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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曦眼帘微垂,目光涣散,摇摇头道,“那是不一样的,活在沙漠的人早已被锻炼成铁一般的坚强,而我们早已被太舒服的生活所软化,所以沙漠里的生活,你怎么能适应?”
玉兰曦叹了口气,接着道:‘沙漠里的人,为了生存所做出的事,我们非但做不出,而且想都不敢去想的。‘
诗染听了玉兰曦说的话后不禁怔住了,他相信她说得没错,可是他想陪她去沙漠的心情似如磐石,无法逆转。
“兰曦,有你陪着我,我不怕。”诗染道。
玉兰曦却是柳眉深锁,长长叹了口气,“等到了沙漠吃了苦头,你莫要埋怨我就好。”
诗染掩嘴轻笑,看见她为自己担心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反而觉得很开心。
玉兰曦看见诗染笑,不由剜了他一眼,诗染才止了笑声。
其实玉兰曦对此次沙漠之行忧心忡忡,不过欣慰的是公孙羡曾经去过沙漠,这也是为什么玉兰曦会请求公孙羡护送自己,玉兰曦也是无意间听小宝曾说他家公子,为了寻找一个人所以去过塞北大漠。
加上还有两位塔里木沙漠的使者,玉兰曦的心才有些宽慰。
现在他们正向龙家湾去,龙家湾是沙漠边缘的一个小镇,沙漠使者说那里会有人接应他们。
五天,足足用了五天的时间他们才到达龙家湾,龙家湾这个小镇只有一个客栈,而沙漠使者说的那些接应他们的人也早已把整个客栈买下了。
在玉兰曦从豪华的大马车里出来时,所有的沙漠人都单膝跪在了地上,右手握拳然后放在左锁骨处,深深颔首。
玉兰曦脸上蒙了一层轻纱,她这样也是入乡随俗,因为按照塔里木沙漠人的习俗,女子的容貌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玉兰曦走到跪着的两位使者面前,两位使者得到她示意后才终于站了起来,后面的人看见两位使者站起后,才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玉兰曦目光扫去,大概点了下数就三四十人的样子吧。
一位使者上前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跟玉兰曦说,“尊敬的王妃殿下,因为即将进入沙漠,所有马匹要换成骆驼,马儿在沙漠中熬不过三天。”
玉兰曦当然知道沙漠环境恶劣,她点点头道,“蒙罕其,接下来的一切事情你直接做主就可以了,不必再向我汇报了。”
这个长了满脸大胡须的使者就叫蒙罕其,另外一个年轻些的叫达达寇。
蒙罕其向玉兰曦低下头,然后就转身对身后的一群人下达命令,因为他说的是匈奴语,所以玉兰曦也听不懂。
玉兰曦瞄一眼不远处坐着的公孙羡一脸认真地在听蒙罕其说话,时而还点点头,玉兰曦心里暗想,莫非他听得懂?可是这几天来他却并未听他用匈奴语和蒙罕其交流啊!
玉兰曦正想着,诗染轻轻扯了扯她衣袖,然后诗染拉着她走出几十步,低声道,“兰曦,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玉兰曦眸子满含笑意的看着他,调侃道,“怎么?现在想回去了是吗?”
诗染却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塞到玉兰曦手中,说,“我不放心邪一阁,所以写了一封信给雨儿,交代好她一些事,请兰曦帮我找个可靠的人送去。”
玉兰曦刚欲开口,诗染忽然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然后在玉兰曦耳畔道,“而且要以兰曦你的名义,我担心是我的话,那些人办得不上进。”
原来诗染是不放心这个啊,玉兰曦把信收好,展颜笑道,“好的,染姑娘,我一定会安排人给你送到邪一阁的!”
