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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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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敏深吸一口气,才又重新站起身来,道:“皇上,您不知道老奴刚才多紧张,这毕竟这是老奴自打娘胎出来后,第一次拔龙首银须,皇上您叫疼的那一下,老奴几乎半条命都吓没了,您还是让贵妃娘娘帮您吧。”

“呵呵,古时都说,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朕是真龙天子,确实是个吓人的差事,不过,这差事以后还得由你来办,知道为什么吗?”

张敏道:“老奴不知。”

朱见深压低了嗓门:“这是只有你和朕在,朕才敢说。贞儿对于年岁比朕大了十九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一旦有哪个宫人冒失,忘了这忌讳说起只要关于年纪的话题,被她听到了,便愁锁心头,且几日几日闷闷不乐。如果朕再长出白发,由她去拔除,只怕她又会想到自己那里去。所以说,只有你能胜任了。”

张敏道:“皇上这么一说,老奴愿意为皇上和贵妃娘娘分忧。”

朱见深道:“对了嘛,拔吧。”

张敏把手在衣裤上使劲蹭了几下,然后再次捏着朱见深头上的那根白发,猛一用力,把它拔了下来。

朱见深道:“拿来,给朕瞧一瞧。”

张敏把白发送到了朱见深的手里。

朱见深接过后,怔怔看了半天,道:“没想到朕二九年岁,便生出了银发,看来这龙椅,还真是不易坐。来人,给朕取一个锦囊来。”

“是,皇上。”远远的,有一人答道。

“这是朕生出的第一根白发,朕要把它装起来。张敏,安妃眼瞅着就要生产,你猜猜,安妃肚子里的是皇子呢,还是公主呢?”

张敏道:“娘娘肚子里的龙裔一准儿是小皇子。”

朱见深道:“哦,你为何如此笃定?”

张敏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宫里头上下对安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翘首以待呢,不少人私底下问过太医院的太医,还有伺候过先皇各宫娘娘生产的姑姑们,他们都一个说法,说安妃娘娘肚子里的,必是小皇子无疑。”

朱见深道:“是嘛,好,那么朕就拭目以待。如果安妃来日诞下的果然是男婴的话,朕就着人给你在灯儿胡同寻摸个风水好的宅院,留作你与方英养老之用。”

方英和张敏对食多年,是他在宫里头的“发妻”。

这些事情虽然面儿上不允许,但是历代执掌后宫的皇后、皇太后们许是能体会到这些宫人们的甘苦,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这种事情的存在。

皇后、太后们知道,皇上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第三十七章 明知相思苦(二)

张敏听到朱见深的这个恩赐,大喜过望,一边大声道:“谢皇上。”一边准备叩头拜谢。

朱见深赶紧拦住,道:“别,先别急着谢恩,安妃这不是还没临盆吗,等小皇子出世的那一日,朕真的赏赐了你后,再谢恩不迟,记得,要带上方英哦。”

“是,皇上。”

“家常话都说完了,帮朕梳理头发吧。”

其实,说话的同时,张敏一直没有闲着,朱见深让他梳理的时候,工作基本上已经结束。张敏取过放在一旁的笠帽,端端正正地替朱见深戴上。

朱见深对着镜子又扶了扶,摆了个自己最舒服的角度,这才站起身来。

他展开双臂,由着张敏前前后后,一圈接着一圈绕着,把龙袍仔仔细细整了一番。

朱见深道:“张敏,干什么如此郑重其事?”

