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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还需四年蛰伏,保存力量才是上策。”
王爷都说得这般详细了,阳南生哪还会不明白主子打的什么盘算,也是,主子从来就不是个愿意和人硬碰硬的性子,怎么占便宜怎么来才是王爷会干的事。
“可是您说的这一切都建立在那场还未发生的战争上。”
“秋儿说十月便肯定是十月,我信她。”
这么信任的话居然出自王爷之口,阳南生不得不对夏含秋更高看了几分,原本质疑的话全吞了回去,改而道:“王爷是打算一直停留在会亭城吗?这里……安全?”
“今后的事说不好,先看看秋儿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再做决定,你们在南岭的动作要放小一些,以南岭的地理位置,就算梁国亡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理会,暂时没必要打草惊蛇。”
“是,微臣记下了。”记起来时还受人之托带话,虽然知道这话说与不说不会有区别,阳南生觉得还是说上一声比较好,“来时史家大小姐托微臣带话给您。”
“她还在做梦?”不用听段梓易也知道她做何打算,要说这个女人也奇怪,多少人怕他变脸,她明明也是怕的,可怕归怕,怕完了还是追着他跑,想法半点不变,一个王妃的位置就那么有吸引力?为何从秋儿那里就半点看不出来?
阳南生忍笑,“是,史小姐说她为了等您都要过了花龄了,您若是不娶她,她就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那便去,没人拦着她。”
“微臣定将话带到。”对那个闹腾的史家姑娘,阳南生并不讨厌,有时候就是觉得她脑子太不好使,要真的成了王妃,担心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笨,就为了这点,他也没想过要撮合。
要是王妃是夏小姐……阳南生的视线落在几案上没收走的那一撂宣纸上,以后他的小主子定然也是个极聪明的,能继承王爷衣钵,守得住王爷留下来的一切。
只是这么想着,阳南生便有些期待了。
“王爷,日子可定了?”
“我给无为道长去信了,还没回音,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起来,别到时急赶赶的漏了什么轻慢了秋儿。”
“王爷只管放心,这些年微臣积攒下了一些,定不会办差了事。”
这却是段梓易不知道的,不能怨他在知道自己要成亲时最先想到的尊长是阳老,这个人待他从来就不是外人看到的那点忠。
现如今能让他敬一声长辈的,也就是此人了。
“有心了。”
阳南生只是笑笑,转而说起了封地上的琐碎事,直到夏含秋亲自来请两人去用午饭。
自打夏含秋进入视线始,段梓易就跑魂了。满心满眼全是那个人,哪还有心思去理会阳老说了什么话。
阳南生见状干脆闭了嘴,好笑的看着王爷此时的神情。
这样的王爷,以往十多年相处时不曾见过。看着着实新鲜。
“汝娘亲自下厨做好了饭菜,酒也温好了,换之,阳老一路奔波,有什么事等阳老吃好了再说不迟。”
“好,听你的。”段梓易痛快应下,转头对着随之起身的阳南生道:“阳老,汝娘的饭菜做得极好,定合你口味。”
“能得王爷如此称赞,微臣都有些期待了。”
夏含秋轻笑。肃手相引。
阳南生自然不会走到段梓易前边去。段梓易则想和秋儿并肩而行。见状干脆强行拉着秋儿的手腕一起走。
夏含秋挣扎着将手收回来,却并没有去守那些个规矩,而是从从容容的行在段梓易身边。
原本还抱着试探心思的段梓易都有点儿喜不自禁了。眼角眉梢全染上了笑意。
王爷这样带着暖意的笑,阳南生觉得这十几年加起来都没有今日这一会见得多。
“换之,需要去将柏瑜请过来吗?”
“晚上吧,待晚上念安也回来了再一起来。”
“也好。”
饭厅离得近,不一会就到了。
看饭桌上只摆了两副碗筷,段梓易就皱起了眉,这些日子,他们一直是一起用饭,总不能因为阳老来了反倒生份了。
跪坐着给两人斟满酒,夏含秋道:“我在屏风后置了一桌。换之,你好好陪阳老喝几杯,这酒度数不高,喝不醉人。”
“不用如此,秋儿,一起用便是,阳老不是外人。”
阳南生估摸着他不在时两人是一起用饭的,忙帮腔道:“夏小姐只管自便,不用顾及老夫。”
夏含秋本就有意改变,此时见两人都这种态度也不拒绝,吩咐丫鬟在这桌上了碗筷。
酒过三巡,话题便聊开了。
“秋儿,战乱先从哪里起,你可知道?”
夏含秋微微一笑,优雅的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道:“你一定想不到战乱是谁挑起的。”
“谁?”
“梁国国君。”
段梓易是真没想到会是他的三皇兄,在他印象中,那人野心是有,可是要说他野心大到对他国开战……
段梓易暗暗摇头,怕是又被谁给设计了。
“不信?”段梓易脸上的不以为然太明显,夏含秋看在眼里却并不生气,反倒觉得挺有意思,这人,之前还说过不管她说什么都信她的呢!
“不是不信你的话,是不信他有那个胆子,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我没和你说,我那三皇兄听信谣言,误以为他宠爱的次子不是他亲生的,他一怒之下杀了次子和跟随他十多年的妾室,这么显而易见的圈套都能引他上勾,你说这样一个人,要挑拨他实在是太容易。”
这些却是夏含秋不知道的,如果梁国现在的国君真是这样一个没脑子的,被人利用的机率就大了。
看秋儿一脸的若有所思,段梓易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问,“他对邻国出兵了?”
