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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郑多新也加入进来。
而将会亭城在新的主事人到任之前经营得更牢固之事,段梓易则交给了伏睿和那几个老狐狸,他们最擅长干这事,他是半点不担心会有疏漏。
只要稍有空闲,他便往山上跑,两人都默契的忘了之前约好的等九月一月一聚时再一道上山之言。
时间一晃,到了十一月。
这一年的十一月格外热闹。
关国和魏国同时出兵攻燕,吴国则趁机将木清夺回去的城又给抢了回来,便是一直老实龟缩着的罗国这回也利落了一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离罗国最近,原属于梁国的一城。
半月时间,燕国便失了四城,四国各得一城。
没了木清的燕国,如同失了最强有力的臂膀。
就在燕王焦头烂额之际,燕国境内有人揭竿而起,虽然很快就将这股叛乱压制下去,可这事,却点亮了不少人心里的那把火。
再然后是南国和兴国因摩擦而起了战火,打得热闹。
城主之位空悬了两月之久的会亭城也在这月迎来了经过千般努力才拿到城主之位的袁正浩。
只是恐怕他自己都不敢肯定,这个位置能坐多久。
到得十一月底,整个天下已经如同一锅将开未开的水,只需再添一把火便能沸腾。
而这些大事,夏含秋觉得都比不得一件于他人来说只算是小事的小事——莹莹生了,生了个儿子。
等孩子都出生了,在山下的段梓易才亲自来将她接下山去。
算算成亲也有七个多月了,秋儿这段时间的忧心他不是不知道,明里暗里开解不少,可却没能真正让秋儿开怀,若是实言相告……
秋儿对预言者这个身份怕是又要生出反感了。
段梓易一时也没了办法,和秋儿有关的事,他总是会想得多些。
“长得像你多些。”小心的抱着孩子,夏含笑得温柔,神情中有着她不自知的羡慕。
伏莹莹却看得真真儿的,笑容顿时蒙了层阴影,可即便是安慰的话她也不能说,她现在说再多的话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这样的事也不是几句安慰的话能解了忧心的。
这是她自己也有过的经历,深知其中滋味。
“怎么这么看着我?”将孩子放到她身边,夏含秋在旁边坐了问。
伏莹莹笑了笑,“有些日子没见你,怎么觉得你瘦了。”
“有吗?”摸摸自己的脸,夏含秋满脸疑惑,这些日子汝娘每天翻着花样的给她做吃的,吃的也不比平时少,怎么会瘦?
难道就是因为她瘦了,所以汝娘才这么给她补?
伏莹莹暗暗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这个,“秋,我想让你师傅替孩子取名,你觉得如何?”
“这是当然的事,师傅第一个徒孙,名字他怕是早都想好了,我今天从山上下来得急,走时都没和师傅说上一声,小舅去报喜了吗?”
“恩,去给道长报喜了。”
这时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伏夫人。
两家离得近,在伏莹莹肚子才开始痛的时候夏靖就让管家去了伏家报信,伏夫人当时便跟过来了,从头至尾的在产房陪着,在孩子出生那一刻倒是比做了娘的做莹莹还激动,狂掉了一通眼泪,这会回去换了衣服才又过来。
“含秋来了。”伏夫人眉眼里全是笑,“今儿可真是双喜临门,杨氏有喜了。”
杨氏?伏哲平的妾室?和莹莹对望一眼,夏含秋忙道喜,“还真是双喜临门,总算是怀上了。”
“可不是,还得多谢你,杨氏说想亲自登门来向你道谢,我知道你不是在乎那些虚礼的人,替你拒了,有些好心里记着就行,你可别怪我自作主张。”
“她若是登门来做客我欢迎之至,道谢就不用了,本身也没费什么事。”夏含秋又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这是明德给我的一个方子,说是以前皇宫里的娘娘生产后都会用这方子来调理身子,三师兄看过了,也说是好东西,你看看要不要用,我得去库房给我小表弟找找见面礼,就先回了。”
伏莹莹迅速接过方子,“当然要用,银子都难买到的好东西,秋,给我儿子的见面礼可得尽好的来,差了我可不乐意。”
“要不我把库房钥匙给你,你自己去库房找?”
“你还当我不敢不成?和你我可不会客气,你待我能出屋了的。”
伏夫人只是笑眼看着两人笑闹,也不插话,就像老爷说的,莹莹只要和含秋好好的就行,什么都不需要她做,只要她们感情好。
走出门,夏含秋的笑容就淡了,手不自由的摸向肚子,这里,什么时候才能有动静呢?
晚上,三更都过了,夏含秋依旧没有睡着,可她也只是闭着眼睛,就算麻了半边身子也少有动弹。
换之睡眠浅,她不想扰得换之也不得好眠。
身后突然传来长长的叹息声,“秋儿,你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夏含秋突然觉得无比委屈,鼻子一酸,眼泪流了满脸。
段梓易轻柔的将人搂进怀里,话里全是心疼之意,“你忘了柳叔曾说你会子孙满堂吗?还信不过你师傅的话?再说了,就算真的没有子息又如何?我还乐得没人来和我抢你,等这些俗事了了,我们就到处去走走看看,我去过很多地方,看过许多书上形容的美景,除去你呆过的武阳和会亭两城,这世间还有很大,我想带你一一走遍,很早之前我就这么想了。”
260章 一年一年(求粉红)
夏含秋只是掉泪,连抽噎声都没有,无声的,段梓易的胸膛很快就湿了一大片,那泪仿佛流进了他心底。
把人搂得更紧了些,段梓易亲了亲她额头,轻声道:“秋儿,我们会有孩子,只是会迟一些,我不介意,甚至觉得这几年没有孩子才更好,想想你在谋划的事,要是有了孩子,你怎么还能那般费神去操心那些?便是你想我也不会允许的,想得玄乎一些,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让你这几年不能有孩子,天意让你这几年儿女儿缘份还没到,等你有孩子的时候,说不定这天下就定下来了,这么一想,我们的孩子还是福星呢!别哭了,恩?”
