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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和黄蓉亲自到门口迎接致歉,说,现而今虽然蒙古军退,但到底协议未定,等襄阳城解,再请父老乡亲们喝酒不迟。
谁知一人慢慢踱步出来,道,“慢着,郭大侠、黄帮主的千金成亲怎么不叫我呢?”身着一身锦绣便袍,一看便是久居人上。不过那人吊儿郎当的气质,也显露了他万中无一的身份,正是蟋蟀宰相贾似道。郭靖黄蓉只好将他请进家中
他身后站着一位窈窕的美人,面纱从秋水眸下一直垂到胸前,人人都定知道她必然是贾似道的美妾,步履款款,也跟着迈进了门槛。
贾似道坐在大椅上,旁边是郭靖。下首坐着他的小妾和黄蓉。
贾似道几句话将郭靖和黄蓉夸上了天,接着,话音一转,目光在黄蓉身上一扫,眼神甚是无礼,他放下茶盏,悠悠地道,“让郭夫人这样的巾帼英雄跟我的小妾并立在一起,倒也是亵渎郭夫人了。”
黄蓉心中微恼,若在年轻之时,她早就蹦起来将这个登徒子身上戳几个窟窿了,但她现在已经身为人母,要沉稳的多,便冷笑道,“相爷说笑了。”别的一句不肯再跟他多说。
那被换做小妾的白梅,面上是微笑着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小妾而已。
贾似道见黄蓉不接下话,郭靖也面色沉沉,气愤尴尬,心中对这武林之家也是颇有忌惮,只好微微吭了一声道,“怎么不见一对新人?让本官也见见他们,沾沾喜气。”
郭靖道,“他们一早出去了,还不见回来。”
贾似道“哦”了一声,将酒杯放在手中把玩,也不说走,也不再言语。
白梅忽而起身,出声道,“相爷,您和郭大侠要说些家国大事,奴家可是什么也不懂,还要烦请郭夫人陪我四处走走了。”
说着,便径自走到黄蓉面前,施了一礼,“有劳了。”
看起来竟是非得要让她在郭府内四处走走不可了。
黄蓉自然也不怕她,只是心内觉得奇怪,这个人一进门的时候,便让她觉得十分熟悉,但到底还没看出来,她到底是谁,这会儿,她心思突转,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她还带着面纱,欲盖弥彰,反而更加让黄蓉起疑。黄蓉轻笑,作势请白梅出去,跟在后面的目光便多加了几分探寻的滋味。
听襄儿讲,这个白梅,喜欢吕家的大公子,曾经挑拨过耶律齐和芙儿的关系,还曾经在鄂州客栈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被遗弃在鄂州客栈的,这会儿却摇身一变,成了贾似道的爱妾,可真是本事不小。
两人在院中缓缓而行,残雪未消,但红梅已绽,阳光灿烂光华,整个院子有种别样的清冷孤美之感。
白梅将手笼在袖中,白狐裘覆盖下,身子盈盈一握,微微仰起脸,半张脸精致绝伦,“我见郭夫人这么些年,容颜不老,身姿绰约,不知有何保养良方,可否说与妹妹听听。”
黄蓉道:“夫人说笑了,哪有什么保养良方,不过是武林中人,饮食清淡,勤加练功,少私寡欲,故而老的慢些。”
白梅望着黄蓉的脸微微出神,心里忍不住一阵一阵的恨意,都是该死的郭家人,将她害到了这一步田地,她不过是想要为自己挣一个前程,却被郭襄连连拆穿,将她孤身一个女子生生地丢在了鄂州客栈。
她无钱无人,只能重操旧业,卖唱为生,可同一个茶楼的卖唱姑娘,嫉妒她长得美,还抢了她的生意,生生将她的脸划花,她从此之后,只能蒙面示人。
幸好遇见了贾似道,见她有些面熟,才记起她曾经是属下吕文焕的爱妾,她见状,忙哭诉自己身世,说自己不幸被郭襄陷害,才落到这样一步田地,贾似道答应带着她回到襄阳,她当然不肯再做吕文焕的小妾,故而半路上爬了贾似道的床,百般献媚,贾似道尝得个中滋味,觉得销魂蚀骨,尽管半面残缺,也顾不得了。床笫之间,不知答应了她多少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便是让郭家人好看!
