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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宝提着两桶水进了屋子,他人虽瘦小,但力量却大得惊人。
小宝将热水倒进浴桶后,提着两个空桶又走了出去。
而公孙羡则坐在一边,悠悠然地喝着茶。
玉兰曦看在眼里,心里不由为小宝感到不平!
她在为小宝抱不平时,是不是也该想想自己对严连城的态度?
严连城沉思片刻后,“少主,西京离洛水最近,我若是现在快马加鞭赶去,明日清晨定能返回来了。”
玉兰曦皱着一张脸没有吱声,她不是不满意严连城的主意,只是他突然要离开她,她眸子不安的望了望一旁正低头品茶的公孙羡,严连城若不在,有人欺负她怎么办?她想的是那种不堪入目的欺负。
严连城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但他似乎并未在意,他扶着她躺下,“少主一觉醒来,我就回来了。”
玉兰曦长吐口气,抿紧嘴唇点了点头。
严连城还特意为她将蚊帐放下,拉拢好,他转过身走到公孙羡面前,刚欲开口,却见公孙羡淡淡一笑,道,“你只管去吧,有我在,定保他无恙。”
严连城不苟言笑的脸上却因为公孙羡这句话,竟然浅浅的笑了,很浅很浅的笑容,但公孙羡还是看见了,所以他的笑容也更深了。
玉兰曦隔着厚纱蚊帐看见严连城走出房门,她两只小耳朵立马竖起,却也是只能听见那脚步声渐行渐远了,她双手紧紧攥住被子,眸子不由一下红了。
她还记得在她七岁那年,是落明月将严连城领到自己面前,当时的严连城只比她长一岁,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冷酷与帅气,小时候,他有些脏的小脸却也没能将他的害羞掩盖住,脸颊上两朵红晕就像刚熟的苹果,青涩而腼腆,他黑溜溜的大眼也一直望着地面不敢望她。
落明月对她说,“兰曦,他叫连城,以后他将代替表哥在身边一直保护你。”
她葡萄般的大眼,泪花一下冒上眼眶,她蹲下身,抓起地上的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严连城砸去,严连城也没有躲,任那些石头往自己身上砸。
落明月却突然护在了严连城的身前,一脸怒意的看着她,斥责道,“兰曦,你怎么可以这样?哥哥是怎么教你的?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落明月比她长十岁,她冒起小小的脑袋望着他,小脸却已是满脸泪痕,她上前抱住落明月的大腿,哭道,“我谁都不要!我只要哥哥!谁都无法代替哥哥!”她越说越伤心,泪水像喷泉一样直流。
关于那时候的事她也只记得这样多了,而她小时候拿石头砸的人,竟已在她身边默默保护了她整整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来,他离开她的次数却是一只手都能数清楚的。
房间里只有她和公孙羡,她偏着头透过蚊帐看着还在喝茶的公孙羡,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淡笑,都让人如沐春风,睿智之中尽显儒雅气质,但偏偏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子却又练得一身高强的武艺,若非自己亲眼所见,她怎么都猜不到这个上下满是书生气质的男人竟然会武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公孙羡好像感觉到有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他扯着嘴角轻淡一笑,微微抬头目光直接向玉兰曦投射过去。
玉兰曦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处,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小心脏砰砰砰的狂跳!可是她也始终没有挪开目光,她想有厚纱蚊帐挡着他肯定是看不清楚自己正在看他的,她若是动了的话就反而将自己暴露了。
于是,她便佯装打起了呼噜,“呼---呼----”这样他定以为自己睡着了吧。
而刚提水回来的小宝一进门口就被吓了一跳,惊恐万分的瞧着躺在床上的玉兰曦,“哎哟,我滴妈呀!这人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呼噜打得像天雷一样,吓死人咯!”
玉兰曦一骨碌坐起,惊声道,“原来你们看得见的?”
小宝一边将水倒进浴桶,一边慢声道,“我今日算是见识什么叫掩耳盗铃了!”
玉兰曦羞愧不已,她竟被一个小小书童用掩耳盗铃来形容自己?
她又想起公孙羡刚才向她瞧过来时,难道她刚才是在眼睁睁地对着他打呼噜?突然她有种想悬梁自尽的冲动,她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实在太令人难堪了。
她很想看看公孙羡此时脸上的表情,可她终究没有勇气,她只能默默地躺下盖好被子,背对着他们,佯装睡去。
小宝用手试了试水温,“公子,水温正好,可以洗了。”说着他又马上跑过去为他宽衣解带。
小宝朝公孙羡使了使眼神,然后将声音压得极低,“公子,要我看来,他肯定是女扮男装的!长得倒眉清目秀的,性子却烂得要命!”
公孙羡摇头淡淡一笑,却不说话。其实床上那人到底是男是女又干他们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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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截糊
玉兰曦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一眼就看见严连城正守护在榻边。
她坐起身子,望了望亮眼的外面,“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她惊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她沉脸又道,“我问你,你什么时辰回来的?”
“卯时。”说着他把拿出一个楠木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一颗柚子大小的夜明珠。
玉兰曦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现在给我夜明珠有什么用?现下时辰这么晚了,我们再去排队等到明年都轮不到我们!”她的脸被气得通红,她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屁股顿在凳子上。
严连城将盒子盖好,“我看少主昨日很晚才睡,遂不忍扰了少主。所以我特拜托公孙兄与小宝帮我们一起排着队的!”
玉兰曦怒色渐渐散去,凝眉看着严连城,“既然是这样,那你刚才怎么不与我说?”