夏含秋虽然难过,脑子却没被眼泪淹了,从换之的话里听出了些其他意思来,哑声问,“是不是师傅和你说过什么?”
“不管是不是说过什么,秋儿,你便是不信我,不信你自己,也该信柳叔那一手闻名天下的卜算本事。”
夏含秋这下肯定师傅是真的和换之说过什么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瞒住了自己,总也不会害她,这么想着,心里顿时安稳许多。
终于没有眼泪滴落了,段梓易松了口气,刚才那一通绕将他自己都快绕进去了,可仔细一想,他也得承认那并非他胡编乱造的,自从秋儿成为预言者后,他便有些信一句话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若他命里无子,那便没有吧。
“换之,若是……若是……你会不会纳妾?”
夏含秋是骄傲的,她的傲全在骨子里,便是最为难时想到的也是自己抗过去,而不是向谁求助,更不用说低声下气的求人,可现在,她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低落不安。
“秋儿,你别让我这么心疼。”段梓易真的觉得要心疼死了。“从始至终,我想要的都是你,而不是想要一个可以为我生儿育女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少吗?可夏含秋只得一人,我要的,就是这么一个人!所以秋儿,你把这事放下,不要总挂在心里让自己不快乐,恩?便是你真要急,也得等我有那个心思了再急啊。我若真那么做了。肯定和你能不能生养没有关系。而是我的心变了,若真有那一日……”
段梓易停顿了一下,叹息,“只是想想你会如何伤心我便舍不得。岂会有那么一日,秋儿,别和自己过不去了,好吗?”
夏含秋并非想不明白的人,她只是太不安了,她怕失去现在安稳的生活,更怕失去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她怕,说好的一辈子会在半路断了。
只是想想。就难受得让她无法呼吸,“换之,你不要让我又只剩孤身一人。”
“不会,我舍不得,秋儿。我舍不得。”舍不得你痛,舍不得你人前坚强,在只剩一人的屋子里却只能抱紧双臂给自己温暖,他怎么舍得。
十一月的夜寒风呼啸,床上两人几乎一夜无眠,听了一夜风响。
心却安了。
冬去春来,又到阳春三月,燕国国土越来越萎缩。
会亭城终于又一次易主,落入魏国手中,也不知是之前的平稳过度得以保全的繁华城市让人舍不得下手,还是他们终于发现了会亭地理位置上的重要性,这一回,战火依旧止于城外。
会亭城主袁正浩失去踪影,伏睿这回却并未出头,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会亭城现在就是一个散发着香味的糕点,在看到它的重要性后,攻城的一方舍不得毁掉他,而守城的一方……
伏睿冷笑,也得要他有机会毁掉才行,在他还在任时便开始布置,算算已有一年半,会亭城不说已是铁板一块,却也可以说是尽在掌握,想要轻易拿捏却是做梦。
不过魏国却比之前的两任城主要狠,一进城便下令筹集粮草,城中贵族商家谁都没漏掉,而这回,伏睿等人却也没有尽全力,可即便是没有尽全力,所筹集到的粮草也令魏国将军大吃一惊,更是明白了会亭的重要性,和木清的放任不同,他是让将士将全城都严加看管起来,四处城门更是严格把守,进出不易,会亭城人人自危,直到这时,他们才终于感觉到了,这并非安稳盛世。
还是那个茶楼里,所有人再一次聚集起来。
夏含秋只是听着他们商议,并不搭话,直到听到有人说要推出一个人去和魏国将军亲近才插话,“不妥,从那位将军的行事便看得出来他不是易与之人,多做多错,还易暴露,倒不如以静制动,这仗还会继续打,谁又能肯定这会亭城就一直会是魏国的?等着吧,只要会亭城不毁了,乱一点便乱一点。”
在场的即便是大大咧咧的喻长弓也是聪明人,经过一年的时间,哪还会看不出来王妃不出言便罢,一旦说出口的话,王爷无不听入耳中,一开始他们还当这只是因为王爷在乎王妃,难听点便是色令智昏,可一年时间,足够他们看出些东西来。
王妃的话,没有一件不准过!
光这一点,就足够令他们无不重视。
现在他们已经有些明白无为道长那句王妃才是继承他全部衣钵的话了。
郑多新起身作揖,道:“王妃的意思是,魏国会败?”
“现在蹦达得最厉害的几国都走不到最后。”夏含秋也不再遮着瞒着,“拿下燕国两城就再没有动作的吴国,现在动作最少的闽国,以及自诩正统的秦国,这三国会形成三国鼎立之势,会亭的位置很巧妙,到时不管会亭属于哪国,柏瑜从会亭起事,三国都只能看着,力所不及,疆域大了也有大了的坏处,短短两三年时间,他们不可能完全消化。”
郑多新将新绘的地图展开,半晌后抬头看向王爷,“王爷,我们还需要更多人手。”
是的,更多人手,战祸要死人,十国最后打得只剩三国,人口必定会锐减,新夺下来的城镇得分派官兵镇守,便是城镇还得分个一二三等,不那么重要的地方又能分派多少人去?最后三国,不,只能算是两国,秦国根本没有吞下别国的能力,国土大大增加的只能是吴国和闽国,七国的国土分摊到两国身上,不知多少地方只能放新兵和降臣,而他们,又能有多尽心尽力?
夏含秋同样看向地图,想得比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