得不偿失,可喜我有这把玄铁重剑将其割开,这样我们就有救了。”
岸上,悄然埋伏了一匹弓箭手。一人尖细着嗓子道:“怎么还未下沉?娘娘吩咐了,务必万无一失,射箭!”俨然是方才送郭襄上船的人。
“是!”
对岸有点点星火在靠近,仿佛火流星一般,“那是什么?”郭襄喃喃地问。
君宝察觉到空中有劲风刺来,仔细一看,只见潮水一般的火弓箭射了过来。
君宝一惊,忙对着郭襄道:“别怕!”说着便将牢笼外的两扇房门关闭,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郭襄一声未及出口。就见房门上盯满了火箭,房门霎时间燃烧起来。
岸上的人,只见那船中了刺猬一般的火箭,慢慢地燃烧起来,很快便覆灭在江面上。
那人满意地笑笑,“撤!”
香气缭绕的佛堂内,捏着念珠的女子睁开了眼睛。“怎么?事情成了?”
“成了,娘娘,那四面牢笼机关精巧,再加上火箭,那郭襄一定逃脱不了了。”
“可曾牵扯到外人?”
“原先我们布置好的,但为那郭襄一人准备,但谁知我们的陷阱竟让董大人的侄子当了真,带着一帮举子进了我们的画舫。但后来被我们的人劝走了。呃,但却有一人牵扯在内,乃是上京赴考的绍兴举子,说是要等人,久劝不归,娘娘放心,已经交给了那采花大盗郝采花。在她手里的男子,都不会逃脱的。”
谢道清微微皱眉,“这等乌合之众,以后就不要用了。”
“是是是。那郭襄死了,郭靖黄蓉夫妇一定不肯罢休的,定会找到贾贵妃头上,倒时候娘娘就等着坐收渔利吧!”那人连忙赔笑。
谢道请闭了眼睛,“嗯”了一声。
“如今我倒也不担心贾妃了,只是另外一颗棋子用得越来越不趁手了。”
“娘娘是说……阎妃?”
“先不必动她了,到底还是有些用处,静观其变吧!”
谢道请放下念珠,站起身来,脸上肌莹如玉,隐隐泛着光彩。“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苏全年不着痕迹地瞄了她的脸一眼,忙满脸堆笑地应了一声,将拂尘一甩:“皇后娘娘起驾!”
作者有话要说: 无处不在秀恩爱的杨龙夫妇,其实我想着,杨过和小龙女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十六年之后,还能在相守,定然会是十分珍惜的,外人看得甜的发腻,两人也是乐在其中。
至于君宝和郭襄,小夫妻还得经过一番……才能修成正果啊,不过不会很远了!
☆、伤口
离着船很远的河岸边,月光映照着地面如霜,君宝最后一个,从水里湿淋淋地爬了上来。
他看见前方杨过正扶着小龙女,而郭襄捂着被风吹得有些瑟缩,便忙运内力将衣服烘干,但谁知方才在水中又用了大力,竟然有些眩晕,他摇摇脑袋,紧走几步,将已然干了的外衣展开,就要给郭襄披上。
谁知郭襄一偏头,察觉到是他,便用手推开,微微摇头。
君宝见她神色疏离冷淡,登时心里一凉,颇不是滋味。
本来以为当初离开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情由,即便是不点破,也应该是有了某种默契,但谁知道,打从自己一回来,郭襄便对她冷言冷语。
他心内忐忑,又看了一眼杨过,心道,莫不是因为这位神雕侠来了,所以郭襄才对他这般,想着心里顿时酸涩难言,便默默地跟在后面。
绮陌夜半醒来,见郭襄却还没回来,便披衣而起,去隔壁唤风陵,“风陵,风陵,为何姑娘还不回来?”
风陵柔柔眼睛,摆摆手,“哎呀,不用担心,姑娘是去找张公子了,说不定今晚上不回来了呢。”说着,翻了一个身,又睡去了。
在绮陌看来,风陵外表看来年纪虽小,但聪明伶俐,又跟从姑娘学习武功,武艺高强,是姑娘的得力助手。因此,府内上下无人不对她看重。
绮陌久唤风陵不起,只得自己穿好了衣服,打算带着几个小厮去临安客栈寻一寻,当初自己来临安时,大姑娘还有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照顾好郭襄的,她可不能让郭襄有事。
待她穿戴好,忽地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吓得她魂飞天外,扭头一看,却是打扮好的风陵。
绮陌捂着心口,又气又笑,“风陵你个鬼丫头,吓死我了。我就知道你也放心不下姑娘。”
“咱们走吧!
