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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使出吃奶的劲把诗染抬到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躺好,因为山洞寒气逼人,玉兰曦又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诗染做被子盖上,后又觉得不太够,于是她又脱了一件,而她身上只穿着件亵衣了。
她望了望整个山洞,心想要赶紧生堆火才好,心念及此,玉兰曦顺着山洞的山石攀爬了出去。
山洞外面都是枯木凋零,茫茫大雾在山林间飘荡,不仅阳光照不进来,就连人的视线也只能看到一米之内,玉兰曦只能在山洞口处捡了些柴禾,她怕自己走远一点然后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抱着捡到的柴禾她又赶紧回了山洞,把柴禾架好后她又脱下一只袜子做火引,然后拿着两块石头不断击打。
好不容易生起了火,玉兰曦又赶紧蹲到诗染身边,她扶起他上半身让诗染依偎在自己怀里,然后两只手开始为诗染解衣,她想,那两个箭头必须要弄出来,不然伤口会慢慢溃烂灌脓,到时扩散至五脏六腑就来不及了。
可是当她把诗染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后,她真的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结实平坦的胸膛却是没有一点女儿家的象征。
玉兰曦起初还以为是诗染是贫//乳,但联想到诗染各种变化,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
怎么可能呢?天下第一美人怎么可能会是男子所扮?玉兰曦不敢相信,且不说天下间是否有这样绝色的男子,但凡哪个男子会愿意时时刻刻都以女子的面貌出现呢?
玉兰曦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可以验证一下,她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向诗染的大腿之间。
玉兰曦抬手缓缓伸去,她知道这样做很龌//龊,但是只有如此,她才能确定诗染到底是不是男扮女装。
玉兰曦的手离诗染的裤裆近在咫尺,可是她却久久不能下手,最后,她眼睛一闭,牙一咬,心一横,手迅速落下又迅速抽离而去。
玉兰曦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这简直就是祖宗都被坑了。玉兰曦苦笑不已,看着晕迷的诗染,“竟没想到天下第一美人的诗染会是男儿身?呵呵。”
她的心情跌宕起伏不止,可是她现在不能去想太多,她要帮诗染疗伤,所以玉兰曦强制把杂念都摒除,她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再用匕首慢慢的去挑那箭头。
诗染被痛醒,他看着自己被脱至腰节的上衣,咬牙喘息道,“兰曦?”他想如果帮自己疗伤的人是玉兰曦的话,那她也肯定知道他是男儿身的秘密了,如此他亦不欲再做掩藏,所以他说话是直接用的原音,富含磁性而深沉的男声。
玉兰曦满额大汗,虽说这伤并不是在她身上,可是这光看就知道肉疼了,所以她一直很小心翼翼,就是希望诗染能尽量少受痛楚。
“不要管我痛否,动作要迅速,利落,你这样…婆婆妈妈的我反而更痛。”诗染喘着大气道,“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速度!”
玉兰曦调了几个深呼吸,又细细观察了一阵,待她在心中确定几分把握后,她才下手,她脑海中只记得诗染说过的话,迅速,利落。
待把两个箭头都挑出来后玉兰曦又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迷香当药粉给诗染敷上,还把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帮他缠好。
诗染躺下枕在玉兰曦腿上,她低头看着他,说,“你放心,我的迷香也是一种药,可以帮助你尽快恢复伤口。”
诗染朝她淡淡一笑,“你就没有其他什么话想对我说了吗?”
玉兰曦目光流动闪烁不已,她小心的捧着他的头,起身道,“我出去找找有什么吃的,你躺着好好休息。”说着,她还不忘把自己的外套为他盖好。
诗染没有阻拦她,他知道要玉兰曦接受自己是男子的身份需要时间,如果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玉兰曦出了山洞,看见林子里的迷雾依旧浓烈得看不清一米以外的事物,她站在原地正一筹莫展时,忽然一只野兔跳了出来,她眼前一亮,微微弯身,很轻很轻踩出一步,看见野兔并没有跳走。
她等了一会,估摸着野兔此刻的防心已经松懈下来了,于是,忽地向前扑了上去,不想野兔机敏,恰恰比她早了一秒跃走了,玉兰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一个倾身扑了上去,结果还是落空。
玉兰曦不甘心,她想如果不抓到这只野兔的话,她和诗染很可能就要被饿死在这里,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抓住这只野兔,然后把它吃进肚子里,以维持体力。
她佝偻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跟在野兔身后,跟了一段距离后,玉兰曦觉得时机成熟了,又是忽地倾身扑上去,令她惊喜的是,这次她可算是抓住野兔了。
第074章 有肉(一)
玉兰曦笑呵呵地拎着兔子两只耳朵,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可是等她转身想回去时却发现四周一片雾茫茫,玉兰曦慌张不已,她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有走多远的。
玉兰曦正纠结着要怎么走回山洞,忽觉身后隐隐传来一阵粗息声,她没有立刻转过身去,而是愣了一会才慢慢回头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被吓尿。
不知何时,玉兰曦的身后竟聚集了十几只饿狼,它们呲牙咧嘴地看着玉兰曦,那贪婪的眼神足以显示出它们欲将她啃得尸骨无存的野心。
玉兰曦脊骨一阵发寒,牙齿咯咯咯地颤抖不停,她从来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性格,但此时此刻她终是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老天对自己的残忍,她就算想到自己千刀万剐,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局会是被一群饿狼咬死,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想到此玉兰曦心底一酸,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玉兰曦泪眼模糊的望着那群饿狼慢慢向自己逼近,她害怕,她伤心,她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手一松,拎着的兔子重新落回了地面。
其中最前面的两只饿狼看见那兔子欲跳走,于是不再慢步靠近,开始猛地向玉兰曦这边冲刺而来。
玉兰曦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一下瘫坐在地,她眼睁睁地看着两只饿狼一口就把那只野兔咬死了,再一口,野兔的尸体被撕成了两半。
两只饿狼距离玉兰曦不过一丈远,它们锋利的獠牙上还有鲜血在滴流,它们杵在原地,咧着血盆大口直盯着玉兰曦。
玉兰曦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动说不准那些饿狼就会像咬死野兔一样扑上来咬自己。
玉兰曦坐在地上看着那群饿狼把野兔瓜分了,她想等它们吃完野兔就轮到要吃她了,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玉兰曦的忌日了。也不知自己的妹妹玉兰卿是否能得知她死了的消息,也许玉兰卿根本就无法得知她死去的消息,卡奥顿怕魔宫问责肯定不会给魔宫报信的。
她越想越沮丧,这时那群饿狼已经把野兔吃光了,它们猩红的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獠牙,然后继续向玉兰曦慢慢走近。
玉兰曦紧闭双眼,偏开脸不去看那群饿狼,心里不断祈祷道,“天上的神仙啊,地里的妖魔鬼怪。请快快现身救救我这个苦命的女子吧!我愿意做牛做马回报恩情,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虽然她一直在心里祷告着,但奇迹还是没有出现。玉兰曦已经听见狼群冲刺而来的脚踏声,玉兰曦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看,心里长叹一句,我命休矣,天注定。命也无奈何!