她白素素,明明是大家小姐出生,却沦落到这样的地步,都是那个郭襄害的!她一定亲自让她尝一尝自己受过的苦楚!
郭襄和君宝一早出去,学那文人雅士,踏雪寻梅,抱回了一个大瓶子,上面插着折枝梅花,上面数朵红梅,有的开了,有的半开,有的仅仅打了一个骨朵,看得甚是喜庆。
两人说说笑笑,踏进院门,便见黄蓉和另外一个女子站在院内梅树下。
郭襄便让君宝先去将大瓶里倒水,君宝叫了黄蓉一声“娘”便喜滋滋地去了,远远地看着气宇轩昂,近看容貌惊人的美,整个人英气勃发,和郭襄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
黄蓉见了,心内早就乐得开花,方才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意。“襄儿,你和君宝又淘气了,跑到那里远了,脸上出了这多汗。”
白梅见了登时心内不平衡起来,没想到郭襄这个人,竟然嫁了这样年少英豪的夫君,心中恨意更重,她好容易压下心中的愤怒,上前笑意盈盈地道,“少年夫妻果然恩爱地旁若无人……啊!”还未说完,一声惊呼,原来她质疑往前走,谁知脚底下有雪,竟然一滑,摔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成亲啦,不过还没圆房……
☆、兵来
扑倒的女子面纱上沾染了雪水,随即脏污了,她摔倒下的时候,一瞬间扬起的面纱下的面孔,显露出可怕的伤痕,郭襄先前觉得她熟悉,这会儿看见那伤疤,心里忍不住吃了一惊,这人是白素素!
她怎么会变成这一个样子?郭襄默然,白素素现在固然可怜,但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也没有办法,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白素素着忙爬起来,避开黄蓉要扶她起来的手,她心内觉得耻辱到了极点,现在的这一切,都是郭襄造成的!白纱的下半截已然湿透,白素素心中恨极,但她经风经雨,到底这点风浪,还是能够经受的住,她将面纱大大方方地撤下,露出满脸的疤痕来,让人看了都不忍心看。
白素素一步一步地走到郭襄眼前来,嘴角虽然在笑,但眼底散发的寒意恨不能在郭襄身上戳几个窟窿,再配上她下半张完全不堪入目的脸,简直像极了人间鬼魅。
君宝正好将梅花放下,重新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女子形同鬼魅,眼神不善,立即赶到这边来,堪堪隔开郭襄与白素素,将郭襄护在身后。
白素素方才胆大的很,但现在见了男子,却觉得惊慌失措起来,立即找回自己的面纱,将自己的下半张脸罩住,而后慌慌张张,趔趔趄趄地走了。
她恨得心中发痒,她要报仇!她要报仇!
她要死在郭家,她要让众人知道,是郭家人害死了她!
白素素面色如常地跟随贾似道出了门,刚上马车,白素素就对着贾似道说,她的耳环掉在了郭家。
白素素坚持要一个人回去寻找,贾似道目光盯着她远去的背景好久,才垂下帘子来,闭上了眼睛道:“走吧!”
白素素在城外的破庙里,那里面的一处房间地道,却意外的干净整洁,那个梳道士头的男子,怀着恶意的笑,对着她道,“你答应了?”