“他极生动的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赔上了整个梁国。”看他一眼,夏含秋说得意义深远,“你若是想插手,并非不可能扭转局势,只要有准备,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一定。”
段梓易微微摇头,满眼不赞同的说出一句出乎夏含秋预料的话,“秋儿,这方面你要和无为道长多学学,有些事是注定了的,强行改变,不止你这个泄露天机的人落不着好,就是改变也不见得就是好的,秋儿,头顶的这片青天从来便是无情的,你还没见识过它的威力,所以你能戏言,但是我惟愿你从来都不用见识它的天威。”
ps:
这几章很重要,是秋儿改变的开始,我尽量多的挤出时间来琢磨了,可还是写得有点毛躁,越修我越急,越急越觉得写不好,都陷入恶性循环了,花了四个小时,还是只能写成这样,自己都不甚满意,求抚摸,求顺毛。
097章 交心
夏含秋愣了愣,笑意渐渐收敛,“有人见识过?”
“你可以问问无为道长。”
那个人,她不那么想见,总觉得自己心里的那点小秘密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可是,也因为换之的这句提醒,让她一直没能压下去的兴奋劲终于下去了些。
自从甩开负担做出决定后,她人就显得有些亢奋,大概在她自己还没有察觉的时候换之就发现了,暗骂自己上不得台面,赶紧将话题转了开去。
“梁国撑不了多久,你们有何打算。”
段梓易抿了口酒,没有多去想皇室在这场浩劫中会如何,而是想到了会亭,“若是梁国被他国吞并,会亭城主也必定换人,我们是得好好盘算。”
夏含秋给两人斟满酒,“会亭不会有大事,让手下人收敛一些就行了,这种时候谁都不会在已经夺下来的城内费心思。”
新任城主是个武将,这城是他攻下来的,南朝皇帝直接将城交给他打理,他常年在外征战,只让心腹驻守在此,更明确的说是将这里当成了一个专属于他的补给站,随着战争胶着的时间越来越长,因着会亭地理位置的优越性,这个补给站也越来越重要,南朝有三分之一的补给是出自于会亭,不要说朱姓将军,就是南朝皇帝也极为看重这里,小心翼翼守着还来不及,哪会带来战火。
这些情况夏含秋暂时不想说,她不想让换之觉得她太过妖异。
段梓易却知道她话没有说全。也不追问,顺着话题就道:“不管会亭最后落到谁手里,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过于得罪城中大户,以后我们也不用藏着揶着。等夏靖和伏莹莹亲事一成,全城谁不知我们几家的关系?伏睿在城中极有威望,伏家暂且不说,何家却是扎根会亭城百余年,枝繁叶茂关系网复杂的大贵族,接手的人只要不想城中大乱,必然不会要他性命,到那时我们几家联合,在这城中便是头一份,不管他们是想干什么都绕不开我们去。这样事情便好办了。你们说呢?”
阳老皱眉。“若是势力过大,会不会被人忌惮?”
“若是安平盛世自是没人容得下,乱世却不见得。一个已经夺下来的地方他们首先想的是安稳,攘内才能安外,要算帐也是外敌除了后的事,到时现让伏城主恰当的表现出交好的意图,他们再不信,这种情况下也是求之不得的。”
阳南生看了笑着连连点头的王爷一眼,顿时明白了主子的意图,主子这就是想让夏小姐畅所欲言啊,不过能想得这么远,还全部想在了点子上。做为一个内宅女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夏含秋被段梓易看得都有些不自信了,“我说得不对吗?”
“很对。”段梓易眼里全是细细碎碎的笑意,很暖心,“以后想说什么就说,不用顾忌谁,别人还没你想得明白呢!你大可以挺直腰杆说话。”
夏含秋信心足了些,可要她在别人面前也你像现在这样侃侃而谈,怕是有些悬,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她软弱的性子已经形成多年,要变,谈何容易,她只能强撑着,一步步慢慢的走。
所幸,现在身边有个陪伴她的人,随时准备扶住她。
“我们是这么想,伏城主却不知是何打算,莹莹和我说过上都主家一直就看不上他们这一支,但是为家族办事的也从来都是他们这一支,若是上都伏家依附了南国,伏城主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除非南国攻下梁国后就天下大定了,不然以伏家墙头草的习性不会这么快投诚的,但是一般的交好肯定会不遗余力,伏睿自己有脑子,不会主家要他如何他就会如何的,你不用担心,过几日我会去找他谈谈,将一些事情定下来,他在会亭经营几十年,有他配合更好办事。”
“恩,我和你一起去,莹莹那里我也得去敲敲边鼓,伏夫人那里我不好去说话,莹莹却不同,她说的话伏夫人听得进去。”
“好,那我们明日便去。”
“恩。”
阳南生觉得自己在这里挺多余的,要不是自己一动作动静更大,他真想独个儿去屏风后面用饭去。
一顿饭吃了有将近一个时辰。
阳南生毕竟不年轻了,一路奔波下来身子骨便有些熬不住,脸上露出了疲态。
段梓易让手下扶着人去歇了,自己和秋儿走在抄手游廊内。
“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
没头没尾的话,夏含秋却懂,“也不算是突然想明白,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反正不知道嘛,过自己的日子便是,可是我偏偏知道许多事,我总不能明知道有危害却不避开,明知道做什么会吃亏还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去做,所以我从中牵线让夏伏两家结亲,让大舅知道一些事,只是我没想到大舅会那般果断,居然决定全族搬迁,这比我预料得还要好。
我只是一直害怕,怕不被信任,怕被人当成妖怪,也怕自己只是个女人,做不成事也担不起事,换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还会一直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