诗染脸上也一直蒙着轻纱的,玉兰曦不知道诗染是否笑了,但见诗染的眼睛更弯了一些。
第063章 尴尬
蒙罕其已经全部安排好了,玉兰曦又单独和蒙罕其在房间里谈了一会,玉兰曦对蒙罕其说,“我知沙漠上向来抢杀劫掠并非什么稀奇的事,但如果我们继续带着那些东西上路的话,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玉兰曦说的那些东西正是指落明月不计血本为她办的嫁妆。
蒙罕其的脸上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反而道,“王妃冰雪聪慧,其实蒙罕其也正想要与王妃商量此事。”
玉兰曦本来还怕蒙罕其不答应的,毕竟那可是一笔相当相当不菲的财宝。不过,玉兰曦又转念一想,在沙漠那样的地方,其实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想要的东西吧?
玉兰曦见既与蒙罕其意见达成一致,于是提出让魔宫跟随而来的侍卫就护送嫁妆重新返回的想法。
蒙罕其亦是点头赞成,玉兰曦的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件事能这么顺利,想到落明月收到被退回的嫁妆时的样子,玉兰曦都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商定一切后玉兰曦先让蒙罕其出去了,然后把严连城唤进屋,交代好严连城的事情后,玉兰曦又把诗染给自己的那封信交给严连城,让严连城找个可靠点的人快马加鞭送去邪一阁。
严连城接过信后就退下了,玉兰曦从二楼的房间下到一楼,见公孙羡和诗染正坐着喝茶,她信步走过去坐下,说,“蒙罕其说骆驼不够,所以今晚还要在这里住一宿,明早骆驼送来后就上路。”
诗染为她斟满一杯茶,说,“与沙漠相比,今晚这夜恐怕是最奢侈的享受了。”
公孙羡抿了口茶,点头赞同道,“确实。”
玉兰曦偷偷望一眼公孙羡,然后颔首捧起茶杯没有说话,自从那晚过后,她和公孙羡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切又回到了那晚之前。
玉兰曦一边喝着茶,目光出神的看着桌面,淡淡的茶香弥漫在鼻间,沁入肺腑,那夜,她侧脸紧贴公孙羡厚实的胸膛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味,那种味道淡雅如墨,与他的气质倒是相配至极的。
“兰曦莫非觉得这茶好喝得紧?”诗染见她发怔,不由出声道。
玉兰曦听见诗染的声音看他一眼,又看看公孙羡,见公孙羡垂着眼睑嘴角隐隐含笑,玉兰曦只觉心莫名抽痛一下,她把茶杯放下,忽地起身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没有处理,你们慢坐。”说完,她就匆匆转身而走。
公孙羡抬眸,目光向那倩影追去,嘴角上扬,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玉兰曦因为公孙羡刚才事不关己的样子,本来舒畅的心情一下没影了,她走出客栈,抬头惆怅不已的望着蓝天发呆。
傍晚时分严连城已经把魔宫跟随而来的侍卫都安排好重回魔宫了,客栈的烛火也已掌起。
晚饭后,因为楼下都是一群爷们,玉兰曦就拉着诗染先回了房间,但最重要并不是这点,而是刚才两个碧眼金发的女子在表演胡旋舞时,其中一个女子对公孙羡心生爱慕,便主动扭着腰肢到了公孙羡面前,时不时还向公孙羡抖了又抖那两只丰满的大白兔。
更可气的是公孙羡不拒还笑,玉兰曦实在看不下了,所以就拉着诗染上了房间。
回到房间,玉兰曦就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不止。
诗染在她身边坐下,问,“兰曦,怎么了?”
玉兰曦的下巴直接抵住桌面,她眼睛看着诗染,说,“染姑娘,你觉不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
诗染挑了挑眉,“你意指男人是吗?”
玉兰曦长叹了口气,望着桌子中间的烛火,说,“你说男人怎么一看见美女就两眼发直呢?脸上的淫笑更是藏都藏不住,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也不嫌寒碜人,真是恶心死了!”说着,玉兰曦赶紧搓了搓两只手臂起的鸡皮疙瘩。
诗染默默含笑,他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说,“可是据我观察,刚才连城一直目不斜视的望着你,脸上并没有浮夸的笑容。”
玉兰曦饮下一口茶放下,自豪道,“那当然,连城可不像某些人!”她单手撑住一侧脸颊,继续道,“就算染姑娘在他眼前他也是坐怀不乱的,更何况那些庸脂俗粉?”
