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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你了。”
夏含秋微微摇头,师傅几十年都过来了,在师傅面前,她实在没有叫苦的资格,“我卜算才入门,不知道龙脉的问题是人为还是其他原因,师傅,您算算。”
“是人为。”无为回得轻描淡写。看她面露惊容不由笑道:“你以为只有我们师徒知道占卜?只是有些人不走正道,尽做些阴私之事毁自己福德,放心,他坏不了事,这会我不会再顾念旧情放了他。”
看样子还是师傅的熟人,夏含秋也就不再多说,“师傅,几位师兄,那城里的事我就不管了,等换之一到就赶去万家村。”
夏靖皱眉。“这会雨好像更大了,秋儿,不是我轻看你,就是你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倒不如让四王爷多跑一趟。”
“小舅,你问问师傅我不去行不行?”
几人都调转视线看向师傅。
“要是可以,以往我又何必满天下的跑?让无为观下属的人去办有几件事办不成?”无为苦笑,一字一句都讲得极慢,这些玄机东西。并不好说透。“我曾说过齐振声气运极强,换之更不用说。天下少有的强劲,但是预言者,却是天底下气运最强的人。她为哪件事奔波时,哪件事便会受她气机影响而往好的方向发展,照含秋刚才所言,万家村已是死地,想要让死地有一分生机,非她去不可,就是我都不行。”
夏靖还是不赞成,“秋儿是女子,在这样的雨里奔波,身体怎么抗得住。”
无为脸上也微露苦意,是啊,谁能想到预言者里居然会出现女儿身,且还是气运极强者,恐怕他和师傅两人加起来都及不上含秋一人。
时也运也,含秋应势而生,岂是一般人可比。
“想来在继任者没有出现之前我也死不了,小舅,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吧。”
“行,我和你一起。”夏靖起身,“我回去交待一下,再点上几人随行。”
夏靖刚走出大门,就听得马蹄声哒哒哒的由远及近,在门前纵身而下。
摸掉脸上的雨水,段梓易问执伞的人,“怎么不干脆用了饭再过去?”
看着为秋儿奔波才回来的人,夏靖长叹口气,将秋儿的预言告知,“这天也太折腾人了。”
段梓易心里恨极,也不在好友面前遮掩,脸上满是愤怒,“天马上就黑了,骑马过去尚需得一个多时辰,秋儿冒雨出去,自然得坐马车,随便算一下,到得那里就已经是半夜,能做什么?”
即便是万家村的人都死光了,又与他们何干?!
若只是为家宝,他不信陈辰会护不住他一个人!
夏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话和秋儿说去,看你能不能说服她。”
揉面一样用力揉被风雨吹得都要僵了的脸,段梓易转身进屋。
心里再不痛快他也记得要换掉身上的湿衣裳才去见秋儿,免得秋儿担心。
闺房内,夏含秋正和夏薇说要出去之事。
夏薇自然是一万个不同意,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非去不可吗?让别人去不行?”
“别人要去,我也要去,娘,我无法在知道几百条性命危矣的情况的下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总要尽力了,心里才无愧。”
“可是这么大的雨,天又黑了,万家村离得有多远?等你到那里怕是都半夜了吧,那个时间,你能做什么?”
“若是就在这一个晚上,事情发生了呢?山塌了,人没了呢?”夏含秋苦笑,“娘,我如何不想安安生生的在家里呆着,可是,我能呆得住吗?只是这么一想,我就坐立不安,真要不去,怕是又要做恶梦了。”
夏薇哑口无言,她是自私的人,只愿儿女平安,却忘了女儿受身份所迫,有她必须要做的事,要承担的责任。
她无法说服女儿,也无法说服自己。
眼睛一红,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夏含秋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娘在乎她,她很高兴,可是娘的眼泪,她承受不起,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哄住一个疼惜她的人。
“秋儿,夫人也在。”
顿时,夏含秋看向段梓易的目光如同看到了救星,“换之,你回来了!”
“恩。”段梓易在门外听了几句,此时哪会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哪怕他和夏薇一样一百个不同意,可这会他也只能站在秋儿这边,他时刻记着自己曾承诺过秋儿的话,不管何时,他会和她一起一起承担。
“夫人,我会陪秋儿一起去,现在我让人去加固马车了,尽量让秋儿舒服些。”
夏薇还能说什么呢?长叹一口气,不在这里碍事,起身眼神殷殷的看着女儿,“别人如何娘管不着,娘只要你好好的,安安全全的回来,别生病,姑爷也是,护着秋儿的同时你也要多注意着自个儿。”
段梓易心底升起暖意,长辈的关怀,他这些年受之极少,此时听着也觉窝心,“夫人放心,我会的。”
再看了两人一眼,夏薇咬牙离开,不让自己再说其他扫兴的话。
夏含秋长出一口气,转头看向身边人,“换之,你知道了?”
“回来的时候碰上夏靖,他和我说了,秋儿,非去不可?”
“恩,非去不可。”想到这人刚从那里回来又得陪她过去,心里升起愧意,“自打认识后你好像净为我奔波了,换之,有没有觉得认识我挺亏的?”
“傻话,不为你奔波为谁奔波?就因为是为你奔波才不觉得苦,才心甘情愿。”段梓易亲自去柜子里给她拿出件披风披上并系好,又走回去拿了件厚实的在手里,“我们坐大马车过去,你一路睡过去,就算晚上要怎么折腾也有精神。”
“恩。”夏含秋眼睛一直随着他的身影走,他走到哪里她就看到哪里,“换之,你说我的身边要是没有你会如何?”
