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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伸手抹去莲心的眼泪:现在还不能哭,路还长着呢。
说罢,伴随一声长长的叹息,直奔皇帝的福宁宫而去。
第二日,皇帝下了两道圣旨,一是:封德昭为太子,李熙儿为太子妃,不日完婚。二是:封花蕊夫人为皇妃,依旧居紫竹别院,礼部择吉日册封。
花蕊夫人领旨,回到房间,用手抚摸着赵匡义送来的大红礼服,笑,大笑,笑出了眼泪。
这是天命吗?这是宿命吗?太可笑了?花蕊夫人一直笑,笑到没有力气为止。这或许就是佛说的,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吧。
赵匡义得知消息后,不顾一切的来到御花园,花蕊夫人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的上妆,看了又看,镜中的美人是谁啊?自己怎么好陌生啊?
花蕊夫人对着镜子问到:你觉得我可美?
又自己回答道:很美很美。
天下男人没有不为我动心的对不对?
对。
我要什么都能得到对不对?
对。
我要与天赌一把,与命赌一把,你觉得我会赢吗?
。。。。。。。。。。。。。镜中人沉默。花蕊夫人诡异的笑,我赢定了。
花蕊夫人穿着大红礼服来见,转一圈,问前来的赵匡义:可合身?可漂亮?
赵匡义如鲠在喉,一个美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花蕊夫人幽幽的说:我觉得最美的是这块红宝石。多谢将军了。没有这块红宝石,怎么衬得起我皇妃的身份?奴家该怎么谢谢将军准备的这身衣裳啊?
赵匡义眼泪都要出来了,只问了一句:你可恨我?
花蕊夫人妩媚的笑,靠近赵匡义,伏在他肩头,轻声昵语道:恨,当然恨,我只恨为何你不是皇帝?
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留赵匡义一人在御花园矗立良久。那句,我只恨你不是皇帝,久久回荡在耳边,怎么都挥之不去。
入夜,枕边的赵匡胤已经睡沉,花蕊夫人翻了个身,背过脸去,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锦缎团龙被上,夫人的心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湖,里面满满的装的不是清澈的湖水,而是酸楚的眼泪,似乎流不尽一般。。。。。。
以后的日子,芸儿发现花蕊夫人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总是精心的梳妆,精心的练舞,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哀怨又惆怅的花蕊夫人了。
一日,七夕乞巧节,皇后来到皇帝的福宁宫,给皇帝送来了自己精心刺绣的江山万里图,这整整花了夫人三个月的功夫。
近处江水滔滔,远处崇山叠嶂,烟雾缭绕,绵延无尽,皇帝看后大喜,朕的万里河山好壮观啊。感慨还是皇后最懂朕心。皇后自然开心,莲心也开心得不得了。
正在这时,花蕊夫人姗姗而来,向皇帝皇后行了礼,拿出了一副美人图来,画中美人身姿婀娜,背靠松树,抬头望明月,平常一副画,并无过人之处。
花蕊夫人告诉皇上,这是她亲笔所画,特来送给皇帝的。
皇上一听这话,大喜过望,直呼花蕊夫人画精湛,宫中画师都要甘拜下风。
花蕊夫人娇嗔:皇上蒙臣妾的吧。
皇帝一再保证绝对是真话。莲心看不下去,扭过了头去。
皇后俯身行礼:皇上若无其他吩咐,臣妾先回去了。
芸儿亲眼看见,花蕊夫人用手指蹭了一下书桌上的砚台,转身来到皇后面前:这可是皇后亲绣的啊,皇上,臣妾今天是开了眼界了,皇后娘娘的女工真的是技艺绝伦啊。
说罢,用手轻轻的抚摸绣面,啊呀,花蕊夫人连忙收手,跪了下来:皇上,臣妾把皇后的绣品弄脏了,花蕊夫人无辜的摊开手,许是先前作画,弄脏了手,臣妾急着拿画来给皇上看,竟忘记洗手了。
绣面上留下浓浓的一抹墨迹。莲心气的要上前去,被皇后拉了袖口,摇头,示意她退下。
皇上只顾花蕊夫人:夫人莫惊,不过就是一副绣品,没事没事。
花蕊夫人起身:皇后可莫要归罪于妾身哦。
皇上先皇后一步回答道,皇后素来贤良,心胸大度,怎会为这点小事计较呢。皇上完全没有要顾及皇后的意思,却只顾安慰花蕊夫人,不要惊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后走了,莲心跟在身后,背后是皇帝与花蕊夫人的谈笑声。
这画中的美人可是夫人啊?
皇上您说呢?
应该不是,她没有夫人美貌。
说实话,芸儿越来越觉得花蕊夫人变了,变得高深莫测,变得让人猜不透,她笑,不代表她高兴,她哭,不代表她难过,夫人的确变了,芸儿现在如果不是必须的,已经尽量远离花蕊夫人了,芸儿说不出为什么,只凭直觉,觉得离开点比较好。
花蕊夫人也不似从前那般待芸儿了,甚少过问芸儿的事。随便芸儿自由出入,忙自己的事,毕竟,宫女多了,少一个芸儿,没什么感觉。
莲心问皇后为何要忍?
皇后笑,都忍了这么多年,都忍了这么多会了,还怕多一个花蕊夫人,害怕多今天这一次吗?
莲心着急,皇后,您不能这样好性子,由她欺负您?
