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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道长只是在说些故弄玄虚的话罢了,夏含秋这么安慰自己,对道长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模样。
无为道长眼中闪过笑意,起身准备离开,“我要出关一趟,靖儿,在我未归之前不得轻举妄动。我之前交待的事依然算数,另外,黄组先交与你手中,这是令牌。”
说是令牌,看着根本不像个牌子,小小的圆圆的,倒正像是个珍贵玩物。
夏靖下意识的接住,这回脑子转得极快,赶紧问眼看着就要往外走的人,“师父。您将黄组交与我,那三位师兄那里……”
“按排行,他们接管了天组地组玄组,各司其职,需要时互为倚撑,我不在,你大师兄统管一切,若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他会通知你。”
“是。”
“另外,内门心法你可以传给你外甥。”
夏靖心中一动,“师父可是要收念儿为弟子?”
“他与我无师徒之缘。”无为道长轻轻摇头,“他的路得自己走,有贵人提携,长姐教导,他的成就不会差。”
离开前,无为道长看了一眼屋梁上某处,夏含秋知道,啾啾被发现了。
好在道长并没有做什么。
“师父,我送您。”
无为道长微微点头,待出了城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剃了大胡子后看着很有些不习惯的小弟子,“你接掌黄组后不能再久居会亭,不然会亭本是安全之地也会因为你的存在而多了变数,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任何一点变数都能改变全局,靖儿,你一心护着的人需要的并不是你的维护,而是成长,你自以为的为她好是在害她,她现在每少面对一分,以后便要多一分危险,你希望那样吗?”
夏靖觉得自己越来越蠢了,不然怎么会听不懂师父的话呢?
“你是真的没听懂,还是不想懂?”无为道长笑容很淡,“回去吧,该发生的事谁也避不开,该入局的人不管如何都会入局。”
该发生的事谁也避不开,谁入局的人不管如何都会入局,这说的是秋儿吗?夏靖满心迷茫,他的外甥女是很厉害,也很有胆气,但是这样的女子并非没有,怎么就会是秋儿呢?
师父有多大本事他在一边看了十几年不说全部了解,可就他了解的那些也已经很吓人了,若他是个不知情的人,秋儿得了师父青睐只怕也要喜不自禁,偏他最知情不过,知道但凡被师父看中的不管是人还是事都简单不了。
秋儿现在几乎都要无欲无求了,这样的青睐又哪里会是她想要的。
接掌黄组的兴奋全部淡去,夏靖站在郭宅门口举步不前,他不知道这时候要如何面对秋儿,要怎么和秋儿说他得离开她身边,丢下他们姐弟两个在这里。
他开不了口。
“小舅,您怎站在这里不进去?”
夏靖回头,是了,这个时辰念儿是该回来了。
“想事情走神了,砚良,你先进去,和小姐说一声,我和念儿出去走走。”
“是。”
郭念安也不追问打听什么,乖顺的跟着小舅来到一处酒肆,拣了个角落坐下,他现在需要喝些酒来压压惊。
“小二,来一坛青酒,几个下酒菜,再来壶茶。”
“好勒,客官稍等。”
郭念安这还是头一次来酒肆,眼神四处扫了扫。
“没来过?”
郭念安摇头,“在武阳时娘不许我去这等地方,到了会亭没时间想这些。”
“你倒听话,让人省心,怪不得秋儿要说别人家是愁孩子不知事,她是发愁你太知事。”
“我太弱小了,不努力一点不行,我不想以前护不住娘,以后还护不住姐姐。”
若是秋儿真像师父说的那般不平凡,一般般的厉害都还不够看啊念儿,夏靖心头苦笑,只觉得满嘴都是苦味。
酒菜上来,夏靖将茶往念儿面前推,“你就吃点菜喝点茶。”
郭念安正长个儿,饿得快,闻言也不客气,夹了一筷子卤肉送进嘴里,虽然比不得家里厨娘做的,倒也能入口。
酒过半,夏靖脸上微微泛了红,俊秀的模样煞是好看。
郭念安看他喝得太急,忙夹了几筷子菜放进他面前的碗里,“小舅,您吃点菜,酒慢慢喝。”
这般贴心啊,前期是二姐教得好,后面秋儿也是用足心思,就算没有秋儿提携,以后也定然是有出息的。
夏靖慢夹了一片猪耳朵慢慢咀嚼,心里不着边际的想着。
“小舅,您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恩?”夏靖疑惑的抬头看他。
郭念安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筷子端端正正的坐着,“您平时不是这样的。”
夏靖觉得不管吃什么东西进去都只有一个味道——苦,干脆也放下筷子不吃了,“念儿,今天我师父来过,和我说了些与秋儿有关的事,我心里不太痛快。”
得知和姐姐有关,郭念安难掩担心,忙追问,“是什么事?”
夏靖摇头,“师父说得玄乎,我也就是理解了个意思,具体的却说不上来,念儿,小舅知道你现在已经很努力了,可你以后要更努力,不然……以后你还是会护不住秋儿。”
郭念安大急,站起身来身体前倾急急相问,“姐姐会有危险?”
