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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毫不掩饰的出现了?照常理,幕后黑手此时不是应该将他杀掉灭口吗?
“姐姐,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当时邀你上画舫的那位?”
赵明静一脸期待地望着她,见郭襄点了点头,冷眼射向苏全年,“果然是你!”。
风陵一听,立马上前一脚将他踹倒!“你竟然敢害我师父!”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可怜苏全年一阵抱头乱躲,大喊冤枉救命,满屋子的人都冷眼看着,待看着被打的差不多了,这才差人将意犹未尽的风陵拉开,苏全年脸上已然开了酱油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他顶着这样一张脸,心里恨得发痒,但却直挺挺地跪下去:“冤枉啊!奴婢也不知情啊,奴婢也是刚刚逃出来的!前几日我在宫中,忽然间被人打晕,扔到了北冷宫的枯井里,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没见到皇后娘娘,便被公主抓了来。是有人假冒我!暗害县主!奴婢冤枉啊!”
赵明静脸色迷茫,却是她发现了灰头土脸的苏全年不假,但他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说。
郭襄暗暗摇头,看起来赵明静也是被人利用了一把。
赵明静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却越来越分明起来!这人是又把矛头指向了贾妃!
作者有话要说: 会不会……太甜了点?
☆、花犯
皇后谢氏,与贾妃同时入宫。当时皇帝喜欢贾氏,打算立贾妃为后。
但杨太后为皇后时,谢家拥立有功,因此当时太后极力旨意立谢氏为后,赵刖本不是皇后亲生,当时在朝中地位不固,只好同意了太后立谢氏为后。
她入宫之时,面色黧黑,脸上带斑,谁知一场大病之后,竟然黑色脱落,肌肤莹白如玉,再加之她稳重自持,皇上也对她多加爱敬。
此刻,她正在细密的檀香中,闭眼敲着木鱼。
苏全年一进坤宁殿,立即扑通跪地,“奴婢谢皇后娘娘再造之恩。若不是皇后,奴婢早就死了。”他心内知道,出了这种事情,杀人灭口的有的是,皇后肯想办法来保全他就是很好了,当然,他知道皇后的很多秘事便是了。
皇后起身,苏全年连忙上去扶,皇后猛不丁望见声旁一张青黑如同鬼怪的脸,不由得心内骇了一跳,皱眉沉言道:“怎么回事?”
苏全年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脸,哭丧着道:“还不都是那襄阳县主,娘娘,我刚到他府上,还没说话,就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
皇后脸色恢复正常,“哼,这襄阳县主倒是嚣张,不过,你倒是不必谢我,该谢花犯道长。”
说着,便有一人从佛像后面转过来,一身白色道袍,头上佩玉,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眉目深长,嘴角似乎永远带着冷笑,竟是及其俊秀的中年道人。
苏全年忙又仰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向着花犯挪了几步。
花犯皱了皱眉,似是极为嫌恶他的模样,摆摆手躲开他。
“不必言谢,我本是修道之人,受皇后娘娘供养,为皇后娘娘效命,那是应该的。”
苏全年看出他的疏离,忙赔笑道:“小的在那处仙境呆得实在舒服极了,都不愿意出来了。”
花犯得意的笑笑,不做置评。
那一处仙境,乃是随身,是他修行多年,偶然在昆仑圣境得到的,他偶然发现,随着他内力的提高,仙境的空间便会变大。
他素喜种花,食花,遂在仙境当中种植了万千花朵,为了抬高内功,他云游到襄阳,听说郭家有九阴真经,遂打了九阴真经的主意,襄阳城外的山头上造了一间茅屋,扮成老农的模样,还未有所行动,那愣头青傻小子张君宝便找上来了,说要给他心爱的姑娘种一片花田,还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当报酬。
他正嫌所居之地荒芜难看,自然顺手推舟,从介子内搬了适宜种植的花草,种了下来。
谁知后来被郭襄识破,不得已不逃回西域,恰巧听说张君宝带着丐帮的弟子来寻《楞伽经》,他知道到这经书中藏有《九阳真经》,便起了贼心,欲夺经书,谁知张君宝内力惊人强悍,他将丐帮弟子尽数斩杀,却无法耐得他一根毫毛,后来只好抓了一个小孩儿当做人质,才占到便宜,一记摧心掌打的他吐血,眼看经书就要得手,谁知道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黄袍怪客,将那张君宝救走。
他被张君宝以浑厚内力挫伤,将养了大半个月才恢复,后来慢慢打听便来到临安,苏全年替皇后招揽打手,他便趁机混进了宫中。
苏全年自顾自一脸陶醉地说着,“娘娘,那仙境可谓中繁花似锦,温暖如春啊!那溪水干净,感觉自己喝上一口,快活似神仙啊!”