张敏道:“皇上,今日不是大经筵吗?朝臣们最是看重这一日,所以,老奴得仔细着点儿。”

朱见深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丝不快,道:“张敏呐,刚才跟你闲聊一通,好不容易才从贵妃那的不愉快走出来,你偏偏在这个当口提起这件让朕不痛快的事情来。”

张敏道:“皇上,可是一会儿就该摆驾文华殿了呀。”

朱见深道:“那就晚一会儿让朕知道不行吗?朕本来就全当它不存在的。”

见朱见深天真的选择性遗忘,张敏有些哭笑不得,他忙道:“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朱见深一摆手,道:“哎,这也怪你不得。想当年,朕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就深深领教了那群夫子们的功力。四书五经,任意摘出一段儿,他们都能洋洋洒洒讲上几个时辰,朕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们还是滔滔不绝,就《中庸》一部,朕便听了不下二十遍,耳朵里头都听出茧子来了。好不容易挨到了他们尽兴,朕与他们共同用膳的时候,他们还能够把朕夹在中间。来上那么一大段。”

回想起惨不忍睹的岁月,朱见深向张敏大倒苦水。

“朕那时候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生不如死啊。还有还有。春秋天儿清清爽爽的还算好对付,他们说的,朕只当是耳旁风,但是数九寒天三伏夏日,滴水成冰的滴水成冰。酷热难耐的酷热难耐,朕在那儿,动也不能随便乱动一下,如今,朕已经是皇上了,不去。不去,朕再也不要和那些老学究待在一起了。”

瞧着朱见深不情不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张敏道:“老奴真是没看出来,除了贵妃娘娘,还有皇上您搞不定的人。”

朱见深道:“哈哈,你打趣于朕。”

张敏道:“哎呦喂,皇上。老奴可万万不敢。”

朱见深道:“没什么敢于不敢的,朕向你诉诉苦。心里面痛快,要不然,朕堂堂一国之君,还得憋屈着不成。不过,还真是给你说中了,朕打从内心深处怵他们,能避而不见的朕是绝对避而不见的。”

张敏道:“皇上,大经筵,三个月才轮到一回,那些朝中的大臣们可不能不见哇。”

“见他们?他们可是卯足了劲儿准备大讲特讲呢。张敏,朕是不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那是自然的了。”张敏瞪大了眼珠子,对于这样毋庸置疑的话,他哪有丝毫迟疑。

“那你就遣一个人过去,到文华殿跟候在那里的大臣们说,朕今日要他们讨论一个话题,韩雍不是灭了几十年未灭的大藤峡乱民吗?朕要他们引经据典,谈古论今,告诉朕,对于君主帝王来说,文治武功,哪一个更重要,在讨论出结果之前,朕先不忙过去。”

朱见深在这一件事情上,确实成功的耍了一把小聪明。

要知道,那些朝臣们个个认为道德文章,老子天下第一,别看好多人高风亮节的,在这件事情上,谁都不服谁。朱见深抛出了一个论点,当有朝臣认为文治武功同样重要的时候,便会有人站出来说文治重要,也会有人说武功重要,肯定会大争特争起来的。

张敏道:“是,皇上。那,今日不去文华殿,皇上准备去哪里?”

“文治武功,缺一不可,我们大明朝可是从马背上夺得的天下,至今也有几十年的时间,真不知京师的武将们还有没有当年太祖皇帝身边诸将的风采,再拍一人,召集在京的所有把总及以上的武官,只要不当值的都要出现,朕要在西苑皇家演武场检验武官们的骑射。如果文华殿的文官们愿意的话,可以一同前往。”

张敏道:“皇上,老奴只担心一件事情,今日之事传进御史言官们的耳朵里,明日又将会铺天盖地的奏本了。”

朱见深道:“他们已然气势汹汹的来了一回,朕就是要趁着余热未尽的时候再经历一次,只有经历的次数多了,朕才能在这些言官们的面前保持住帝王之态,第一次,朕还真的有些手足无措,差点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呢。看到奏本上他们把朕批得一无是处,骂朕是无道昏君的时候,朕也是头脑一热。现在想来,何必和他们较劲儿呢,这是他们职责所在。”

张敏道:“皇上圣明。”

