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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再有一点剩余也都拿去写两个故事去了,根本无瑕关注外边的事。
所以这事她竟是半点不知道!
直到六月底,城主府的下人半夜搬尸出去埋被拦,两人丢下尸体在路中间自个儿跑了,她才知道了些情况。
因为拦人的。正是一直盯着城主府的陈辰。
而那具尸体,则是冬娘。
草草披在身上的衣服掩不住一身鞭痕,一片狼藉的下身也在诉说着死前她正在遭遇什么事!
郁娘几乎要哭晕了过去!
夏含秋心生不忍,转开视线问抱手在侧的二师兄,“这样将人带回来没关系吗?”
“没事,木靖不知道。”城主府什么情况陈辰是最清楚的,木靖病情在三师弟的控制下时好时坏,暴躁不已的木靖更加想着法的折磨那些女人,可这个冬娘,却不是死在木靖手里。
她是自杀的。
用一根簪子刺进心窝里。
明明他答应过会带她出那个地狱的,明明马上就要熬过去了,怎么就不能多撑一撑呢?
这让他觉得,他欠了她!
欠着一个死人,永远都还不了!
夏含秋只当二师兄是知道冬娘和郁娘的渊源才将人带回来的,此时便道:“现在我们不宜有动静,木靖不蠢,会发现,换之,你找人将她送出城去,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段梓易正要应允,陈辰就抢了先,“我去吧,我带她上山,让大师兄给她看个风水,没有子孙庇佑,便庇佑她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
“二师兄,你……”
看小师妹的神情,陈辰叹了口气,“之前她帮了我个忙,就当是我还她个人情吧。”
夏含秋也就不再多问。
陈郁娘牵着一双儿女给陈辰磕了个头,抽噎着道:“奴婢替冬娘谢过二爷,她拼命往上爬,就是因着那么个出身,若下辈子能投入富贵家,也算是,算是全了她这辈子的奢望。”
而此时的木靖,正在屋子里大发雷霆,“蠢货,全是蠢货,连个死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抽,给我用力抽,什么时候断气了什么时候停手。”
院子里两个男人绑在树上,嘴里塞着破布,一鞭一鞭抽在身上,带起一片血肉,隐隐能听到喉咙里发出来的嘶哑声。
让被迫来观看的人心头直泛冷!
木靖困兽一般在原地走来走去,只觉得会亭这地儿和他犯冲,事事不顺。
如果只是被事情困住了也就罢了,他自信能解决得了,可他妈的,他胯间那物竟然出问题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杜大夫的话他更是悔得不行,那一回他该忍住的!
要是那物一直站不起来,他岂不是和那些阉了的奴才一样?
不行,绝对不行!
此时他也顾不得天已经亮了,被人看到他出入那里会传出什么话来,只有看到杜大夫才能安心,哪怕是被刺上几句也没事!
杜仲没想到他白日里会过来!
幸好他做足了准备,不但睡在这边,就是白天也会开门看诊,短短数日倒打出了名声来!
而木靖也不是今日最早的病人,有人比他更早。
木靖就在一边看着他望闻问切,看那人千恩万谢的离开,他心里倒安宁了些!
杜仲示意他坐下,将手搭到小枕头上,边号脉边问,“你不是向来都是晚上的客吗?怎么今儿白天来了?”
木靖不搭话。
杜仲也就懒得再理他。
这脉象其实不用探他也知道情况,要不是需要用这件事吊着他去上都,再有得三剂药就能全好了。
“老样子,没好也没坏。”一开口,杜仲依旧没什么好话。
木靖抬头,沙哑着声音问,“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终于主动说起了,杜仲故作为难的想了想,在木靖快不耐烦了时开口道:“你的情况我现在也没多少把握,不过若是公子有闲瑕,不如去一趟上都,我有个师兄在那里……说是师兄,其实算是我半个师父,我会的都是他教的,比我厉害许多。”
“上都?”
杜仲点头,“对,上都,我知道现在上都乱得很,可他的根在那里,必然不会离开,而且就算上都落入别国之手,对大夫总归是要善待几分,更何况是我师兄那种有真本事的大夫。”
木靖没有马上答应。
这些日子虽然过得荒唐,可会亭的情况还是摸到了一些,这是个绝对称得上繁华的地方,不比燕都差,油水足得很,他若是离开,这边有个什么事他无法顾及,出了什么事,老头会剥了他的皮。
可是不去……
只要一想到一辈子都不能一展雄风,以后不能留下子嗣,很可能还会传得人尽皆知,他就无法忍受!
来会亭之前他已经答应了爹说的一门亲事,虽然比不得袁家,却也是大家贵族,现在说不定已经过了小定了,他都打算好好供着她,让她怀上子嗣,其他的小嗜好,在外面多养几个不就成了?
他都想得好好的,怎能在这上面出岔子!