诗染听见她语气骄傲不已,接道,“那你喜欢他吗?”
玉兰曦被他忽然这样问吓得双手一下离开桌面,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着他,隔了片刻,她脸上忽然笑颜逐开,上身凑近诗染脸庞,戏谑道,“染姑娘,我发现你对连城很上心哦?莫非你对他心猿意马?”
诗染刚欲还口,玉兰曦又说,“染姑娘,连城可是难得的好男人!虽说他平时冷了些,但其实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总是能带给人惊喜和感动!”
诗染默然含笑不语,双手捧着茶杯悠然的饮下一口,玉兰曦整个人又凑近他几分,眸子发光的看着他,问,“染姑娘,怎么样?”
诗染抬眸与她对视,依旧含笑不语。
玉兰曦半天等不到他的回音,便说,“既如此,我这就下去与连城说!”说着,她已经起身离桌,但转身之际时,手腕却忽然被人拉住,她来不及回头,就被重新拉回凳子上。
玉兰曦不解的看着诗染,蹙眉道,“为什么?”
诗染的脸庞与她近在咫尺,他眸子直对玉兰曦眸子,说,“兰曦,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得意属下对你的感情还是故意装傻充愣呢?”
玉兰曦目光一斜避开诗染的目光,久久不语。
诗染慢慢松开她的手腕,又道,“想来你心里还是知道几分的,对吗?”
玉兰曦把头偏向另一边,继续沉默。
诗染轻笑道,“沉默有时候代表就是。”
玉兰曦忽然朝诗染嘿嘿一笑,也不多说,然后起身拉门而出,走到外面走廊的栏杆前,双手扶住栏杆,垂眸望着一楼的大厅,那两个碧眼金发的女子还在不停地扭着性//感的腰肢。
而倚在一旁大柱边上的严连城凝眉肃色,手拿着剑环抱胸前,若有所思样。
玉兰曦耳边不由响起刚才诗染说的那句话,“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得意属下对你的感情还是故意装傻充愣呢?”
玉兰曦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当然知道严连城对自己有情,但这种情是否如诗染所说的是男女之情,玉兰曦并不敢确定,因为连城从不曾跟她说过,他只是一直默默地在自己身边一直守护着自己。
反之玉兰曦对严连城亦是深情厚谊,十三年来的光阴让她无法不依赖他,可是玉兰曦却很清楚,自己一直以来都把严连城看作是亲哥哥,甚至是父亲。
诗染从房里走出来到玉兰曦身边,见她面容犯愁,轻笑道,“你是在看你的连城哥哥还是公孙哥哥呢?”
玉兰曦哭笑不得,她偏头看着诗染,挑眉道,“染姑娘,铜铃到底是谁呢?”既是诗染先打趣她的,她也要以牙还牙。
诗染的表情一下凝住了,玉兰曦却仿似觉着眼前的人忽然变得好陌生,那种感觉就像面对一个她从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玉兰曦心里对自己一阵懊恼,心想这个叫铜铃的人定是诗染的死门,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打趣她的了!
为了打破尴尬,玉兰曦啊的撑了个懒腰,然后道,“哎呀,明早还要早起骑骆驼呢,染姑娘,我们快回房先睡吧!”说着,她就挽起诗染的胳膊向屋里走。
第064章 上路
见诗染躺下后玉兰曦把烛火吹灭,借着外面走廊照进来的昏暗光线她才摸回了床上,诗染睡在里面,背对着她。
玉兰曦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望着周围一片黑暗,翻转一个侧身,与诗染背对背,似在赌气又似刻意回避。
黑暗中所有的尘嚣在慢慢落定,玉兰曦却是一直睁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很多人的脸此刻都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玉兰曦终于受不了了,她忽然一下坐起身来,垂头丧气的叹息一声,然后又躺下,翻转侧身,面朝诗染,裹着被单像只毛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