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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是为了替她隐藏有入魔趋势精神力吧!
安久抿唇,垂眼盯着裹着厚厚白布手。
楚定江会为了她回头,当她因为杀人而难受时,他不是像普通人般咒骂或惧怕她,也不像有些人那样不断蛊惑她继续杀戮,而是笑着说“很好苗头,说明你还有感情”。
楚定江这样护着她不知道有什么目,令她生出一种复杂情绪。
楼明月见她脸色苍白,便道,“你再休息一会吧。”
安久点头。
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躺下之后竟然没多久竟然又昏睡过去。
梦境纷乱,一会儿是尸山血泊中,梅氏家主将一块玉佩塞她手里,说“忠正守义楼”;一会儿是梅嫣然笑着说“别怕,娘这”;一会是梅久临死前哭着说“你好好活着”;后是尘烟滚滚,周遭声音震耳欲聋,伴随楚定江沉厚声音“十四,冷静,无论如何,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对了,楚定江说——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楚定江!”安久霍坐起来,额头上汗水涔涔。
从来没有那一刻让她觉得,提高实力是如此迫切事情。
安久下来喝了一杯水,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伤去了书馆。她不排斥楚定江保护,可是她绝对不要成为一个一直靠人保护弱女子!她不能成楚定江累赘。
书馆建控鹤院中央,就安久第一天来报道地方,其中藏书几万册,也归盛掌库管。
书籍是按等级摆放不同房间。因为控鹤院中修习基础人都是孩子,并且有专门师傅有针对性教授武功,放置基础功法书房几乎没有人进。
安久外修基础地放找感兴趣练功法。
她找入神,察觉有人进来以为是盛掌库,便不曾太戒备。
“练这本吧。”声音若松间清泉石上流般清泠。
安久抬头,看见一只白净修长手,不像楚定江那样,时时裹着手套。
“顾惊鸿。”安久冷漠看着那张鬼面中清浅眸子。
顾惊鸿发现她敌意,却不曾放心上,“按照原本规矩,我就是梅氏弟子师父,无论如何,我不会习武方面害你。”
“那就是会旁方面害我。”安久道。
“也许吧,我这些年,做了不少害人之事。”顾惊鸿把书搁桌上,意味不明笑了一声,转身出门。
安久看了一眼桌上,是一本薄薄功法,书皮残破发黄,上面写了“断经掌”三个字。
翻开封皮,扉页写了一行字:断经者,断人经脉也。
安久翻开大概浏览了一下,犹豫要不要相信顾惊鸿。
她把书揣进兜里,抬头看见对面屋内中盛掌库正伏案处理事务,便起身出门,从游廊穿过院子,敲了正厅门。
“进来。”盛掌库道。
安久进去。
他抬头打量她几眼,“玄壬,何事?”
“我有事请教您。”安久道。
“请坐。”盛掌库搁下笔,唇角翘起,一副洗耳恭听神情。
“您可知道断经掌?”安久问。
盛掌库脸色微变,“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听说是外家功夫。”安久道。
盛掌库点头,“这是一门比较狠毒外家功夫,其威力令许多内力深厚高手都谈之色变,”
但是迄今为止真正练成人少之又少,这是这门功夫没有被毁灭原因之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快来接老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几十年前,断经掌是外家武师必争秘籍,现却是无人问津了。”盛掌库耷着眼睛,一副没睡醒样子。
“为何?”安久问。
盛掌库斜倚扶手上,打了呵欠,“这本秘籍早就不知所踪,重要是,现纯粹外修很罕见。诚然它是一门很厉害武功,但是外修淬炼身体过程太残酷、太艰苦,到头来苦头吃了却未必练成断经掌。”
“而且因为外修等阶越高,精神和身体契合度就越高,也就越无法摒弃身体,所以无论怎么练都不可能臻至化境。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魄力放弃内力,独修这门功夫。”他扬起嘴角,“选择外修人无非都是那些注定一生都没有外力武者,反正也没得选……”
盛掌库扭头,抬手点着身后几排标记了红色绸带小屉,随口泼冷水,“那些都是外家武师,高九阶,不过都执行任务时死了,现控鹤院也不再培养外修武师了。”
安久却丝毫未被他打击到,“多谢,那……您是否知道,控鹤监会怎样处置楚大人?”
