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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染却顺势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玉兰曦屏息,愣了片刻,她一把推开诗染,“流氓!”
诗染莞尔一笑,倾身附在她耳畔一阵轻声细语,玉兰曦由带着怒意渐渐转为深深的讶异。
诗染微笑着离开她耳畔,见她啊着一张嘴,道,“我下去了,你保重,三个月后我就回京!”
泪水在她眼里打转,最后,她终是挤出一丝笑容给他看,看到她的微笑,他的心也倍觉安宁,转身下了马车。
浣花钻进马车,见玉兰曦流泪不由道,“夫人,怎么了?”
玉兰曦微笑着摇摇头。
这时,外面传进声音,“夫人,坐好了吗?要走咯!”
玉兰曦点头,浣花便朝外面嚷道,“好了,启程吧!”
“好类!”登时,马车慢慢的动了起来。
离开军营后浣花道,“夫人,你刚才在那些将军面前演得可真好!”
玉兰曦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她,“什么意思?”
浣花抿嘴一笑,忽然倾身至她耳边,悄悄呢喃道,“我知道夫人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夫人是担心他们会给相爷使绊子,所以故意这样一搅,好让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到夫人身上,这样他们的矛头也不会指向相爷了!”
玉兰曦呵呵发笑,她戳了戳浣花的额头,“你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浣花掩嘴大笑,“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我是跟谁混!”
玉兰曦欣慰点头,“幸好你和他都能懂我,真是极好的。”
浣花瞪眼,“他?相爷吗?”
玉兰曦微笑点头,“刚才他呀,和你一样,都在耳边把我这个假面虎戳破了!”
浣花先是愣怔了半会,忽然大笑,“相爷果然非同凡响!”
玉兰曦也觉得松了口气,诗染能看穿她的本意真是叫她惊喜,也许,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是真的改变了。
她轻轻撩起窗帘,望着已经西斜的明月,却依旧心事重重,她想她要做的不仅如此,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她还要做更多无理取闹的事。
其实这一切都在玉兰曦计算中,后面的路亦是早就想好的了,所以自她回到京城后,便照着心中的想法,将那些无理取闹的事都一一做了,比如出行排大场,进宫气慕十景,更是将一个不小心撞了她的守门将领,重罚了五十大板,人差点被打得没了才叫停。不仅如此,很多官员她也是主动找碴,不管人家有没有招惹她,她都主动蹭上去,然后一阵怒火横向。
渐渐地,民间亦给她取了个外号叫“母夜叉”,谁碰到谁倒霉,这不才两个月过去一点,所有官员,将领就连慕十景都是像躲瘟神一样躲她。
这刻也不知道多少人对她恨得牙痒痒呢!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要说最恨她的人非南宫铜铃莫属,这是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这姑奶奶前两日忽然跑到相府,与南宫铜铃说了一番气死人的话。
玉兰曦道,“你可知我为何没有对你的胎儿下手的真正原因?”
南宫铜铃其实不屑去听,可偏偏玉兰曦就是要告诉她,道,“因为我也要让你尝尝痛失爱子的滋味!”
起初,南宫铜铃一头雾水,有些不明其意,玉兰曦耐心解释道,“还有一个月你就要临盆了,到时相爷也回来了,等孩子生下来后你便当做还债,把你的孩子让给我玉兰曦!”
南宫铜铃听后又恐又怒,玉兰曦继续悠悠道,“无论你同不同意,你都没得选择?你认为我玉兰曦做不到吗?当初若不是你蛊惑相爷把哥哥杀了,我也不会流产!所以这笔债,你必须还!”