两人很快到了门口,打开大门,却见街上几个人前前后后地走来了,一个个有些神色倦怠。
绮陌和风陵忙迎上去,“姑娘,这是怎么了?”
郭襄在河里游了许久,有些脱力地摆摆手,“回屋再说。”
君宝在后面,看着郭襄和杨龙夫妇进了门,他便停住了。
风陵眼尖,问:“张公子,您怎么不进来?”
君宝眼睛盯着郭襄,见她只是脚步一顿,便再也不停地往前走了,不由得心中一酸,便道:“哦,不了,我得回客栈。”
风陵摇头道:“这里房间这么多,干嘛要住客栈啊?快……”她刚要吩咐人去收拾客房,只听得郭襄停住脚步,截断她的话,冷冷地道:“风陵,不要强人所难,随张公子的便吧。”
君宝胸中一痛,差点站不住,他强忍着笑道,“多谢风陵姑娘了,不必送了,我这就走。”
说着,便转身,强自镇定着要打颤的腿儿,一步一步地走回去。
风陵看看郭襄的背影,再看看张君宝的背影,摇着头,有些莫名其妙地进了门。
暗夜里,君宝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每走一步,腿都在发颤,旧伤发作,内力耗损,再加上自己一直不停地强行运动,导致一阵阵眩晕。更兼心里的痛,她为何对我,跟以往判若两人?他的心钝痛不止,客栈越来越近,他强撑着心力走完剩下的路,但眼前客栈的灯笼开始在眼前虚化,迷蒙成一片红色……
客栈门口的小厮认出他来,忙嗒嗒嗒地趿着鞋跑过来,叫他不应,忙将他扶进了客栈。
郭襄筋疲力尽,到了第二日午后才醒过来。
还未睁眼,就见风陵在床前怒喊:“该死的!到底是谁,居然胆敢害我师父!”
郭襄睁了眼,起了身,捂了捂肚子,眼巴巴地望着风陵和绮陌。“我饿了。准备吃的没有?”
绮陌上前笑道:“早就准备着了。”
“杨大哥和龙姐姐怎么样了?”
“他们在后院歇着呢,说是放心不下你,要在府中住下,他们觉得后院清幽无人打搅,便选了后院。”
郭襄点点头,坐了下来。
煮的稀烂的肉糜粥,喷香四溢的黄米饭,再加上几样青菜,皆是软烂易食,容易消化的饭菜。
也是饿了,郭襄接过粥碗,一番风卷残云,吃的津津有味。
绮陌见郭襄吃得开心,心里郁闷稍稍纾解:“今日才知道,这临安虽然人看着和气,但底下藏着的尽是刀子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风陵道:“那人冒充贾妃,到底有何用意?”
郭襄将米饭扒尽,酒足饭饱,轻轻抚了抚肚皮,问道:“派人通知公主了吗?”
风陵道:“可巧我派人送信时,您送给公主的一名暗卫今日来报说,今晨皇上下旨,邀您明日进宫觐见。说是,很快旨意便要到了,我便让他去告知公主此事。”
果不其然,随即管家神色激动,来通报说,圣旨到了。
“是周汉国公主亲自来颁得圣旨。”
郭襄微微惊愕,公主亲自来传旨来了?
到了明堂,便见郑嬷嬷一把将她搂住,见她形容果真有些微倦的慵懒,心肝儿肉一般的叫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郭襄被壮实的郑嬷嬷搂住,就见赵明静在后面站着抹眼泪。
“姐姐,是我连累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郭襄一番好劝,这才将主仆劝住,赵明静直接将圣旨拿给她,算是传了旨。又问了问主仆两人,她们也只猜是阎妃做的。
第二日,艳阳高照,柔风中吹过一丝西湖的水汽。
吕成彦早早地来到门口,一身青蓝,冠上白玉隐隐闪光。见了郭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的颜色。
郭襄今日打扮特别明艳,珠翠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