“如果真像师父说的那样,危险少不了。”夏靖用力搓了把脸,“师父提醒我我如果不离开会亭会成为变数,不管师父是在吓我还是怎么,我都必须要离开,可我哪里能放心,你还这么小,秋儿又……”
抓起酒坛狠狠灌了几口,酒水沾在脸上,夏靖看起来就像是哭过一样有些狼狈,“我还想在附近买个宅子,以后成亲了就和你们当个邻居,有个什么事也能照应一二,我都打算好了,怎么就,怎么就……”
“小舅……”郭念安被这一连串的事冲击得有些懵,可是小舅的难过太显而易见,他只得将自己的情绪先扔开,“小舅,我会照顾姐姐,您不要担心。”
“你尚不足十岁,自己都还需要别人照顾。”夏靖叹了口气,不忍说出更泄气的话,“再不放心我还是得走,师父的话我从来不敢小看,我就是心里憋得慌,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问题是他全部听到了啊,郭念安含糊应下,心里却琢磨开了,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自己更快变得厉害起来。
“回去吧,晚上我便教你师门的内门心法,师父允了的,可惜师父说你们并无师徒之缘,不然甥舅同门,也算是一桩佳话了,罢了罢了,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两人各藏心事,回去的路上没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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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君向大家打招呼,大家好,大家再见。
049章 事成
“离开?”夏含秋脸上并无意外之色,自从无为道长离开后她便一直在想,如果只是为着那么一件小事,无为道长不会特意来这里一趟,哪怕他说是顺道。
“什么时候?”
“明天。”夏靖有许多话想嘱咐,可一张口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秋儿从来就不是没脑子的孩子,“若是有什么事给我来信,用我告诉你的方式。”
“知道了小舅。”夏含秋起身,“我去给您收拾行礼。”
“不用了,我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觉得拂了秋儿的意不好,夏靖又道:“你让汝娘帮我烙几张饼吧,我带路上吃。”
“好。”
晚上的一顿饯行饭吃得很是沉默。
夏含秋吞下最后一口饭,拿过小舅手边的酒壶帮小舅斟满酒,又让丫鬟上了两个酒杯各倒了半杯,一杯量少的推到念儿面前,自己端了一杯举起手来,“小舅,一路平安。”
念儿也举起杯和小舅碰了碰,“一路平安。”
夏靖眼底泛酸,仰起脖子一口饮了酒,闭着眼睛不想失态,“我会将家安在会亭,到时就能时常见着了。”
夏含秋笑了笑,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没有接话,小舅太信任无为道长,就算他现在决定了,也真的打定主意了,到时无为道长一句反对也能让他改变。
郭念安对酒不好奇,打湿了嘴巴就没有继续动作,他现在更担心姐姐,这些时日看下来他看得明白,小舅的到来让姐姐轻松许多。
可现在小舅却要离开了……对还没见过面的无为道长,郭念安心里突然就厌恶起来,要不是因为他,小舅怎么可能要离开。
无意中,大概无为道长都没想到他给自己拉了仇恨。
“我不在了伏小姐便可以常来这里,我离得太远,真发生什么事会赶不及,你和念儿若是遇着什么难处了记得去找伏家,他们不会置之不理的。”
夏含秋轻轻点头,很想问无为道长的话是不是真就那么管用,可就算不问,她也知道答案。
夏靖干巴巴的又叮嘱了几句,看出秋儿情绪不太好,他真恨不得哪也不去了,可想到师父的话,只得叹了口气将念儿拎走,让秋儿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一个人被迫的成长会有多痛他无法体会,可只是想想他便觉得心疼了,真正承受的人又得有多难熬?
接住从天而降的啾啾,夏含秋捏了捏它软软的耳朵,紧紧搂住它,喃喃道:“啾啾,以后又没人可以给我依靠了。”
啾啾没法回她话,乖乖的任她搂着,脑袋蹭了蹭她的脸,无声的安慰。
如月悄悄的收回脚,只觉得心酸得难受。
跟了小姐两年多,她才知道她的小姐有多不易。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夏靖就离开了,却将无为道长留下的给伏夫人的信放在了屋子最显眼的地方。
夏含秋捏了信在手里半晌,去了城主府。
“无为道长给我的?”伏夫人接过来,眼中有疑惑有惊喜。
“是,道长昨日来了,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没有久留,我小舅受师命回山,也不能亲自送来,所以我便成了跑腿的了,夫人别怪我小舅不懂礼节才好。”
“不怪,不怪,无为道长的话是该听,该听。”伏夫人连连摇头,扬了扬信,道:“我现在就看看道长可有其他交待,你先喝口茶。”
“是,夫人请自便。”
无为道长的墨宝极难得,伏夫人难掩激动的拆开信封,里面薄薄的一张纸上寥寥数言,“伏姓女,极阴之体,靖儿为极阳之体,两人乃天作之合,望成全,定吉日为明年九月初六,介时由贫道主婚。”
从头到尾,除了望成全三个字稍显软和外,其他的纯粹就是告知的意思,可伏夫人看着却满脸喜不自禁,重复看了好几遍才小心折起来,暗暗决定莹莹的嫁妆得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厚上几分才行。
“道长的意思我知道了,含秋,不知你能否联系一下夏家人,有些事我们两家也该商量着办了。”
“是,我昨日便给外祖家去了信,莹莹的身份我也说明了,外祖家必定会慎重对待,只是为了不给伏家添麻烦,也为了不让某些人顺滕摸瓜查到我和念儿的所在,小定大定最好都能从简,大婚时再好好补偿莹莹,不周之处请夫人见谅。”
“我理解,这于我伏家也是有利之事,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伏夫人满口应下,觉得这样再好没有了,女儿的幸福重要,可也不能因此就不管不顾了,老爷才是根基。
两人心力往一处使,很多事情都妥妥的定下来,原本伏夫人还没觉出什么,后来猛一抬头,才发现下首坐着的是个小姑娘,若不是亲眼见着,她真以为能想得这般周全的应该是个经历了世事沧桑的妇人才对。
原先还觉得莹莹什么都挺好,她也得意于她的女儿不是个只知人云亦云的蠢人,可一对比下来,莹莹真的差得远了。
若夏含秋是个男人,以后成就怕是不可限量。
“伏夫人,您可是有其他想法?”
“恩?”伏夫人一怔,回过神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