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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你不该利用她,她是个好女孩。”提及温迪,杰夫一时间有些感伤。
“她的确是个好女人。”S刻意把“女人”一词咬的很重,他看着杰夫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脚上用力碾了碾,“有机会你真的该好好品一品她,她是个滋味不错的女人。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王八蛋!”杰夫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这就是你的遗言?”S活动了下脖子,“抱歉,我不是很喜欢。Good bye,杰夫。"
灯光下,水泥地面上一个修长的人影手臂一挥,地面洒落一片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存了稿,今天一看才发现没写时间。囧~才发出来,让大家久等了。。。。
☆、她的心声
这是在新城区的边际,几幢老楼与其相接,显得有些不合群。警车停在其中一幢旧楼前,前方胡同拐角处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尉柏言眸光微敛,"下车!"
"恩?"厉沉的确正准备下车,只是突然听见这样催赶的话,有点意外。
"你去看杰夫,我去追!"尉柏言侧过脸来,脸色很沉,"快!"
厉沉立刻会意,推门下了车。随后尉柏言一脚油门踩下去,扬尘而去。
尉柏言戴起蓝牙耳机,低眸在手机上划了划。
"马素,目标已经得逞,随时关注那边状况。一有情况,立即抓捕!"
"是!"
车驶进胡同,道路狭窄且弯曲,只能容纳一辆车直行。尉柏言寻着声音一路追去,在某一个拐角处,突然停了下来,这是通往正街的必经之路。胡同内突然静了下来,视野内除了车前的一片,尽是黑暗。尉柏言驾驶的警车此刻堵在路口,前方和右方都可以直接去正街。不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尉柏言握着方向的手瞬间攥紧,脚从油门上移开。
身后突然投来光亮,将警车内照得通亮。
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急速靠近,警车尾端突然受到猛烈撞击。尉柏言身体一晃,旋即身体后倾紧贴在靠背上。他双手紧握住方向盘,一只脚死死踩住刹车。警车在撞击中一点点被拖出了胡同,随后车内的光亮骤然撤去,后头的车急速转弯驶进了正街。
尉柏言几乎是立刻转动方向盘追了过去,他按了一下蓝牙耳机,"黑色别克,正阳街。。。。。。逆向行驶。"
正值人流高峰期,凶手此刻在单行线上逆向行驶,横冲直撞。顿时紧急刹车声,转弯声和鸣笛声交杂混乱。尉柏言一路紧追,奈何前方车辆横七竖八阻拦了道路,不久后便被死死拦住。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前方十字路口处转弯驶入正常车道,随后不见了踪迹。他愤怒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随后整个人靠在靠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不久后,警车的声音渐近,整个街道咒骂声交杂,乱成一团。正在这时,手机屏幕上蹦出一个人名……马素。他几乎是立刻按了接听键。
"抓到了。"
"警局见,立刻,马上!"
警车退出了慌乱的街道,一个转弯驶了出去。
审讯室中,尉柏言翻着面前的盒子,一言不发,也不看面前的人。
"警。。。。。。警察同志,我真的只是帮人送东西的,能不能先放我回家。我家里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尉柏言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五十几岁的男人,头发脏乱,皮肤黝黑,脸上满是皱纹,络腮胡子遮住了整个下巴。身上是一套破旧不堪的迷彩服。
"你儿子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尉柏言拿着一张卡片,再一次低下头。
"你怎么知道?"老汉双眼睁的很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身上的衣服是学校的军训服,破旧成这样,被你穿在身上已有近三年。你生活如此窘迫,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等你回去照顾,说明你没有近亲。。。。。。"尉柏言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光微敛,"不,是除了老母亲和儿子,你在这里已无其他亲人。"
男人嘴长的很大,哑口无言。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进。"
李易尘推门走进来,递给尉柏言一份资料,看了眼老汉,"他的资料。"
尉柏言接过资料,翻开简单扫视了片刻,随后合上递给李易尘,"和我的推断一致,看来真的不是。"
如果说之前男人还以为尉柏言是看过他的资料才对他如此了解,现在便彻底信服了尉柏言。
"我也觉得不是,我和小周刚回到警局,就接到你的通知。刚才已经查过他家,他没有撒谎。"李易尘掏出纸巾擦了擦手。
"所以你还顺便为你的慈善事业填上一笔。"尉柏言瞄了一眼他的袖口,上面有星点油渍,"为老人做了晚饭。"
李易尘叹了口气,"聪明如你,答对了。很晚了,快点结束,我也要吃饭的。"
尉柏言抬起头看向男人,"两次都是你?"
"是的。"男人满是老茧的手互相摩擦着。
"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以及那人的体态特征,越详细越好。"尉柏言精瘦的身躯向后一倾,一副很放松的姿态。
"他当时坐在车里,带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身上穿着黑色的外套,带着黑色皮手套。他在我身边停下,降下车窗。丢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钱,好多好多的钱,那些钱足够我和我的家人活一辈子。。。。。。"说到这里,男人两眼放光。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多余的什么都不要说。明白?"尉柏言揉了揉眉心,打断他。
"明……明白。"男人憨厚的点了点头。
"他说话了吗?"