“怎么会没有我,四年前我就出现了,却没能陪在你身边,可绕了一大圈,还是将我送到了你身边,就算这一次我们依然错过了,肯定还会在其他地方,其他缘由碰上,这是我们注定的缘份,我必须是你的换之,而你,则必须是我的王妃。”
段梓易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倒像是在说今天依旧下雨一样简单,只是字字情真意切,直入人心。
末了他又笑,捏了捏秋儿的鼻子道:“别总觉得我吃亏了,这一辈子能找着一个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什么都为她做的不容易,比起之前在外游荡,看似自由,实则就像是无根浮萍一般无依的日子,现在充实得我满身都是劲头,这样很好,我一点不嫌弃,相反,我很乐意,真的,特别乐意。”
她自然是信换之的话,只是好像不从换之嘴里听到她就不安,听到了心里顿时踏实了。
拢了拢披风,夏含秋问他,“让人去给你带几身衣裳在马车里,要是湿了还能换上一换,对了,为防万一,我也带上两身。”
“是该如此,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听,明德。”
“老奴在。”
夏含秋面露惊疑,明德什么时候来的?还到了她闺房外!
“去给我拿几身衣裳放马车里,仔细检查,该带的东西别遗漏了。”
“是。”
等明德走远,段梓易才轻声给她解释,“明德是阉人,你没见他都不长胡子的吗?”
夏含秋讶然,“他声音听着并不像是阉人。”
“恩,他很注意,不想让人觉出异常来。”
夏含秋恍然,曾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说阉人极重自尊,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ps:
因为来三亚参加作者年会,没时间修文,回去再修。
173章 拦路
出门时,夜幕已经降临。
程均将马车驶进了前院,夏靖将一个包裹丢了进去,随之前来的伏莹莹则挽住华夏含秋去一边说话。
“非得这个时辰出去不可?”
“小舅和你说了吧,由不得我选择。”夏含秋此时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身份带给她的束缚,想来以后这样的事也少不了,不适应不过是让自己更不好过罢了。
伏莹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夏含秋不想让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起另外一件事,“你也有好几日没回去了吧,小舅今晚怕是回不了,你不如趁机回去一趟,祖父祖母那里不用担心,有我娘在呢!”
“小舅不在我才更该在家里守着,哪有夫君一不在就跑回家去的。”
“不过是给你个回家的理由罢了,小舅母,我有话要你带给伏城主。”
自从她成亲后,只要不是在人前,秋还是会称呼她名字,就和之前一样,可现在却……
想到秋预言者的身份,伏莹莹心里紧了紧,“你说,我听着。”
“城里会起暴乱,具体时间我不好说,但是暴乱的根源在城外,最先遭殃的是粮行,但是最应该提防的却是会亭城那几家最大的首饰铺子,那些人挑起暴乱的目标就是那几家首饰铺子,你和伏城主说,百姓虽受了蛊惑,但是最无辜的也是他们,这一年灾祸不断,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本份的百姓又岂会去冒那个险。”
伏莹莹干巴巴的问。“是不是冲突很严重?死了很多百姓?”
“对。”夏含秋也不瞒她,“安抚百姓很容易,让那些家中粮食满仓的贵族拿一些出来施个粥,也能让百姓感恩戴德。只要日子过得下去,百姓便忍得。”
贵族要是会在乎百姓死活也就不是贵族了,伏莹莹深吸一口气,点头应下,“你们一走,我就去和婆婆打个招呼,回家住一晚。”
看到那头走来的几人,夏含秋朝他们招手示意,几人忙走了过来。
“二表哥。你回去一趟,和大舅说一声,城中这几日可能不会太平,新开的铺面要小心些,另外,等伏城主那里有什么动静时让大舅多加支持。”
夏德没有二话的点头应下,末了问出她已经回答了数次的问题,“非得这时候出去不可?天都黑了,就是出去了又能做什么?”
“非去不可,柏瑜。你这两天呆在城主府给伏城打打下手,多看多学,有不懂的就问,伏城主必定不会藏私。”
段柏瑜也想问是不是真的必须要去,可是最终他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有时候他都怨自己怎么还不能快点长大,大得足够撑起一片天,也就能多帮上这个一开始就待他好的人了。
看那边已准备妥当,夏含秋轻轻摸了摸念儿的头。走进换之执着的伞下上了马车。
这一晚。没人能安心睡下。
夏薇和夏丛兄妹两人在夏家门口目送马车离开。
不要说夏薇眼睛泛红,眼泪夺眶而出。就是掌家多年,自认见过不少事的夏丛心里也不好受,哪家姑娘不是到了晚上就不能出门的。偏他这平素最不爱出门的外甥女却不得不往外奔波。
马车上,夏含秋倚着厚厚的棉被叹气,“预言者一定是受了诅咒之人,所以才要这么被推着往前行。”
段梓易上前要将她的披风解下,夏含秋按住他的手微微摇头,扬声道:“小舅,你进马车里来呆着吧。”
夏靖和程均同坐在车辕上,虽能挡住些风雨,却也并不那么好受,只是让他去马车里面呆着他却也不愿,遂回头回应,“不用,我在外面奔波也不是一两日,这点苦还受得住,这一路上你好好歇一歇。”
夏含秋知道小舅是个什么性子,也不再强求,自己解了披风放到一边,左右看了看,“还真是,连枕头都有。”
“明德历来细心。”将位置拾掇拾掇,段梓易扶着她躺下,又给她盖上棉被,“歇着,别多想。”
马车内部不知道被垫了几层,软绵绵的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微微的摇晃倒更让人舒服。
闭上眼,夏含秋努力清空了脑子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