“你若是不想还也不是不可以,现在直接用这把刀捅死他,以你孩儿的命抵我孩儿的命!”玉兰曦抽出一把小刀递给她说。
南宫铜铃气得整个人颤抖不已,因为怕玉兰曦一冲动伤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便一把夺过玉兰曦手里的小刀,她嘴角冷冷一笑,忽然向玉兰曦刺了过去,玉兰曦早就防着她了,身子轻轻一闪就避开了,南宫铜铃本就怀着身孕哪里有那么敏捷,等她转个弯再来刺时,玉兰曦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玉兰曦恶狠狠道,“你既不愿一命抵一命,那就等着和你的孩子老死不相见吧!”说完,她就甩开南宫铜铃的手,扭头而走。
第195章 第七步(上)
对于玉兰曦越来越过分的举止远在蓝田大营的诗染不是不知道,他已经不知道接到了多少封密件了,都是反映玉兰曦近两个月来的反常举动,但要说对玉兰曦的种种变化最揪心的不是诗染,而是浣花。
诗染只觉得玉兰曦这是小孩子脾性,一来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二来是报复他失言没让她留在蓝田大营。
可浣花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玉兰曦绝不是那种任性的人,所以对于玉兰曦的种种行为她绞尽脑汁都想不通。好几次,她都试探玉兰曦的心意,玉兰曦似早就设防,所答并非所问。
渐渐地,玉兰曦几乎成了朝廷上下的公敌,而对于玉兰曦自己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
这日,玉兰曦刚吃完中饭,浣花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小姐,我听人说相爷回来了!”
玉兰曦拧眉,“相爷不是应该月底才回来吗?怎么会月中就回来了?而我之前竟没有收到相爷的任何消息呀!”
浣花抿嘴点头,“大小姐,看来相爷这次提早回来,很可能是别人用计催回来的。”
玉兰曦咬唇沉思片刻,抬头道,“浣花,你让人偷偷去找秦福,记得,带一锭金子。”
浣花立刻会意,颔首转身退出屋就去办了。
望着浣花远去的身影玉兰曦亦若有所思,有些事情终究是要来了。
傍晚时浣花终于回来了,她喘着粗气跑进屋,道,“大小姐,相爷已经到京城了,不过。相爷直接回相府了。”
玉兰曦点点头,看着浣花问,“中午我让你派人去找秦福。回来了吗?”
浣花点头,“回来了。果然是南宫铜铃书信让相爷提早回来的,不过,秦福并不知道南宫铜铃在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玉兰曦轻笑一声,饮口茶,不紧不慢道,“她还能怎样,不过是以孩子快生了这个借口罢!”
浣花点头赞同。说,“大小姐打算怎么办?”
玉兰曦缓缓起身道,“什么怎么办?现在,我想我什么都不需要做。我相信他会知道怎么办的。”
浣花顿觉松了口气,可是她却不明白,玉兰曦说的这个他和她理解的并不是同一个人,浣花以为玉兰曦说的这个他是指诗染,而玉兰曦却并不是指诗染。
晚上。玉兰曦卸了妆准备上榻睡觉,忽听一阵叩门声,玉兰曦以为是浣花,绕过屏风走出来开门,门吱呀一声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比自己高很多的黑影,她惊愕抬头,失声道,“染?”
诗染垂目看着她面庞,“兰曦…你不知道我已经回京了吗?”
玉兰曦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挑了挑眉,含笑道,“你没有给我消息,所以我怎么知道你提前回来了呢?”
诗染轻哦一声,点了点头。
玉兰曦忽然上前抱住他,道,“这算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诗染望了她片刻,却摇了摇头,“不算是。”
“啊?”玉兰曦腮帮鼓起,“是皇上召你回来的?”
诗染摇头,玉兰曦眼睛微眯,“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到京城的?”
“傍晚。”诗染道。
她咬唇,“可是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见我呢?”
诗染想了会,才道,“我先去看了铜铃,然后又进宫见了圣上,这才出宫直接回来见你了。”
玉兰曦故作恍然大悟样,“哦,原来是这样,快进屋吧,对了,用过晚膳了吗?”