“咦?”盛掌库身子前倾,一手撑着脸,眯起眼睛打量她,“本官不过小小掌库,你为何会觉得本官能知道控鹤监之事?”
“直觉。”安久一直坐比直。
“哦——”他拖着长长尾音,面上依旧挂着似有若无笑,像极了一头白狐狸,“本官不知真正消息,不过可以给你猜一下……楚大人武功突然臻至化境,这件事情让有些人很眼红,怕是会借机逼他交出武功秘法,定是会吃一些苦头。可他毕竟也是一位化境高手,控鹤军还用得着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况且。”他顿了一下道,“我不认为那位楚大人是个善茬,小姑娘,别被迷惑了。”
安久心里对他话有些抵触,可是同时也觉得很有道理,她也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自己掏心挖肺好,只是她暂时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让他图谋东西。
“我明白了,多谢提醒。”安久起身。向他拱手施礼。
安久前脚出来,后脚便有人急匆匆进屋,“大人!”
“进来说。”盛掌库托着腮,若有所思转着笔,甩了一纸墨点。
那人语气急促,“大人,上面令您即刻亲自去接莫神医。”
安久猛然顿住,驻足听接下来话。
“莫思归?”盛掌库道。
“是,莫神医现正坐大街上。控鹤军有人过去了,可是不知说了些什么,莫神医就非要来控鹤院。”
“走。”
盛掌库立即搁笔,莫思归是控鹤军一直想要人。不管进控鹤院还是直接进控鹤军都一样,他听说此人有些性子,万一突然该了主意,这罪责他可担待不起。
盛掌库冲出来。目光掠过安久,脚步片刻未停。
此刻。
汴京朱雀大街上,莫思归当街坐药箱上。旁边竖一个青布幡,上面几个字龙飞凤舞:老子要进控鹤院,来接老子!
“莫大哥,阿姊抛下我走了,你不要抛下我好么?”楼小舞扁着嘴,泫然欲泣。
不过她三天以来一直都是这个表情,却一滴眼泪也没掉过。
华容简坐街旁酒楼上,一脸灿烂瞧着他,“莫神医,可要上来喝杯酒啊?”
围观者仰头看去,被他容华吸引挪不开眼去。
莫思归展开折扇,一双桃花眼风流潋滟,也不逊色,“不去,老子有正事要办,谁愿与你一介纨绔为伍。”
“欸,莫神医昨日还说我养那个小倌**,今日转脸就不认人,真教人伤心。”华容简倚窗边笑盈盈嘬着酒,哪有半点伤心神态。
“你自己舍不得就舍不得,非得扯上那小倌。”莫思归笑眯眯道,“容简腰软腿长脸蛋好,我真是喜欢,不过答应师父要救死扶伤,注定四海为家,小哥儿你还是另觅良人罢!”
华容简也是个不要脸,叹了一口气道,“别任性了好吗,你若非要上面,我答应你就是了!”
转眼间,一段断袖虐恋情深便又出来了!
华容简这段时间可真是不消停,前不久才传出要娶妻,后来没了下文,接着有人看见他依旧烟花巷柳厮混,这转眼又与莫神医深情深不悔、生死别离,一桩比一桩劲爆,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有滋有味、荡气回肠!他自己一点也不意,只可怜华老夫人,整日里心情云端谷底,生生被气晕了好几回。
“让开让开!”
