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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目光一凛:“谁是干爸爸?”
晓渔同学“唔嗯”一声,老老实实的出卖了他妈:“王叔叔。”
只留下一盏壁灯,卓然若有所思的将儿子安置在床上。
脑海中依然回荡着他的话。
他知道王厉很照顾明雅,他起初也感谢过他,可深一层去想,明雅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异乡漂流,个中滋味不用细想他也知道,而就在她最落魄,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王厉出现了,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对她施以援手,他图的是什么?
他敛下目光,眸色逐渐变冷。
这个人确实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不管他的目的为何。
“爸爸。”
晕黄的灯光下,正当他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时候,晓渔同学叫住了他:“我要尿尿。”
卓然一愣,忙收起负面情绪,抱着儿子往厕所走。
他把儿子往马桶前一放,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尿吧。”
晓渔同学眨眨眼,为什么爸爸不帮他脱裤子?
两父子在狭小的洗浴间里对视了数秒,卓然恍然大悟,忙不迭的给他把裤子脱了,最后让他站在马桶前,又对他说:“尿吧。”
晓渔同学又眨了眨眼,怎么尿尿是站着的吗?可这回他爹看起来没有要纠正的意思,于是他自己动手,小屁股往马桶上一坐,刚要尿……
卓然阻止道:“晓渔,不能坐着……”
晓渔同学刚要放出来的水又被活生生吓了回去,他张着小嘴快哭了:“妈妈说要坐着。”
卓然:“……”
果然,在儿子的教育上他必须亲自操刀。
数秒以后,卓然以着一个父亲的身份开始教他如何站着小便,而在过程中,晓渔同学不禁发出一声小小的抽气。
“爸爸,那里不能摸。”
“为什么?”
“妈妈说,摸了会烂掉。”
“……”
“爸爸,你的丁丁为什么比我的大。”
“……”
*
室内寂静无声,昏昏暗暗的空间中仅余下一盏壁灯在角落里渲染着四周,窗外有风吹过,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别的声音,她听不太真切,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空荡的被褥令她想起来儿子已经被卓然带走。
明雅记不得上次发烧是在什么时候,躺在床上她吃过药以后只觉得头更晕,浑身更软,喉咙更是干涩如纱纸,全很上下热得不行。
她难受的踢开被子,没一会又觉得冷了,这一冷一热下来,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她再也受不住的爬起身,往厕所里冲,而后倒在马桶上就是一阵狂吐。
卓然在客房里安抚着儿子睡下了,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明雅,关灯回到主卧,竟听到一阵干呕的声音。
明雅半昏半醒的倒在马桶上,只觉得自己把这一天吃下去的东西,包括那颗退烧胶囊都给吐了个干净。
她手软脚软的爬起身,可试了几下却没成功,脚下依旧无力。
“明雅……”
朦胧间她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后随着一声巨响,厕所的门锁被踢飞了。
她吓了一跳,半撑起上身看着门口那个不请自来的人。
“你……”
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身体一个悬空被他抱上了床。
明雅难受的低吟了一声,看到他为自己清洁嘴边的秽物,这人倒是不嫌脏,直接拿手给她擦的嘴角。
卓然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结果却摸出一层细汗,他皱起眉头,如今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女人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被汗水浸湿。
明雅用力的睁开眼,惊慌的发现他竟然在脱自己的衣服。
“不要……”两条白皙的胳膊搭上他的手臂,她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竟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衣服已经全湿了,必须尽快换下来。”他从柜子里随便找出一件睡衣,而后拧干毛巾毫不避嫌的擦净她身上多余的汗渍,从胳膊到大腿,直到清爽干净为止。
明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晃过一丝尴尬,两人虽然是夫妻,可毕竟分离多年,一见面就是裸裎相见,她会不适应也非常正常。
闭上眼,她任由他给自己套了一身干爽的睡服,期间他倒是规矩得很,半点越轨也没有,于是她放下心来,而今也没了那份力气跟他扯那些狗屁倒灶的观念。
她听到他走进浴室的声音,轻轻的松了口气,眼皮也越发的沉重,一瞌一瞌的陷入了半昏迷。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又听到了他拉开抽屉的声音,她暗自猜测应该是给她找药,于是她更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殊不知那男人手里抓着的,并不是什么正常的退烧药。
卓然拿着手中的小盒子,细细的阅读这上面的说明。
“这是当发烧无法进食时,塞进屁股马上退烧的浣肠药……使用方法……”
明雅捂着被子,只隐约听到了什么“浣肠”,可她没细想,翻了个身继续睡。
也许她做梦也没想到,之前买来对付晓渔同学的药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安静的屋内又一次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床头的壁灯更是映出一道黑影,并且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至将她完全笼罩。
明雅虚软无力的哼唧一声,感觉到被子似乎被人掀开了,她没力气回头,只能低低呢喃道:“卓然?”
同一时间,卓然拿着那浣肠药细细研究了一阵,确定大人也可以用的时候,按照步骤脱掉了她的裤子。
而后手一抬,猛的一塞……
这一晚明雅哭了,她觉得此刻是自己这一辈子最丢人的时候,什么自尊,什么*在他面前都没了,可惜她正在生病,脑袋瓜子就跟煮了一锅开水,没力气爬起来,跟他打一顿。
可是她真的好想揍他啊!