白素素点头,“是。”
星夜,白素素立在郭府后院的井中,深吸一口气,投入了后院的井中。
井水有薄冰,但她下坠的力道很快将冰破碎了,而后她坠入了冰冷的黑暗中,唯有上方一口亮光,明晃晃地在头顶上,但她无论怎么样,也触摸不到……
第二日,郭家奴仆去打水,才发现了已经泡得肿胀的尸体。
郭襄等人得到消息,都正在惊疑之中,就听得有人通传,贾似道找上门来了。
贾似道带着一队士兵,一进门,便嚷道:“郭靖,昨日我爱妾耳环掉在你们家中,回去寻找,你对我的爱妾欲行不轨,我爱妾不从,饱受屈辱,便投入井中,你淫□□妾,该当何罪?!给本官拿下!”
很明显,这是设好的陷阱。
白素素想到了这一招来陷害他们郭家,贾似道将计就计,正好将郭靖绑回临安,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使命。反正现在蒙古已经退兵了不是吗?
还用得着郭靖?将他捕到临安,罗列罪名,加以重罪,斩首示众,到时候郭家人定会劫法场,就趁机用这个罪名,将他们一家人全都网罗在案,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无凭无据,贾似道就敢这样说?郭家人实在气极,将贾似道等人打了出去。
黄蓉怒极,要携着郭靖等人回桃花岛,但郭靖非得要自请审判。
郭靖正义凌然道:“清者自清,审判便是,何惧?”
两方人闹得不可开交,耶律燕跺了跺脚,随口道了句:“要是蒙古军队还没退军就好了!”
黄蓉眼珠一转,也不阻拦郭靖了,大喝一声,“让他走!”
便随即默默地回到了屋中。郭芙以为娘气极了,便追到屋内道,“娘,您怎么能够放爹走呢?贾似道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黄蓉止住她的声音,命他将耶律齐和君宝叫进来。郭芙见她面容沉稳,知道母亲兴许有了办法,便将耶律齐和张君宝叫了进来。
郭芙在门外,急得拿着剑团团转,问郭襄,“娘到底想怎么样?”
郭襄心中大概知道母亲要使什么办法,便道,“娘亲总是有办法的,姐姐你别担心了。”
黄蓉想要找丐帮的子弟假扮蒙古人来袭,在加上襄阳百姓的力量,兴许能够将郭靖救出来,但这样也就更相当于跟皇帝决裂了,第一,犯下了欺君之罪。第二,襄阳没了郭靖不行,更加让皇帝忌惮。
如果一个人在百姓中的呼声比皇帝还要高,那么皇帝定然会觉得十分危险。
郭襄明白,他们一家子,已经成为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早早拔除,但苦于没有机会。这样的话,即便是他们回到桃花岛中,将来也定然不会安生。
总得想一个法子才是。
果然,第二日,战报蒙古大军压境,襄阳百姓齐齐到府衙,联名手书愿意为郭靖证明清白,贾似道迫于形势,不得不将郭靖释放出来。
夜间,与君宝谈话,君宝听了郭襄担忧的话,沉默良久道:“除非……改天换地!”
郭襄微惊,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他。
君宝扶着她的脊背安慰地解释道,“皇帝无道,而且没有太子,太后对皇帝也不满意,朝廷看似平稳,但实则诸多势力权衡,看样子,太后定然是想让杨家继位,阎妃有孕,但生儿生女还不论,能否活下来也是一个问题。”
郭襄忽然间想起,那两位在宫内的天兵的报告,“君宝,阎妃的孩子其实不是皇帝的……”
这回轮到君宝惊讶了,“那是谁的?”
郭襄哼道:“应该是那个臭道士花犯的,可惜他,糟蹋了这个好名字。”
“那个人先前将苏全年藏起来,让天兵们都找不到,可见他定然有一处我们也不知道的神通,兴许他也有一处介子也说不定。”
郭襄道:“那就是了,天兵们说,他行踪诡秘,跟阎妃鬼混时,经常找不到见人,那定然也有这一处介子了。不过,你说,他会不会也知道我也有介子呢?”
君宝道:“这个说不准,既然你有介子,他也有介子,那么其他的任何事情也就真的有可能了。”
郭襄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龙姐姐说的一个怪人,会给人看相,能够看得出她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