花犯冷笑了一声,那溪水中遍落罂粟花,喝了确实有让人止痛,心生幻象的作用。这虽是恭维话,但他却看得苏全年那张脸十分难受。
“苏大人,还是先去抹药吧!我这儿有一瓶清凉膏,消肿止痛,大人抹上了,三日便好。”说着,从袖中丢出一小小白瓷瓶。
苏全年听他这么一说,觉察到又疼地抽了抽气,忙双手接过,便向皇后告辞了。
待苏全年消失在殿角,皇后这才重新向花犯施了一礼,“多谢道长,若是无事……”
花犯见左右无人,忽然间进了一步,截住她的话头,“皇后娘娘何必客气呢。”
谢氏见他眼神不怀好意,也不好与他当面发作,便不着痕迹地笑道:“道长说笑了,有助于本宫,自然当谢!”
花犯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又凑近了一步,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皇后娘娘真是国色天香……”
这句话却戳中了她的痛处,皇后的手捏紧,猛然推后了一步,深吸一口气,“道长说笑了,皇上方才找本宫有事,本宫这就去了。”说着,便出了小佛堂,虽则气度沉稳,但还是有些慌张。
花犯盯着望着她的背影,见她身段优雅,只可惜衣着沉闷,不由得叹口气地摇头,振振衣衫,出了门,还是那个仙风道骨,风姿俊雅的白袍道士。
走出坤宁殿,他在皇家林苑中来回转悠,因为他是新近皇帝新宠的炼丹道士,后宫内无人不对他毕恭毕敬。
正是六月里,荷花开得更盛,他走到荷花池边,遍值牡丹的钟美堂,他目光一亮,忽然间发现花木掩映中,一位郁色美女,恹恹地伏在石桌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下一下地扶着自己的头发,头上一根金钗,被她搔得快落下来了。
花犯登时心里痒痒的,这女子真美,如果说,皇后美的精致绝伦,不似真人。贾妃则是美如飘雾,朦朦胧胧。但她太过孤冷,一眼都不肯看他。他也实在提不起兴致。
眼前的这人,美的就是活色生香,一举一动,顾盼生辉,一袭华美的窄身袄裙,将她的身段曲线显露无疑,真真是令人垂涎欲滴。
花犯大大地起了色心。
他见左右无人,便整整衣裳,紧走几步,走到海棠花树下,露出一个痴痴的面容,盯着那女子看。
阎妃察觉有人,慢慢地扭了头,待她看清是一个痴呆模样的道士,不由得“嗤”地一笑。
当真如同三春花开,绝艳芳华,比那日头还要耀眼夺目。
花犯的表情,仿佛是惊扰了仙女洗澡,大为羞窘,低了头,却不肯挪步。
阎妃见他如此,心内更是得意,起了身,一步一莲地走了过来,
花犯望着自己的道士靴,余光瞥见那一个尤物靠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慈元殿内,贾妃蛾眉微蹙,坐在榻上低头暗泣,仰起脸来,当真如同梨花带雨,娇荷着露。
一位身着特赐玄色金漆滚边袍的中年男子,一脸的玩世不恭,面带讥诮地站在坐在下面,把玩着手中精巧的蝈蝈笼子。
“贵妃娘娘倒是说句话啊!我可不是皇上,哭哭啼啼对我没用!”