“好点了吗?”他摸上她的脸,冰凉的指尖在她颊面游走,可刚到唇边,便被她发了狠的咬了一口。
“滚出去……”
洁白的贝齿在他指尖划过,卓然喉咙一阵干痒,忍不住提醒:
“明雅,我刚才……没洗手。”
“……”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就跟那水龙头似的,“哗哗”的快浸湿了整个枕头。
她含恨饮泣,她上辈子到底是干了什么坏事?老天爷要这么惩罚她?
半小时后李学铭开夜车到了明雅楼下。
卓然给他开了门,叮嘱他照顾好自己的儿子以后,抱着明雅上了市中心的一家医院。
……
“发烧了,用过浣肠药了吧?”年轻的女医生取出了明雅夹在腋窝下的体温计,看了眼说道,“先打一针,等下安排输液,这样好得会快一点。”
明雅趴在卓然怀里,浑浑噩噩的听完后,挂着一脸的泪痕:“不要打针……”
我身体好得很。
卓然笑出声,揉了揉她额边的碎发,忍不住当着人家医生的面,对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亲了一口。
小两口之间的亲昵在四周围蔓延,就连一直奋笔直书的女医生也忍不住停笔静静打量起二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舒服,简单的穿着,款式大方的衬衣,配上一副细边眼镜,笑起来有一股子如沐春风的暖意。
而他怀中的女人虽然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可略显苍白的五官依然精致,就如同上好的工匠所雕刻的人形玩偶,干净,纯粹得毫无威胁性。
她看着看着,心中不免羡艳,直到男方发现自己的目光,这才轻咳一声尴尬的移开视线。
其实在塞过药以后明雅已经觉得好多了,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好了,不需要打针,可对方却纹丝不动,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而后她感觉到他抱着她走了两步,随着裤子又一次被脱下,她大惊失色的挣扎,可总有一双手固定着她的身体,明雅被勒得发疼,小声呢喃:“不打针……”
对方却没有理会她,双手稍稍使劲,她已经犹如被钉在砧板上的鲶鱼,动弹不得。
随着冰冰凉凉的触感碰上自己的屁股,一股碘酊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而紧接下来的,就是明雅的尖叫。
之后卓然要了一间独立病房,让她躺着吊点滴。
女医生有些吃惊,这人得多土豪才会发个烧就要了一间VIP病房。
而明雅呢,今晚不仅被浣了肠,还被扎了屁股,现在又眼睁睁的看着漂亮的小护士往她手背里扎针。
她目光略带的阴狠的瞥了一眼一旁那老神在在,拿着报纸装老爷的卓然,心下暗暗发誓,等她病好了,有力气了,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明雅,你跟王总是怎么认识的?”知道她在看自己,他搁下报纸问道。
明雅把脸埋入被子里不说话,她现在脑袋很沉,浑身乏力,没力气应付他。
卓然抿了抿唇,倒是没生气,调整了下姿势继续浏览报纸。
而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李学铭。
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晓渔同学断断续续的哭声:“我要妈妈……带我去找妈妈……”
李学铭接茬:“老板,您什么时候回来?”
他特意用了敬语,扒了扒被个三岁小孩扯破的领口,他深信那必定是方明雅的儿子,正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简直跟她一个德行!
卓然无奈的摇头,像是想到什么,侧过脸问道:“明雅,晓渔是不是还没有上户口?”
明雅愣了下,点点头。
没错,她儿子至今还是个黑户。
☆、第一百一十章 方明雅,我现在很生气
卓然沉吟半晌,三两句把儿子安抚下来,回过身对明雅说:“过两天跟我回去一趟,先把孩子的户口落实下来。”
明雅动了动手指,睁开双眸瞥了他一眼。
她确实有回去办手续的意思,哪怕他今日不找到她,若干年后她也会因为学校的问题而回去,现在倒好,省去了许多麻烦。
“好。”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但是有一点我应该跟你说清楚,我想把户口迁到南城,正好公司能接收我的档案,往后晓渔必须跟着我。”
她垂眸看了眼扎在手背上的针眼,本想背对着他谁去,可又怕一会乱动会扎错地方,于是老实本分的在病床上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卓然眸光渐暗,转过头,不发一语的盯着她。
那若有所思的目光令明雅内心一阵发毛,她徒的生出点不详的预感:
“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初保证过不会跟我抢孩子。”
她必须与他约法三章。
他点头承认:“是的,我保证过。”
可她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既然他们还是夫妻,他自然没理由和她抢孩子。
听罢,明雅并未完全把心中的警戒放下,她本能的认为他一定话中有话,上了那么多次当,再不学乖就真没救了,可是她虽然心生疑虑却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闭上嘴,接过电话开始跟儿子聊天。
“方晓渔,你再不睡觉小心我揍得你屁股开花。”
“爸……爸爸……”
“你叫爷爷也没用,我数三声,你要是没乖乖闭眼睛睡觉,这周就等着当兔子吧。”
“爸……不吃胡萝卜……”
“一、二、三……”
良久之后,那头传来李学铭小声的嘀咕:
“嫂子,你儿子睡着了。”
明雅应了声,顺手把手机丢回给他,又躺了一会爬起身上了个厕所,在护士小姐的帮助下度过了这个难捱的夜晚。
第二天她知道儿子已经让李学铭送去幼儿园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