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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情,更有落井下石。
这么好的机会,就被这样一个女儿给搞砸了。
白景亭恼怒于白瑾瑜不听劝告的同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再这样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白瑾瑜被禁足。他作为外臣也没有去东宫找人的可能,便使了些关系。让人递了封信给白瑾瑜。
信上不乏严厉的责备,但更多是却是让白瑾瑜小心欧阳芊,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让白瑾瑜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消停些时日,其它的日后再做打算。
快要被逼疯的白瑾瑜半分听不进去,看完了信,直接狠狠的揉成了一团,丢了出去。
……
咸丰帝唤了卢治过来。
屏退了宫人们,父子二人说起了家常。
“这是你皇祖母的意思?”咸丰帝看着卢治问道。
“绝大部分,是儿臣自己的意思。”卢治回道。
斜倚在铺着织金毯的罗汉床上的咸丰帝动了动身子,目光看向远处的烛台,眯了眯眼睛道:“你皇祖母时日无多,如此也算了却她一桩心愿。可是那欧阳芊,却是过分聪明了些,不知是好是坏。”
“儿臣明白。”卢治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只是白氏朽木难雕。”
咸丰帝笑了笑。
“可你宫里,是该给朕添几个孙子了。到时,也好给朕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的。”咸丰帝开玩笑一样。
饶是不苟言笑的卢治,脸上也泛了些笑意,气氛一时轻松起来。
“前些日子朕去行宫的路上,倒是给你选了一位合眼的。”咸丰帝竟早有打算。
“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改日朕让皇后请进宫来,给你瞧瞧。”
卢治应了句“是”。
接下来,是一段短暂的沉默。
咸丰帝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两张罗汉床之间的檀木小几。
“那白氏,你便随她去吧。”咸丰帝忽然道。
卢治听懂这话里的意思,心中微起了一丝波澜。
许多事情,他认为自己足够狠心,可他的父皇,却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
“白老国公,去了也有些时间了,两年多了吧。”咸丰帝的口气隐带了一丝追忆。
“是。”
“既是如此,白家的势力……该收的。便收一收吧。”
“是。”
咸丰帝望着忽闪了两下的烛光,似乎出了神。
眼前,忽然闪过白世锦那张坚韧固执的脸庞。
白卿。休要怪朕,不是朕没给过你白家机会……可有些东西,譬如权力,该放则放,才能有新的生路。朕这么做,也是想给白家留一条生路。
※
城外雁回山上的一处略显老旧的庄子里,传出一阵又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山上虽是较城中凉爽一些。但还是叫旧疾缠身的白福几乎熬不过去。
身形痀偻的他拄着拐杖,艰难的朝院外走去。
院子外。有几个十多岁的孩子在摘果子。
“小孩……”白福对他们招了招手,声音苍老而嘶哑。
他递了块碎银子过去,道:“去城里给爷爷送个口信儿,这银子就给你们买糖吃。”
有钱拿。孩子们自然高兴的答应下来。
时至晌午,落银呆在纪海房中叙话。
“我听弟妹说了,她怀虫虫的时候可没怎么害喜!哪里像我,一天天的呕。”纪海现在是三句话不离她的肚子。
这几日,她在为自己害喜害的太严重而担忧着。
毕竟自己属于大龄产妇了,便不由地愈发上心。
“人跟人哪儿能都一样啊,你就只管安心养胎,别成日胡思乱想的。”落银边拿钳子给纪海剥核桃边道。
纪海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肖肖走了进来。
“小姐,外头来了几个小孩儿。说有人让他们带口信给您!”
“那你快去瞧瞧吧。”纪海看向落银道。
落银点头,将剥好的核桃仁儿放到纪海面前的银盘里,拍了拍手上的屑。走了出去。
待至门外,听了几个孩子的话,落银又赏了些碎银。
孩子们多得了一份儿,便欢天喜地蹦蹦跳跳的走了。
落银望了望正烈的日头,有些犹豫。
但想到白福找自己肯定有事,还是咬咬牙找来车夫。朝着雁回山去了。
待落银见到白福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一个月前来看他的时候。精神还算不错的,怎么一个月下来,身子就忽然不济到这种程度了?