贾妃一阵气苦,偏了头流泪道: “随相爷怎么说,那襄阳县主和静儿是朋友,再者,她又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本宫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再者,我身居内宅,自从父亲母亲去世,本宫连家都很少回了,也甚少结交外人,连相爷你……也很少往来,怎么布置的下那么大的阵仗?”
贾似道停了手中的动作,斜斜地瞥了过去,“那又怎么样?在别人眼里,你我可是亲姐弟呀!若是娘娘一个人,自然做不成事,但我可是宰相,原本就位高权重,别人早就看我不顺眼,心心念念把我拉下马,娘娘若是顾念姐弟情意,就该谨言慎行,当初为何非得要招惹那武林中人!”
“若不是那襄阳县主,静儿早就……早就……”贾妃又掩面哭了起来。
“有人暗害静儿?”贾似道微微惊愕,嘴角现出一抹杀机。“是阎妃那个贱人?!”见贾妃不言语,贾似道将蝈蝈笼子往桌子上一摔,冷哼道,“那个贱人手伸得够长,为何从来不跟我说?!”
贾妃听惯了她的冷言冷语,但他这话中但到底有些温情,想起母亲与他母亲的恩怨,便止了哭泣,低声道:“怎敢劳烦相爷。”
贾似道冷笑了一声,弹了弹绣袍上的金边,抬眼道:“阎妃狐媚惑上,皇后城府深沉,说到底,娘娘这些年在后宫也吃苦了。”
贾妃一顿,心内涌上一阵陌生而温暖的情绪。她孤身一人在后廷之中,何尝不想朝廷中有一个人来帮扶自己。
贾似道似笑非笑道:“不过,有些东西,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
说着,贾似道冷眼瞧过来,眼中的冷意让贾妃毛骨悚然。
“相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必须得有人为我母亲的事情负责……贵妃娘娘,现而今皇上已经对你我起疑,以为我们里应外合,要离间朝廷跟武林的关系为今之计解决方法,只有一个。”
贾似道站起身来,将蝈蝈笼子拿到眼睛上仔细瞅着,“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走进,将一样东西,递给贾妃。低声在贾妃耳边说了什么。
贾妃接过的手微微颤抖。
“公主驾到!”
贾似道整整衣衫,随即告辞。
赵明静见了贾似道,矮身行礼,“静儿见过舅舅。”
贾似道微微笑着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词,继续往外走。
待贾似道越过她,“母亲。”
“哎。”贾妃方才连忙将眼泪擦去,这会儿脸上已是笑脸,伸手迎过赵明静到榻上。
赵明静自然看得出贾妃红红的眼圈。
“舅舅他说什么?”
贾妃一笑,“不过是与我想些办法,劝我争宠,打消皇上的疑虑。”
赵明静皱着鼻子,“母亲打算怎么办?”
“待明日午间,大太阳底下,我去福宁殿前跪着,自证清白,皇上总会心软的。”
“母亲……”
“不必说了,为今之计,只有如此才能打消皇帝的疑虑,静儿,为娘累了,你先去休息吧。”
赵明静与郑嬷嬷递了一个眼色,郑嬷嬷回了一个已办稳妥的眼神,赵明静这才起身告辞,“母亲一定要多注意休息,明日午间,我先为母亲备下解暑的酸梅汤。”
贾妃笑着,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目光一直送到她出门。
室内搁着大冰山,郭襄身着轻薄白纱衫子,淡粉绫裙,倚在凉席上,闭目养神。
听得脚步声,也不抬头,只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绮陌的声音,“宫内传来消息,贾妃娘娘自尽了!”
郭襄一个咕噜从床上打起来,就见风陵又挑起湘帘进来了。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