皇后反问,那我该怎么办?我注定赢不了。因为皇上的心不在我这里。
莲心沉默,不在说话。
主仆而来,黯然回宫。
太子大婚, ;熙儿成亲婚后冷淡
太子东宫的下人们忙得恨不能多长出几个手来,太子册封大典之后就是大婚,这可是太子大婚啊,自然马虎不得,整个东宫,张灯结彩,日常物品,一概换新,地面是擦了又擦,恨不能用嘴来舔,用舔又怕留下口水,房中所有摆设全部换新,礼部送来的稀罕物品几乎把库房都堆满了。。。。。。只是德昭却是奄奄的,只顾忙着派人四处找芸儿,根本不理会府中的事。
另一边,元佐已经是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还是没有结果,芸儿到底去哪里了。
元佐借酒消愁,其父赵匡义也如此,父子两位了两个女人喝的一塌糊涂。
李将军府到是忙得不亦乐乎,宫中的教习姑姑来教熙儿皇家礼仪和规矩,熙儿累的是要死要活的。。。。。。二娘整日为女儿张罗,不是做衣裳,就是买珠宝。。。。。。
找人的找人,忙婚事的忙婚事,几乎闹的整个京城都不得安宁。
李将军看着熙儿,不免想到芸儿,听说芸儿不知所踪,不免心中惆怅,希望芸儿一切安好。
第二十一章快乐
芸儿到是过得很愉快,虽然,新来账房的眼神中总是刀箭并用,可芸儿压根不在乎,因为晓东哥哥没有变,还是什么都听芸儿的,还是整天围着芸儿转。旅馆这几年被晓东哥哥经营得有声有色,也赚了不少钱了,晓东哥哥从芸儿回来后,只顾陪芸儿吃喝玩乐。根本忘记了旅馆的事。亏得那位账房姑娘,一直精心打理。
账房姑娘本姓陈,是逃难到京城的,比晓东哥哥还大几岁,因为生在乱世,长在晚唐,自然人生历练多些,可谓嘴能说会道,可以夸得你乱叫,也能骂得你乱跳。手,拿的起绣花针,提的起锅碗瓢盆,几十斤的米袋抗了就跑,真的是,一般的男人都自愧不如。
初来旅店时,就发现只有晓东一人忙活,且晓东为人勤劳,不沾恶习,就毛遂自荐做了账房,晓东本不想要,无奈这位姑娘死缠烂打,说自己会算账,说自己能掌勺,说自己扛起一袋米面,就跟提三五个包子似的,反正好的赖的都说尽了,到最后说不给工钱也行,反正就是赖着不走了。
一日,芸儿与晓东在郊外玩耍,晓东问芸儿:这几年过得可好?可受委屈了?
没有,吃的好,睡得好,玩得好。
晓东笑:到底长大了。是的,芸儿长大了,已经是一个小美女了,亭亭玉立。
芸儿坐在桥头,头靠在晓东哥哥肩头。
晓东哥哥,我挺想你的,不管走到哪里,我都好想吃你做的豆腐花。
晓东笑:傻丫头,记住了,哥哥永远都在这里,在这里等你。
芸儿开心大笑,伤感抛在一边,拉起晓东哥哥的手:哥哥给我买好吃的去。
晓东哥哥起身:走了,吃好吃的去。
账房的陈姑娘,这几日做事总是不小心,不是打个碗,就是摔个盆,但是从不算错帐。
这一日,礼部选定的吉日吉时,太子大婚。
在行完了祭天,祭祖,皇帝诏书之后,回到房间的德昭,是被下人们抬进房间的,别说行礼喝交杯酒了,就连说话都舌头打卷了。。。。。。
德昭合衣呼呼大睡,熙儿独自一人坐在桌边落泪,熙儿几次想帮德昭把衣服脱了再睡,换来的都是德昭的大吼:滚远点。。。。。。
熙儿也不好发怒,想来是宾客众多,被灌醉的,其实刚好相反,众人一直劝太子少喝,可太子跟发疯似的,死命的灌自己。。。。。。。
第二日醒来,德昭连看都没看一眼熙儿,就跌跌撞撞的出门,继续买醉去了。。。。。。
熙儿见了皇后,也不好说什么,皇后知道德昭的一举一动,也只能告诫熙儿,太子妃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位子,既做得起,心就要装的下。。。。。。
熙儿还小,没有皇后那样的心胸和城府,见了自己二娘,只知道大哭。
熙儿努力的改变自己,把任性收起,把娇气收起,努力的做一个温柔贤良的妻子,可是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德昭对熙儿都是冷冰冰的,直到又一天喝醉的夜里,熙儿清晰的听见德昭在叫芸儿的名字。。。。。。。
熙儿明白了,不是自己错了,是德昭错了,是皇帝和皇后错了,自己只是被命运摆弄了。
之后,熙儿也就看开了,随便德昭如何做,只当看不见,听不见,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该吃饭吃饭,该看戏看戏,实在闲的无聊就去御花园走走。。。。。。
皇后本不想管德昭夫妻之间的事,可听闻德昭已经称病几日不上朝了,不得已又把德昭叫到了自己宫里。
未见其人,先闻酒味,皇后惊讶,一个芸儿竟然能把堂堂大宋朝的太子折磨成这样,也惊讶于自己的儿子用情至深,这一点跟他的父皇都是一点都不像。
皇后吩咐给太子上一碗,蜂蜜薏仁茶解酒。
茶来了,皇后亲手端起,没有递给德昭,啪的一声,全部泼在了德昭的脸上,德昭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
母后?
皇后递过一把匕首给太子,怎么?没娶到自己爱的女人,觉得活不下去了?给你,要死就死在母后这里?你这条命是我给你的,你还还给我吧?
德昭惊讶,母后如此的极端手段。
皇后见德昭不动:喜欢,爱,就那么重要吗?你看看母后,你父皇已经多少年没有在母后这里过夜了,母后还不是一样的活着?还不是人前人后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