“待会儿我让人请个大夫过来,再找个人来伺候着。”落银看着白福苍老的模样,皱眉道。
毕竟是白世锦身边衷心了一辈子的老仆,白家没有这个心思管他,她既然知道,就不能不理。
“表姑娘的好意老奴心领了,但还是别麻烦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也就这几日可活了。”白福说完,便又是一阵咳嗽。
这庄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看守着,白世锦走后他被况氏打发到这里等死,每隔一月才有人上山给他送些吃食和日需,且还每每被克扣许多。
这两年,若非是表姑娘还惦记着他,时不时的让人给送些东西过来,只怕他早就饿死在这山上了。
“麻烦不麻烦的,这个您就别管了。”落银下定了主意要找个人上山照顾白福。
这股子固执劲儿,真真是像极了老爷生前……想必这也是老爷如此疼爱表姑娘的原因所在。
白福只笑着摇头,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径直进入了正题,说道:“这次老奴让表姑娘过来,是要把这把钥匙交给表姑娘您……”
说着,便掏出了一把铜钥匙来。
落银接过,有些不明所以。
“是老爷留给表姑娘的。”白福虚弱的解释道,“原本老爷交待我,说要在表姑娘成亲的时候拿出来,权当是给表小姐添一份嫁妆……咳咳,咳……可是我这副身子实在撑不住了,怕是等不到表姑娘出嫁了,就只能先交到表姑娘您的手里了。”
“外祖父……”一提到白世锦,落银的脸色便黯了黯。
“东西就在这雁回山上的另一座庄子上,庄子是老爷早年用表姑娘的名义置办的,由信得过的下人看着……但这些东西只老奴一人知晓,现下都放在地下室里,这便是唯一的一把钥匙。”
正文、418:夜袭
“表姑娘可要去看看,老奴带您过去。”白福看向落银,说着便要站起身子来。
落银笑着摇摇头,边示意他坐下,道:“福伯你身子不好就歇着吧,外头太阳太大。来日方长,又不急于这一时。”
白世锦既然说是要给她添妆用的,那就等成亲的时候再拿出来吧。
※
整整一个月下来,白瑾瑜终于被解了禁足。
这一整月,她觉得自己快没了半条命。
这一辈子都未曾如此难受过。
她打算回白国公府一趟,一来是这些日子真的在东宫里憋的怕了,急于出去走走,二来是想找白景亭商量商量,现在她是真的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因为听蓝灵说,卢治特意加派了人手守在玉临院,显然是在防她对欧阳芊不利。
她决不能让欧阳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这句话,白瑾瑜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不止一万遍。
被伺候着洗漱后,对镜梳妆之时,她忽然惊叫了一声。
“天呐!我的脸怎么会难看成这个样子!”她摩挲自己似乎粗糙了不少的脸颊,又望着镜中蜡黄萎靡、且还冒了几颗痘的自己,险些忍不住要趴在梳妆台上哭出声来。
她最注重的就是这张脸了。
“太子妃别急……”蓝灵出言安慰道:“应当是您这些日子没歇好,所以气色变差了。调养几日便能恢复过来了。”
这一月来,白瑾瑜只要一想到欧阳芊肚子里的那块肉,便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加上心情浮躁糟糕的缘故,自然而然的就全显示在了脸上。
“我这样要怎么见人!怪不得殿下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白瑾瑜带上了哭腔。
蓝灵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说的好像以前太子殿下盯着您看不放似得……蓝灵掩去无语的表情,询问道:“不然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太医过来给您开几服药调一调身子?”
“干嘛找太医呀。”一名宫女插话道:“那药又苦熬起来又麻烦,且见效又慢。倒不如去叶记茶楼买一壶茉莉花茶回来,既能安神又能调养身子。各个宫里的娘娘私下都靠喝这个驻颜呢!”
蓝灵闻听吓了一跳,忙瞪了她一眼示意宫女闭嘴。
在白瑾瑜面前提叶家的花茶。这不是作死吗?
她可没敢忘却,她那次私自给白瑾瑜泡了杯菊花茶,白瑾瑜恼成什么样子。险些没要了她的小命!
宫女不明所以,但见蓝灵如此表情。却也只好噤声。
令蓝灵吃惊的是,这次白瑾瑜竟然是没有发作。
只是略显不悦的皱了眉,然后不屑地道:“真有那么神奇,光是吃茶就能让人变得好看?”
宫女见白瑾瑜问话,立即又有了兴头儿,点头如捣蒜道:“前些日子奴婢听皇后宫里的宫女说,皇后娘娘也在吃着呢,怪不得奴婢见皇后娘娘的气色好了那么多。若是没效果,想必也不会卖的这样好了。”
白瑾瑜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然而目光扫到镜中的那个自己。当即就出声道:“那立马儿去给本宫买一罐子回来!”
如果连这张脸都变丑了,她真的就要彻底失去殿下的心了!
也管不得这茶是不是叶落银她制的了。只要能让她的脸调养过来,管她呢!
宫女应下。刚欲下去吩咐人去采买,却又听白瑾瑜叫住了她——“慢着!”
“太子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换便装去,莫要让叶记茶楼里的人知道是东宫里的人要买的。”白瑾瑜交待道,说罢抿紧了唇。
蓝灵垂下头去,暗暗翻了记白眼。
宫女愣了愣,而后神色疑惑的答应下来。遂出了内室去。
※
“小姐又在给睿郡王爷写信呢?”
肖肖不知何时端了一盘切好的时令水果走了进来,吓了正埋头于书桌后专心致志写信的落银一大跳。
落银瞥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来继续写着,边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就是给他写的?”
“嘿嘿……”肖肖将果盘送到落银跟前,笑了两声道:“因为小姐只有在给睿郡王爷写信的时候,才会这样笑眯眯的。”
落银听罢,方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在笑。
没出息,这有什么好值得笑的!不过是写封信!
落银暗骂了自己一句,忙地换就了一副无感的表情。
之前因为荣寅不给自己回信的缘故,她是生了好一阵气,便也赌气的不再给他写信。
但自从上次他被围困之后,她便重新拾起了笔,且从之前的一月一次,变成了现在的半月一次。
她想过了,荣寅之所以不贵她回信,大抵是因为觉得天天不是打仗就是吃睡,委实没什么好写的。亦或是因为太忙,再或者是,营中很难见到纸笔之类的东西。总而言之怎样都好,她只要知道他不是刻意不给自己回信便够了。
而她则不一样了,她有许多事情可讲,比如虫虫进了国学院,比如纪海有喜了,再比如又开了几间新铺子,偶尔也会将她所得知的宫中情形和值得一提的大事跟他说一说。
她手上这封信还未来得及送出去,两月前的一封信,却是刚刚抵达到荣寅的手中。
“主子,是叶姑娘来的信吧?”正充当着沏茶丫鬟的万青问道。
荣寅一抬眉,看向他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万青瞬间被肖肖附体一般,傻笑了两声,然后道:“因为您只有在看叶姑娘的信的时候,才会笑的这么开心。”
荣寅却没将笑意掩去,反而更深了几分。
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