“嗷呜”跑在最前面的两只狼忽然应声倒地,后面的狼群一下停住了冲刺,恹恹地望向玉兰曦身后的茫茫大雾,又看看正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同伴。
玉兰曦听见声音,偷偷张开一只眼望去,她差点兴奋得大叫出声。她的祈祷果然被天神听见了是吗?她猛地回头看向身后,只见白茫茫地大雾中一个身影正徐徐走来。
玉兰曦瞪着大大的眼睛,暗想这个人会是谁呢?诗染?当这个念头刚冒出她自己被吓了一跳。为什么她自己会希望来人是诗染呢?
玉兰曦头一下摇得像拨浪鼓,来人绝不可能会是诗染的,诗染现在受了伤正躺在山洞里呢,何况这样的浓雾诗染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呢?
可是,当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时。玉兰曦懵了,来人竟然真的是诗染。
玉兰曦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诗染以男儿身在自己面前走动。如果说诗染男扮女装是天下第一美人,但当他恢复男儿身时,无论是脸蛋,外形还是气质,他也完全可以傲居天下第一美男的宝座。
菱角分明的瓜子脸精致得叫人窒息,白皙光洁的肌肤犹如凝脂,玉兰曦看得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真是难以言喻。
诗染矗立在玉兰曦身边,他迷离的眸子望着那群饿狼,那群饿狼也怔怔地望着他。
两方对峙片刻,那群饿狼最后终究是夹着尾巴跑走了,它们还有两只躺在地上的同伴已经没有了气息。
诗染蹲下身来看着玉兰曦,说,“刚才我莫名一阵心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就出来寻你,不想你果然是遇到麻烦了。”
虽然玉兰曦已经确定诗染是男儿身,但对于他满富磁性而深沉的男音她还是有些抵触。
诗染见她一脸漠然,含笑道,“怎么?想装作不认识我吗?”
玉兰曦看一眼眼前这个仿若天人的男子,木然摇摇头,小声道,“有些别扭。”
“哈哈。”诗染笑了片刻,又看着她说,“莫非这样更好?”他忽然变换了嗓子,发出女声。
玉兰曦啊着嘴又是无语又略带嫌弃的瞪他,她在心里默默骂了句“人妖”,然后从地上爬起来,“你的伤不要紧吧?”
诗染目光一柔,“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玉兰曦咋舌,她转头跑过去提起两只饿狼的尸体,幸灾乐祸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呀!刚才它们想吃我,最后却变成了我吃它们,啊哈。”
回到山洞玉兰曦就把狼肉放在火上烤,诗染坐在旁边,她看一眼他,问道,“染姑娘…不,染公子,外面尽是浓雾,你刚才又是如何寻到我的呢?”
诗染望着那被火烤的得兹兹作响的狼肉,含笑道,“你猜。”
玉兰曦剜他一眼,“你爱说不说。”
诗染偏头看她,“你可还记得你曾说我的鼻子有病,然后我说我的鼻子的确有病,因为它实在是太灵敏了,所以我总是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香味。”
被诗染提起玉兰曦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有火眼金睛,而是有个比哮天犬还要灵敏的鼻子。
玉兰曦把手里叉住狼肉的棍子忽然一横,狼肉就到了诗染眼前,她说,“那你快闻闻它熟透了没?”
诗染竟然真的凑上前嗅了嗅,然后摇摇头说,“还不行。”
玉兰曦半信半疑,她想了片刻终是把棍子一摆,将狼肉又重新架回火上继续烤。
诗染看着她侧面,“兰曦。”
玉兰曦吊着个死鱼眼看着他说,“染公子有何指教?”
诗染向玉兰曦靠近点坐下,“兰曦对我心生芥蒂,可是因为知道我是男儿身?”
玉兰曦望着火焰出神,没有答话。其实她自己也感觉这一切忽然变了,身边的这个人和她以前认识的诗染在相貌上没有多大出入,可是她却再也找不到一种熟悉的感觉,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沉默良久,玉兰曦终于出声道,“明明是翩翩佳公子,却喜以女妆迎人,是何居心?亦或者有何难言之隐?”
玉兰曦已经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想起以前诗染常在她面前提严连城,她甚至一度以为诗染对严连城有私心,现在想来莫非正是因为诗染有这个怪癖,所以他才特别喜欢男扮女装?
“你说的难言之隐是指什么?”诗染反问她。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