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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梓易打算得很好,“无事,反正是以后的新房,免得成亲后再换地方你住得不惯。”
夏含秋脸微微红了红,撇开头恩了一声,什么都不在说。
有些好意承了便是对对方最好的回报。
从一个地方换到更好的地方,丫鬟们都很高兴,一个个脚步轻快的都快要飘起来,边利落的收拾东西边轻声说着话,夏含秋并不是个苛刻的主子,跟久了都知道,她身边的气氛向来都极轻松。
夏含秋坐在不碍事的地方看大家收拾,偶尔吩咐几句,心情极好。
当丫鬟气喘吁吁的进来看着这样的小姐,居然有种不想坏了小姐好心情的感觉。
夏含秋却看到了她,“有事?”
丫鬟吞了口口水,点头道:“小姐,公子遇刺。”
“啪。”
杯子碎裂的声音清脆得刺耳,夏含秋脸上却并无慌色,只是闲适的表情再也不见。
问话的声音也有些干涩,“公子有没有受伤?”
“小姐不用担心,公子安好。”
夏含秋长长吁出一口气,这才起身,“不用跟着我,继续拾掇,汝娘,这屋中的所有纸张都由你去收拾,一张都不能少。”
“是。”
段梓易比夏含秋更快收到消息,知道秋儿会担心,在宅子里也用上了轻身功法,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秋儿院子外。
果然没等多久就看到秋儿疾步出来,看到他脚步也没停下。
“别担心,念安没受伤。”
“听丫鬟说了。”但是不亲眼见着总是不安心,夏含秋脚步略缓了缓,开始问起其他人,“保护念儿的人有没有受伤?”
“都没有,自从上次念安遇刺后他们就提防了。”
“那就好。”
没走出多远,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是段柏瑜小跑着过来。
看样子也是收到消息了。
“叔叔,夏小姐。”段柏瑜气息不稳的见礼,腰还未直起来就迫不及待的问,“念安如何?有没有受伤?”
段梓易挑眉,看来这两个小子处得不错,“告诉你消息的人没说念安的情况?”
“我听到念安遇刺就跑出来了……”段柏瑜难得的露出赫然之色,心中有些担心会被叔叔责骂。
哪想到段梓易却没说他半句,“念安没受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还让他受伤,那些人要来还有何用。”
夏含秋急着亲眼见着人,此时插言道:“快些过去吧,见到人再说。”
待他们三人赶到前院,就看到夏德也在,这还是前日对话过后头一次见到。
不等他们询问,夏德就道:“也是巧了,我当时正好在那里,亲眼见着了全过程。”
夏含秋对他点了点头,叫声表哥就忙不迭的走到郭念安身边上下打量。
郭念安怕姐姐太过担心,赶紧轻声安抚道:“姐,我没事,皮都没伤一点,有过一回后,这回我是连惊吓都没有。”
“真的?”
“真的真的。”郭念安转了一圈,“你看我是不是连衣角都没少一片?”
夏含秋的心这才踏踏实实的落了地,拿出帕子擦掉额头上的汗,这一路急走,后背都湿了,也不知是天气热的,还是吓的。
“人抓到了没有?有几人?”段梓易这时候才问垂首站在一侧的两人,这两人夏含秋有印象,上次念儿遇刺,也是他们护住的。
“抓到了,有三人,于纲和杨怀德带着去了据地。”
暗中护卫郭念安的护卫自上次过后加到了四人,于纲和杨怀德是眼前林卫和孙杰之外的另外两人。
“撬开他们的嘴,我只要结果。”
两人心头一凛,躬身应下,退了出去。
自从王爷有心仪之人以后人便温和了许多,他们私底下还说王爷心肠软了,此时他们才知道王爷的软,只在夏小姐面前。
夏德在一旁听了对话后心中明了,这人虽是王爷,却是真的爱护含秋表妹的,所以连带着含秋在乎的人,他也给与保护。
想到那日去见祖父,他非得让祖父远远遣退下人才敢告诉他的事。
就是现在想来,他也觉得自己的谨慎没有错。
都多少年没见过祖父失态了?印象中,祖父好像一直都是沉稳的,手中时常捧着一本书,对小辈和蔼,对下人也不会动辄喝斥,他并不怕祖父,却敬。
可那日,祖父却失态的呛到了,狂咳着还揪着他断断续续的硬要他再说一遍。
他很庆幸祖父和他想的一样,王爷的身份绝不能由他们夏家公开,除非王爷的身份没有瞒住,不然夏家知道他身份的目前只得他们两人,再不能有第三人知道。
这两日祖父没有露面,大概,也是在想要怎么面对这位王爷吧。
原先他也纠结,可这会他突然就想明白了,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用变,就和之前一样处着就行,王爷在乎的,是他们对含秋的态度。
他们要是对含秋好了,王爷并不会在乎其他。
“表哥,这大热的天,你怎出门了?”
夏含秋的话将他从深思中拉回神,“听说那边出了乱子,我闲着无聊便想着去瞧一瞧,见着念安表弟的时候还想着叫他一起去呢,哪想到会看到那一幕,那几人下手可够狠的,招招往死了去,要不是护着表弟的人身手都非等闲,怕是要吃亏。”
出了乱子?夏含秋看向换之,若论消息灵通,这人绝对首屈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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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章 贵客
段梓易点头,“浅井早就不出水了,就是深井也有干涸的,百姓本就靠那三口井救命,今日却有贵族霸占了去,双方起了冲突,死了好几个人。”
平时百姓是怕贵族的,可是真到了关乎存亡的时候,害怕都会忘却。
听到这事,一边小声说着话的段柏瑜和郭念安两人都看了过来。
“然后呢?”夏含秋知道的都是大事,这些小事却没有印象,想到会亭城能一直安稳,这次的乱子定然不大,于是问得也不是很着急,只是想知道后续。
段梓易招呼大家都坐了,“伏睿的人去得很快,不会有事。”
段柏瑜太了解贵族的德性,忍不住问,“伏睿去了就有用?”
