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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奇道:“王妃还没回来呢,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快回来了。”
赵谦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恐怕是被那七进士施了什么法了,带到李秀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去了,而小尼姑显然是也去了那个地方,救了自己。
赵谦此时是万分的庆幸自己当初抢了小尼姑,要不然,恐怕自己已经被鬼活活吓死了。
赵谦回过神来没多久,静月就推门进来了。
李秀等人刚想识趣的出去,将房间留给王爷王妃,却听得静月一声吩咐:“弄几桶洗澡水来。”
李秀一听,几桶?洗澡水要那么多干什么?这又不是洗衣服,还带滤几遍的。
他心中虽有疑问,不过不敢问,麻溜溜的带着那几个人下去了。
赵谦知道自己今天又犯错误了,看向静月时,不由的心中发虚,他下得床来,狗腿的给静月倒了杯茶,谄笑着递到静月嘴边:“小尼姑,渴了吧,喝水,喝水。”
静月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径自坐到椅子上,双眼一闭,开始调息。
静月心中恼了吗?
没有。
静月早就堪破了生死,看破了红尘。对情情爱爱,已是不再理会了。
对她来讲,人体不过是臭皮囊而已,不过是暂时借住的房子而已。
生生世世,每一次轮回都要换一具皮囊,换一次房子。
而属于赵谦的房子,今天不过是被那女子暂时使用了一下罢了。
又是捉鬼,又是超渡,还得替赵谦解围,折腾了半宿,静月已是疲累不堪了。
本想回来安静休养一会儿,一进屋就闻到赵谦身上那股男女交合的呛人味道了。
心中洁净的静月自然是有些受不了的。
李秀他们抬上来了三桶水,赵谦献媚道:“小尼姑,你先洗。”
话音未落,小尼姑伸出手,轻轻一托,就把还穿着衣服的赵谦给送进桶里去了。
赵谦一个没防备,咕咚咚喝了好几大口的洗澡水。
“小尼姑,你作死呢,嗑着我的脑袋了。”赵谦挣扎着站起来,揉着脑袋一个劲的抱怨。
静月也没答理他,把门一关,自己也开始宽衣解带。
赵谦头也不疼了,手也不揉了,开始向着静月流口水,色迷迷道:“小尼姑,你要和我洗鸳鸯浴?”
静月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自顾脱衣,露出了玲珑有致的身体。
她一脱光,赵谦就吓了一大跳,静月的身上,竟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小尼姑,你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黑啊?”赵谦惊声尖叫,这,这层黑气要是一直长在小尼姑身上,那以后自己还怎么能提起性致来啊!完了,要影响夫妻感情了!!完了,以后还怎么留住小尼姑啊,啊啊,难不成自己要天天“摸黑”办事么?
这个敬王爷不可谓不龌龊,不管什么事,他都能很快的和某种异性间的二人运动联系起来,看来,要想让他真正抛了这个“色”字,静月仍是任重而道远啊。
“没事,是阴气,用菩提水洗洗就好了。”静月不知怎的一弄,手中就多一片湛青碧绿的树叶,然后她将那叶子放进洗澡水中,自己随后也进入了桶中。
赵谦趴在自己那洗澡桶的桶沿上,贼溜溜的眼睛一个劲的往静月身上瞅,还假模假样的嘀咕道:“小尼姑,这个菩提水没看出顶什么事来啊。”
静月却道:“有看我的空儿,不如看看你的寿元线吧。”
寿元线,赵谦脑中轰的一下,他连忙举起胳膊,撩起袖子,然后猛的爆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小尼姑,你一定要救我啊!”
第 31 章
寿元线上,那黑黑的善恶流竟然向上涨了一大截,赵谦连忙在心中换算了一下,乖乖,这一次风流,竟然减了十年左右的寿命。
如此算来,自己也就还能活十年左右,赵谦顿时慌了神,害了怕,着了急:“小尼姑,快想办法救我,我可不想才三十多岁就死啊。”
静月闭着眼睛坐在水里,水桶里的水慢慢的变了颜色,丝丝缕缕的细细黑气从静月身上慢慢流出,一点点融化在了水中,一会儿功夫,洗澡水就变成了黑色,而静月那白皙的皮肤逐渐显露了出来。
“除了你自己,别人是救不了你的。你自己惦量下吧,你那十来年的寿命还够你折腾几回?”
赵谦好象还有点不太相信的感觉,忍不住拿手去揉胳膊上那条寿元线,一边揉一边嘟囔:“不能吧,一个女的就减我十年命,这也太贵了吧。”
静月道:“□室妇,减寿一纪,一纪是十二年。”
赵谦不服气道:“这也太重了吧,谁订的这阴间的律法,照这么算,那我减的寿,得有几万岁了。”
静月身上的黑气全部褪去,那桶洗澡水已经黑的和墨水差不多了,静月站起身来,又换到了另一桶水中。
如此美景,赵谦岂能错过,他探出头来,眼珠子不停的转来转去,那贼头贼脑的样子,和一只刚从洞里钻出来的鼹鼠似的。
“这个问题别问我,等你见到阎君判官,他们自然会帮你算清的。”静月的话里一点感情没有,完全是在陈述事实,好象赵谦和她没有一点关系,是个路人甲路人乙一样。
赵谦一听静月这话,顿时觉得身上阵阵发冷,这个小尼姑,就不会说的委婉点,总是直言直语,说的这么吓人。
赵谦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寿元线,沉思沉思,思考思考,考量考量,最后看着静月来了一句:“小尼姑,我抱你不会减寿吧,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啊。”
回答他的,是一片水响。
折腾了大半夜,直到丑时末,两人才上床睡觉。
静月累极了,躺到床上就没了声息。
赵谦也累,不过他却睡不着。
失眠的原因呢?