一群衙役拨开发愣人群。
盛掌库步走进来,站台阶下冲莫思归拱手,“下控鹤院盛掌库,见过莫神医。”
莫思归打量他几眼,这人一身碧色官服,面上罩着半截银色面具,只能看见毫无特点薄唇,他肤色雪白,与银色面具辉映,令人印象深刻。
与此同时,盛掌库也观察莫思归,他一身赭色布袍,一根桃木簪半挽长发,展开扇骨阳光下折射出幽紫恰映他一双含笑桃花眼中,光影随着他缓缓摇晃幻作遥远天际虹,绮丽而神秘。
他折扇一收,背起药箱迎上前,很是自来熟拉着盛掌库,“走走。”
临走,他还不忘同华容简作别,“来世你若生成女子,我们再续今世缘啊,老子真很喜欢女人!”
“本郎君也是,你也要生成女子啊!”华容简依依惜别。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众人觉得被耍了。
楼小舞一直噙着眼泪终于落下来,莫思归真是半点没有将她放眼里啊,哪怕是朋友,也不会当她是空气。
华容简目送那个身影,修长手指把玩着空酒杯,瞧着灿如晚霞钧窑瓷,忽然就想起了梅十四那张介于清纯和秾丽之间脸。
“可惜啊……”难得他看上一个女子,却注定不是同一条道上人。
莫思归拉着盛掌库走出一段路,终于吁了口气,甩开折扇,呼哧呼哧扇着风,“不耐烦黏黏糊糊道别。”
启长老连死别都干干脆脆,干脆他心头发疼。
莫思归心情又黯淡下来。
盛掌库请他上了马车,问道,“神医为何不去控鹤军,反要到控鹤院?”
“某人欠我情,我欠某人情。”莫思归咧嘴笑道。
前者是楼明月,后者是安久。
盛掌库自然不明白,但他一向不是刨根问底人。
到了控鹤院,盛掌库没有请徐质前来读心,亦不曾把莫思归资料入库,只道,“神医有何要求,凡是规矩之内,下无不满足。”
“你们这儿是分组吧,把我分给梅十四一组。”莫思归就这一个要求。
楼明月欠着他情,他不急着讨,可是他欠了别人若是不还就浑身不舒服。
盛掌库不啰嗦,扬声道,“来人!”
“!”
“带神医玄壬屋舍旁安顿,另外告知四位教头,莫神医归玄字组。”
……
盛掌库出去时候,四位教头就得到消息了,他们都等,因为像莫思归这种神医手里必然有不少有益练功药,他们都愿意好生请回来供着。
地教头听见消息,当下气砸碎了一桌子茶具。
玄教头激动浑身发颤。
另外两位教头则保持沉默。
……
外面正是白天,但控鹤院住所浸一片黑暗之中。
一人挑着灯笼前面给莫思归带路。
安久坐房门前石阶上,盯着那一点灯火越来越近,忍不住站了起来。
“表妹。”莫思归看见安久,笑着打了声招呼,仿佛他们昨天还见过面一样。
“神医,您屋子就是那间。”引路人指着安久隔壁那间房道。
“知道了。”莫思归道。
“小告退。”引路人把灯笼交给他便离开了。
安久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须臾,“莫思归,这里不是你该来地方。”
“天下去处,有人不敢去,有人不愿去,哪有人不能去?”莫思归半真半假道,“我一生中仅有交集两个女人都此地,我有什么理由不来?”
楼明月刚要开门出来,突然听见这番话,便垂下了手,收敛气息静静立门前。
“你一生才开始。”安久道。
莫思归医术高超,名声不错,着实没有必要来这里蹚浑水。
“你不了解我。”莫思归收了折扇,挑着灯笼走向石阶,冲安久伸手。
安久知道他要把脉,这是他见到她必做事情,便将手伸了出去。
莫思归捏住她脉搏,探了一会儿便松开,转头向楼明月房间笑了笑。莫思归经络属性是极为少见“风”,有着不同于常人灵活性和敏锐性,楼明月收敛气息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