诗染与她一同走进屋内,点点头,“此次回京我还带了二十位将军和五百名新兵,所以圣上特办了晚宴迎接。”
玉兰曦点头,扶他坐到一张太师椅上,道,“累了一天还没沐浴吧?染,你坐会,我这就让浣花去准备洗澡水。”
诗染一脸疲倦,点了点头。
见他这样玉兰曦不禁有些心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去叫浣花。
待浣花备好洗澡水后,玉兰曦又亲自为他沐浴搓背,诗染在水中握住她温柔的手,欣慰笑道,“兰曦,只有你在我身边时,我才感到心满意足。”
玉兰曦不禁有些羞涩,其实她何尝不是呢?但她却不愿像诗染那般把自己的真实感受直接说出口。
沐浴完,诗染换上一套整洁的白色寝衣,他携着玉兰曦的手走道烛火边,轻轻一吹,立时,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相爷!相爷!”
玉兰曦迷迷糊糊醒来,便听见外面的声音,却见天刚刚蒙亮,不由问,“外面是秦福吗?”
“是,正是我,大小姐,夫人突然肚子痛,想必是要生了。”秦福着急道。
玉兰曦一惊,登时睡意全无,慌了几秒,才想起推醒诗染。
诗染这两个多月来不是在军营训练新兵就是在路上颠簸,所以这一觉他睡得极沉。待他一醒过来,玉兰曦道,“染,铜铃要生了。”
诗染倒吸口凉气,立刻坐了下来,然后下榻穿鞋穿衣,玉兰曦见状也下了榻,为他更衣。
穿好衣服后诗染一下拉开门,就看见秦福和浣花站在门外,诗染道,“请御医和产婆了吗?”
秦福连连点头,“相爷你快随我回相府看看吧。”
诗染点头,紧步跟在秦福身后,走出几步,他又忽然停住,回头看玉兰曦,玉兰曦站在门边,淡笑道,“染,你先去,我稍后也过去。”
诗染这才扭过头跟随秦福走了。
此刻整个相府忙得像团麻,诗染在庭院焦急的来回踱步,屋内传出的阵阵惨叫声像把匕首,割得他心又乱又疼。
丫鬟们都端着热水来回进出,诗染几次欲冲进去却都被秦福拦了下来,道是男子进产房会倒霉三年什么的,诗染不相信这些,秦福又换一套说。说是会这样会导致女子难产什么的。
诗染不由恨恨的瞪他一眼,秦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祸从口出了,便狠狠打自己一嘴巴子。“叫你乱说话!呸呸呸!夫人吉人天相,小公子神灵庇佑。万事大吉!”
诗染被他一下逗笑,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就会是公子?是姑娘我也一样爱,长大后一定和她娘一样美!”
秦福谄笑着连连点头哈腰道,“是是是…”
站在院墙之外的玉兰曦通过花窗看见这一幕,脸上满布哀伤,她不禁在想。当初自己怀的那个孩子又到底是公子还是姑娘呢?
她身后的浣花小声道,“大小姐不进去看看吗?”
玉兰曦摇头,“时机还没到,再等会。”
时间在一刻一刻的流走。随着“哇”的一声,整个相府兴奋开了。
诗染笑得合不拢嘴,看着秦福激动道,“秦福,你快听。快听,孩子出来了!”
秦福亦是眉开眼笑,“恭喜相爷,贺喜相爷添丁!”
诗染哈哈笑了两声,便是什么也不顾。冲进了屋里,绕过拆屏,一眼便见南宫铜铃卧在榻上,他几步上前来,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靥如花道,“铜铃,辛苦你了。”
南宫铜铃已是精疲力尽,她勉强的睁开眸子看着诗染,挤出一丝微笑,“染哥哥…”
这时,产婆抱着已经裹好小被子的孩子上来道,“相爷,孩子在这。”
诗染立刻回过身去,小心翼翼地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子,望着襁褓中的新生儿,他的心情真是的万般复杂,甚至连怎么笑都不知道了。
产婆微笑着朝诗染和南宫铜铃行礼道,“恭喜相爷和夫人添丁,是位可爱的小公子呢。”
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