“要是其他人不好说,伏睿在这方面却是有些坚持的人。”段梓易适时的提点了他两句,“人难免会对人事物有固定印象,但是你不能就真的这么认定,每个人不同,每件事不同,每样东西也有不同,所形成的后果就有可能不一样。”
段柏瑜和郭念安都用心记下来。
这时丫鬟进来通传,“小姐,老太爷过来了。”
夏含秋忙起身,“到哪了?”
“刚进门,正往这里来。”
这是第一进宅子,离大门本就近,夏含秋看了表哥一眼迎了出去,果然才走出门就看到祖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夏德遣人回来说念安遇刺,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您别担心,他身边有护卫。”夏含秋上前扶住祖父往里走,“这大热的天。您遣个人过来问问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不亲自看一眼哪能放心。”和外孙女说着话,夏雨生的眼角余光却落在那人身上,之前他还对他的态度耿耿于怀,对他更是不信任,担心他对外孙女不好,也担心他给夏家带来祸端。
可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又有些后悔,想想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不知道只是会有点担心。知道了。想的却多了。
段梓易装作看不出来他的纠结。和往常一般拱手为礼,口称老太爷。
夏含秋明显感觉祖父全身都僵住了,就在她以为祖父会给换之见礼时。就听祖父道:“是你的人护住了念安吧,以后也要你多费心了。”
段梓易眉眼一挑,“我份内之事。”
夏雨生也就不再说什么,在主位坐下。
郭念安忙上前见礼,力证自己真的无事。
段柏瑜迅速分析一番叔叔的态度,在一边跟着行了一礼。
“自家人,不用多礼,你无事就好。”夏雨生眼神先是落在外孙身上,看他确实没事,心也就放下了。再一注意他身边的人,联合德儿说的话,很轻易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皇子啊!没想到他夏雨生临到老了不但见到了王爷和小皇子,还被两人以晚辈之礼相待,也不知他会不会折寿。
“是不是武阳城的城主还不愿放过他?”
夏含秋拉过丫鬟手中的茶揭了盖子打算上面的茶沫才双手奉上,“这世间想要念儿性命的只有他,祖父,这些事您都别挂心,换之手下能人无数,护得住念儿。”
这话不止夏雨生听得吃惊,就是其他人也都惊疑的看着她。
在他们眼中,夏含秋并不是个会愿意从别人那里求庇护的人,尤其是还这般轻快的说出来。
这还是头一回见。
段梓易先是一怔,马上就笑开了,眉目舒展的笑,他知道,从这时候开始,秋儿是真的接纳他了,不是他明里暗里的强自给与,而是一方愿给,一方愿接受。
夏含秋说这句时其实并没多想,说出来后才觉出不合适,也是这种脱口而出的话让她知晓自己对换之有多信任。
在她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接受了那个人会成为她的枕边人,并给与信任。
此时也不敢去看换之,夏含秋红着耳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无话找话的道:“小舅有写信回来吗?现在还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来到会亭后还没有收到他的信,也不知什么事让他这么忙。”说到小儿子,夏雨生又骄傲又有些伤感,明明有两子一女,女儿早逝,剩下的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大半时间不在自己身边,从一个孩子长成能担大事的青年,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没有参与,心中难免遗憾。
可若不是儿子够优秀,又怎会被无为道长看重?
叹了口气,夏雨生问外孙女,“也没给你来信?”
“这一年小舅的信很少。”顿了顿,夏含秋语气低落的道:“比去年要少了一半。”
夏靖虽然只比她大了不到十岁,但是在她心里,夏靖几乎取代了章泽天在她心里的地位,这一年,她有种再次被父亲冷落的感觉。
夏雨生看得出来秋丫头在夏家最亲近的还是他那幺儿,安抚道:“必是太忙了,这都八月,他怎么着都该要回来了。”
段梓易看不得秋儿失落,为夏靖解释,“他接管了黄组,忙是肯定的,秋儿,你可知黄组在无为道长手中是用来做什么的?”
如段梓易所愿,夏含秋果真分了心,“做什么?”
“天组掌座是大弟子孔易,掌管卜算,他的卜算术虽比不得无为,却也有无为的六成,天组之人并不是个个会卜算,有些是在其他方面有所长,但是都不易对付。地组掌座是二弟子陈辰,掌管无为观一切琐事。
陈辰是四位弟子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四人中最危险的,他具体学的什么怕是只有他本人和无为道长知道,大弟子痴迷卜算,三弟子痴迷练药,夏靖有家累,且思维太过简单,不适宜掌管地位很是微妙的无为观,依我看,陈辰是无为最为属意接管无为观的弟子。
玄组掌座是三弟子杜仲,玄组之人全是会医辩药之人,只管医药上的事,这一组人手最少,但是这一组却是敌人最不想对上的,因为他们会的不止是医,还有毒,夏靖负责的黄组则是掌管一应消息流通,其他三组有需要时提供武力帮助,黄组的人手是四组中最多的,大都和夏靖一样身手高强。”
关于无为观的秘闻,一屋子人听得都有些出神。
夏德问出心中一直都有的疑惑,“以无为道长的本事,就是坐那个位置都不无可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