"没有。"男人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都写在了信封上。”
"他写了什么?"
"替我做事,钱全部归你。"男人眸光上移思忖了片刻,“恩,是这么说的。”
"你们如何交流?"
"他把盒子寄给我,另给我一张纸条,告诉我该如何做。"
"纸条现在在哪?"
"被我烧了,纸条上写着要我立刻把盒子送到指定位置,按了门铃就走,事后烧毁纸条。"
"你还真是听话。"尉柏言拿着盒子站起身来,"审讯结束,你可以回家了。"
走廊里,尉柏言快步走在前面,李易尘从后面追上来,"有什么发现?"
"谢云倪那边有什么发现?"尉柏言不答反问道。
"照片上的血是动物血,正如你所说,添加了一定量的抗凝剂。死者死前曾服用兴奋剂。并且有过性行为,非强迫。"李易尘顿了顿,“此外在调查死者的身份时,结果是……没有这个人。我查到她当时乘坐的航班是美国直达上海的航班,目前我已和美国那边取得联系,正在进一步调查。”
尉柏言突然停下脚步,"杰夫怎么样?"
"抢救无效身亡。"李易尘叹了口气,他原以为这次来的及时,可以救下他,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凶手与温迪关系暧昧,甚至超出了暧昧该有的范围。杰夫也认识凶手。。。。。。在遇害之前,他与凶手有过长时间的交流。"按他的计算,如果杰夫于凶手而言只是个普通人。凶手不可能会被他们碰到。排除了其他的可能,就只有一种可能,杰夫也认识这个人,两人进行了一段交谈,才会延误了凶手逃脱。
"交流?说什么?"
"温迪还有。。。。。。"
要在人死后将盒子送到虞伊研那,每一次的杀人地点都不同,加之路上可能堵车,凶手不可能同时做好两件事。尤其是这一次,凶手几乎一直在尉柏言的监控范围内,但盒子还是如期送到了。所以,凶手和找到老汉的人并不是一个人,而且极有可能还有幕后主谋。尉柏言仿佛看到他幕后庞大的犯罪王朝。如果只是如此,倒也没有什么。但当时翻阅杰夫手机时,他就知道杰夫和温迪的身份不寻常。虞伊研又与他们交往过密,一旦牵扯出幕后来,她一定脱离不了干系。
"还有什么?"
"性。"他话锋一转,把真相埋在了心底。
“会有人临死前还会想到这方面?”李易尘显然并不能接受这个解释。
尉柏言把盒子丢给李易尘,“你再查查这次是不是动物血。尽快告诉我结果,这点很重要。”
随后,迈开长腿走远了。
“是不是动物血,真的有这么重要?”李易尘望着尉柏言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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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深沉,安静,在有些时候会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连续三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此刻虞伊研感觉整个身体都快散了。只是,真的躺在偌大的床上,闭上双眼,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夏夜,她竟觉得有些寒意,于是掀起被子一脚,翻身把身体卷了进去。只是被子哪及得上某人的怀抱温暖,她将身体蜷缩起来,却依旧止不住的发抖。昏昏沉沉间,她感觉整个人从心底里燥热的难受,头更是晕晕沉沉。她抓过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她眯着双眼,伸手在上面乱划了一通,随后整个头枕在电话上,还未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有轻微的呜咽声从喉咙深处传来。
“柏言,呜呜……我好难过,好难过。”说出这句话时,她双眼微阖,任泪水漫出滑过脸颊。
“柏言,你不会知道,当我看到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有多开心。”她突然笑了,但心头依旧闷的难受,“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想扑到你怀里。说上一句,真好,你还活着,真好,我们还能再遇到。”
“可为什么,重逢那一刻,我们就注定是敌人?为什么!”她的嘴角依然微微上翘着,表情却在泪水的冲刷中变得僵硬,“柏言,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好不好?我们去高原……山区……森林……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再没有人打扰,没有仇恨,没有尔虞我诈。我可以不用再伪装,安安心心在你身边做你的小鱼,你一个人的小鱼。永永远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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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暗。尉柏言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一城繁华。他的衣扣解了两颗,一只手握着领带,另一只手举在耳边。电话那头的哭声似是暴雨冲刷着他的心。他的眸光有些沉,薄唇微启,“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茶茶发现一进案子数据唰的一下就冷了,解释下,这文真的不是以推理为主的,所以大家可以回来么?哭。。。。
☆、不能辜负
醒来时,她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只有脸和一只手臂还露在外面。抬眸间,她看见手中的手机。她支撑着坐起来,只觉得头要炸开一般疼。她伸手摸了摸额头,还好已经不热了,只是喉咙又干又痛。关于昨晚,她只知道因为高烧说了很多胡话,连内容都有些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就那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解开手机,发现自己昨晚给虞长青打了个电话,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多。一时间,许多话闯入脑海。她一怔,指尖轻触,拨了过去。
“伊研,还难过吗?”虞长青深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竟让她觉得很心安。
“好多了。”她顿了顿,“真是不好意思,昨天那么晚了还打扰你。”
“不碍事。”电话两头均是一阵静默。
“关于昨晚……”
“关于昨晚……”两人异口同声说了这