严连城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正对她眸子,她脸上闪过一丝悲伤,移开目光,微微垂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
严连城没有说话。
玉兰曦偷偷看他一眼,“你每次都是这样,从不与我争辩一句,任我将你误会了,你也是一声不吭的!”
严连城垂下眼还是没有说话,十三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在她面前不说废话,而习惯是很难改的,有时也是不必改的。
玉兰曦将他手上的盒子接过来抱在怀中,“那我们现在去邪一阁吧!说不定都快要轮到我们了!”她冲他莞尔一笑,然后从他身边而过走了出去。
严连城望着那抹倩影,提步跟了上去。
她又突然回过首,看见他在自己身后又笑了一笑,她知道无论何时,只要她愿意回头,他永远都会在自己身后,而只要他在,她的心就很踏实,就算夜再黑,路再崎岖,她都不惧,因为她知道身后那个人会为她摆平一切。
玉兰曦料得果然没错,邪一阁的排队一直长到了西京郊外,她与严连城沿着队伍一个一个的瞧过去,生怕将公孙羡看落了。
其实这会还差四五个人就轮到公孙羡了,小宝正着急得连连回头望,这会很远就看见严连城,整个人又跳又叫地,“严公子,这里这里!”
玉兰曦与严连城来到小宝面前,她目光流盼,挑起一抹笑容,“还不错嘛,竟能排到这样的好位置,真是辛苦你们了!”
小宝气得要死,想他和自家公子天没亮就来排队了,她竟连句谢谢都没有。小宝摊开手掌,“不辛苦,为了挣一千两还是值得的!”
小宝突然变卦,玉兰曦的口气也变得很不友善,“什么意思?”
小宝双手环抱胸前,扬起头,“你若想要这个位置就拿一千两来换!我小宝虽是小小书童,但我也只是我家公子的书童,我可没有义务要伺候你!”
玉兰曦眼睛微眯,手骨节也捏得咯咯做响。她突然猛瞪着一旁的公孙羡,“你是怎么管教手下的,竟学会讹人!”
公孙羡轻轻一笑,目光看着小宝,温声道,“小宝虽是我的书童,但我尊重他,何况,他又没有损害到我的利益不是吗?”
玉兰曦无语,她本想让公孙羡为自己主持下公道的,却没想到他们主仆是蛇鼠一窝!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后面传来。
众人目光齐聚过去,只见一个面如冠玉,身如玉树,着紫色华服的男子哈哈大笑的向他们而来。男子身后还紧随着一堆人,个个身材高挑如树,但脸上都戴着京剧脸谱。
男子上前来抱拳行礼道,“在下慕十景,请各位多多指教。”
玉兰曦上下打量他,发现他身上的袍子是用云锦做的,而脚上的的鞋履又是用蜀锦做的,但最最令她移不开目光的是他手上那枚蓝珀,满蓝而清澈如水,一眼就能看清里面所含裹物,想她在魔宫阅历奇珍异宝无数,却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透亮的琥珀,光他手上这枚蓝珀戒指就少不得能买好几十座城池。
因为蓝珀本身即是琥珀中的极品,它的深邃变幻色泽和稀有的产量闻名天下,而这样大的一块蓝珀成品雕件可以说是非常稀有,真如凤毛麟角。
玉兰曦实在有些猜不透这个叫慕十景的男人是何背景了,竟能戴得起如此罕世稀物,非富即贵!
慕十景炙热的目光瞧着小宝,浅浅含笑,“刚才小哥说一千两卖这个位置,我出五千两!”
玉兰曦惊愕,原来他是来跟自己抢位置的!不过出手还蛮霍绰的,果然是有钱人!
“这位公子,就算你有骇人的身份背景亦或者是惊人的财富,但先来后到的规矩也应该遵循吧?而且这个位置刚才我已经用一千两买下了!所以,这份热闹你注定是已经错过了!”玉兰曦心里虽猜得这个人来头不小,可她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所以她的口气也丝毫不委婉。
玉兰曦话音刚落,慕十景身后的一堆人立涌而上,一下将她与严连城重重包围了起来。
严连城镇定自若,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玉兰曦柳眉微动了一下,后退一步与严连城背对背靠着,她看着慕十景,灿然一笑,“是想占着人多欺负人少吗?我猜公子的确来头不小,但我先把话撂在这,我也并非好捏的柿子!”
慕十景不慌反乐,他淡淡带着笑容的脸上有种难以捉摸的诡秘,他微微抬起手,低喝一声“退下”,威武之色,竟让人衍生膜拜之心。
玉兰曦见那些带脸谱的人都散开了,嘴角扬起一笑,心底暗道,算你们识相,不然魔宫誓不会善罢甘休。
慕十景看着小宝,“一万两!”
小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竟不知道一个这样的排队位置价值一万两?一万两可以干什么?可以够他木叶花十辈子都花不完!还可以包下整个百花院十天十夜了!
玉兰曦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异常不舒服,这个人竟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了?
“我出两万两!”玉兰曦大叫一声,眼睛狠狠地瞪着慕十景,不就是钱吗?纵谅你是一方首富,难道还能比我一个魔宫还要有钱?
慕十景始终盯着小宝,根本懒得瞧她一眼。
突然小宝后面的一堆人向玉兰曦涌了过来,将她围在中间,个个高喊道,“两万两,我卖,我卖,买我的吧!”
玉兰曦不想自己一句两万两竟惹出这样的事来。她被几十个人团团围死,哪里出得去。
此时队伍已排到公孙羡,公孙羡交出夜明珠后便被请入进邪一阁,他看着小宝,道,“小宝,慕公子既愿意出一万两,你快快卖了随我进去吧。”
小宝点点头,一手将牌子递到慕十景面前,一手摊出,“一万两,你自己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慕十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