“还有,把朕的话传下去,除了言官以外的人,有彻夜整篇累牍书万字的精力,还不如替朕想一想如何在不增加穷苦百姓负担的情况下增加赋税。蒙古人虽然被太祖皇帝赶出关外几十年,可是这几十年间,他们从来没有断过重现铁木真当年的辉煌,狼子野心,势微时,便制造摩擦,把我朝当做他的粮仓,肆意掠夺,势盛时,便蠢蠢欲动,大举压境,企图霸占我朝大好河山。如果朕都说到这份上,他们还是揪着朕的这点事情不放。那可就太让朕寒心了。朕真想知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人能有几个。”

吩咐完这些话后,朱见深大踏步出了乾清宫,宫门外,一名御前侍卫牵着一匹鬃毛雪白的御马候着,动也不动一下。

当朱见深走到御马面前的时候,御马马蹄踏着地面的砖,鼻子里向外喷着气。

朱见深笑着拍了拍御马道:“好马儿,数月不见,倒是还记得朕。”

御前侍卫双膝下跪。两手撑住地面,把腰背挺得直直的,当起了上马石。

朱见深踢了踢御前侍卫的手肘。道:“起来,朕还没有娇贵到此等地步。”

御前侍卫道了声:“是,皇上。”站起身来,退到了一边。只不过,他距离朱见深很近。防止朱见深骑马的时候发生任何意外。

朱见深一脚抬得高高的,踩进马镫,身体轻盈异常,一个漂亮的上马动作,已然坐到了马背上,他向御前侍卫道:“去。把京城的王公们也都叫去演武场。兵书有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千日算成年份的话。也就是三年,我朝除了边关,听说好多地方军队的战斗力已经是大不如昔。成祖皇帝迁都北京,以天子守国门,拱卫京城的军队不管有没有战事。都应该保持着强大的战力,今日。朕就要在演武场看一看,他们有没有把老祖宗留下来的精气神给荒废掉。”

说到这里,朱见深很想一纵马缰,在紫禁城里面狂奔一番,享受风驰电掣的感觉。但是,他克制住了,毕竟,想这种事情,只能是一个想法,万万不能付诸于行动的。万一自己哪怕受了惊吓,张敏,还有身后的侍卫们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有些时候,他反倒很奇怪的会相当怀念那段被从太子位上贬下,成为沂王的日子。虽然那段时光是他生命中最暗无天日的岁月,每一天都是胆颤心惊,指不定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东西便会口吐鲜血暴毙,可是,因为有她,即使身边包围着监视他的人,他还是觉得无拘无束,贞儿,朱见深深情的念着万贞儿的名字。

张敏牵着马缰,一动不动,朱见深陷入回忆,他们所有人都陷入了回忆一般,在听到朱见深出声后,张敏道:“皇上,此情此景,是不是触动了您对贵妃娘娘的思念?”

朱见深笑了笑,道:“朕对她,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骑上马,朕就想起了当沂王朝不保夕的那几年,身边的那一双双眼睛,盯得朕头皮发麻,朕很压抑,很害怕,总想发泄一番,后来,贵妃牵来了一匹马,告诉朕,心里面郁结的话,便骑着马,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如果有了飞一般的感觉,便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愁了。朕骑上马,很害怕,她就让朕坐在前面,她抱着朕,我们两人同乘一匹,在周围兵士的监视下,我们绕着一个不大的场地,一圈圈跑着跑着……”

说着,朱见深的眼角湿润了。

“在见识贵妃的精湛马术后,他们怕她带上朕逃走,便禁止我们骑马。可朕上了瘾,想骑,天天吵着她,她实在是拗不过朕,便把朕偷偷带到了一个磨坊,骑那里拉磨的驴子,过一过瘾,可是那里的驴子倔得很,朕一骑上去,它们便拼命蹦跳,把朕摔下来,不过,当朕掉到地上的时候,身下总有她垫着。”

张敏道:“难怪皇上对娘娘如此疼爱,皇上和娘娘患难与共的事情,皇上很少向我们提起。”

朱见深道:“很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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