当然是为了减寿的事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春风一度竟然减了他十年的寿命。
他十分怀疑这结果,不就是做了一回那码子事吗?至于就减他十年寿么?这阴间律法就这样重吗?
不过摸摸胳膊上的寿元线,却由不得他不信。
这寿元线不是人,又不会撒谎,绝对不可能欺骗他的。
赵谦是真正郁闷了,这寿减的,真是不值。
哼,不就是女人吗,少弄几个又不会死人,多弄了才会死人呢,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敬王爷赵谦。算了,以后还是抱小尼姑得了,反正小尼姑抱起了很舒服。
赵谦是个实干派,一想到抱小尼姑,那贱手不知怎的就自动的摸上小尼姑的腰。
静月还没睡实呢,被他这么用手一搭,不由的睁开了眼:“怎么还不睡?”
赵谦本想借坡下驴,顺便求欢,不过一想到自己今天办的事,小尼姑肯定不会同意。眼珠一转,来了主意:“小尼姑,那方家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也做缺德事了?”事实证明,敬王爷赵谦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看,说别人做缺德事,还不忘用个“也”字,顺捎提点下自己。
静月一边闭着眼睛假寐,一边给赵谦讲起了方家的故事。
方家七代进士,这在有科举以来,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再加上七代进士都当了大官,个个忠君爱国,几代皇帝都是大加褒奖,那荣耀就别提了,简直都照到九泉去了。
七代进士都很聪明,不然的话,也考不上进士了,到第八代的时候,方家更是出了一名聪明绝顶的人物——方厢。
这个方厢简直是汇集了天地灵气于一身,小小年纪,经史子集没有不通的,而且对佛道两教也极有研究。当方家还做着八代进士的美梦时,方厢却露出了他致命的缺点。
这个缺点和赵谦一样,就是好色。
赵谦的好色比较柔和一点,只要是好看的女子,不管什么身份,青楼妓女的也好,民妇村姑也好,他都可以将就。
这个方厢在这一点上,却是极为挑剔。他自诩为名门旺族,书香门第,看上的女子,都是教养良好,知书达礼,美丽动人的闺房处子。而青楼女子之流,他嫌人家下贱,不管多么貌美的,统统一袖挥之。
偏偏方家世代读圣贤书,而且代代为人正直,因此上,制定了一系列的家规。家规之中就有这么一条:只能娶妻,不能纳妾。能纳妾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年过四十,发妻不育。
方家家教极严,动辙就家规伺候,方厢是万万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这时候,他的聪明就又显露出来了。
他对佛道两教很有研究,不知怎的,就让他学会了不少法术。其中有一条叫“追魂引”,只要他拿到对方一件东西,就会以这东西为媒介,半夜现身在那人的身边。
只要碰到他看中的闺阁小姐,他就买通小姐身边的丫环,得到小姐用过的一件东西,然后半夜时分通过追魂引来到小姐的闺房,将小姐给□。
这种方法他整整用了十几年,被他□的女子数不胜数,但却一点风声也没露出去。
一来他行踪诡秘,口风极紧,从不留下半点线索。二来被□的小姐们为了声誉,不敢张扬,大多选择了忍辱不言,少数烈性的,自己了断了,但也都没说出被人夺去清白这种令人蒙羞的事情来。
十五年后的一天,方厢踢到了铁板,他的追魂引,竟然也被人识破了。
那次他看上目标,是一位已故县尉的女儿。
这名女子叫风丛,年方二八,冰肌雪骨,貌比天仙,聪慧绝纶,文采风流。
方厢仍是用老办法,买通了风丛的丫环,得到了风丛的一把梳子,半夜时分,就施展出了追魂引。
等他在风丛的闺房中现身后,迎接他的不是熟睡的风丛,而是一尊挥着大剑向他斩来神将。方厢急忙逃避,在吃了一剑之后,落荒而逃。
外人只知道风丛精通诗词歌赋,却不知道,风丛真正精通的,却是道术。
当方厢对她使出追魂引的时候,风丛就已经觉察出来了。她连忙烧了符咒,请来了神将,破了追魂引,打跑了方厢。
按理说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方厢应该收了色心才是。
可方厢每每想到风丛的样子,心头就象被小猫抓挠一样,他知道自己斗法可能斗不过风丛,只得再从别处想办法了。
他知道自己想得到风丛,只有等,等机会,钻风丛的空子。
风丛怕那个大胆的采花贼再次来袭,她做了万全的准备,防范的十分严密,只等那采花贼来时,给他来个了断。
可她未想到,采花贼方厢心机很深,没有足够的把握,不会再轻易出手。
半年以后,风丛父亲的祭日到了,风丛必须得去上坟。
在去墓地的路上,风丛遇到了强盗。那群强盗十分的阴险,一出场就直扑风丛的轿子,用渔网将风丛层层裹住,风丛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擒走了。
这群强盗当然就是方厢雇的了。
方厢囚禁了风丛三年,在这三年中,他用锁链将风丛拴到了地牢,看管甚严,没有给风丛任何逃脱的机会。
可再严密的看守,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终于有一天,让风丛给逮着机会了。
方厢有个爱好,就是爱雕刻,雕个木根,雕个玉器什么的,很文雅的爱好。可偏偏这文雅的爱好,差点害死他。
那天他正在雕刻,刚好有客来访,他就随手将不大的玉石和巴掌大的刻刀放在怀里了。那时的衣服和现在的不一样,怀里袖子里都是可以放东西的。
晚上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方厢就把这刀给忘了,直接揣着就去找风丛了。
发泄完兽欲,他就睡去了,而那把刀,却让风丛给摸着了。
风丛本就是个烈性女子,这三年来每每想了断自己,却每每被方厢给发现。
这次得了这把刻刀,她的第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