“好,我去,明天就走,杜大夫,你也得去。”
“我给公子一个地址,公子……”
“你必须去,必须,懂吗?”一直在杜仲面前收敛的人终于露出了他的毒牙,杜仲的怔愣不是装的,他确实是有点吃惊。
不管二师兄怎么形容的这人,他一直都没法将二师兄说的和在他面前的人对上号,所以,也一直觉得二师兄有些小题大做了,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走眼。
果然啊,师傅的话还是要信的,他们几兄弟还就得二师兄牵着才能安稳。
杜仲也不想真吓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份量十足的钱袋,“我若好了,一定不会亏待你。”
杜仲这回接银子的动作没前几回爽利,故意迟疑了一会才犹豫着接过来,“那我准备准备。”
木靖这才露了笑,起身抖了抖衣袍,再不复来时的焦躁,从容离开。
而明明目的已成的杜仲,脸上却无半分喜色。
他是大夫,以医术来算计人,心里终是难受,好在二师兄并无说过不能治好木靖,等到了上都就将他治好吧,反正二师兄的目的也只是让他离开而已。
250章 掀开
木靖做了一番安排,次日一早便带上几个心腹偕同杜仲悄然离开。
走得匆忙的他却不知,从此以后,他再无回来的机会。
而冬娘,只要多熬一日便熬到头了,却也没能坚持住,时如此,命,也如此。
木靖一走,陈辰便动作迅速的开始后续动作。
安稳许久的会亭城迎来了头一遭混乱。
一帮黑巾蒙面的男人再一次在凌晨夺粮失败,改而对城中富户动手,夏家便在其中,仓皇逃命时遁入城中府,追捕的人不得不求见木靖。
可悄然离开的木靖哪可能出现,跟着木靖跋扈惯了的护卫既说不出木靖的去向,态度还不好,很快便起了冲突,事情越闹越大。
这时有人想起前些日子纵火抢粮的一帮人也是蒙着面,后来也逃入城主府中,当时那些人还嚷嚷着说是木公子指使他们的,那是不是……
木靖越是不露面,往这个方向猜的人就越多!
次日,也不知是谁起了头,被围困了近一日的城主府被众人从外攻开,可找遍了整个府邸,也没能将木靖找出来,那些逃进来的黑衣人更是不见踪影!
于是有人就说,“该不会是木公子知道事情败露,和那些人一起逃了吧?”
一瞬间的死寂后,有人附和,“说不定真有这个可能,不如我们再找找?”
又找了一遍,几乎要将整个宅子都翻过来了,连姑娘们的屋子里都没放过,可依旧没有找到人,却找出来一具尸体!
也是木靖作孽太多,命数到了尽头,离开之前一夜,他很是折腾了一番,高子俊自己都是半残在床上动弹不得,哪还能给姑娘看病。只能照平常那样给她们开方子。
被折腾得最狠的那个次日开始发热,吃了药后也不见好,拖了一日便断了气。
而她死时,刚好是城主府被困之时,人心惶惶之下,谁也没注意,侍候她的丫鬟只以为她家姑娘是睡着了,也没多想,直到有人来搜屋子时才想着要去告知姑娘,哪想到却怎么都唤不醒人。一探鼻息。气息全无!
丫鬟吓得尖叫一声。晕倒过去!
与其说这人是他们找到的,倒不如说是被这声尖叫吸引过来的!
因为在发热,天气也热,女子身上几乎没盖什么东西。凌乱的衣裳遮不住那一身的伤,让屋里的人一阵沉默。
陈辰是个心狠的,现在大好的局面,正是掀开木靖那层皮下真面目的时候,叫人将还活着的七个姑娘唤来,也不用她们脱衣裳,直接道:“撩起你们的袖子。”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当着一众男人的面咬牙都撩了起来。
屋里一阵抽气声。
“裤脚也撩起来。”
姑娘们隐隐明白过来,这回都没有犹豫。不过是丢一回脸,说不定能挣得一条活路,值,反正她们这脸面也不值钱。
“这都是……”伏睿都不知道要怎么问,这是他根本没想到的事。
“前几天晚上我在半路还截了具尸体。和她们一样,满身鞭痕,和手臂上小腿上相比,身上才更可怖,全是木靖造的孽。”
伏睿看向一众女人,“平时,木靖就是用鞭子招呼你们?”
先是沉默,然后,女人压抑的哭泣声传来,伏睿知道,他不用再问了。
就在城主府,他曾经住了十余年的地方,不过短短时间就成了地狱。
伏睿咬牙,这里,曾经是他的家!
那个天杀的东西!
这些人还有用,陈辰怕伏睿接下来的话是要放她们归家,忙道:“你们安心住下来,木靖应该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们答应。”
七个女人都看向他。
“你们身上的痕迹不要用药消除,可能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来,到时你们这一身的伤就是证据,到时不管他们问你们什么,你们都要照实回答,我不知道你们恨不恨木靖,但是你们如果这么做了,一定能让他翻不了身,明白我的意思吗?”
几个女人此时只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毫无预兆的突然被人从深渊中解救出来,她们一定是在做梦!
恨不恨木靖?恨,当然恨!天天生活在痛苦中,怎能不恨!
能让他翻不了身的事,她们当然愿意做!
只是,“他真的回不来了吗?”
陈辰点头,“我很确定。”
女人眼角的泪又滑落下来,她也顾不上擦,连连保证道:“大人放心,这伤痕我们不抹掉,要是需要,就是再给我们多添上一些我们都愿意,只要……只要能让那个人不得好死,我们都愿意!”
话里深沉的恨,让屋里一众男人听着背脊发凉,可是一想到她们平日里过的日子,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对女人动拳头挥鞭子,窝里横算什么本事?不是个男人!
陈辰微微点头,看向伏睿,“伏大人,她们的安危你多费心。”
“我知道轻重。”伏睿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是刚才回话的那个女人,两人对望一眼,看向她。
女人很紧张,紧紧绞着帕子,道:“我们几个姐妹里,除了我是会亭人,其他几个都是木公子一路上从其他几城带过来的,知道的事不多,但是有个人说不定对几位大人有用。”
陈辰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那个大夫?”
女人用力点头,“是他,他是跟着公子从燕都来的,平日里从不说与医药无关的话,但是我有一回在……在侍候公子时听到公子和他说,若想他一家老小平安,就不要起其他心思,妾身听那意思,像是高大夫的家人被他扣在手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